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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ona挑了挑眉,表情似乎并不惊奇,“这个决定大概是徐靖南做的最正确的了。”她淡淡地说了一句。
“不好意思,是我提出的。”应晴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能让眼前的女人太过得意。
“是吗?”Fiona惊讶地看了眼应晴,“我还以为是这小子,看闻清醒过来了就……”
她的话被端着盘子的服务生打断。
但是应晴仍旧听清了她的话。
她的表情一下子变得苍白起来。虽然她早就知道,闻清总有一天会醒,她也知道不想让她醒来是多么恶毒的念头。但是听到闻清真的醒过来的时候,她感觉她的世界都塌了。
她从来没有自己想得那样云淡风轻。
两盘鹅肝都上上来了,Fiona熟练地拿起刀叉。歪着头,似乎在努力找回刚才的语境。
“你应该知道闻清醒过来了吧。”她想了半天,问了这一句。
应晴点了点头,没有吭声。
“你应该也知道,靖南是拿你当替身吧。”似乎是长期生活在西方社会,Fiona的话说得十分的直白。
“替身”两字像是一记响亮的巴掌,扇得应晴有些抬不起头来,于是她只好像刚才一样,慢慢点了点头。
Fiona像是完全感受不到她心情的波动,竟然低声感叹了一句:“这样看来,你是真的喜欢靖南啊。”她的语气似乎有些苦恼。
应晴依旧埋头不言。
“其实,打从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靖南为什么会选你。”Fiona吃了口鹅肝,漫不经心地说道,“你跟闻清,在某些地方,有些惊人的神似。”
她又抬头看了眼应晴,“我之前在美国见过闻清那女孩,那时候徐靖南看她的眼神简直就像着了魔似的。”
应晴慢慢吃了口鹅肝。
“靖南带应晴回过徐家知道吗?”Fiona完全不管她的反应,自顾自地说道,“那个时候我不在,听说靖南要娶个来路不明的女人,老爷子气得想把他直接赶出家门。后来靖南跟他爷爷死磕,直接离家出走了……”
“那是他第一次为一个女人这样气他爷爷。”
应晴拨了拨盘里的鹅肝,发现自己突然没有了一点胃口。
“那天家宴上,靖南当时对你的回护让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他当初为闻清所做的那些事。所以我就更不能让你们在一起……你懂吗?”Fiona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嗯。我们已经分手了。”应晴仍旧乖巧地点了点头。
“这样吧。”Fiona放下了刀叉,从她一看就价格不菲的皮质黑色包包里拿出了一张支票。
她慢慢递到了应晴眼前,眼睛盯着应晴的眼睛,“你可以收下这张支票,只要你把海洋之心交出来,然后保证以后不会再纠缠靖南……”
应晴早在看见支票的时候,就深深皱起了眉。她完全没想到接受西方先进思想这么多年的Fiona,也能做出这种只有在劣质婆媳剧中才会出现的事情。
她笑了笑,脸早就被打肿了,此时也不见得有多么委屈难堪,她反而拿起面前的支票晃了晃,问道:“随便我填多少钱吗?”
Fiona嘴角露出一抹高傲的笑容,似乎早就想到她会这么问,“是,随便你填多少。”
下一秒,她的笑容就僵了下来。
应晴在她眼前把那张支票直接撕了个粉碎。然后,对着Fiona露出了一个笑容。
餐厅里的人都朝她们这边看过来。
Fiona本来就是极要面子的人,此时被应晴当众羞耻,更是气得肺都快炸了,“你竟然!”
“失陪。”应晴站起身,没有再理会Fiona,转身潇洒离去。
狠狠反击了Fiona一番之后,应晴的情绪反而更低落了,自从跟徐靖南在一起之后,这几个月一直都诸事不顺。
看了看手表,正好十点。想着现在一个人回酒店也没意思,应晴决定干脆去酒吧喝酒,调节一下心情。
一个人喝酒很没意思,但是想了半天应晴也没想到一个能约出来一起喝酒的朋友。她无聊地翻了翻手机通讯录。滑到安迪的时候,他的手指顿住。
安迪接到她的电话的时候,表现得十分惊喜,一直在电话里开心地念叨。在听说她要约她出来喝酒后,更是兴奋地询问了坐标,表示马上就来。
两人约在一个清吧。应晴以前来过一次,人少。气氛很好。
应晴到的时候,安迪还没到,于是她自己先要了一杯白葡萄酒。之前的西餐她并没有吃几口,现在特别想尝一尝酒精刺激的味道。
她刚喝了一口酒,猛地听见旁边的玻璃杯哐哐敲了两下,她吓了一跳,一扭头,一张带着笑意的脸九出现在他视线里。
看得出安迪出门比较急,随便套了件外套就出来了。但尽管如此,依然不能掩盖其是一名时尚美女的时候,简简单单的一声黑衣和一个白帽子,硬被她穿出了明星的感觉。
她在窗户外面连连给应晴比了好多个手势,然后又笑着朝门口跑去。
应晴忍不住笑了出来。
“应小姐!”安迪欢快地跑了过来。
“不是说了别叫我应小姐吗?”应晴佯怒道。
“好好,我老是忘记。”安迪抓了抓头。
“喝什么酒?”
“跟你一样把。”
应晴于是又要了杯白葡萄酒。
倒完酒后,两人不约而同地拿起杯子碰了一下。两个女孩的脸上都漾起了笑容。
几口酒下肚。安迪的胆子似乎变得大了些,她微微垂下头,晃了晃手中的杯子,“我还以为你……不会再理我了呢……”
应晴说:“……我知道,在Fiona面前一般人都无法拒绝。”
“对不起。”
应晴笑了下,什么都没说。
“……应小姐,你变了。”安迪突然说,“变得更坚强、更自信了。”
“是吗?”应晴怔了一下。
安迪用力地点了点头,“虽然我也说不上出哪里看出来的,但我就是感觉到了!”
应晴被她孩子气的话逗得笑容变大,她给安迪又倒杯了酒。
“真的真的,你信我。”安迪还怕她不信,连说道,一双眼睛扑闪扑闪地盯着她。
变得坚强了吗?为什么她觉得自己反而变得软弱了呢?
“我信我信。”应晴有些无奈地说道。
安迪一下就看出了她的敷衍,哼了一声,又给应晴倒满了酒,“不说这个了,我们聊点别的。”
“聊什么?”应晴喝了口水,随口问道。
“嗯……”安迪托着下巴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晴晴,你跟徐先生在拉斯维加斯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一回来就变成这样了?”
“也没什么,突然发现我们确实不太合适而已。”应晴眯了眯眼睛,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
“那……那徐先生说的两个黑人……是什么意思?”安迪并不想就这样放过应晴。
应晴抬起眼看了看她,又马上把视线转向了别处,“没什么,在那边交了两个朋友而已。”
“哦这样啊。”安迪像是完全没有看出她对这些问题的躲闪,仍然问得孜孜不倦,“是不是……徐先生做了惹你生气的事?”
“没有。”应晴的声音冷下来。
安迪的眼神闪了闪,干笑了两声。勉强解释道:“那天你们通完电话后,你都不知道徐先生有多难过……我从来没见他那样疯狂过……我就想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问这些让你困扰了的话,抱歉啊。”
应晴摇了摇头,往嘴里灌了口酒。
接下来,安迪倒是没再问让应晴不舒服的问题,她捡着她擅长的话题闲聊了些别的,比如迪奥最新上了款包包,比如刚刚过去的纽约时装周。
不知不觉,两人喝了不少。
安迪有些撑不住了,她的男朋友就开车来把她接走了。
应晴原本想结账,可是看着桌上剩下的酒,再看看对面空荡荡的位置,就像是突然清醒一般,意识到自己一直都是一个人。
于是她像着了魔一样,一杯接着一杯地喝起来。
每次辛辣的酒水入喉,洗刷过苦涩的舌苔,应晴就觉得自己的痛苦又稍稍地减弱,脑子里的那个人影就有一瞬间的褪去。要喝多少酒,心中的那个人才会真的消失呢。
她喝着喝着,开始感到头晕目眩,身体好像又有点热,整个人都开始变得昏昏欲睡起来。
服务生走了过来,在跟她说话,似乎在问她,小姐你要怎么回去。
那人说话怎么这么烦。应晴皱起了眉头,她看不清说话的人的身影,于是烦躁地挥了挥手。
接着昏昏沉沉间,她感觉到自己被人扶起来了,放到了绵软的沙发上。然后,她就失去了意识。
直到一双有力的胳膊抱起了她的身体,耳边传来一声轻叹,那声音特别熟悉,熟悉到让她的鼻头都有些发酸,竟莫名有一股想哭的冲动。
是梦里的那个人吗?难道又梦到他了?
应晴费力地挣开了一条眼缝,对上了一双充血的眼眸。
徐靖南?
不,是幻觉吧。
肯定是又做梦了。
最近每个晚上都会梦见他,梦里的他有时形容冷酷,有时又像现在这般温柔。
徐靖南递给服务生一张银行卡,“谢谢。”
服务生一见是张黑金卡,立马点头哈腰道:“不客气,应该的。”
接着,徐靖南从服务生手里又接过了银行卡。抱起应晴往门口走去,突然,他顿住脚步。转身问道:“她刚刚跟谁喝酒?”他刚刚看到应晴对面还有酒杯,明显不是一个人。
“一个穿得挺时尚的女的。”服务生恭敬地回答。
徐靖南点了点头,抱着应晴走了。
一个刹车,应晴的脑袋往车门上磕了一下,她皱起眉,羽睫微颤,从眼缝中隐约看到了熟悉的眉眼。
到底是不是在做梦啊……这里是在哪……
应晴头昏脑涨地想着。
“少爷。”西蒙听见车的声音,从别墅里走了出来。
“放个热水,再准备一下醒酒汤。”徐靖南一边沉声吩咐,一边抱起应晴走了进去。
他打开房门,直到把人放到床上,他才甩了甩酸痛的胳膊,喘了口气,居高临下地看着半眯着眼、不知是清醒还是昏迷的应晴。
他皱了皱眉,突然想起了之前应晴跟他说他该去健身房的事。于是他板下脸,停下了甩手臂的动作,气恼又疼惜地望着她,心中一时烦乱不已。
“靖……南……”应晴含糊地叫了一声。
听到她喊的名字,徐靖南似乎一下舒坦了,他俯下身,轻轻拨开应晴额前汗湿的刘海,小声说:“你大晚上一个人在酒吧喝得烂醉,不怕碰到坏人把你怎么样吗?”他越说越气,忿忿地刮了一下她的下颌。
应晴连抬起胳膊的力气都没有,就那么半梦半醒地看着眼前的人,视线一会儿模糊,一会儿清醒,也不知道她听没听懂徐靖南的话,只是鼻翼轻轻扇动着,眼眶似乎有些湿润。
徐靖南看着那双湿润的眼眸和嫣红的唇,心痒难耐,忍不住低下头,含住了那双一下就像在引诱他的红唇,细细吮吸着。
应晴忍不住发出一声嘤咛,双手不自觉地按在了他的肩上,也不知是要推拒还是迎合。
徐靖南的眸子越加炽热了,但是他也只是放开应晴的双唇,亲了下她的眼睛就不再有接下去的动作了。
他心里很清楚,要是真顺着心意做了,她醒过来可能就不会再原谅他。
应晴醒来的时候,脑袋好像要炸开一般地疼,她难受地抬起手揉了揉脑子。
怎么回事……她在是在哪里?
哦,对她应该在宾馆。
应晴费力地翻了个身,慢慢掀开厚重的眼皮。
这时候房间的门被人从后面打开了,徐靖南走了进来,“你醒了?”
应晴转头看到他的一瞬间,整个人都僵住了。
接着她像是不敢置信般地,转头看了看房间。
这……根本不是她定的酒店!
这明明是徐靖南的别墅。
不,她一定还在做梦。
这个梦太真实了。
应晴本能地闭上了眼睛。
“你怎么又闭上眼睛了?”徐靖南疑惑的声音。
应晴的眼睛猛地睁开,“这不是梦?”
“你在说什么?”徐靖南说。
果然,但凡醉酒就没好事。
“我怎么在这?”应晴深吸了口气,沙哑着嗓音问道。
“你说呢?”徐靖南的视线落到她的身上,“大晚上一个人在酒吧喝酒,胆子真大。”他的声音里不无嘲讽。
应晴顿时就不说话了。
徐靖南上前一步把他扶了起来,责备道:“喝酒喝到那么晚,昨晚都发烧了。”
应晴拂开了他的手,慢慢撑着坐了起来,这个时候她又看到了自己身上的睡衣,她的视线重新向徐靖南望去。
徐靖南之前一直盯着,此时一见她皱眉,开口解释道:“是我找的女佣换的。”
闻言,应晴没说什么。她吃力地掀开被子,坐起身,想要往门口走去。
“你要去哪?”徐靖南连忙拉住了她。
“回去。”应晴因为身体不舒服,硬是没有力气挣脱开他的手。
“回哪去?你定的那家酒店?”徐靖南说着把她重新按回了床上。
“放开我!”应晴有些气急败坏地说道。
“我调出了那天晚上直到凌晨别墅里所有的摄像头,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第二天上午你跟徐巍州一起从一个房间里走出来吗?”徐靖南按着她的肩膀,虚着眼居高临下地盘问着。
应晴被他高高在上的语气气得眼睛都要充血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瞪着他,“你说什么?”
“你跟徐巍州到底是什么关系?”徐靖南继续不怕死地问道。
由于太生气的缘故,应晴起床头柜上的手机就往徐靖南的头上劈头盖脸地砸了下去。
没想到徐靖南竟然被她这突然一击击中了眼睛,当场痛得叫了出来。手机被扔出去老远一段距离。
应晴吓得呆住了,她根本没想朝他的眼睛扔的。她只是被他洋洋得意的语气给气到了!
“你……你怎么样?”她的声音有些发抖。
还好她还生着病,不然这眼睛该废了吧。徐靖南想。她是第一个敢这么对她,还活得好好的人。
她显然吓坏了,猛地坐起了身。想要上前仔细看一看徐靖南的情况。可能是太慌张了,她竟然被床下的拖鞋绊了一脚,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那“砰”得一声震得徐靖南心里一抖,“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话已经先于自己的意志脱口而出。
徐靖南放下捂着手的眼睛,蹲下身想扶起应晴。
瘫坐在地上的女人呆呆地看着徐靖南肿起来的眼眶,然后木然地任由他把自己扶了起来,重新坐到了床上。
女人之前慌乱的表现很好地取悦了徐靖南,看着女人苍白的侧脸,一种奇妙的情感就这样溢了出来,蠢蠢欲动着,嘴一张,想说一些一直压抑在心底的情话,想说一些讨她欢心的话。
但是,匆匆而来的脚步声打断了徐靖南心里突如其来的那份激动。
听到声响匆匆闯进房间的西蒙和两个女佣有些傻眼。他们尊贵的徐先生正蹲在地上扶着应晴的手,表情诚挚。
徐靖南因为他们突然的打断表现得相当不快,他头也不回地大声喊道:“谁让你们进来的!都给我滚出去!”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