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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飞鸟边想边按照酒店的指示牌找到电梯,伸手按了按钮,然后静静等着。
不知是入夜了还是酒店空调打得太低,宋飞鸟觉得有些身上有些冷,她哆嗦了一下,心想这会儿自己的脸『色』肯定很难看,被拍到了真得掉粉。
正胡思『乱』想着,电梯从b1层上来,“叮”得一声开了。宋飞鸟跨步进去,下一瞬整个人一顿,因为她发现里面站着个人。
那人站得很靠后,也很随意,颀长的身躯倚在扶手上更是显得肩宽腿长。
他穿着一件深『色』的短袖连帽衫,帽子被带起来遮住大半张脸,左肩上还甩了一只背包,正低头对着手机飞快打字。宋飞鸟顺着他白『色』的耳机线看上去,能看到他直挺的鼻梁,以及下颔利落的线条。
真高,宋飞鸟心不在焉地感慨了一句,转而去看房卡上的数字,22。半岛酒店二十层以上都是夜景套房,那叫一个贵,明天的活动方当真财大气粗。
宋飞鸟抬起胳膊去摁数字,这才发现先前上来的这人并没有按楼层。要在平时宋飞鸟脑子清醒的时候可能会有所警觉,但今天她不在状态,站好后继续神游天外。
路炎川把手机放回裤兜里,视线划过亮着红圈的数字,顺势看向了眼前的这个少女。
十分纤细单薄的一个背影,头发很柔软的样子,梳着高高的马尾,『露』出脖子后面一整片雪白细腻的肌肤。
电梯里的磨砂镜面不怎么清楚地倒影出她的五官,路炎川正要收回目光,却在瞥见她侧脸后倏得定住不动了,然后,眉峰很明显地蹙了蹙。
数字缓缓上升,宋飞鸟不知是困了还是累了,整个人呆滞出天际。
又是“叮”得一声,门开了,她一动不动。
一直到电梯缓缓合上的一刹那,宋飞鸟这才如梦初醒,想也不想就伸手去隔。然而她反应过来的太晚,电梯已进入感应盲区,那门势必要夹她一夹再打开了。
眼看着纤细雪白的手腕就要被厚重的铝合金门咬住,突然“砰”得一声,一只大手猛得扶住了门框,阻止了它的闭合。
身后的人不知什么时候靠过来的,很近,似整片阴影笼罩。他的胸膛就抵在她身后,宋飞鸟几乎能感受到对方落在她发顶上的炙热的呼吸。
宋飞鸟浑身一个激灵,像受惊的小鸟轻盈几步跃了出去。
二十二层很安静,空气里还飘散着淡淡宜人的香氛。
宋飞鸟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心脏还在砰砰跳个不停。她在原地怔了半晌,这才后知后觉地回头去看,却见电梯门早已合上,半个人影都瞧不见了。
机票是丁喆买的,他原本计划地好好的,心想再怎么有人磨蹭空出一上午的时间总够了吧?结果到最后却还是差点误机。
一行人手忙脚『乱』地过了安检,丁喆忍耐再三,终于忍不住朝着姚若鱼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你还有没有点时间概念!?”
姚若鱼梗着脖子不服:“是今天酒店没有叫早。”
“是叫不叫早的问题吗?你那房间是怎么回事?”
丁喆早上敲门进去的时候差点没有吓死,偌大一个卧室简直如狂风过境,满床满地的衣服,竟是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邋遢到没眼看!
数落完姚若鱼,他又把头转向宋飞鸟,目光隐含责备:“我说飞鸟,你怎么跟她一起『乱』来!小姑娘挑衣服正常,可至少也得收拾一下吧?”
“…”躺着中枪的宋飞鸟也没有想到姚若鱼战斗力这么强。
昨晚在她那里吃完泡面后,宋飞鸟就准备回自个房间睡觉了,谁知姚若鱼死活拖着她不让走,硬是要让她把明天要穿的私服拿出来瞧瞧。
宋飞鸟:“干什么?明天有机场尬拍?”
姚若鱼对答如流:“机场如秀场,不管有没有相机对准你都得拿出机场style来。”
宋飞鸟不想动,也不想明白。
“你明天穿什么?”姚若鱼拿了件衣服在镜子前比划。
她这么问其实是有点小心机的。宋飞鸟属于套个麻袋都好看的那种,她若不在这方面下点功夫,站宋飞鸟旁边不得被衬成洗脚婢?至少不能跟她走一个路线吧。
“反正不穿裙子。”宋飞鸟有点洁癖,无论坐飞机坐高铁都不喜欢把皮肤『露』出来。
姚若鱼得到她想要的答案,欢天喜地地开始挑起了小裙子。然而一直到宋飞鸟在她这儿洗漱完出来,姚若鱼依旧没决定明天要穿什么。
“好烦啊,飞鸟你别走帮我挑挑衣服。”
于是大半夜的,宋飞鸟昏昏欲睡地扑在床上,看姚若鱼把已经整理好的衣服一件件从箱子里拖出来玩换装游戏。只不过这个动作太过机械重复,宋飞鸟一开始还能说上几句,可看着看着就睡过去了,梦里隐隐感觉有什么东西不断飞到自己身上,并且越来越重…
第二天睁开眼睛的时候,宋飞鸟整个人都懵了。她挣扎着从衣服堆里爬起身,再一看姚若鱼,哇,收拾的那叫一个光鲜亮丽,连墨镜都带好了!与周遭环境简直形成鲜明对比。
接下来少不了一阵兵荒马『乱』。丁喆按捺怒气,让几个助理帮着姚若鱼一起收拾行李。宋飞鸟也想搭把手,被吐槽赶紧收拾自己去。不过比起姚若鱼的可劲折腾,宋飞鸟十分钟就搞定了。
白『色』t恤,牛仔背带裤,头发披下来大半,分出来的几缕胡『乱』扎了两个小啾啾在头顶,再加上那张小脸满满的胶原蛋白,真是要多少女有多少女,嫩得简直能掐出水来。
第五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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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今天上午安排的就是表演课,还是景迟亲自教学的表演课。
宋飞鸟突然有点紧张。她现在一想到景迟,就会条件反『射』地想起下周的试戏…前不久她还立了个flag,说是一定会拿出有质量的作品来; 要是这次没被选上可就打脸了。
正胡思『乱』想着推开练习室的门; 景迟却不在里面。宋飞鸟心下疑『惑』,一转身看见公司的前台姐姐赶了过来; 朝她笑道:“景总这会儿在会议室里面试新人,让我带你过去。”
宋飞鸟惊讶:“景老师亲自面试?”
“是啊!”前台很八卦地凑在她耳边小声说:“一个身材巨好的美女,拿着路董的名片来的; 据说上面还有路董亲笔写下的私人号码!她还说是路董让她直接来找景总的; 你懂的哇。。。景总那脸『色』; 当场就黑了!”
公司每一层都有会议室; 几步路就到了。室内卷帘并没有拉上; 宋飞鸟透过落地玻璃能清清楚楚看到景迟眉头紧皱的模样。
“进去吧。”前台轻手轻脚替她拉开门。
“进去?”宋飞鸟愣住,面试呢; 她进去干嘛?
但景迟已经看到了她; 对她招了招手:“进来; 坐我旁边。”然后又对前台姑娘说:“再过半小时,帮我把路董请过来。”
前台应声退下了; 宋飞鸟只好顶着一脑袋问号落座,听着景迟不太有耐『性』地告诉对面的人:“苏小姐; 这是我第二遍说了; 你的各方面条件还达不到与天凰签约的标准; 请回吧。”
那苏小姐哪那么容易打发走,恼羞成怒之下居然把炮火对准了『乱』入的宋飞鸟,质问道:“那这样的就符合你们的标准了!?我的演技总比一个小孩儿好吧!”
景迟笑了起来。影帝的笑容杀伤力巨大,电得人晕头转向。
“行吧,让我们小孩儿来给你示范下。宋飞鸟。”
宋飞鸟挺不在状态的,被这连名带姓的一喊这才回神。
景迟挑眉看了她一眼,两人对视,宋飞鸟随即领会他的意思,点点头站了起来。
景迟抬指敲敲桌面,念出了一段台词:“传说中繁华的溪洲城,竟是在一片断壁残垣里伏尸百万。”
静默一瞬,宋飞鸟很快进入了状态。她缓缓抬眸,眼底迅速汇聚起一层水光:“尔等这般欺上瞒下,弄虚作假,是在欺孤年少么!?”
她一字一句掷地有声,那双清亮『逼』人的眼眸中迅速迸出几点火星子:“若非孤亲眼所见,又如何知晓我大梁竟是建立在这一片废墟之上?!”
“给孤十年!”少女挺直的脊背崩得几近要断裂,她攥紧垂在身侧的拳头,像是要把风雨飘摇的旧山河紧紧握在手中一样,用几近偏执又桀骜的语气承诺:“你们都给孤睁大眼睛看着,十年,十年之后,孤定当幡然振兴,再现我大梁之百年盛世!”
宋飞鸟演完这一小段利落收回所有情绪,在苏小姐目瞪口呆的神情中面瘫脸坐回了位子上。
三句话三种不同情绪,切换自如,可以说是戏精本人了,但又不得不说…亲眼看到这样的表演,可以用惊艳来形容。
景迟一句话都没说,看着苏小姐指了指门口,那意思显而易见。
苏小姐仍旧垂死挣扎:“我是路董介绍来签约的,他在床上的时候明明说了…”
景迟眉心一跳,沉了语气:“够了,这话你留着对路霄说去吧,我这儿还有小朋友,你再多说一个字别怪我没风度。”
苏小姐什么时候走的宋飞鸟没留意,她还被那句小朋友给震得回不过神来,直到景迟连名带姓地喊了声她的名字,问道:“紧张吗?下周的试戏。”
宋飞鸟一个激灵,小声否认:“没有。”
“你进来之前脸『色』不太好看。”
宋飞鸟不说话了,景迟却换了个话题:“刚刚表现得不错,那么久过去了,台词倒是没忘。”
方才正是《故人山河》里的一个片段,宋飞鸟被景迟钦点饰演了他少年时代的角『色』。
“刚刚那段是我的戏份,“宋飞鸟慢吞吞地开口:“那么久过去了,您居然还背的出我的台词。”简直丧心病狂,宋飞鸟那会儿老是怀疑景迟能背出所有人的台词来。
景迟笑了笑,继续说:“你试镜小太子的时候11岁,拿到剧本才看了没多久,但你所表达出来的情绪却能与我们想要的不差分毫。”
宋飞鸟抬头静静地看着他。
“很多人都说过你在表演上颇有灵气吧?事实上确实如此。”景迟说:“你的天赋要比你自己以为的更为优越。”
他拍拍宋飞鸟的头:“压力不要太大了,你向来很优秀。”
宋飞鸟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景迟…这是看她状态不太对在给她鼓劲减压么?
实在是太过意外了,宋飞鸟有点想笑,然而这些话又像是让她吃了颗定心丸一样,把那些犹豫的、茫然的负面情绪一刀斩断,一身轻松。
这个时候,会议室的门突然被人推开,路霄步步生风地进来了。
“路董好。”宋飞鸟站起来打招呼。
“哎呀小飞鸟也在这儿!”路霄眼睛一亮,随即摆摆手道:“又没外人,叫什么路董,叫叔叔。”
旁边景迟没起身也没说话,就跟没看见路霄这个人一样。
未免冷场,宋飞鸟只好重新叫一遍:“路叔叔。”
“欸,真乖。”路霄双手『插』兜回过身往会议桌上一靠,隔着景迟继续笑眯眯地关心她:“最近学校里过得怎么样啊?有没有遇上什么闹心的事?”
宋飞鸟被他问的一头雾水,她该有什么闹心的事吗?于是摇摇头说:“挺好的。”
“那就好。”路霄这才低头看向景迟,双眼含笑:“景总找我什么事?”
景迟夹起桌上那张名片递给他:“让你注意点影响,别什么人都带进来,公司风气都被你败坏了。”
“什么东西?”路霄一看就震惊了:“这什么玩意儿!我什么时候…『操』,还有私人电话!”
景迟冷眼看着他演。
路霄终于回想起来了,咬牙道:“这他妈就是个误会,我那天喝多了叫我侄子来接。。。没注意吐了他一身…一定是那臭小子打击报复替我给出去的!等我回去揍他!”
景迟说:“别啊,你干的过年轻人么。”
宋飞鸟挺尴尬地站在旁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景迟又说了路霄几句,这才缓和了声音对宋飞鸟道:“我跟路董接下来有会议,托尼要找你说二单的事情,在办公室等你,去吧。”
*
托尼的办公室在楼上,宋飞鸟过去的时候他似乎正在跟谁视屏,那叫一个全神贯注,连她敲了半天的门都没能听见。
“我进来了。”
宋飞鸟走到他桌旁,从侧面瞧见屏幕那头居然是丁喆。两人似乎起了什么争执,一扇门都隔不住相互之间的咆哮。
她听见丁喆拔高了嗓子喊:“你什么意思啊?就这么算了!?手心手背都是肉,飞鸟是天凰的宝,若鱼就是外面捡来的了?任人随随便便的欺负!?他妈的心都偏到胳肢窝里去了!”
托尼吼回去:“你冷静点听我说!”
丁喆更大声地吼回来:“说个屁啊我亲眼看见的!锐时的人不仅把若鱼到手的资源给抢了,居然还带着人来我们面前耀武扬威,若鱼的手机都给人砸了!”
“我知道公司知道的!”托尼试图讲道理:“景总很重视这件事,最近几天一直在处理,这不是有结果了…”
丁喆冷笑一声:“两个大牌换一个三线品牌的代言,打发叫花子呢!明明就是一个组合,你们给宋飞鸟精挑细选资源,到若鱼这儿就是剩下没人要的,你说她会怎么想?同行会怎么笑话她?景迟还真是好意思,『逼』着若鱼把新合约签了,当真从不设身处地替人想一想,怪不得当初宋飞鸟和他闹成那个样子!差点没跟天凰解约!”
“你放屁!”托尼气得青筋都爆了出来,指着道:“我警告你,你他妈要是再敢胡说八道就滚吧!姚若鱼我亲自来带,省得你老觉得公司亏待了人!”
一通大呼小叫过后,托尼气火冒三丈地挂了视频。他端起茶杯灌了个底朝天,一抬眼,冷不防看见了宋飞鸟。
托尼登时呛了一口:“你什么时候来的!?”
“从你们互飙脏话的时候。”宋飞鸟接过杯子又给他倒了杯水,问:“怎么回事?”
托尼叹了口气,疲惫地抹了把脸:“若鱼原先的两个广告被截胡了。”
“不是都签合同了么?”
“对方用了不正当手段,品牌商宁可赔违约金也要换人。”
托尼知道宋飞鸟都听见了,见她敛眉沉思,忍不住道:“飞鸟,不是我帮景神说话,他虽然作风强硬了些,但做的每件事都有他的道理…”
“托哥,”宋飞鸟打断他:“前后几份合同的复印件都在吗?”
托尼一愣:“在啊。”
她伸出手说:“给我看看。”
至于丁喆,不知是见姚若鱼心虚还是见宋飞鸟犯怵,他把房卡塞给助理,自己脚底抹油分分钟跑没影了。
一番折腾后,时间已经将近九点。宋飞鸟中饭也没怎么吃,早就饿得不行了,被香气勾引着直接去了餐厅。没一会儿,助理就领着脸『色』不怎么好看的姚若鱼也过来了,视线来来回回似在寻她。
先前拍摄完毕,两人都换上了自己的衣服,宋飞鸟简简单单一条白裙子,朝她挥手:“这儿。”
姚若鱼点点头,迈开两条又细又白的大长腿走过去,细肩吊带和小热裤被她穿得十分火辣,一路上吸睛无数。
一直等她走近了,才发现宋飞鸟面前放了一大盘薯条,这人正举着叉子准备往嘴里送。
姚若鱼快步上前,夺下她手里的叉子:“热量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