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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有点事……”应晴话音未落,徐靖南就走了进来。
“这不是……徐先生吗?”刘兰睁大了眼睛,憋了半天才想出来称呼徐靖南的措辞。
“伯父伯母好,我是徐靖南,您们可以叫我靖南。”徐靖南微低下头,姿态谦和,举止大方。
“这个就是……徐靖南?”应行偏过头看向了徐靖南。
“伯父好,一直没机会过来看您……”徐靖南上前几步笑着说。
应行打量了他几眼,冷哼了一声侧过头去。
“哎!你个老头子……”刘兰看了眼应晴,佯怒地对着应行使了个眼色。
徐靖南的笑容不变,仍旧颇有风度地站在原地,只是应晴看到他本来拿在身侧的装玉石的盒子悄悄往背后挪了挪。
原来徐总竟然紧张成这样。应晴在心里觉得好笑。
“来来,靖……南来坐……”刘兰有些尴尬地招呼着。
“伯母不用了,您坐吧,我站着就行。”徐靖南一只手背在身后,表面上仍是礼貌地笑着。
应晴有些看不下去了。她上前一步站在徐靖南身侧,悄悄把徐靖南手里的盒子抓到了自己手里,笑着对应行说:“爸,这是靖南特地给您挑的礼物。”边说边把盒子拿了出来。
应行仍是没有说话。
“靖南有心了,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们收不下……”刘兰摆了摆手,对徐靖南说道。
“伯母,这是应该的。”徐靖南微微缓和下脸色,柔声道。
“送这些有什么用,对我女儿好点比送什么都要来得实在。”应行从鼻子里哼了声。
“爸。”应晴叫道。
“说什么呢?”刘兰上前拍了拍应行,示意他少说两句,“靖南真是不好意思,他最近老糊涂了。”
“谁老糊涂!”应行吹胡子瞪眼地望着徐靖南,“这家伙让我女儿那么伤心,要不是我身体不好,我早下去踹他一脚解解气了。”
应晴微微垂下了头。
徐靖南长腿一迈走到了病床前,真挚地望着应行认真道:“之前的事全是我的错,伯父你放心,从今以后我会好好对待晴晴的。”
“我们这些平凡的人家配不上你们豪门,还是趁早分了好。”应行不为所动。
这个时候病房的门被人敲了敲,来人熟练地推门进来。
“伯父伯母……”来人原本轻快的语调。在看见病房里站着的人之后立马变了。
徐靖南向病房门口看去,看到来人的瞬间,一双黑眸立马凌厉了起来。
来人逆光而立,穿着咖色的毛衣、浅色牛仔裤,以往嚣张挑衅的表情像是从来不存在一样,干净美好的像个大学生。
“靖南?你怎么在这?”徐巍州挑了挑眉,疑惑地问道。
如此理所当然的问句。徐靖南心头的火气不由得更盛。
“靖南是跟着晴晴一起来的。巍州,你不是说今天有事的吗?”刘兰笑道。
“一个活动提早结束了,我就过来了。”徐巍州边说边提着个保温杯走到了病床边,“伯父,来尝一尝,新请的厨子刚煲好的汤。”
“每次来都带这些,跟你说多少次了,你能想到来看我们就足够了。”应行笑容满面地说道。
徐靖南的脸色顿时变得更黑了。
徐巍州坐在床边削起了苹果,边削边低声问着刘兰,“上午挂完水了吗?”
“刚挂完半个小时。”
徐巍州点了点头,“那应该可以吃东西了。”
“还是巍州细心。”应行突然感叹了一句,看着徐巍州的眼神里满是赞赏。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里一直都是应行跟徐巍州在讲话。
徐靖南跟应晴干站在一边,完全插不上嘴。
“伯父您喜欢下棋吗?”徐巍州问道。
“当然,你伯父我年轻的时候还是我们那个省下棋比赛第一名。”应行爽朗地大笑了两声。
“别听他说牛,他顶多就前三。”刘兰在一边笑着泼冷水。
“第一名,我当时还拍了照片。不信你问晴晴。”应行不服气地争辩。
“我可没看到过什么照片。”应晴勾起唇笑着说。
“晴晴你怎么这么不给老爸面子!”应行大叫。
徐巍州和刘兰大笑了起来。
“我跟晴晴一个月之后结婚……伯父伯母应该都知道了吧。”徐靖南突然沉声说道。
“什么?”应行不敢置信道。
刘兰瞪了眼应行,没有说话。
屋子里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僵硬。
“晴晴,是真的吗?”屋子里只有应行的声音。
“嗯,之前一直没有跟你们说这件事……”应晴低声说。
“晴晴,不管你做什么决定,爸妈都支持你。”刘兰走上前摸了摸应晴的头,柔声道。
应晴拥住了刘兰,眼眶中渐渐蓄满了泪水。
“伯母你放心,我会好好对待晴晴的。她对我而言是最重要的。”徐靖南再一次保证道。
谁知他的话音刚落,那边的徐巍州就冷笑了一声。
“对你而言最重要的?”他极具挑衅地重复了一遍,接着一字一句地问道:“那闻清呢?她对你而言又是什么呢?”
“徐巍州!”应晴皱眉。
然而徐巍州根本不管她,仍是盯着徐靖南连续发问:“那个每天去医院看闻清的人难道不是你吗?你敢说你能完全忘记闻清吗?”
“够了!徐巍州!”应晴成功被他激怒了,大声道。
徐巍州看了应晴一眼,总算没再说下去。
“巍州,你说的是什么?闻清,是谁?”刘兰问。
“妈,没那回事,你不要信他。”应晴搂住了刘兰,低声道。
“晴晴,爸就问你一个问题,你真的要嫁给他吗?”
“……是的,爸爸。”应晴回答。
徐靖南一直僵立在原地。
徐巍州问的对极了,每个问题都戳到了他的心里。这么多天他每一天都在心里问自己,现在的闻清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他真的能够毫不在意她吗?
刘兰被应晴拉到了一边,母女两简单交流了两句。而应行仍在念念叨叨,企图让女儿放弃嫁给徐靖南的想法。
病房里没有说话的只有徐巍州和徐靖南,这两兄弟像两只战斗的公狮般死死地盯着对方,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对面的人撕成碎片。
……
最后,应晴拉着徐靖南率先走出了病房。
于是,徐靖南跟应氏夫妇的第一次见面就这样不告而终了。
第五十四章 惊蜕()
回去的路上应晴和徐靖南两人都没有说话。
“闻清的事……你不要信徐巍州的鬼话。”徐靖南的嗓子莫名其妙地沙哑起来,他的手扶着方向盘,视线望着前方。
一时间应晴差点以为刚刚的那句是自己臆想出来的幻觉。于是应晴理所当然地沉默着。
“徐巍州为什么会在那,还跟你爸妈很熟?”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过头来气恼地问道,眼睛里有着像漩涡一样翻滚着的东西。
直到这个时候应晴才确认之前的话是从旁边这个男人口中说出来的。他似乎惯于顾左右而言他,又或是他觉得自己十分的愚蠢,连句像样的解释都不屑给她。
“我也不太清楚。”应晴的声音仿佛浸了冰块。
徐大总裁的情商似乎还不是太低,见她神情漠然立刻意识到自己的态度似乎不太好,于是缓下脸色问道:“怎么了?”
应晴现在连听到他的声音都觉得厌烦。
“你怎么了?”徐靖南又问了一遍。本就所剩不多的耐心即将告罄。
“停车。”应晴吐出了这两个字。
“应,晴!”徐靖南忍无可忍道:“你究竟在发什么脾气?”
“停,车。”应晴一字一顿。
“我还没生气,你到底在气什么!”徐靖南猛地一记刹车,车子直接停在了路边,他暴躁地低吼道。
应晴一言不发地掰开车门,想直接下车。
徐靖南却先她一步将车锁了,“你知道我最讨厌你哪一点吗?”他的声音低沉,目光牢牢地锁住她。
听到这话,应晴毫不避让地抬起头直视着他,口中的声音似乎不是自己的,“什么?”
“每一次,你不管有什么事都闷在心里。我问你什么,你总是想要逃避,你就不能大声地说出来吗?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怎么想的!”徐靖南一拳狠狠地砸向了方向盘。一股脑地把话全部摊开讲了出来。
“说出来?”应晴止不住地冷笑,“说什么?说闻清刚回国的时候我就知道?说我亲耳听到你在医院里哄她?还是说,我早就知道你的谎言但是一直没拆穿?”
应晴越说眼睛瞪得越大,到最后直瞪得徐靖南说不出一句话来。
“放我下车!”应晴恶狠狠地说道。
“……你早就知道了吗?”徐靖南的声音低得应晴都有些听不清。
应晴大力地拍打着车门,企图以此来消解心间不断涌上来的委屈与愤怒。
“我跟她……不是你想的那样……”徐靖南喃喃念叨了一句。
“我想的那样?”应晴低低地重复了一遍,“我想的是什么你知道吗?”她的眼中竟依稀闪着泪光。
“我真的跟她没什么……”徐靖南徒劳地解释着,“你相信我晴晴。”
“徐靖南,你怎么还不明白?”应晴垂下了头,声音闷闷的,“我最气的是你的遮遮掩掩,你口口声声的谎话……你怎么就是不懂?”
“……对不起,我不该瞒着你的。”徐靖南的低声下气似乎只给过她。
“我想静一静。”应晴头转向了窗外。
“闻清自杀过……只要我一说跟她分手的事,她整个人就会变得消沉下去,饭也不吃,也不跟人说话。医生说她得了抑郁症,不能再受刺激……”徐靖南艰难地说,情绪有些不稳。
“你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应晴说。
“……我怕你离开我。在拉斯维加斯那次,我真的怕了……”
应晴沉默了一会,“……那你准备怎么处理跟她……之间的关系。”
“……她现在离不开我。我想等她情绪稳定下来,再跟她好好谈一谈。”徐靖南的声音越来越低,连他都不知道闻清什么时候能稳定下来,这期间的时间有多长。
应晴点了点头,无力地说道:“靖南,我总觉得你摆脱不了她。我们之间的感情总有一天会因为这件事耗没的。”
“不会的。晴晴,你相信我,我对你的感情不会变的。”徐靖南慌张地解释。
“靖南,”应晴深吸了口气,“从我认识你开始,我们中间一直都有着闻清这个名字,我也知道最开始你只是把我当成她的替身。”
“或许是因为我跟她有些地方比较像?”她自嘲地勾起唇角。
“晴晴……”徐靖南忍不住喊道。
“有很多人告诉过我她的事,他们都笑我不自量力。但是……感情这东西谁知道呢?从你说你喜欢我的那刻起,我就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运的人,我很骄傲,我终于把她从你的心里赶走一点点……但是我越来越贪心了……慢慢地你心里哪怕有一点她我都受不了……”应晴语无伦次地剖析着往日的心境。
“靖南,你说我该怎么办?”她望着他,眼中有着清晰的泪光。
徐靖南忍不住把她搂进了怀里,摸着她的长发却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造成她如此痛苦的境地的,正是他自己。
应晴委屈的呜咽慢慢响起。
她忍了太久了。
晚上,应晴趁着徐靖南在书房处理公务的时间,给唐浩打了个电话。
电话没响两声就被接了起来,“晴晴?”
“唐总,《惊蜕》的拍摄计划是定在几号?”应晴开门见山地问道。
“拍摄计划?”唐浩像是忘记了这回事,声音里有些疑惑。
“我接到公司的通知,参与《惊蜕》的拍摄。”应晴深吸了一口气,缓慢地说道。
唐浩“哦”了声,慵懒地道:“这周四集合,具体时间和地点会再通知你。”
离周四还有两天的时间。
“好,谢谢唐总。”应晴说完正想挂电话。
却被唐浩出声打断:“《惊蜕》的情节你也清楚我就不多说了。这次是去大山里工作,条件比较艰苦……你想清楚了吗?”
唐浩其实是不希望应晴去的,虽然剧组随行的人很多,安全方面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但是那种深山老林里,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儿呢,又是个女生,公司的编剧很多,他应该当时就换个人的。唐浩不禁有些后悔。
应晴异常冷静,“当然。”
唐浩叹了口气,又问了她一边是不是真的要去。
应晴想了想自己的处境,又想了想徐靖南那犹豫的态度。还是决定让两个人都冷静一下,于是毅然回答:“是。”
应晴在周三的晚上总算接到了剧组的通知。说是八点在机场集合,除了带两套换洗衣服外什么都不用带,进山的东西他们都已经准备好了。
出发的当天徐靖南很早就赶飞机去外地出差了,于是应晴得以顺利地收拾好了行李。这两天徐靖南跟应晴一直处于不冷不热的氛围中,彼此都有种有话说不出口的尴尬感。
在机场跟剧组碰面的时候,应晴明显地感觉到了被孤立的感觉。她当时是比约定时间提前了十分钟到的机场,然后她就在指定地点迎来了剧组浩浩荡荡的一批人。剧组的所有人包括导演刘明一改之前在开机宴会上对她的热络,全程竟没人招呼她一句。
在所有人的欢声笑语中,应晴沉默地登了机。在给徐靖南发完消息后,手机关机。
她知道收到消息的徐靖南,肯定会联系她,可她现在只想给自己一点时间静一静,她想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去,等自己想通了,再重新出发。
剧组选定的地方是贡嘎山。山间坐落着,这里远离尘世喧嚣,风景绮丽,空气清新,给应晴带来了不小的震撼。
按照《惊蜕》设置的剧情,家境富裕的男主角窦靖是到乡下走亲戚时认识了女主盛茜。盛茜家境贫困,却正直善良。然而女主父母却贪图男主家里钱财,设计令男女主发生了关系,强迫男主家迎娶女主。窦靖因为不齿于女主父母的手段,连带着对女主也是厌恶加鄙夷。男主父母提出先让两人培养感情再谈结婚的事,并承诺照顾女主三年。于是女主如愿以偿地跟着男主走出了农村。
在山里的剧情一共占了总剧情的三分之一,是影片的重中之重。第一场戏拍的就是女主在村子里和父母的相处。盛茜个性坚忍,其父母却自私而刻薄,一心想摆脱如今贫瘠的生活。
陆盈盈换了身农村妇女的装扮,扎着两个麻花辫,脸上涂了层黑黑的粉底,颧骨被画得红红的十分突出,俨然一副农村女人的样子。
戏的开头是,盛茜坐在家门口的院子里剥豆角,而她的父母盛家两口子则因为一点芝麻绿豆的小事吵了起来。
“卡!”
“卡——!”
“卡————!!”
拍摄现场,刘明导演看着监视器里的画面,不耐烦地挥手喊“卡”,所有的摄影师指导老师都停止了手中的工作,齐刷刷地目光看向身体僵硬的陆盈盈。
这个片段已经重复第六次了。
“盈盈,你怎么回事?这段戏很简单,就只要你眼神的部分!看着他两!”刘明气急败坏地指了指饰演盛家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