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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拾得的?”
“回郡主,就在京郊的那棵姻缘树底下。”
苏笑点点头,对着身边的石头吩咐道:“这夜已深,宫门已经下钥,着人去侍郎府中通报一声,今夜纳兰姑娘就在宫里歇下了。”
“是。郡主,不知纳兰姑娘今夜宿在何处,奴才也好着人准备着。”
“净心院。”苏笑心想依着纳兰芸的身份不好让其住在后宫,所以正好可以将其安排在净心院内。
纳兰芸也是听说过净心院的,那是昔日苏笑还是宫女时的住处,自然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心中是一万个拒绝的,但奈何苏笑是郡主,不好开口。
石头接到吩咐后就立马招来了一个小太监,吩咐将话传给侍郎府,而自己则是亲自带着纳兰芸去了净心院,路上还替苏笑解释着,让纳兰芸莫要嫌弃,再者屋内的所有陈设都不可随意碰触,尤其是那院子里的桃树。
苏笑就这么一个人坐在御花园中,对着烛光,研究着那个玉镯。
没过多久,玉华就出现了。
“笑笑久等了。”玉华的姗姗来迟将近一天,惹得苏笑扭过头背对着自己,不说话。
苏笑很生气,玉华毫无解释的让自己等待一天,而且明知道西北角的冷宫有危险,还硬是让自己去了,心中酸涩,果然,自己在对方的心里不过是可有可无的。
将玉镯扔给玉华。面无表情地说:“你要的东西。”
“知我者,笑笑也。”玉华修长的手指捏着那翠绿的玉镯。
那毫不在意的模样,苏笑看了就生气。
没有过多的话语,苏笑心里憋着火,扭头就走。
没走多远,就被玉华拽了回来,摁在石凳上,苏笑一直低着头,其实是红了眼眶,眼泪不争气的想要从眼眶中溜出来。
一滴泪水毫无征兆的滴在了玉华的手背上,感受到手背上传来的湿湿的感觉,玉华用手挑起了苏笑的下巴,迫使苏笑抬起头,果然,精致小巧的脸上已经挂着眼泪,眼眶也红了一圈,梨花带雨的模样,让玉华心中一软,玉华出声询问道:“这是为何?莫不是今日被吓哭了?”
说完嘴角还上扬,丝毫安慰的感觉都没有,苏笑气恼,一把甩开了玉华钳制住自己下巴的手,用手抹掉眼泪,气鼓鼓地说:“自是比不过国师大人技高人胆大,小女子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家,险些丢了性命。”
言语之间满是对玉华让自己涉险的不满,玉华觉得此时的苏笑就像是个刺猬,逮谁扎谁。
玉华低沉的笑声闷闷的传来,苏笑更是不满:“笑什么?”
玉华没有回答,只是将苏笑的脸捧在自己的手心,温柔地说:“相信我,我绝不会置你与危险地境地,这是我的承诺。”
“哼!男人的话若是能信,只怕那母猪也会上树。”苏笑虽嘴上这样说,但心里却是甜甜的。
玉华知道苏笑的这句话在调笑,感受到面前的人儿已经不生气了,便正正声,说回正事:“妙人井中的那只恶鬼可看清了?”
“嗯嗯。”苏笑点点头继续说道:“我临走前瞧见她那张脸上全是疤痕,触目惊心。”苏笑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有些恶寒。
玉华点点头,手里摩挲着玉镯的边缘,听见苏笑问道:“那恶鬼是谁啊!我能感觉到她身上有好大的怨气,而且,这个玉镯与她又有何关系?”
“凝结了五百年的怨气怎会不强大。”玉华低喃着,又问:“纳兰芸可有告诉你,这镯子她是从何而来?”
“她说是从京郊城外的那棵姻缘树那儿拾来的,你别闷着呀,快些告诉我,这其中到底有何联系。”苏笑实在是好奇,五百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玉华眉头紧锁,对苏笑说:“明日带你去姻缘树一探究竟。”
苏笑点点头,表示同意。
玉华将镯子藏入袖中,看着苏笑说道:“这么晚了,我送你出去吧。”
“宫门已经下了钥,你要怎么带我出去?”
“山人自有妙计。”
刚说完玉华就将苏笑从石凳上拉起,然后一直手臂将苏笑揽入怀中,低沉着声音在苏笑耳边轻声呢喃:“笑笑可要抓紧了。”
苏笑还未准备好就感觉到脚下一空,人已经在半空中了,吓得赶紧抱住玉华的腰身,将头埋在玉华的胸口。
石头刚回来就瞧见玉华带着苏笑飞走的场景,暗暗竖了个大拇指,心想:“皇上,奴才觉着您这次可能真的是要输了,瞧瞧国师这本事,简直了。”
坐在寝殿中彻夜批奏折的慕容衍打了个喷嚏,搓了搓鼻子,说:“莫不是风寒?”
玉华和苏笑此时已经落在了郡主府的房顶上,苏笑看着这个玉华亲自设计的郡主府,忍不住咂舌道:“这不就是翻版的雪园嘛。”
“所以你要记住,郡主府的主院中只有一个房间,万不可让人留宿。”
苏笑无奈,不过看着这类似于江南风景的园子,心中也是欣喜,左右自己本就是一个人住,也未曾想过邀请他人来客居,也无所谓。
“今夜便可住于此吗?”苏笑问道。
“不可。此处今日才修缮完成,里头的东西还未添置,你这三日还是住在国师府。”
苏笑点了点头,没有反对。
紧接着玉华便将苏笑送回了梨园。
长夜漫漫,有人彻夜批阅奏折,有人好梦连连,有人被吓得彻夜无法安睡,就这样第二日到了。
苏笑醒来时已经是午时了,外头又开始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
石头是今日一早便出宫回国师府的,想着苏笑起的早,便候在了门口,却不料,这苏笑睡到了午膳时分才醒。
苏笑眼皮耷拉着,一副还未睡醒的模样,看到石头,,便问:“纳兰芸可回府了?”
“回郡主,回了。”
苏笑“嗯”了一声就去洗漱了,也没有问其他的。
用过午膳后,苏笑坐在回廊里,看着雨发呆,雪园的小厮过来传话,说是忽逢下雨,今日之约拖滞,若是晚上雨停,便去。
苏笑无聊的很,又着人去拿了许多葡萄,开始研究着怎么酿制葡萄酒。
这一日,梨园中梨花满地,酒香四溢,美人酿酒,雨中寻乐事,好不自在。
第五十九章:九州缘事(一)()
“好了!大功告成!”苏笑努力了一整天的结果就是酿造了好几坛葡萄酒。
看着那几坛新酿的酒,苏笑对石头说:“石头,你将它们埋到树底下去。”
石头闻言眼神一抖,说:“郡主,这梨花树下都快被酒坛子给塞满了。”
“有这么多吗?”
“郡主这几日共酿造了二十四坛酒,其中包括梨花酒数坛,果酒又数坛。”石头掰着指头边数边说。
苏笑听石头这么一说,觉得确实有点多,看着那几坛新酿的葡萄酒,脑海中浮现出了那日静心庵中与玉华对饮的模样,心中又是一阵悸动。
“这样吧,你带上这些,我送去给国师。”看玉华的样子应该是会饮酒的,这就解决了苏笑无聊生出的这些个玩意儿了。
石头无奈,与几个小厮一同将酒坛子提起,跟在苏笑的后头一步一挪的往雪园方向去了。
雪园内的玉华此时还是与往日一样悠闲,手里拿着的依然是话本子。
小厮推门而入,向玉华行了个礼,说:“大人,郡主在门外。”
“可有说何事?”
“郡主说是要送酒给大人。”
“送酒?”玉华可着实好奇,不晓得这不安分的丫头又有什么古怪主意,放下书,向门口走去。
梨园至雪园的路程过长,又因为天气逐渐转热的原因,苏笑已经是满头大汗了,苦了石头,此时还未缓过神来,此时正放下酒坛子倚着墙大口喘气。
苏笑见玉华亲自出来迎了,便小碎步上前与玉华招呼:“你怎么亲自出来了!我带了几坛今天新酿的酒送你。”
玉华闻言视线便忘苏笑的身后瞧了一眼,一共五坛,坛子的个头都很大,玉华无奈地说:“看来这是把我当作酒鬼了。”
“没有,我没有那个意思。”苏笑赶忙解释道:“这些只是葡萄酒,不容易醉。”
“好,我收下了,多谢。”玉华的声音很温柔,带着丝暖意,再看那现在嘴角带笑的模样,整个人似如沐春风,如此焦点般的存在,真真是离不开眼。
苏笑摆摆手,说:“别客气,这些要赶紧置于阴凉处。”
“雪园有个酒窖。”
“酒窖!可以带我看看吗?”
玉华点点头,表示没有问题。
酒窖很大,里头摆放的大多是些杂七杂八的东西,苏笑忍不住可惜道:“你在酒窖中就堆这些东西,真是可惜了。”
“国师府是以前的老园子修缮的,所以这个酒窖是之前就有了,因为对我没什么用处,所以就一直这样放着。”
苏笑用手抹了一下,手上全是积灰,又吩咐人将这个地方都打扫了一遍,这才让石头将酒坛子放进来。
“这酒啊,放置的时间越长越好,我那梨花树下还有十九坛,三个月后请你喝!”苏笑向玉华挑了挑眉。
“好。”玉华微微一笑,随后便出了酒窖。
见苏笑要走,边说:“在这里用晚膳吧。”
苏笑闻言一愣,想着一会儿可能要一同去城外,便答应了下来。
用完膳后苏笑一直没有离开雪园,外头依然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苏笑无事做,便又开始烦躁了起来:“你说这雨怎得还不停。”
玉华仍旧捧着话本子,翻了一页纸,说:“无妨,一个时辰后若是还未停,我们还是照样去。”
“照你这么说,为何我们还要再等一时辰?”
“等一个人。”
“谁?”苏笑可真是好奇,什么人能让国师这么等。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一个时辰后,外头得雨还在下,两人从小厮得手中拿过油纸伞,冒雨去了城外得姻缘树。
雨水沾湿了鞋袜,苏笑抬头看着姻缘树,上头挂着铃铛得红绳滴着水,偶尔微风吹过,这些铃铛就会发出清脆得响声,在这个不见灯火的城外显得格外渗人,就像地府的催魂铃一般。
“为,为何此处这么冷清?”苏笑有些哆嗦,若不是玉华手上掌着灯,此时怕是半点光都没有。
“这边只有在花灯节才会热闹,花灯节一过,便是这般冷清。”玉华淡淡的声音传来,苏笑感受到身边还有一个神仙时,内心才镇定了不少。
“可有什么缘故?”苏笑心想这姻缘树向来就是他们用来寄托心愿的,按照每个人的贪婪心理,应该是姻缘树下人行络绎不绝的。
“此处有结界,只有到了花灯节那日才会打开。”玉华叹了口气,问苏笑:“你知道司命星君吗?”
“从前在话本子里瞧见过,是神界掌管凡人气运的神仙。”
“此事还得要从五百年前说起。”玉华娓娓道来。
五百年前,还未有东皇大陆的存在,在那个时候人界统称为九州,九州又分为冀、兖、青、徐、扬、荆、豫、梁、雍九大州。
那时候真的才叫做生灵涂炭,百姓民不聊生,各州的君王都想要一统九州,所以战火连年,作为潦倒之国梁州君王之女的微生絮作为和亲公主嫁于繁华昌盛冀州的长皇子南宫奕。
司命星君本名唤沃竺,五百年前还在人界历劫,住于梁州与冀州交界之地,也就是现在京城城外姻缘树之处。
沃竺虽为男子,但生来相貌不凡,因此日日带着面具,不以真面目示人。
那日,微生絮在和亲途中快要进入冀州时遭遇伏击而失踪,微生絮受了伤,走了许久的路才找到一户人家,那户人家便是沃竺所居之地。
沃竺见微生絮晕倒在自家门口,便好心将人扶了进去,注意到微生絮身上受伤,便请了位大夫救治。
微生絮昏睡了三天才醒过来,一醒来就瞧见一个戴面具的陌生男子站在自己面前,心一跳,问道:“你,你是何人?”
“姑娘终于醒了。”
沃竺的声音很好听,虽然带着面具,衣服也是补了再补,但还是让微生絮的心中升起了一丝好感:“是你救了我?”末了又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一脸惊慌失措的模样,质问道:“我的衣服也是你换的?”
“姑娘莫要误会,男女之别,衣服是在下找了位妇人换的,当日见姑娘倒在在下的门前,便将姑娘带了进来,在下唐突,还望姑娘见谅。”
沃竺文质彬彬的模样,身上的气质着实不太敢让人相信这是一个山野乡村长大的人。
微生絮听沃竺这么说,连忙摆摆手,解释道:“公子莫要这么说,公子救了我,我感激还来不及。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沃竺。”
微生絮嘴里呢喃着,又说:“小女子名唤絮儿,多谢沃竺公子了。”微生絮并未将自己的真是身份告知,选择了隐瞒。
“无妨,姑娘这伤还需要将养一段时间,在下先去煎药了。”沃竺自小生长在这里,对于外头那些姑娘们实在是接触不多,只晓得微生絮的这张脸是自己见过的所有人中顶漂亮的。
过去了半个月,微生絮对沃竺渐生情愫,微生絮实在是好奇沃竺面具下的容颜。
那日,微生絮见沃竺在园中打盹,忍不住好奇心,摘下了沃竺的面具,这一眼,让微生絮大吃一惊,原来面具下的容颜不是丑陋,而是惊为天人。
沃竺被微生絮的动作弄醒,睁开了双眼,发现自己脸上的面具此时正躺在桌上,连忙带起。
“沃竺,你的脸明明这么好看,为何还要遮掩起来?”微生絮问道。
“你不明白,美,也是一种罪过。”沃竺神色中带着些哀伤。
原来,沃竺的容貌源自于自己的母亲,母亲是个极美丽的女子,生活再皇城里,但因为美貌,时常遭女人嫉恨,遭歹人惦记,所以无比的苦恼。
幸好母亲卫兰出生于大户人家,那些人也不敢作祟,但有一日,户门败落,卫兰流落街头,被秦楼楚馆看中,招了去,生活所迫,做了头牌。
卫兰是一个性格倔强的女子,从秦楼楚馆中逃脱,遇到了沃竺的父亲沃铭,二人一见钟情,因着卫兰的容貌,便避世于两州交界之地的山野乡村中。
夫妻恩爱,很快便有了沃竺,沃竺自小便长得比卫兰还要出众,很讨村里的人们喜欢,同样讨人喜欢的还有卫兰。
村中有屠夫垂涎卫兰的美色,又不知上哪里打听到的卫兰之前在秦楼楚馆呆过,见色起意,在一日沃铭不在的夜里强了卫兰,沃铭知道后不愿惹事,便带着卫兰躲到了此处人烟稀少的地方,虽依旧待卫兰好,但卫兰始终心中有愧,那一日,卫兰因承受不住,在家中自杀了。
那时,沃竺只有四岁,后来沃铭便要求沃竺日日带着面具,不可向旁人露出自己的真颜,为的,是保护沃竺,随后沃铭也随着卫兰离开了人世,那时候沃竺只有十岁。
这一戴,便戴了十九年,沃竺遇见微生絮的那一年是二十三岁。
微生絮知道这些后,心里格外心疼沃竺。
这半月里,二人因为日久本就生了情愫,沃竺向微生絮吐露自己的身世后,也一道儿袒露了自己的心声。
第六十章:九州缘事(二)()
二人心心相惜,很快便定下了终身,成为了夫妻,沃竺以自己母亲留下的翡翠玉镯相赠,整整半年,微生絮不理外面的俗世,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