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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比她更撩汉-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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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别说;他身上还有缺陷,心脏病局限了他的工作力度,即使手术成功,他也不能常加班做事。

    和韫比他年轻几岁,算是进科研所时由他带着教导,若在这个科研圈子里,他还能喊他做声“老师”;不过袁岳不在意这些;只应下他有时候喊的“前辈”;两人交情不浅;算是至交好友。

    袁岳只笑了下,他在电话里问他大概什么时候回去,还顺口问了句袁崧。

    “我哥最近怎么样,”犹豫了下,“在岛上的工作应该顺利吧?”

    和韫说还不错。

    他口吻轻松,袁岳不自觉松口气,他含笑道,“等你回来,我请你吃饭。”

    “对了,你那个妹妹也来,我个做前辈的还没见过你家妹妹呢。”

    他这样说道,和韫连声应好,两人融洽地交谈后,挂了电话。

    和韫的卧室里,日光暖乎乎地投射进来,秋意浓浓。他放下手机后,开门往外看去,走廊里只有他一人,但放眼看向楼下。

    他目光凝滞了一下。

    紧接着,唇边抿了抿,最后还是有点无奈地扬起,没说什么。

    他的妹妹在与那个生得貌美,又一口情话绵绵的男人轻语,看上去,情绪颇佳。

    袁崧在灯塔与董野说过自己的忧切后,等到宋渺来给他送外套。

    年轻女孩抱着大件的男款风衣,敲了敲门,看到他们俩面对面坐着,眼有沉色,她莞尔:“在谈什么?这么严肃?”

    董野手腕搭在桌上,口唇间还有酒味,他说没什么,抬眸示意袁崧可以走了。

    袁崧接过宋渺给他拿来的外套,厚实大件,再看看外头的天气,便头疼起自己怎么想了这个破理由支使她走。

    但也没法,话说出口哪能那么好改,他就着这明亮亮的日光,套上外套,与她共行走出灯塔。

    宋渺问:“你和董野哥今天看上去情绪不太好?”

    袁崧没看她,一双黑黢黢的眼,在俊挺的容颜间堪称亮点,他皮肤白皙,却又不是亚尔维斯的那种雪白,这种白皙如玉,带点温润色泽,日光下很是漂亮。

    用漂亮来形容男人有些不妥,但用来形容他,好似就还好。袁崧周身的气质总是冷淡漠然,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宋渺看出他的恍惚茫然来。

    “嗯。”

    吐出一个单字,袁崧久久地看着她,想起了当初董野第一手拿到那份档案上,第七号狱警的名字。

    “和鹰”。

    却不是老鹰的鹰,而是樱花的樱。

    那为了让她进岛的人,也是费劲了心思,甚至于他们两人都是在她登岛后才知道她的性别。

    袁崧的眸中闪过几分冷意,他问:“你当初怎么进岛的?”

    “一只船送我进来的。”

    宋渺以为他是通过什么交通方式,便道。

    “我指的是,为什么会到这里当狱警。”

    宋渺沉默下来,她看着在她跟前,穿着男款风衣,因为黑色风衣衬得皮肤白皙,冷漠而深邃的袁崧,轻声说:“得罪人了,所以被送到这里来。”

    袁崧心中一动,他缓下脚步,等她齐肩并走,然后说:“既然这样,那么等到能走的时候,就早点走吧。”

    他说完这句话,又情不自禁愣了下。

    宋渺注意到他的情绪,她说:“我知道,不会在这个岛上多待的。”

    好早以前,在她还不知道他的身份时,他就告诫过她,关于这个岛屿对她的不友善。

    宋渺明白他是出于好心,便笑着应下。

    两人往乳白色建筑的监狱走去,这一路上,可见到秋草萋萋,名贵花卉早就惨败一地。

    练岛监狱终于展露了一年间的颓然之色。

    袁崧却习以为常,他在走往监狱的途中不再说话。

    等到看着她为路边的一处尚未凋谢的野花驻足时,才冷冷说:“没什么好看的。”

    说完这话,他的眼神落在她的手上,那朵野花被她摘下来了。小心翼翼地捧在手上。

    花瓣倒是依旧鲜活,看上去也不难看。只是袁崧奇怪她怎么舍得摘下来,按照许多女孩伤春悲秋的性子,怕是不舍的才是。

    她好像看出他的疑惑来,抿唇轻轻笑了下。

    伸手招摇地给他看。然后说:

    “总要凋谢的,还不如让我好好瞧一瞧。”

    物尽其用,这四字在她话语间,因为柔软的腔调,含笑的灰蓝眼,看上去居然显得不那么功利。

    袁崧看到她灰蓝色眼眸中清透的光芒,他愣了下,点了点头,“是这个道理。”

    “但是这里的花,哪有外面的好看。”

    袁崧漫不经意道:“等你出去了,想看什么花就有什么花。”

    什么样的男人都有,也不必为了这个岛上的男人驻足停留。

    实在不值得。

    他想告诉她这个道理,却又无法直白说出,隐匿在这句平平无奇话下,又感觉自己的心思带点卑劣,莫名的卑劣。他也不懂这情绪什么意思,最后将这情绪归之于他许是因为年长她多岁,觉得不能看护她在这个岛上不受伤害,那群人精样的囚犯又无所不用及,他就算是想要护她周全也难得很。至少迄今为止,他可能就不太能护住她的少女心思。

    这样对她而言,实在是太过危险了。

    袁崧这样想着,眼眸一点点沉溺在暗色下。

    宋渺感受到他话语下的深意,她将那一朵野花掐在掌间,有汁液染在她的指尖上。

    花朵一点也不香,比起亚尔维斯那日特意找来,送给她的花朵相比,逊色多了。

    她也不再说话,只瞧见袁崧面上的难看。静悄悄地将那朵不香的花丢了。

    秋意浓浓,练岛监狱终于迎来一年之间最明显的颓色。

    但有些人,却还依旧是光鲜亮丽,如同中最美的花,最香的风。

    只是一眼,就引得幼兽为花的美色着迷,恨不得一头栽进花里,嚼吧嚼吧吞进腹中。汲取那微弱的花蜜。

    而那花还浑然不觉,只笑盈盈招摇着,春色盎然。它意图引蝶招蜂,为它着迷。

    今日是个特殊的日子。

    宋渺从别人口中听得今天是亚尔维斯的生日。

    这个长得一张美脸,擅长勾人的年轻男人,23年前的今天出生自北欧的乡村。也许正是山清水秀锻造了他这样容颜出色俊俏的男人,他在她面前深情款款地笑着,邀请她吃着蛋糕。

    他在生日当天,居然特意亲手做了蛋糕庆祝自己的生日,提起来时也并不觉得委屈难过,只说:“小樱花,请你吃。”

    宋渺接过他切好的一块蛋糕,环视周围一圈,看到和韫若有所思,又带了点笑意的眼眸,她抿唇,用勺子舀了一点,含在舌尖。

    蛋糕很甜很甜,宋渺称赞他做得很好吃。

    亚尔维斯面上带了浅浅笑意,他的容颜出色,因此笑起来,眉目生辉,看上去不禁让人愣神。

    宋渺也确实愣住了,她掩饰性地揉了揉鼻子,低头继续吃着蛋糕,边吃边问他:“你在厨房里做的?”

    餐厅里倒是有一处可以自己做饭的地,但是基本没有人用过,岛上的囚犯都是大手大脚,靠着空投过日,又哪有人会自己动手来做。

    就是他们自己吃后的餐盘才会洗一洗,其他的,可以说想都别想去动。

    因此亚尔维斯亲手做蛋糕的行为看上去就颇骇人了,他的举动显然引来了不少囚犯的瞩目。

    有人轻声嗤笑说:“过个生日,怎么和跟情人度蜜月似的。”

    这人是在嘲弄亚尔维斯的刻意,轻声低语,没有让宋渺听见。和韫听见了,他也只是拧紧了眉,只望了望宋渺那边,看出她面上的笑意,又觉得有些无所谓来。

    袁崧走过这人身边,看到和韫面上的若无其事与冷漠,他还听见了那人对亚尔维斯的吐槽,于是看去,便见到宋渺含笑对亚尔维斯说话。

    口型看来是称赞他的手艺不错。

    “我小的时候和祖母学来的,”亚尔维斯说,“她是个矮矮的,有着红色脸庞的甜蜜老妇人,我的厨艺都是学习自她。”

    他有意告诉她,关于他的生平经历,一字一句间满是亲昵。

    袁崧偏头看了眼和韫,又看看亚尔维斯,心中颇为怪异。

    和韫的神情一点也没有吃醋的样子,而亚尔维斯的深情,她却又全盘接受。

    这是什么意思?

    袁崧尚且在疑惑,年轻女孩的目光就清凌凌地撞进他的,只这一眼,他便瞧出她的平静与不为所动来。他还没回过神,又听她低头温温柔柔对亚尔维斯说:“总之,无论如何,祝你生日快乐。”

    亚尔维斯露出满足的笑容。

第91章 岛上的女狱警和囚犯们(二十一)() 
灯塔在岛上;如同一簇火焰,几乎可以燃烧到天空般。海面上的船只里的旅人远远看去,便都会指着说,这是那个名叫练岛的灯塔。

    灯塔对于练岛的意义;是光亮;也是黑暗世界中唯一的导航。

    “好玩吗?”

    和韫趁着没人注意,他问宋渺。

    宋渺眨了眨眼,盈出一点笑意来,她眼神瞥向不远处的亚尔维斯;那位年轻的俊美的青年;有着一双柔情似水的翠色眼眸,好像湖水静谧无波;在这个岛上的一群囚犯中,显得出类拔萃;动人心魄。

    “他真的很好看,是不是?”

    宋渺从口中溢出一声赞叹,眼睛亮亮的,像兔子遇见很讨自己喜欢的萝卜,满是憧憬与喜爱,将萝卜抱紧怀里。

    “”

    和韫说好看是好看,能当饭吃吗?

    她不言不语;只是面上的意思倒是很清楚;一副“确实很能下饭”的样子。

    他们两人的对话没什么人瞧见;袁崧在餐厅原地站了会;拿个碟子坐下吃起饭。

    亚尔维斯唤了她一声,喊得亲昵温柔,牛津腔漂亮:“小樱花,你还要不要吃?”

    面前卖相漂亮的蛋糕,切了半块,她吃了,他却一下没动。

    宋渺抬眼看去,和韫已经走远,她笑着走近他,又重新坐下来,拿起刀叉,温温吞吞吃着。

    “有空教我做蛋糕吧?”

    “好,教你。”

    他这样说着,又轻挑眉,问她:“自己想吃是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可以做给你吃啊。”

    这句话说出来,亚尔维斯自己也愣了下,好久,他慢慢叹息一声,撇过不再提,“这段时间可以做给你吃。”言下之意谁都能听懂。这段时间可以,但是接下来她走了,便无法为她做了。

    “”宋渺专注地看着他低垂的眉眼,翡翠色的眼瞳在悠悠日光下,仿佛明亮的湖水碧波荡漾,她低声说:“不仅仅是自己想吃。”

    亚尔维斯没料到她会说出这句话来,他迷茫地嗯了一声,问她什么意思。

    宋渺托着腮,温柔地笑着,灰蓝色眼瞳在阳光下,剔透通明,“如果学会了,希望以后能够做给我哥吃。”

    亚尔维斯说:“哥哥?”

    她点头,“是的,哥哥。”

    她在他面前,一点点袒露出自己的生平家世,亚尔维斯止不住心中的微微战栗,温柔笑着看她说:“他如果尝到我做的蛋糕的话,一定会很开心。”

    自和韫工作后,和樱与兄长就少在他生日上庆祝,和韫总是牢牢记着和樱的生日,却总是忘记自己的。有时候甚至在和樱准备好生日蛋糕时,忙于工作忘记回家,于是宋渺想着,能够借亚尔维斯在岛上学一点做蛋糕的技巧,也是很不错的。

    亚尔维斯听她说,眉眼间温和与柔软齐齐迸发,是很好看的很迷人的神色,他的手指搭在桌边,周身是来来往往走过的囚犯们,他们二人如同在一个小小的圆圈世界里,兀自谈话。宋渺明明听见了有一些人的低语,却还是忍不住将注意力集中在面前的年轻男人身上。

    他的手指是修白的,指甲盖带点柔嫩,体质应该算不得好,指甲盖上看不见什么月牙,苍白冷淡。但是他只要有心,笑起来时就很灿烂,辉煌得好似太阳。翡翠的眼笑弯,栗色短发垂在肩膀上,瞧着便迷人万分。

    宋渺感慨万千,她也不得不说,亚尔维斯的貌美是少见的,至少在这个岛上,他最好看,这一点毋庸置疑。

    这样出色容颜的男人,情史浅薄的她总该有点心动模样,但是宋渺却觉得自己内心平静得很。最后,她还是象征性地弯唇朝他笑说:“明天就教我吧?”

    明亮的星子印衬在他的翠色眼里,亚尔维斯很愉快地点了点头,说好。

    不远处的袁崧便见到他们俩相视一笑。

    他用刀叉将盘子里的牛排细细切开,然后叉了一块鲜嫩的牛肉进口。

    随后喃喃道:“有点不新鲜了。”

    翌日。亚尔维斯准时到餐厅的角落,教宋渺做蛋糕。

    他的手艺是从师于自己的祖母,教导途中很是自然地就提起了过去在北欧村庄生活的经历。他的国籍并非那里,但是从小就与祖母生活,直到成年了才接回父母身边。

    这位基因里便带着情话绵绵的青年,在手把手教她倒好面粉,调好鸡蛋清后,又兴冲冲地从餐厅的一隅角落,摸出了一罐草莓酱。

    草莓酱是用玻璃罐装起来的,密封得很好,里面红艳艳的,亚尔维斯开了一小个口,整片空气里就充盈着草莓的香气。

    他说:“这是我自己做的。”

    还颇为自得,翠眼里满是需要她夸赞的骄傲。宋渺惊讶极了,“你自己做的?”

    “今年的春天,草莓成熟了很多,岛上就送来了一箩筐的草莓。”

    “大多数人都不爱吃,我看不吃得坏,所以就自己加工了一下。”

    亚尔维斯款款道,含着笑意,“加了好多蜜糖,熬成草莓酱,然后放在罐子里,本来以为只是做了不会去吃,但没想到你来了。”

    罐子被放在冷柜里,所以保存得很新鲜,他用手开了盖子,在她满手还是面粉时,用勺子喂了她一口。

    几乎是齁人的草莓甜酱味。

    她一口吞下去,没露出不堪甜度的样子,点头说好吃。

    亚尔维斯好像很少吃这些甜滋滋的东西

    ,他只看她吃,眼里融着温柔的惬意的笑意。

    “你不吃吗?”理所应当的,宋渺问出口。

    亚尔维斯愣了下,摇头轻声说:“我不爱吃。”

    “那你还做草莓酱?”宋渺背对着他,额头有碎发垂下来,她漫不经心问了一句,“自己不吃,为什么还这么喜欢做甜食啊?”

    他久久没说话,只在她疑惑转身时,低声道,“为了讨好人啊。”

    这话一出,他的面色变得苍白起来,身子也有些摇摇欲坠,精致面庞上,翠色眼眸里很暧昧很柔软的光芒也不见了。

    宋渺手上还是面粉,她犹豫了一下,用小拇指勾勾他的,玩笑般道,“那现在也是在讨好我吗?”

    亚尔维斯不语,他静静看着她,直到她妥协地叹气一声,听她说:“不用讨好我,我又不能像那些女人一样给你带来好处。”

    纯真得像只兔子。她以为自己没有那些女人的权势,他便不能从她身上汲取利益吗?亚尔维斯有这么一瞬间冷冷地想。

    下一刻,他却又听到她说,这一句话让他惊愣地看向她的背影,久久没能回过神来。

    “你不是说是追求我嘛,那就把那一套讨好人的手法收起来,我不喜欢这些。”

    他将所有的情绪都伪装在了情意绵绵下,宋渺等他自己脱掉这层外套等的实在有些腻烦,她想了想,便径自说出来。

    “嗯,亚尔维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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