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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发生地太快了,从两人被拦下到白旭被带走,不过短短几分钟的时间,白缎一个人站在校门口,望着绝尘而去、很快消失了踪影的汽车,仍旧有些回不过神来,仿佛做了一场噩梦。
他表情木然、嘴唇轻颤,整个人都失魂落魄,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失而复得、又得而复失,美梦破碎之后只剩下满地凄惶。
片刻后,白家的司机走到白缎身边,抬手轻轻揽住白缎的肩膀,将浑浑噩噩的他带向自己的汽车:“缎缎,该回家了”
“哥哥哥哥他”白缎彷徨无措,连句话都说不完整。
“你哥哥他被亲生父亲接走了,先生和夫人也是知道的,咱们先回家吧。”司机轻声安抚,将白缎送上车后便快步钻进驾驶座,发动了汽车。
白缎望着车窗外的街景,连自己什么时候到了家都不知道。待到看见熟悉的房子,他这才回过神来,在汽车停稳后便迅速冲了下去,径直跑进了屋内。
客厅中,一直忙碌于工作的白父白母难得这么早在家,两人靠在一起坐着,双手交握,仿佛在给予彼此力量,听到屋门撞到墙壁的巨大声响也没有出言斥责,反倒神情越发温软。
“缎缎,过来”白母朝着白缎伸开双臂,眼眶微红。
但素来喜欢撒娇的白缎却并没有冲进白母的怀抱寻求安慰,反而倔强地站在了两人面前:“哥哥被带走了,爸爸妈妈也知道吗?你们为什么不阻止?!”
白母鼻子一酸,又险些流下泪来,默默侧头擦了擦湿润的眼角。
“那是他的亲生父亲,带了dna证明,将旭旭带走合理合法。”白父拍了拍妻子的手臂,轻声回答。
“嗯,对,旭旭的生父家境很好,对旭旭也很关心,所以有些迫不及待。”白母吸了吸鼻子,强颜欢笑,“缎缎不要担心,哥哥回到亲生父亲身边,一定也会过得很好的。”
“骗人。”白缎的声音有些发冷,他的确没心没肺、喜欢将事情推给别人、躲在别人的庇护下享福,但这却并不意味着他真的蠢——相反,在某些时候,他敏锐得可怕,“如果事情当真如此,妈妈你为什么要哭成这样?”
“因为、因为妈妈不舍得旭旭啊”白母有些不自然地弯了弯嘴角,“虽然不是亲生孩子,但我们毕竟相处了六年多,怎么可能毫无感情?”
“我相信妈妈不舍得哥哥。”白缎抿了抿唇,“但这绝对不是最根本的原因!哥哥的生父根本不喜欢哥哥对不对?哥哥回到他父亲身边,根本不可能过得好,对不对?!你们根本不顾哥哥的意愿、不管他是不是幸福,就将他送走了,对不对?!”
白母忍受不了儿子的指责和内心的拷问,呜咽一声站起身,扭头快步走开,而白父也是面色一变,低声喝道:“白缎!你怎么这样跟父母说话?!”
白缎噎了一下,他望了望白母的背影,张了张嘴,终究还是软了下来:“爸爸,我想知道事实也有权利知道事实!”
白父叹了口气,他将小儿子强硬地拽到身边,揽着他坐下:“好我告诉你,你的确有权利知道”
随后,白父缓缓开口,将自己了解的事情全都告诉了白缎。
白旭的父亲姓郑,家在京城,是一个根深叶茂、有钱有权的大家族,而与他们的权势同样闻名的,就是这个家族非常乱,家中子弟为了权势争夺不休,就连白父这样外市的普通富人都有所耳闻。
白旭的父亲郑二少上面有一个继承家业的哥哥,本人则不务正业、喜欢花天酒地,是娱乐新闻上的常客,他的妻子来自另一个颇有权势的家族,性格泼辣霸道,两人共育有一子,并没有走失的传言,一直好好地活着,和白旭差不多大小。
白旭显然不是郑二少和其夫人的孩子,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郑二少流落在外的私生子。白父并不知道郑二少为什么要将这个私生子以如此强硬的手段带回郑家,但这大约与父子情谊没什么关系——毕竟从郑二少的生活作风来看,他的私生子绝对不可能只有白旭一人。
白父不知道郑二少在打什么主意,这已经不是他这个层次所能够探听到的了,但根据与他们接洽之人的态度来看,白旭今后在郑家的生活绝对不可能平稳安定。
“那那为什么不拒绝”白缎听得心脏狠狠揪起,仿佛下一秒就要被人揉碎那般。
“我们也想拒绝啊如果可以,谁愿意将自己养了这么久的孩子推进火坑?”白父吸了口烟,轻轻呼出——他一向不怎么吸烟,更不会在家中吸烟,如今却下意识借此舒缓情绪,“但郑二少的确是旭旭的亲生父亲,于情于理,我们都争不过对方,更何况更何况郑家也不是我们能够抗衡的,以权势压人的事情,他们做得多了。我和你妈妈没有办法,因为我们不仅仅有旭旭一个孩子,还有缎缎你啊就算我们和郑家对上,旭旭也抢不回来,就连缎缎你,也要跟着受苦”
“我不怕受苦,我只想要哥哥回来”白缎将头埋进白父的颈弯内,嗓音颤抖。
“嗯,我知道,我知道。”白父抱着自己的小儿子,感受到脖颈处灼热湿润的感觉,揉了揉他的脑袋,“如果散尽家财能够换回旭旭,我们也愿意”
父子俩静静依偎了半天,白缎的情绪终于被安抚下来。
他抽了抽鼻子,站起身,向白父道了声歉后便快步走回自己的房间,然后在房间内看到了呆呆坐在床边的白母。
“妈妈。”白缎低声叫了声,“刚刚,对不起。”
“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白母抹了抹泪,站起身给了白缎一个拥抱,“是我们做父母的没用,没法保护自己的孩子。”
白缎抿了抿唇,没有回答。
白母叹了口气,吻了吻白缎的发心,她知道自己的小儿子现在更想要在这个他与白旭共同的房间内安静一下,故而没有多说什么,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间,关上门。
白缎脱了鞋,爬上床,发了会儿呆,随后将自己埋进被褥里,呼吸着其中白旭留下的味道,眼泪又不受控制得默默流了下来。
半晌后,他擦干泪水,跳下床快步走到电脑桌边,打开了电脑。
在搜索引擎中打下“京城郑家”、“郑二少”之类的关键词,对郑家一无所知的白缎仔细浏览着各种关于郑家的信息,却越看越觉得眼熟。
一连点开十多个页面,每一篇都让白缎似曾相识,他对着屏幕努力思考自己到底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终于灵光一现。
似曾相识——因为的确曾经看过,并不是白缎主动看的,而是他窝在白旭身边玩时随意扫过几眼。
对于这些报道,白缎从来都不曾在意,但此时此刻回想起来,却突然串成了一条线,让他恍然大悟。
——哥哥知道郑家。
——他一直都在关注着郑家的消息。
——为什么?哥哥为什么会关注郑家?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和郑家的关系吗?
——所以他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会被郑家接走?所以今天才表现得这么冷静?
白缎只觉得自己的脑中乱作一团,他试着想要理清其中的关系,想要知道白旭到底想要做什么,只是还不待他抓到什么头绪,屏幕右下角突然蹦出一条新收邮件的提示。
白缎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但下一瞬,目光便凝在了发信人的姓名上。
按了按狂跳的心口,白缎连忙打开邮箱,怔怔的望着收件箱内新收到的邮件,握着鼠标的右手缓缓收紧,迫不及待地想要点开,却又偏偏产生了一股胆怯的心理。
——这封邮件的发信人,是他的哥哥,赵旭。
——只要哥哥过得好那他也就放心了。
第一百四十三章()
此为防盗章;没有买够50%的小天使会延迟一天看到当郑明泽在门外为傅少华做思想工作的时候,房间内的白缎也是紧张万分,不断试图说服自己冷静下来。
白缎性格冷淡、出身又高;从来没有讨好过什么人,但这一次,他却非常想要给傅少华留下一个好印象;想要让对方喜欢自己。
恋爱经验为零的白缎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追求伴侣,心中越是忐忑,他脸上的表情便越是冷漠严肃,简直与他挠心抓肺的真实心情处于两个完全相反的极端。
——对于自己这个与生俱来的毛病;白缎也非常绝望,他对着镜子,试图让自己自然地笑一笑;但却仅仅只是抽动了一下两颊的肌肉;看起来反倒更加怪异了。
就在白缎对着镜子徒劳无功时;酒店的房门终于被人推开。白缎一个激灵;下意识转过身,冷淡的目光便落在了那个他心心念念了好久的人身上。
傅少华站在门口,任凭房门在自己身后缓缓闭合,眼神中压抑着苦涩无奈与自暴自弃;令白缎心中猛地一痛——他不希望看到对方这幅模样;更不喜欢傅少华用这种眼神看向他。
一时间;房内静谧无声。
白缎站在原地;脑中乱糟糟一片;根本不知道自己下一步应该做什么。
所以,最先动作的,反而是在形势上处于下风的傅少华。
抬起脚,傅少华缓缓逼近了白缎。而随着他的靠近,傅少华身上原本沉郁颓唐的气质却逐渐有了变化,变得更加张扬外放、更加富有压迫感和侵略性。
下意识的,白缎后退了几步,不知所措地撞到了身后的墙壁,然后被傅少华圈在了双臂之间。
“听说,你想潜。规。则我?”傅少华贴近白缎的耳朵,轻轻吹了口气,嗓音暧昧而调侃。
白缎整个人都吓呆了,他茫然得眨了眨眼睛,本能得应了一声。
“那还真是长本事了啊”傅少华的语气颇为意味深长,原本只能算是清俊的面孔却在此时此刻充满了魅力,仿佛是诱惑着猎物靠近的海妖。他轻轻眨了眨眼睛,挑高了眉梢,“那我是不是要说一句——多谢包养啊,金主大人?”
白缎被肆无忌惮得散发着费洛蒙的傅少华迷得七荤八素,他不由自主地抬起胳膊,勾住傅少华的脖颈,动作自然得仿佛经历过无数遍那般。
傅少华微微眯起眼睛,轻笑了起来,他一手揽住白缎的腰,稍稍蹲下。身,又用另一只手勾住了他的腿弯,随即一个用力,直接将晕晕乎乎的白家小少爷横抱了起来,走到了床边。
下一秒,白缎就被扔到了柔软的大床上,整个人都陷在了傅少华的阴影下。他眨了眨眼睛,神志稍稍清明了些,却又很快被对方铺天盖地般落下来的亲吻冲散了理智。
吮吸着白缎嫣红水润的唇瓣、勾缠着他柔软甜美的舌尖,傅少华的手指极为灵活,很快便解开了衣扣、扯开了衣襟,抚上那层层包裹之下的白皙漂亮、充满了年轻活力的躯体。而白缎也自然而然得迎合着对方,毫无保留得向傅少华敞开了身体。
当傅少华几乎将白缎扒干净时,他终于后知后觉得想到了一个颇为重要的问题。
撑起身体,傅少华捧住白缎的面颊,望进他迷离的眼眸中,声音黯哑:“对了,宝贝儿,你成年了没有?”
白缎有些不满对方停止了动作,他挺起上身、贴近了傅少华,青涩地不停索吻,口中无意识地答了句:“我都快二十岁了”
“成年了啊?那就好。”傅少华笑了起来,危险地舔了舔嘴唇,“那我就不客气了。”
傻乎乎的白缎根本没意识到对方到底要“不客气”什么,直到他被拉开双腿,承受了对方的侵入,这才终于反应过来。
被压在床上,身后紧贴着男人健壮的躯体,体内则深深嵌入着对方炙热的凶。器,白缎抓紧了床单,压抑着喉咙里支离破碎的呻。吟,欲哭无泪——等、等等,这怎么和说好的不一样啊?!
是的,这和说好的完全不同。
虽然白缎没有谈过恋爱,但他的狐朋狗友胡彬却是个实打实的花花公子,专门针对傅少华的情况,为白缎整理了一套追人秘籍。
秘籍的第一条,就是不能急躁冒进。
对于傅少华这种在感情上受到过伤害的男人,必须要给予他休养生息、慢慢疗伤的时间,再加上对方是异性恋,最好是以朋友的身份逐步接近,温水煮青蛙。
虽然两人在酒店的房间内见面,但那也只是因为这里的私密性更好罢了,白缎并没有想要立刻与傅少华发生什么肉。体上的关系——比起这个,他更希望两人在感情上能够产生一些共鸣。
在白缎的规划中,他们会坐在一起,吃一顿饭、喝点酒,敞开心扉聊一聊,然后表达一下自己想要以一辈子在一起为前提、向他展开追求的意愿。最后,他会绅士得送傅少华回家,并获得下一次约会的许可。
然而,这一系列小清新的追求计划,却在见面后的第一时间,便被傅少华的黄。暴举动给打乱了。
事情脱离掌控令白缎很是不安,但他却无法抗拒傅少华的拥抱和亲吻,身体与思维同时沦陷,没有半点挣扎的余地。
整整一个晚上,白缎都被傅少华压在床上来回欺负,直到身娇肉贵的白小少爷实在承受不住、连连告饶,这才让像是饿狼那般永远不知疲倦也不知满足的傅少华稍稍收敛了一下,抱着他去浴室清洗干净,顺便按铃叫了客房服务。
当两人重新从浴室里出来时,原本凌乱狼藉、沾满了各种液。体的大床已经再一次恢复了干净和整洁。傅少华将昏昏欲睡的白缎放进软绵绵、香喷喷的被褥里,自己也钻了进去,将他圈进臂弯内,心满意足地吻了吻他湿漉漉的头发。
“你这个小家伙,倒是真得给了我一个大惊喜呢。我明明什么都还没有做,你就全部帮我搞定了。”傅少华轻声低笑着,捏了捏白缎的鼻尖,然后看着对方不满地咕哝一声,将自己更深得埋进了他的怀中。
见白缎的确是累了,傅少华也不忍心再吵他。他调整了一下姿势,与白缎头碰头抱在一起,随后安心得闭上了眼睛。
白缎与傅少华在房间内睡得安稳香甜,而在他们的隔壁,郑明泽却一直都坐立不安。
他也了解过胡彬为白小少爷制定的所谓的“追求计划”,本以为今晚只是单纯地见个面、聊聊天,为以后的循序渐进打下一个基础,却不料看起来纯洁万分的白小少爷,下手的速度却竟然如此惊人。
当白小少爷按铃呼叫服务生的时候,郑明泽整个人就不太好,因为那张凌乱的大床明明白白地昭示着两人已经发生了关系——而且还做得颇为激烈。
虽然与傅少华仅仅接触了几个小时,但郑明泽却详细得研究过他的资料,知道以对方的性格,肯定不可能这么快就和白小少爷上床。
所以,要么是白小少爷动了什么手脚,逼迫傅少华不得不屈服;要么就是傅少华自暴自弃,终于舍弃了自己一贯的坚持。
倘若白小少爷只是想要包。养个情人,那倒是无所谓。但从自家上司的言辞来看,对方是认认真真想要和傅少华谈一场恋爱的,那么无论是上面哪一种展开,都不是什么好的征兆。
郑明泽担心得挠心抓肺,脑中已然脑补了好几出误会连连的虐心大戏,差点就想要给自家上司打电话求助。
然而,他却坚。挺地忍住了,因为现在已经是凌晨时分。
郑明泽辗转反侧一整晚都没能安心入睡,天色刚刚放亮便开始竖着耳朵倾听门外的动静——然而直到临近中午,白小少爷的房间也没有传来任何声息。
在郑明泽的隔壁,一直被他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