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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气死她了,个糟老头子,还嫌弃上她了。
王贵一把拉住自个婆娘。
“行了,行了,多大个人了,还跟我置气,我嘴巴笨,说错话了,你就大人大量原谅我一回!”
“哼!”还是有些不高兴,不过心里舒坦多了。
她也不是什么冷心肠的人,大花那丫头是可怜,可她现在不是有身孕了吗,这个节骨眼上,最容易传出那些个污人耳根的难听话。
到时候脏水泼到自家头上可就掰扯不清了。
“你听我说嘛,咱们做长辈的,我又是村正,帮着她们一些也是无厚可非,谁能说道了去,大花不是买了山脚那块地嘛,她让我帮看着点,还说要给我辛苦费呢”王贵拉着她解释着。
“你怎么还要人辛苦费呢,多大点事”张氏一听就急了。
王贵笑了笑,就知道自家婆娘不是什么狠心肠的人,要不然他们也不可能安安稳稳的过了大半辈子。
“哎,你听我说完嘛,我没打算要,不过你可别小瞧了大花这丫头,人可厉害着呢,行了,这事你别管了,我会看着办的!对了,我出去办点事,不用给我留饭了!”
王贵不打算多解释,起身又往外去。
过了几日,王家村人看着山脚下堆着的一堆梁木,青石砖,瓦片,顿时流言蜚语四起,热闹非凡,不少人明里暗里往村正家去打听。
得知那是王大花造房子用的材料,更是惊讶万分。
他们是知道山脚那块地叫王大花买下了,造房子他们也听说了,可没想到是这么大的手笔,好家伙用的都是最好的料子。
青砖房这十里八村,除了那些个员外地主家,这还是头一回呢。
村里人纷纷猜测,难不成王庚一家真给了她许多银子。
有些人偷摸打上了主意,就去问村正,他也只是笑笑,不否认也不承认。
有些事暂时还不能直面铺开了说,一个女子孤身一人总是不安全,就让他们以为王庚一家在给大花撑腰吧,这样一来也能稍微震慑那些个打歪主意的无赖。
反正王庚一家自搬离后,也很少回村,他知道他们怎么想的,不就是怕村里占他们家便宜嘛。
啧,他们让穷,可也知道要脸的,谁还非得扒着他们了。
天气很好,没有下雨,因为用的是青砖,石条,附近的人不拿手,请的是镇上的师傅帮建宅子,又在村里找了不少帮忙做杂活的。
紧赶慢赶,终于在天凉的时候把房子弄好了。
王曼的身体是扎实的瘦,月份大了,长袍下,肚子已经隆起,袍子够宽,看着不是很明显,不注意看,压根不知道她大着肚子。
因为宅子的事,还有人到窝棚来给她说亲,最后都被赶走了,更有媒婆放话,以后别指望这一片有媒婆敢接她的亲。
压根就没想过成亲的王曼,嗤笑一声,丝毫不理会。
这个年代的房子家具有一点很好,没什么有毒不有毒的。
打扫干净,放了两天,就可以住进去。
窝棚处,王曼把驴车套上,王二丫脸上的笑就没落下过,小蜜蜂似的特别勤快,锅碗瓢盆,能用的都打包好,放到了车上。
“好了,都收拾妥了!”二丫拍了拍手,语带兴奋的说着。
打今儿起,她跟弟弟,就不是无处可去,无处可依的人了。
真好,王二丫看着坐在车上,正无聊到拿着细长的木棍,吊着一把嫩青菜逗蠢驴的王曼,笑得更是开怀。
“傻站着做什么,上来,回家!”现在的王曼说话已经很顺畅,只是依旧不是很爱说话罢了。
“好!”王二丫傻笑着,把弟弟抱了上去,自己跟着跳上了驴车。
车子慢悠悠的往山脚下的宅子去。
蠢驴追着那把青菜跑,就是一直吃不到,被逗得恼火了,撅着蹄子,啊呃啊呃,一顿乱叫。
驴大臀,挨了一棍子后,歪着脑袋给了抽它的两脚兽一个响鼻,没一会儿又蠢呼呼的转过头,继续往前,乖的一水。
清晨第一抹阳光突破层云,洒落大地,一驴四人,暖意融融。
王二丫无声酣笑,回家啊,多好的字眼。
“姐”王余小声的叫了一声。
经过这段时间的喂养已经稍微有些肉感的小手,紧紧的抓着他姐的手,显露出他心里的不安。
王二丫安抚性的揉了揉他的脑袋。
小孩王余顿时心安,他姐在呢。
到了山脚下宅子,遇到不少在围着新宅子看稀奇的村人。
王曼几人也没在意,直接赶着驴车进了院子。
躲在人群里的江氏,见那俩野崽子竟然坐着那傻子的车,一起住进了这大宅子,心下气恼,她儿子都没得住,他们凭什么。
江氏早在一个月前就生了,是个儿子,可把王树根客坏了,再也想不起王二丫王余,这一儿一女。
恶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江氏眼珠子瞎转悠着,不知在想什么。
院子很宽敞,暂时还没有置办什么东西。
王曼把车套解了,也没把驴栓住,任由它瞎逛,巡视领土似的,不时摇头,点头,好奇心还特重,哪儿都凑上一脚。
还想往屋里去,刚用驴脑袋蹭开了房门,就被王曼揪了出来,拴在了驴棚里。
气得驴,又打了几个响鼻,撅了几个蹄,不高兴的嚎了一顿。
她们刚把东西放好,村正就上门来了。
第三十章()
村正看着宽敞的院子;心里也是有些高兴;这宅子虽然不是他的;可也是在他的见证下;一砖一瓦建造成的。
还是让他挺自得的。
“呦;这都收拾好了啊!”
有些感叹;二丫这娃是个勤快的;真不知道树根那没脑子的怎么想的。
“叔爷爷!”听到村正的声音,小孩高兴的叫了一声,近几个月的接触;王余对眼前这个脾气好的叔爷爷有了很好的感官,向来有些腼腆怕生的他,也跟这个叔爷爷熟了起来。
“小娃儿;精气神就是好!”村正应了一声;顺手揉了揉他的脑袋,给他嘴里塞了颗饴糖。
糖一入口;圆溜溜的眼睛就不自觉咪了起来。
腮帮子鼓鼓的;分外可爱。
村正不由笑了笑;走到了二丫跟前。
“叔爷爷;我家余儿跟您亲着呢;见着您就傻乐呵!”
二丫笑说一句;王余已经噔噔噔的又跑回她身边,咧着嘴笑的开心。
“傻样儿!”二丫戳了戳他的小脑袋,有些被逗笑了。
王曼在屋子里听着声就知道是村正来了;拎着装着野鸡野兔个一只小背篓;走了出来,打了声招呼。
“叔,来了啊!”
“来看看,有什么要帮忙的没!顺便问问你这办不办温锅宴!”
乔迁之喜,总会图个吉利,会请上亲朋好友热闹热闹,怕她们不懂这些,才走了这趟。
王曼愣了一会儿,她压根就没想过这茬。
“就不办了,也没什么我跟二丫也忙不过来”
“忙不过来,叔可以让你婶子他们来帮忙,你不用担心的,这温锅宴,办简单一点就是”
村正有些不明白她怎么想的,温锅宴不怕简陋,图个热闹也行啊。
“已经太招摇了,接下来的日子,我们就想安安稳稳的,图个清静!”王曼正色说到。
当然她是不怕招摇的,实在不想麻烦,只能用这个做挡箭牌。
“这”也确实,这阵子弄出来的阵仗,大花她们虽然说是三个人住了,可也就大花年岁稍微大些,她力气是大,可这会儿不是大着肚子嘛,二丫姐弟俩,都还小,其实并帮不上什么忙。
村里村外不少暗地里打着主意,偷摸传闲话的人也不少。
王庚一家又是那样的人,即便真请人,大花丫头也为难。
“不办就不办吧,反正也就图个意头,刚搬进来,你们自己开火热闹一下就是!”
“行了,那咱就先回去了,你们要是有什么事,只管来寻我!”
说完就要走,王曼叫住了他。
“叔,这些您拿回去!”
王曼把小背篓提了出来,递给他。
“那不行,有什么辛苦不幸苦的,也没做什么,你们留着吃吧,要不换钱也成,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你月份也大了,得仔细打算好,银子省着点话!”
村正没要,看了眼她的肚子,算算日子有七个月了吧,过不了多久就该生了。
“叔爷爷,您就收下把,这阵子也辛苦您了,多亏了您,要不然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二丫也跟着劝了一句。
他怎么能拿。
“不用了,真的!”
王曼有些不知该怎么处理这种推来推去的客套。
二丫接过小背篓,直接塞到村正手里。
“叔爷爷,您拿着吧,这些都是我们自己打的,又没花银子,就当孝敬您跟婶婆了。”
“你们啊,行吧,不过以后可不许了,要不然咱都不敢来你们这儿了!”村正有些无奈又欣慰的笑了笑,目光转向王曼。
“叔知道你力气大,本事也大,可你现在怀着娃儿呢,可千万别去山上了,冲撞了就不好了。”
“嗯。”王曼可有可无的点了点头。
村正这才放心些,又朝着二丫叮嘱几句。
“二丫也多看着点你大花姐,有什么事,就来家寻我,知道不?”
“叔爷爷,二丫记着了。”
二丫乐呵呵的笑着,对于真心待她们的人,她也真心感激。
“行了,我回去了!”
村正挥了挥手,提着小背篓回去了。
王曼看了看院子,空荡荡的,缺的东西不少啊。
“收拾一下,一会儿去镇上!”
“我们也可以去吗?”二丫有些激动,说实话,自她回来后,还没走出去过。
“怎么,不想去?”
“想啊!”怎么不想。
“那不就是,既然想去,就没有什么可以不可以的!”王曼好笑的摇了摇头,这丫头有时候真的傻的可爱,还真不像个重来一回的人。
“嗯,姐说的对,没有什么可以不可以的。”
王曼已经把车套上,二丫乐呵呵的把她弟弟提溜上了车,自己也麻溜上车,然后看着王曼笑成个傻子,嘴巴啊就没合上过。
在这个爹娘亲人丝毫不在乎,眼也不眨就可以把你随意卖掉的世道,有这么个人,跟你说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在意那么多,是个什么感受。
王二丫只觉得,心,暖洋洋的,特舒坦,她不管,反正王曼就是她亲姐了。
村正拎着小背篓直接回了家。
张氏见他空手出门,这会儿却拎着个背篓,有些诧异。
“你这哪儿来的啊,我记得你出门的时候,甚也没带啊!”
“大花那丫头给的,说是谢谢我这段日子帮着她们忙活,推不过就收了!”
“倒是有心了!”张氏嘀咕一句,村里去帮忙的人,或多或少都得了写银子,就她家的,什么也不要,其实她心里是有些不舒坦的。
“呦,这兔子可肥!”接过他手里的小背篓,张氏看着里边的兔子,心里一阵高兴,还有野鸡呢!
“大花那丫头,傻人有傻福吧,现在人不傻了,天生的大气力也用得上了,往后的日子过不差!”
“那倒是!她没好少力气就大的很,俩大男人都比不过她这是”因为把兔子提溜出来了,背篓底下放着的碎银子也露了出来。
“咋了?”见她说着突然愣住了,王贵有些不解的问着,人也往背篓看去。
良久,叹息一声。
“这咋办啊?”收还是不收,张氏看着那些碎银子眼热,心也热,她其实想收下的,好几两呢,拿来买粮食,都够他们一家吃一段时间了。
可这事还得看老头子怎么想的。
“收下吧!大花偷摸放背篓底下,就是不想我推来推去,她啊,有心了,且收下吧,以后有什么,再多帮衬帮衬就是!”
张氏把银子收了起来,心里有些高兴。
“大花那丫头,月份差不多了,
她一没经过事的丫头,身边也没个能照顾她的长辈,很多事都不懂,你空闲了多帮帮她。”
张氏倒是没犹豫,直接答应了。
“行,到时候我去给她伺候月子,一定不亏她!”
另一边,黑着脸回到家中的江氏,见大儿子坐在哪里哭,也没人理会,王树根只顾着哄小儿子。
江氏就是想发火,都没理由,一个亲儿子,一个继儿子,对于王树根来说,自然是亲儿子重要。
可她不行,两个都是她儿子,她都心疼,只能自己去把大儿子哄好,给了他一块油渣,这才把人哄好,让他自己去玩去。
“你那还剩下油渣啊,咋不煮了吃,我这天天做活的,一肚子的清汤寡水刮油得很,你就不心疼下你男人我!”
王树根有些没滋没味的说了一句。
他每天辛苦做活,养活这一家子,这贼婆娘,就知道惯着这野小子。
“你跟个娃儿计较什么,多大个人了!”
江氏嗔怪一句,麻溜转移话题。
“我还没跟你计较呢,你看看二丫那臭丫头,见着我,那次不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我说什么了没!”
王树根嘴角抽了抽,你是没计较,人都被赶出去了,还想怎么计较。
想是这么想,却也没真说出来,反正二丫姐弟俩现在跟他也不亲,他也有了小宝这个小儿子,疼都来不及,懒得理会他们。
“行了,一天天的竟扯他们做什么!”王树根有些不耐烦听她说这些。
“不扯行吗?他们都跟着那傻子住进了山脚下那大宅子过好日子了都,凭什么她们就能住,咱小宝都没得住,他们凭什么啊!”
还把好东西都给了外人,村正出来的时候,她可瞧得真真的,小背篓里放了野鸡野兔呢,那俩野崽子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好东西都不知道孝敬他们亲爹,白便宜了个外人。
江氏很不甘心,凭什么那不要脸的贱人生的可以过好日子,住大宅子,她生的就不能。
“那你想咋滴,那宅子是王大花那傻子的,又不是你的,人想让谁住就让谁住,你管得着?”
“哼,我管不着她,我还管不着那俩小崽子了,等着吧!”
驴不正经的(捉虫)()
镇上很热闹;人来人往;各种买卖呦呵声不绝于耳。
王二丫到还好;毕竟她不是第一次见过这样的场面。
小孩王余就不一样了;这是他第一次离开村子;来到人挤人的镇街上;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到处看着;颇有些看不过来,兴奋又怯怯,手一直抓着他姐的衣角没放开过。
一边逛一边买;把能想到的,要用到的,家里缺的;都买了。
棉花;布料,粮食到最后车都放满了;也暂时不需要什么了;这才罢手。
王曼看着一车的东西;有些感慨;只要不买大件费银子的的东西;她手里造房子后剩下的银子还是挺经花的。
“糖葫芦”
听着吆喝声;小贩扛着插满糖葫芦的大棒子,打她们身前过。
诱人的红色,淡淡的甜香味儿;糖稀里裹着的是山楂;酸的
突然很想吃。
王曼看了一眼坐边上正啃着手指,一个劲儿的盯着糖葫芦看,小眼睛都直了,里边写满了渴望,但是却安静的没有吵着要。
招了招手,要了三串糖葫芦。
“昂”蠢驴扯着嘶哑的嗓子,叫了一声,表示它的存在。
“你是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