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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洋和小刘他们都笑得前仰后合,高兴地在那里一溜儿地应和了起来:
“我们也爱你。”
“快来亲一亲。”
“咱们的美女小画家,快请客!”
当晚非画廊的员工聚了一顿,下午因为周彤雨和成桐而憋闷的心情一扫而空,余洋乐得开了一瓶茅台,和大家一起小酌了一把,最后结束时都已经快九点了。
简沉安和秦蕴已经得知了这个消息,高兴极了,他们一直很尊重简宓的爱好和选择,却对她将绘画创作作为终身职业并不看好,现在有了这个好消息,总算让他们松了一口气。
躺在床上的时候,简宓还有些兴奋,脑门的太阳穴上别别跳个不停。
手机响了一下,她拿起来一看,又是霍南邶的加好友申请,这次不是三个字了,而是一个神奇的问号。
简宓的心一沉,觉得不加可能不行了。
要是霍南邶起了疑心去调查,这种事情是不可能瞒天过海的,到时候再拆东墙补西墙地解释,会更麻烦。
按下了同意的按钮,添加了备注,阻止了他看朋友圈,简宓屏息看着屏幕好一会儿,这才看到霍南邶发了一条消息过来。
霍南邶:你好,我是霍南邶。
甜蜜蜜:你好。
霍南邶:为什么一直不加我?
甜蜜蜜:为什么要加你?
霍南邶:我这样优秀的男性同胞,一般都是女同胞主动加我的。
简宓盯着那句话看了好一会儿,忽然觉得有点不对:怎么回事,难道霍南邶不是起了疑心来追问她是谁的吗?这怎么听上去是撩妹的口吻啊?
甜蜜蜜:请问你加我到底有什么事?
霍南邶:小陈和你说了吧,我们昨天见过,我是你以前离职公司的老总。
甜蜜蜜:我知道。
霍南邶:为什么要离职?我们公司应该是很有前途的。
甜蜜蜜:私人原因,不方便透露。
甜蜜蜜:你不说的话我要睡了。
霍南邶:等一下。
霍南邶一直在输入消息中,删删写写,足足过了一分钟,简宓屏息看着屏幕。
霍南邶:昨晚见了你以后,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你。
霍南邶:也不知道是上辈子呢,还是在梦里。
一瞬间,简宓的眼眶发热,鼻子泛酸,定定地看着霍南邶的头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霍南邶:怎么不说话了?
霍南邶:我说话直接了一点,不过男人嘛,有好感就不应该遮遮掩掩的。
霍南邶:可以请你吃顿饭吗?互相增进一下了解。
甜蜜蜜:你的追求方式太老套了。
霍南邶:方法不怕老,管用就行。
甜蜜蜜:抱歉,我最近都没空。
霍南邶:吓到你了?没关系,那我们先聊天好了,你喜欢什么?
甜蜜蜜:太晚了,我要睡了,晚安。
她打下了这句话,便退出了微信,把头蒙进了薄被里,强迫自己闭眼睡觉。
然而,穿着浅蓝衬衫哼着民谣的霍南邶,和第一次在ok厅中朝她轻唱的霍南邶,在脑中轮番闪过,又重叠了起来,固执占据了她的睡眠。
…
手机另一头的霍南邶盯着屏幕上的那个“晚安”轻哼了一声。
女人嘛,都是这样口是心非。
一定对他也是有好感吧?像他这样有钱又帅气的优质男人可不多见。
他已经直接把自己加了多次好友却都被忽略的郁闷抛到了九霄云外。
闭上眼睛,他回味着昨晚看到的那个女孩。
其实一开始他只是因为怀疑她是夏瑾生的女朋友多看了她两眼,毕竟夏瑾生在逍遥行里有角色,如果出现什么恋情曝光,可能对影片会有影响。然而她一直低着头,只能瞧见她栗色的卷发柔顺地披在肩头,在灯光下闪动着柔和的光泽。
他有一瞬间的恍惚。
好像曾经也有一头柔软光滑的秀发在他指间把玩,那凉丝丝的感觉好像会上瘾,一玩就停不了手。
后来女孩抬起头来,他看到了一双黑白分明的墨瞳,看过来的眼神很奇怪,乍眼仿佛一只受惊的小白兔,再看一眼,却又隐隐含着几分委屈,就好像雨天不让提拉米苏出去遛弯时的眼神。
美女他见过很多,比如云黎姿是甜美娇俏型,安意是古典优雅型,那个姓蔡的小花旦则是性感丰满型。
这个名叫简宓的女孩,长得的确漂亮,却也并不能算是最出挑的,他当时并没多在意,只是想多留一会儿和下属增进一下感情,可向来稳重知趣的吕亟一直在身旁提醒该走了,倒让他起了几分狐疑。
小陈发的那张照片,他刚看到的时候愣了一下。
这场景不知怎的有点熟悉,可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什么时候看到过,心情一下子变得有些不舒服,很玄幻的感觉,闷闷的、涩涩的,几乎在同时,他的脑袋就疼了起来。
这是上次受伤的后遗症,医生再三叮嘱过,不能用脑过度,注意休养,尤其是出现头痛呕吐症状时,要远离刺激源,平复心情。
他有点纳闷了,难道这照片是什么刺激源?
不过他也不敢大意,脑袋这样疼法,到时候成了傻子了可不行,只好暂时把那张照片抛诸脑后。
简宓的微信号是向小陈问来的,头一次对一个女孩子有了一种新鲜好奇想接近的感觉,他很忠于自己的内心,然而结果却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先是发不了信息,后来发了信息却没回应,就在他耐心快要耗尽的时候,简宓终于有了回应。
照理说在他表明身份后,简宓就算不热情地黏上来,也该稍微含蓄地对他表示一下好感,这样冷淡以对有点出乎他的意料,这让他再次兴致盎然了起来。
敲门声响了起来,宁冬茜探头进来了,嗔怪着道:“你躲在房间里干什么呢?外公和安意都在,你这样也太没礼貌了。”
霍南邶有点无奈,他不就是被开了个瓢住了几天院嘛,全家人现在都当他是纸糊的似的,安意和宁冬茜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着他,宁则然三天两头打电话过来询问病情,就连外公也放下北都那一大家子,两个月接连飞过来两趟了,搞得他心里实在过意不去,终于开始思考把家搬去北都的可能性。
这回宁浩中刚过来就碰上际安市的酷暑,一下子把他给热得中暑了,在医院里躺了两天,今天才刚回家住下。
霍南邶应了一声下了床,扯了扯身上粉蓝色的家居服。他向来不喜欢这种粉粉嫩嫩的颜色,也不知道这件衣服是谁买的,不过穿着倒是挺舒服的。
客厅里宁浩中正在看京戏,口中还念念有词地跟着哼唱着,安意刚刚从餐厅出来,顺手解下了围兜,笑着说:“南邶,替你炖的芝麻核桃糊已经好了,快去趁热吃了。”
霍南邶做了一个求饶的动作:“你们饶了我吧,再吃下去我要成一坨黑芝麻了。”
“补脑的,安意炖了一个多小时呢,她的一片心意,快去。”宁浩中瞪了他一眼。
霍南邶无奈,只好顺从地进了餐厅,芝麻核桃糊很香,安意的手艺不错,但是任谁吃了一个多月一样的东西都不会再觉得好吃了,他囫囵吞了下去。
“我看看你的伤口怎么样了。”安意踮起脚尖,抬手拨开了他后脑处的伤口。
伤口当时足足缝了二三十针,现在依然长而狰狞。
安意定定地看了一会儿,忽然从身后抱住了霍南邶,把脸贴在了他的后背,颤声道:“南邶……我那会儿真害怕……还好你没事……”
霍南邶怔了一下,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松开,取笑着说:“怎么,怕没我罩着你了?”
“南邶!”安意的声音有些发抖,一下子站在了霍南邶的面前,“你为什么总是这样想?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心里一直把你们当做最亲的人,我承认我以前是急功近利了些,可那也都是因为那些苦日子逼的,我已经……”
霍南邶有些惊讶:“你怎么急成这样?我没说你什么,开个玩笑而已。”
安意倏然住口,后背起了一层冷汗:对啊,她急什么?霍南邶已经把那些事情都忘记了,那个被驱逐的耻辱的夜晚,已经随着简宓一起消失在他的记忆里了……
她定了定神,嘴角一勾,嗔了霍南邶一眼:“人家在意你才着急的,你倒好,成天像个没事人一样。”
霍南邶的心里有点怪怪的,不知怎的,他的脑子里忽然掠过了昨晚见到的那张面孔。
要是那张脸上也有这样含嗔带喜的表情,会是什么样的风情呢?
仿佛湖心投入了一颗石子,他的心中不自觉地一漾。
“想什么呢?”安意看着他,“有什么好事,不说出来和我们分享一下?”
“没什么,”霍南邶矢口否认,“这阵子辛苦你了。”
“不辛苦,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安意的眼神瞬间亮了。
两个人喝完羹从餐厅出来,就看到宁浩中冲着他们招手:“过来,坐下,我有话和你们说。”
霍南邶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安意则坐在了老人家的右手边,一边替他掐着大拇指上的虎口穴一边叮嘱着:“外公,你还病着呢,该好好休息,别看得太晚了。”
宁浩中向来严厉的眉眼染上一层柔色,乐呵呵地道:“知道了,咱们安意最贴心了。”
宁冬茜有些尴尬,她和宁浩中正式相认才没多长时间,感情上还是有点生疏,做不出这样亲密的动作来,这样看起来,她这个亲外孙女还比不上安意。
安意连忙说:“冬茜姐也贴心啊,南邶也一样,咱们都盼着外公的身体赶紧好起来,一起飞到北都去,让外公的寿宴热热闹闹的。”
“好孩子,”宁浩中感慨了一声,眼神严肃地看向了霍南邶,郑重地道,“南邶,这次外公过来,除了想亲自看看你的康复情况以外,还有一件大事要督促你们办好,你也已经老大不小了,这次的意外更是给了我们大家一个警醒,你的终身大事要马上提上日程,不能再拖延了。”
霍南邶不以为然:“我这不才二十九嘛,早着呢。”
这回宁冬茜倒是赞同宁浩中的说法:“早什么,老家那边你这年纪都是两个孩子的爹了。”
“说得对,”宁浩中赞赏地看了她一眼,“结婚生子这是每个人的必经过程,晚不如早,男人心定了,才能更心无旁骛地开创事业,就好比你外公,二十出头就和你外婆结了婚,一个主内一个主外,这才有了宁家这些基业。”
“好好好,”霍南邶应了一声,“我赶紧去找个女朋友,到时候带来给你把关。”
安意的眼神一紧,按摩宁浩中虎口的指尖顿了顿。
宁浩中笑了:“这不是现成有一个在吗?安意和你青梅竹马,这次患难见真情,这样体贴照顾你,就算是石头人都要动心了吧?她漂亮大度,行事得体,你们俩要是在一起,恋爱都不用谈了,直接可以订婚结婚了。”
第74章 北海道戚风蛋糕(五)()
亲们这是废。章,14:11替换,字数只多不少,不重复收费
听见了开门声,那年轻女人抬起头来朝着吕亟看了过去,她约莫二十四五岁,一张瓜子脸上五官小巧精致,十分漂亮。
“安意小姐,她走了,”吕亟轻声说,“你是要再歇一会儿还是先走呢?”
女人站了起来,朝着吕亟笑了笑,笑意却有点冷:“这样躲起来不敢见人,这些年是头一遭呢。”
“对不起,不过这是霍总吩咐的,”吕亟解释道,“而且当时安小姐如果选择离开在时间上也是完全来得及的。”
安意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微微一笑:“你紧张什么,我又没怪你的意思,是我自己想留下来看看这位南邶的新婚妻子。声音倒是挺好听的,不会真的把南邶迷得神魂颠倒了吧?”
她的笑靥如花,好像刚才的冷意只不过是吕亟的错觉。
吕亟不动声色地笑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老板的心思不是我们员工可以揣测的,特助也不例外。”
“帮我换壶茶吧,谢谢。”安宁指了指面前的茶壶。
“好,请稍等。”吕亟转身出了套房,几步就到了办公室外,打开手里的袋子一看,是一杯牛奶和一块提拉米苏,可能是刚才蹭到了,提拉米苏上的巧克力粉和乳酪有些掉了。
鬼使神差的,他拿起来舔了舔,巧克力粉带了一点清苦,他又喝了一口牛奶,那苦味顿时被奶味冲得淡了,底下的清甜随之而来,味道出奇的好,简直能媲美简宓那甜美的微笑,让人心情都舒畅了起来。
“小刘,去沏壶茶,”他随口吩咐旁边的助手一句,打开了手机,向霍南邶汇报了一下刚才情形,顺便提了一句,“简小姐替你送来了下午茶,你不在,就便宜我了。”
电话那头有片刻的沉默,好一会儿才问:“安意还在吗?”
“在,我让她暂时离开她不肯,躲在了你的休息室里,”吕亟又问,“要和她说话吗?她看上去有点不太高兴。”
霍南邶又沉默了片刻,淡淡地说:“让她别等我了,我直接回家了。”
吕亟无来由地感到一阵神清气爽:“好的,我这就和她说。”
…
简宓回到家里,天色已经晚了,霍南邶发了微信,他谈的一个项目在际安市的郊区,回城正好赶上了晚高峰,现在正堵在高架上,让她先吃饭别等了。
陈阿姨并不住家,简宓让她先走了,她下午吃了点心,并不饿,想要等霍南邶一起吃。
天气已经渐渐转暖了,阳春三月的夜晚仿佛四处都带着花的甜香。简宓有些心痒难耐,上了顶层的花园。
自从上次和霍南邶上来过一次,她在顶层花园的恐高症好像稍稍好了一点,能在花园中间的摇椅上坐着不心慌了。
顶棚敞开着,夜空仿佛触手可及,坐在摇椅上微微晃动,清风徐来,满城灯火就在脚下。
简宓从前觉得,有钱人也并没什么了不起,顶多也就是房子住得大一点,车子开得好一点,可现在她好像有点明白了,金钱带来的极致享乐,能在不知不觉中腐蚀人的意志。
不远处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简宓回头四下张望了片刻,忽然觉得脚下有什么东西正在扯着她的裤脚。
她低头一看,只见一个毛茸茸的白色小狗使劲地拱在她的脚旁,拱两下踉跄一下,好像站立不稳的模样。
她又惊又喜,蹲了下来,摸了摸它的后背,那毛绵软得好像棉花似的,舒服极了。
“小东西,你怎么了?是不是走丢了找不到爸爸妈妈了?”她小声地问,深怕把小狗吓跑了。
小狗抬起头来,湿漉漉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忽然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手指,“汪汪”叫了两声,那声音奶声奶气的,一听就好像是在撒娇。
简宓的心都快要被它看化了,抬手把它抱在了怀里:“小乖乖,你怎么乱跑啊,你多大了?你主人找不到你该着急……”
她忽然想了起来,这里是私宅的空中花园,怎么可能有狗走散了跑到这里呢?
抬头一看,楼梯口有个身影静静地站在那里,灯光将他的脸庞晕染上了一层浅浅的黄色,看上去暖意融融。
她快步跑了过去:“南邶,这是你的小狗吗?你什么时候弄来的?我怎么都不知道?”
霍南邶双手揽住了她的腰,摇了摇头:“不是我的。”
简宓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