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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
周末,游栀然非要带着老公约艾方耀吃饭,还说一定要许多糖也去。许多糖知道了,立刻让艾方耀开车送她去商场,还把韦丽也拐带出来,陪她挑衣服。
韦丽挺着五六个月的肚子,笑得直不起腰:“真是见鬼了,许多糖,她一个已婚后妈,值得你这样兴师动众吗?这还是以前的你吗?怀孕难道真的会改变一个人?”
连着三问,许多糖均是点头,点头,点头。
和游栀然见面的当天,许多糖在卧室梳妆台前化妆,又把衣柜里新买的几套衣服都翻出来,一会儿比红裙子,一会比姜黄色毛衣,整个人完全备战状态。
抓起一件白色修身毛呢裙在身前比了比,然后犹豫不决地问艾方耀:“穿这件好看,还是刚才那件红的好看?”
艾方耀用笔记本在回邮件,微微抬头看了一眼,最后评价:“不穿最好看。”
许多糖耳朵一红,怒了:“我认真问的。”
艾方耀笑:“我也认真回答的。”
许多糖无语:“问你都白瞎。”
……
在一番慎重选择之后,许多糖选了那套白色毛呢连衣裙,比较显肤色,却又不张扬,修身的款式又能勾勒身材。
她问:“你没告诉她我怀孕了吧?”
艾方耀答:“没。”
换上连衣裙,拉链在背后,许多糖够了半天,拉链卡住了拉不动,不得不求助艾方耀。
“帮我拉一下。”
艾方耀本来很专注在写邮件,这会儿一抬眼,一片滑腻白皙的后背出现在眼前,自是什么也不想做了。
从桌子前起身,走了过来。
许多糖站在镜子前整理衣服,他站在她背后,将她拉了一半的拉链又拉开了。
感觉到后背发凉,许多糖回头瞪他:“我让你往上拉。”
艾方耀把她肩头的头发撩到一边,在她脖颈处舔吻,一路往下到后腰腰眼处,手也不老实地自打开的后背神了进去,滑到前面揉起来。
“仿佛比以前大了?”
许多糖摁住他的手,“艾方耀!还吃不吃饭了?”
艾方耀从她手里挣脱出来,继续。
“你这样,不吃也罢。”
“医生都说了,头三月禁止干那事,你都多大了,能不能有点自制力?”
艾方耀:“医生嘛,感觉早就麻木了,自然说得轻巧。”
许多糖:……
许多糖知道他贫嘴,更知道他有分寸,以为他不会干什么的,结果他倒是很能在逆境中求发展,让她安安稳稳坐在床上,动动手就好了……
精心挑选的衣服遭了殃,被艾方耀一折腾,弄脏了。
本来提前了一个多小时,被他一闹,又换衣服,最后还迟到了十几分钟。
许多糖那件白色连衣裙穿不来,换了一件高领姜黄色长款毛衣。
就像行军打仗,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许多糖最开始雄赳赳的气势烟消云散,去的路上,她想了想,也觉得自己好笑,和游栀然比什么?
而心满意足的某人,在家冲了澡,又恢复了人前人模狗样,衣冠禽兽的样子。
到了酒店,艾方耀去停车,许多糖就先进去了。
包间,游栀然和她老公已经等候多时。
本以为自己穿个毛衣去,肯定被趾高气昂美艳无双的游栀然比下去,谁知游栀然比她还随意,素面朝天就来了。
原来,结婚两年,当后妈两年的她,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宝宝,三个月了。
比她的早几天,真是,巧啊。
许多糖看着游栀然,倒觉得自己这么盛装打扮,还有种心虚的感觉。
许多糖一进来,游栀然就一脸打趣地说:“你们家的艾老板呢?”
许多糖随手把包放下,正要解释,艾方耀就进来了。
艾方耀进来,大家的话题便落在国外留学时,生活啊、导师啦以及国外最近投资领域的新鲜事这一类话题上,气氛倒还算热络。
只有她,插不上嘴。
汤上来的时候,许多糖用手转了转桌面上的玻璃圆盘,游栀然突然惊呼了一声:“哎呀,艾老板大方的,这么大颗啊?”
游栀然一惊一乍,几个人都看向许多糖手上的钻戒,这让许多糖不好意思了,赶紧把钻石握到手心的方向,干笑了两下。
这枚钻戒是艾方耀求婚时送的。
本以为求婚戒指和婚戒应该是一个了,谁知他还准备了一个,已经买好放在家里。
那颗钻石,比她现在戴的这个,还大了两圈。
游栀然打趣艾方耀和许多糖,许多糖求助看了艾方耀一眼,不想艾方耀却没什么尴尬神色,握了握许多糖的小手,很自然地说:“一辈子就一次,自然要多出点血。”
许多糖嘴上不说什么,心里甜蜜得很,没说话,又继续喝汤去了。
游栀然皱了皱鼻子,一脸羡慕嫉妒恨的表情,连这样的表情都透着明艳,她打了她老公两下,娇嗔地说:“Frank,当初你送我的可没人家这么大,你是不是因为是第二次,就不重视了。”
她那歪果仁老公,看了一眼艾方耀和许多糖,无奈又逗趣地说了一句:“艾总,你这是故意挑起战火啊。”
四个人一起笑了起来。
游栀然比以前随和很多,整个席间,竟然是她一直在调节气氛。她和许多糖抱怨怀孕后在家很可怜:“多糖,我和你说啊,千万不要太早怀孕,不然在家实在是太无聊了,趁年轻要多玩几年。”
许多糖撩眉,腼腆地说:“婚还没结呢。”
游栀然:“你们的婚礼我一定去参加,我也算是见证你们跌跌撞撞一路走来的,是挺不容易的。”
语气真诚。
许多糖都怀疑三年前那个高高在上还会耍心眼的人和眼前的这个人是同一个人吗?
她之所以那么重视和游栀然的见面,是因为她知道国外的那三年,在艾方耀最消沉最难过的时候,异国他乡,是游栀然一直陪在他身边。
友达以上,恋人未满。虽然这句话形容他们有点不大恰当,但许多糖知道,对于艾方耀而言,游栀然算得上是一个亲人吧。
这个亲人不似沈姨和艾叔叔,她知道他们最难堪的那段过去,那三年,许多糖是真真切切伤害了他的,带着这份伤害,原本两个人是永无和好的可能,如若不是艾方耀一往情深,坚持不懈,可能就此就陌路人了吧。
所以,许多糖不想让人尤其是游栀然,她曾经的情敌,如今她所爱之人的半个亲人,以为艾方耀为她付出这么多不值得,所以许多糖想以最好的面貌出现在游栀然面前。
这别扭、愧疚又骄傲的心思。
随着游栀然的随和和言笑晏晏,仿佛也跟着化解了。
以后,她给他幸福,他们会一直幸福。
*
说起留学时候的事情,游栀然也十分感慨:“多糖,你好不知道吧,头一年艾方耀几乎要支撑不下去,在他最脆弱的时候,我向他表白,以为可以趁虚而入,谁知他当初摔了一个酒瓶把我赶出门去。”
游栀然继续说:“不过也要感谢他,要不是他果断拒绝我,我还遇不到我的真命天子呢。”
说着,就握上歪果仁老公的手。
许多糖深深看了一眼艾方耀,拱了拱鼻子,很不要脸地接了下去:“所以他这一根筋也就只有我要了。”
游栀然拍着许多糖的肩膀,哈哈大笑:“许多糖,我就喜欢你这么直接。”她顿了顿又说:“但是想想,又觉得是不是我不够坚持,放弃得太早了?”
“嗯?”许多糖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她好奇问:“游师姐,我以为你会说从未爱过他,是你搞错了。”
“呃,也可以这么说。哈哈哈哈。”游栀然又笑:“其实我一开始就弄混淆了。”说起以前,游栀然脸上不见从前的理所当然和复杂,而是很坦然的眼神:“人与人之间除了爱情,还可以有亲情、友情,未必就是你不爱我,我就要和你同归于尽,如果当初我不放自己一条生路,也不会有现在的幸福。”
……
饭局过后,许多糖心情很好。
回到家里,卸妆换衣服,许多糖还在和艾方耀聊着游栀然。
艾方耀躺在床上看着书,许多糖已经卸完妆换了睡衣,爬到他身边,问他:“说说,当初在国外,她是怎么照顾你的?”
艾方耀捧着书,冷冷睨了她一眼:“我是不是该问你唐宇这三年是怎么照顾你的?”
“喂——”许多糖生气了,从他胸口移开,一个人躺到一边,口气生硬:“所以,你还是放不下?你以为我和他有什么?”
艾方耀哼了一声:“我没那意思。”他微微眯眼,放下了书,一个翻身,将许多糖压在身下,不过重量没有压上去,灼热的呼吸拂扫在许多糖脸上,他说:“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
二月八号,婚礼的日子。
七号去医院建的卡,光是抽血就抽了七管,B超检查倒是正常肚子里的宝宝大小也符合孕周,总之一切都还算安稳,熬过了孕期头三月,许多糖吐的频率也大大减少,心情也好起来。
从医院回来,艾方耀送她回沁香苑,房子里已经装扮好,贴了大红的喜字和拉花,虽略显俗气,但这是中式婚礼,就是到处红红红,热闹喜庆。
艾方耀穿着深色的外套,许多糖松松披着头发走在他身旁,离开的时候把她指尖攥紧他的手掌里,默契又甜蜜:“等我,明天来接你。”
“嗯。”
*
当天七点钟艾方耀便从景庭别苑出发,20辆豪车成一浩大的车队,最后停在沁香苑许多洋家的单元楼下。
许多洋家这边亲族少,徐娇和李言清他们都赶来参加,挤了满满堂堂一屋子,撑住了场面很是热闹。
艾方耀一身西装笔挺,手攥玫瑰站在门口喊:“许多糖,我接你过门了。”
许多糖四点半就起来梳妆打扮了,这会儿穿着洁白的婚纱坐在卧室,听见了也要装作听不到。徐娇在屋里冲门口喊:“没红包呀,艾总发红包,够了就给开门。”
卢玮霖透过门缝塞了一摞红包进来。
李言清和孙佳蓓负责守门的,像模像样还真拿过红包,拆开来看,待看真切了,都倒抽一口气。
这,艾总,果然够大方。
既然这么大方,还有什么话可讲,大门秒开。
新娘子房间门口,艾方耀嘴角噙着笑,看见许多糖脆生生千娇百媚坐在床沿,说:“多糖,我来接你回家,你,真的要做我老婆了。”
嫁人了,两边以后都是你的家,又多了人疼你,都要好好的。顾筝站在旁边,满面笑容地说着。
许多糖眼角红红的,原本以为脑子里过了很多遍这个场景,以为不会哭,一定是笑的,可是怎么临了还是这样不争气。
前一晚,徐娇陪她过夜。她说:“许多糖,我从头看到尾,说句老实话,你嫁给他,算是捡到宝了。”
她知道呀。
此时许多糖坐在床沿,便对艾方耀说:“艾方耀,你娶了我就要一辈子对我好,一辈子一心一意。”然后把手伸出去。
艾方耀躬身,一把抱起许多糖,“明人不吃暗糖,老子这辈子就是爱你!”两个人贴着唇深深吻了一下。
噼里啪啦,楼下,鞭炮声响。
到景庭别苑已经快中午十一点。
两个人从婚车上下来,李言清给许多糖打红伞,一起走到屋子里,进卧室换了中式的新郎新娘服,然后再回到客厅。
艾老爷子、艾志强、沈丹、许多洋和顾筝,已经穿着正式地坐在沙发上,等着了。
司仪打开册子喊:“一拜天地。”
第102章 我和你呀,天生绝配 103()
艾方耀牵着许多糖的手,转身朝阳台的方向鞠了一躬。
“二拜高堂”,又转身对上座的长辈们鞠了一躬。
司仪又念“夫妻交拜——”
许多糖挽了一个发髻,按着中式新娘的装扮,发簪、颈项、肩头、胸前都坠着亮闪闪的金饰,珠光宝气的,看得特别喜庆又养眼。艾方耀看她,轻笑:“我老婆今天真美。”
许多糖喜气盈盈,对上他的视线,反问:“难道只有今天美?”
“一年365天,没有一天不美的。”
“尤其是晚上。”最后一句,只有她听得到。
这两个,恩爱秀得溜,把一旁看热闹的人纷纷逗笑。拜完艾方耀便转向许多洋,谦恭道:“哥,不管从前还是以后,我对多糖始终一心一意,您放心,我会把她当稀世珍宝一样疼着。”
许多洋欣慰地点了点头,给艾方耀递过一个红包,说:“祝你们平安顺遂,白头偕老。”
艾方耀便又牵着许多糖的手,两个恭敬地对艾志强和顾筝喊了句:“爸、妈,你们辛苦了。”
沈丹激动地眨着眼睛:“哎,乖了乖了,方耀,以后要对多糖再好点,再好点。不然,我可不饶你。”一人给新娘子许多糖一个大红包,沉甸甸的。
这边拜过堂,改了口,楼下卢玮霖放起长长的一串大鞭炮。
亲朋便都坐上车,浩浩荡荡往酒店开去。酒席开始之前,新人致辞,结束之后艾方耀带着许多糖一桌一桌敬酒,按着江城的习俗,敬酒时要收红包的,李言清跟在许多糖身旁,帮忙拿着红色包包,卢玮霖帮忙拿酒,因为因为许多糖有身孕,艾方耀喝的是真酒,许多糖则喝的是矿泉水,意思到了即可。
一来二去,都看出来新娘子有喜了,却也识趣不说破。
走到一桌,卢玮霖负责介绍:“这位是孙总,江城投资圈的资深老大,投行的生意坐得风生水起,我们这些晚辈都是跟着打酱油的,今天也来赏光。”
既是场面话也是实话。在江城,艾方耀和这位孙总既是竞争关系也是合作关系,商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艾方耀笑着点头:“孙总肯来,我先干为敬。”又把新娘子许多糖介绍给他。
许多糖便也乖觉地叫一声:“孙总好。”
容貌真是美得动人,大红的新娘喜服掩不住娇美柔婉,娇羞地倚在艾方耀身旁,很是般配。
孙总从口袋里掏出见面礼送出去:“才子配佳人,恭喜恭喜,艾总年少老成,生意场上更是意气风发,都说成功的男人背后必定有一个了不起的女人,想必艾太太也是巾帼不让须眉。”
许多糖汗颜。
两个谢过,又接着往下一桌过去。
却意外发现一个不在宾客名单上的人,唐宇。
唐宇送了一对白头偕老的沙金摆件,又附带礼金。他是一个人来的,听说周小雨上个月流产,因为头胎打掉,这二胎又流产身子虚弱得狠,以后怕是不能生了,情绪极度消沉,唐宇虽把她接到江城,却没有带她出来见客。
徐娇还说,唐宇和周小雨结婚之后,就接手了周家公司的总经理职位,还说服了岳父把生意逐渐转移到江城。为了全心全意照顾生意,唐宇辞去了物理老师的工作。十二月底的时候做成了来江城后的第一笔生意,像是一笔大交易。这让周家一开始半信半疑虽然交接了一定的业务,但是有提防之心的,自此就放心把贵司交给他了。
就是周小雨不知在闹什么别扭,和唐宇两个,经常对他发脾气,性格喜怒无常。唐宇也不生气,始终微笑面对,按时上下班,下了班也尽可能减少应酬,多多回家陪老婆。也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