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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朝在一旁看着两人,心里觉着这大概就是凡人所说的相敬如宾了吧,只是为什么自己的心里除了欣慰,还有些酸涩呢?只是她未经历过情事,所以无从知晓这其间的缘由。
这时古越觉着这火星已经洒下了,能不能烧起来,就看“戏台”上的几位了,于是也想着自己大概也是时候“功成身退”,然后对那个顽固的司命星君也算是有个交代了。
“皇上也难得和安南王一同用膳,不如就由臣代劳送毓秀娘娘回流光阁吧。。。”古越一句话打破了有些尴尬的局面。
有人搭了个台阶,皇帝也就顺着下了,于是点头答应了。
送完那位娘娘之后,古越心里闪过一瞬的惶恐,只是没来得及让他细想,一个影子一般的人出现在他身后。
“出来吧,还真把自己当影子了。。。”任谁都受不住这么个比自己身形还大的影子跟在身后吧。
话音刚落,地上的黑影瞬间站立起来,来到古越身边的时候,已经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
“不曾想,府尹大人会这般关注在下呢?”男子来到古越的身边,笑得一脸灿烂。
只是古越现在并不想理会这人,素手轻扬,喋喋不休的人瞬间没了声。这下,终于得以清静了。
只是古越似乎并没有因此感到轻松半分,一抬头,果然看见有人站在城门口等着他。
他本是想另寻其道,却偏偏那人盯着自己不放,再加上身边这么个招摇过市的妖孽,他也就只能认命的朝着那个方向去了。
“府尹大人这晚膳用得可还舒心?”刚走到城门口就听见慕容萱侯在那里,语气间似有讽刺之意,但是那眼神可是真挚得很。
古越连回击的话都想不起,只能无奈的点点头。自己不就是抵不过这期盼的眼神才躲了出来的吗,可是现在。。。还不如不出来呢。
“那。。。”等待多时的人也有些按耐不住了。
古越只能耐着性子说道,“我不是已经同你说过了吗,九皇子现在是自己不愿回来,我也是爱莫能助了。”
“可是您不是去见过司命星君了吗,定然是知道他的命格的。。。”慕容萱还是一脸执着的问道。
“你。。。又使用窥探之术。。。”这种丢脸的事情,古越是一万个不愿提起的,这被人窥探的赤裸感更是让他。。。羞耻,可是偏偏那人还是一脸无辜的望着自己,他也只能妥协了,“本官是见过那个顽固的老匹夫了。。。”只是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有些心虚,人家司命星君明明是一副风流倜傥的模样,只是在古越看来,那张始终未出现过表情的脸,于屹立在天门处的石碑无异,且也是年岁久远,古越自发的归类到老匹夫的位置上了。
“也同他讨要过九皇子的命簿。。。”只是人家并没有理会,当然这话他是不能说的,故而只能随口胡诌了一个缘由,“可是他说此次来凡间,并未随身携带。你也知道我的身份不便,自然是不能同他回去看的。。。。”
“是这样吗?”慕容萱有些失望的呢喃道。
一向撒谎不打草稿的古越,这时候也觉得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于是打算亡羊补牢一番,“不过他同我说过,下次再来的时候会告诉我结果的,所以你且耐心等待一下。。。”
慕容萱虽然有些失落,但是也无可奈何。
只是她不是知道的是,其中的真相自然是不可能如古越说得这般,
他这样的人哪里会在乎身份这一说,不过是不想去那个地方,故而在月和那里探听了司命星君的行程,半路截了下来,可是那人却软硬不吃,而且还责怪他破坏了自己写好的运簿,以至于公皙陵后续的命运都消失不见。这件事情,他也自知理亏,但是求人又无法低头的人,最后只能提出交换条件之类的办法了。
不过好在那人还能看在月和的面子上同他商榷一下,只是这提出的条件就有些苛刻了,古越虽然心有不情愿,但想到自己欠着慕容萱天大的人情,也就只能勉强妥协了,这也就是她为何会出现在皇宫的原因了。
可是偏偏,司命星君那个老匹夫为了不让人发现自己写的运簿被人篡改了,就连他的嘴也一起封了。这就是为什么他现在有实话不能说,还非得说谎诓骗这个执着的小姑娘的原因了。
古越看着那个失落的背影,唉声叹气的说道,“唉,作孽啊。。。我上辈子是做了什么。。。”
“你上辈子一定是做了许多善事才会遇见我!”身边被噤声的人不知何时挣脱了禁制,又开始调侃起他来了。
不过古越再次视他为无物,跨过城门的时候下了道天雷,隔断了跟在自己身后的人,而后飞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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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慕容萱失魂落魄的走在回安南王府的路上,细雨微绵,丝丝点点的润湿发梢。路上的行人都躲在翠竹轻描的油纸伞下,穿行于世间,慕容萱感觉自己像是个路过人间的游魂,终其一生不过是想等到一个嗅到自己的人。
可是偏偏上苍作弄,让她记起了那些原本应该留着奈何桥头的东西。说不怨古越,难免会有些自欺欺人。只是怨尤何解,若非机缘巧合的出生在古洛村,她还不是如前两世一般,独自来到这世间,而后又独自离去。
抬手接住飘落的雨丝,竟能看的见那人的笑着的模样,“慕容,你看这雨丝在发梢,像不像是岁月在人们身上留下的痕迹,从初春到暮冬,青丝染上白霜,而后是白发苍苍。。。我们一同从日升到日落。。。”前世的他说过的话语溯回到眼前。
不一会,雨点渐密,未有撑伞的人都着急着到屋檐下避雨,站在街道中间的慕容萱被来回穿行的人挤到了一旁,可是她却执拗的不愿避开,这种渺无希望的等待,已经让她有些疲累了。
已经几天几夜不曾合眼的人,终究是有些撑不住的想要睡去,也许就此睡去,还能在梦里与那人相见一面。
就在她闭上眼睛的时候,竟然感觉到一抹暖意。可就算是这样,也抵不过她想要在梦里见到那人的期盼,所以沉沉的睡了过去。
“慕容,醒醒。。。”来人看着倒在自己怀里的人儿,伸手擦去她眼角滑落的泪水,有些歉疚的说道,“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还知道怜香惜玉呢,怎么不继续躲在你的壳子里发霉呢?”这时一袭白衣出现在眼前,满是讽刺的说道。
不用看,公皙安也知道是谁,“府尹大人。。。国师有来找过我,也让我知晓了以前的事情,只是当时我沉浸在对兮若的感情里。。。。直到司命星君来找我。。。”回想自己这些日子的颓靡,以及看到外面有这般为自己担忧的人,他的心里满是愧疚。
“可是,我现在的样子。。。”对,他现在不是以一个人的姿态出现的,而是一个真正的游魂,世人看不见他,他却能看见世间的一切。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的古越竟然生不出半分同情,就算是知道他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凝出一点实体接住怀里的人儿,可终究是因为内疚吧。因为看到了了曾经那些经历的过往,所以觉着自己是有责任的。可是,这一世,他还没有爱上慕容萱。
“你这个模样,不是你自愿的吗?”胸中的闷气并未得到消解,所以古越的话中,句句带刺,“那人已经去了,黄泉路上你们应该做个伴的。只不过这过了奈何桥头,你们还是得各奔东西,她那样的人。。。不到十八层地狱去待个几百年,哪里来的机会投胎转世!”
“她之于我,不过是一场执念。如今斯人已逝,过往都化为云烟了。。。”公皙安也为自己前半生的痴愚所抱憾,明知道那人接近自己从来都只是为了探听三哥的消息,他也不过是自欺欺人的说着不在乎罢了。
古越见他一说到顾兮若就意志消沉的模样,有觉得替地上的小妮子不值当了,“慕容已经同我说过,等不到你回来,就会回去了。。。”于是这趁火打劫火上浇油的劣根性又出来了,“既然你无心于人家,就继续躲回你的龟壳里,不要出来了。也省的耽误了人家姑娘的终身幸福。”说完眼珠转了两圈,又补充道,“我觉着子木就很不错,赶在小妮子回去之前,撮合撮合两人。。。”
其间完全忽视了抱着慕容萱的公皙安,自然也没看到那个快要吃人的眼神。这么久的朝夕相处无微不至,就算是块冰也捂化了吧,更何况他还是个人。这些天她所说的,所做的,他都看在眼里。
“咦,你怎么还在这里?”好一会古越才装作惊讶的样子看着公皙安,不过这样的表情也只是一闪而过,而后又是一脸冷漠,“想来九皇子对我的建议,应该没什么意见吧!”分明是个问句,可偏偏是个肯定的语气。
“我。。。”公皙安刚想说自己不同意,却看见怀里的人转瞬已经到了对面那人的手上,“府尹大人。。。嗯?”刚想追上去,却被人按住了肩膀。
“不用追了,他不会对她怎么样的。不过倒是你,是不是应该回去了?我可是同司命星君承诺过,你两个时辰就能回去的,可是你从下午出来就跟在人家姑娘的身后,直到现在也没能说上一句话,着实有些让人失望呐。。。”来人一本正经的调侃道。
公皙安苦涩的笑了笑,“国师这诓骗人的本事是从府尹那里学来的吗?一点新意都没有!司命星君那里还不是动动笔头的事情,而且我这种情况,怕是早已不在他的运簿之内了吧?”若说先前还有些难以置信,那么在魂魄离体的时候看见突然出现的国师和后来的司命星君,他已经完全能确定这位国师大人,定非凡人,且与那位神仙的交情也是匪浅吧。
“我是同司命星君那老头有几分交情。。。”南淮珏也丝毫不在乎被人揭穿,反倒是理所当然了起来,“但是那也是他欠了我的人情,与你有何关系?此前帮了你,不过是赶上了我日行一善的好时候,今日却是已经错过那个时辰了。。。”
“这样的话。。。”公皙安也学着他的模样,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的说道,“府尹大人,怕是又该费神了,毕竟他还欠着我两生两世呢。。。”耍无赖的性子,完全是得了古越的真传。
听了这话,南淮珏挑了挑眉梢,对身旁的人有些刮目相看了,“你这耍无赖的性子倒是活脱脱公皙家的人了,只是眼神不太好。不过我也不是个斤斤计较的人,既然答应过人家,自然是要将你带回去的。”说完摊开手中的法器,一挥手便将公皙安的三魂七魄装了进去。
九皇子也知道他会有这一招,所以并没有挣扎,顺从的进到了锁魂珠里面,空间虽小了点,不过好在有个能透气的孔。稳稳的落在南淮珏手心之后,他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国师大人这般劳心劳力的帮忙,却不让那人知晓,真的不是做了对不起人家的事情,想要弥补吗?”
“闭嘴!”被说中心事的人,有些气恼吼道。而后握着手中的东西,回去交差了。
彼时古越也将慕容萱抱回房间安顿好了,看着睡得一脸香甜的人,他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情爱这东西,向来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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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
“你徒弟这地方果真是不错,淡看万里河山,平铺十里桃花。”酒过三巡之后,就算是神仙也开始感慨起眼前的美景。
月和捋了捋下巴的几根胡子,淡淡的回应道,“我那个孽徒,星君又不是不知,也就是你还能让他忌惮三分。。。”
司命星君看着对面看似无奈,实则得意的人,轻笑着说道,“我本是不愿拆穿你的,可是月和仙翁你这得意的神情太过明显了。若真如你所说是个顽劣的徒儿,必定是要严加管教才可,可是看你现在的模样,分明是在放任他。不过本君也甚是理解的,且不说他那个特殊的身份,单单是为了修缮你那个破旧的月和祠,而将自己心爱的桃花坞让与你做暂住之地,也可见其孝心可嘉。”
“嗯?”彼时一脸淡然的月和再也端不住了,一口佳酿差点噎到。他不得不承认这司命星君不愧是掌管人间运簿的神仙。只是这世事洞明的,着实让他有一种被看穿的不适。
“星君与老朽都是为天君办事,这人间之事,本就应该顺其自然,我们这些所谓的掌管之人,终究也就是个看客。看星君手中的那支笔似乎也左右不了所有人的命运了,更何况他本就不是我们能左右的人。。。”月和看着手中的海棠沉醉,意味深长的说道。
不过对面的人却是听明白了其间的深意的,“人们都说这掌管姻缘的月和仙翁,生得慈眉善目平易近人的,怎么一提到自己这小徒弟,倒像是竖起了刺的刺猬了?”自己不过是从你徒弟那里讨了几坛佳酿,外加几个条件,但那也是等价交换的,现今这护短的人却明里暗里的拿自己的运簿说事,不过好在自己还留了一手。
“星君,这酒可还可口?”正当两人陷入沉默之际,一袭白衣出现在两人眼前。
刚想着,人就到了。司命星君轻笑着说道,“浮生,哦不对,是府尹大人,你亲手酿造的海棠沉醉,自然是绝妙的佳酿。只是你酿这么多美酒在这里,自己却滴酒不沾,是何意呢?”我还就不信逼不出一句实话了。司命星君看着一旁故作淡定的月和仙翁,心里想着破解一下这对别扭的师徒。
古越走到桌边,替两人斟满了杯子,不紧不慢的说道,“这人间有个传说,叫做叶公好龙。说的是一位姓叶的公子十分喜爱龙,家中能见到的几乎所有的器物都雕刻着龙。然而有一天龙王路过的时候,想去见见这位敬仰自己许久的人,可不曾想,刚现身于他的床前,就看见那人吓得屁滚尿流的。我这喜好,大抵也与那位姓叶的公子相同吧。”说完眼神炯炯的看着右手边的司命星君。
一口酒下去,司命星君瞬间觉着味儿不太对,而后又觉着一旁的眼神太过清澈,只能生生的咽了下去,过了好半天才幽幽的说道,“看来,你到人间这几百年也不是白来的,乖张的脾性未改,又新添了一个巧舌如簧。”而后瞥了眼对面一脸得意的月和,无奈的摇了摇头。
古越自然也是注意到了月和的神情的,勾起嘴角,继续说道,“不过星君似乎应该感谢那位姓叶的公子,不然今日也就不会有这上好的佳酿了。譬如刚刚入您喉的竹冽,虽然刚入口的时候稍显霸道,但是。。。后劲也是很悠长的。。。”说完嘴角竟然有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司命星君看着他嘴角的笑意,闪过一抹不祥的预感。
突然,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乱窜,而且火辣辣的。这个症状……莫不是?
“星君熟悉人间琐事,自然也是知道这种不入流的东西吧。”古越把玩着手中的瓷瓶,意有所指的说道。
此刻的司命星君只觉得胸中有一团烈火在烧,但已然分不清是对眼前这个小兔崽子的怒火,还是这酒中的药性发作。
“呀,这都烧红了脸呢。啧啧啧,看来星君也是六根未净的神仙,这么劣质的春药是不可能对神仙有效用的,只是我这混着我这百花酿,倒是有了意想不到的效果了……”这场不公平的交易,古越在这里讨回了一点利息。
只不过司命星君是何人?纵观人间俗世上万年,怎么能被这么点小伎俩难道,单单一个清心决便已恢复如初。
只不过他却出乎平常的没有动怒,反倒是一脸平静的看着古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