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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而来的血腥之气挡下。
孟离的身体重重撞在柱子上,血溅了一柱子都是。落在地上时,他的眼睛是闭着的。
“宫上潇身为宫中长老竟与外人联手谋取副宫主之位,对本尊与夫人不敬,私杀孟离,监守自盗。本该逐出移花宫,但念其以往功绩,仅废除灵力准许以宫众身份留在宫中。”墨冉痕的声音淡淡地响起,抬了抬头,“来人,将宫上潇关进牢房,思过三个月。”
几肆将头靠在墨冉痕身上,看着士卫将孟离的尸体和宫上潇一并拖了下去。想起孟离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将话传到她脑海中,他说:记得。
对于孟离,她是敬佩的。且不说他直面死亡从容不迫,还能将宫上潇拉下水,就单凭对妻儿的爱就能让她动容。
倾寐脸上看不出喜怒,也未向墨冉痕说一句话便径自出了紫光阁。
适时,阁中一片静默。
几肆看着柱子上触目惊心的血迹,觉得当是时候讲了,便开口道:“孟离乃一方妖首,在妖界声誉不错,便将他厚葬,其家属和忠心的部下皆喂了毒陪葬。诸位意下如何?”
众妖皆无议,纷纷道:“但凭夫人处置。”
几肆点了点头,侧目去看墨冉痕。墨冉痕神色平淡,牵了她的手轻声道:“我们回流银殿吧。”
几肆一言不法地走在墨冉痕身边,两人一路沉默着,偶尔撞着几个人便向他们微微点头。几肆走得心不在焉,竟没见到脚前的台阶,一脚踏空被墨冉痕及时扶住才没至于摔倒在地。
墨冉痕将她扶好,怪道:“怎么如此不小心。”
几肆沉默了许久,才问:“墨,我设计了宫上潇,你会不会生我气?”
墨冉痕道:“我自是生气。”
几肆的心一紧,重重地沉下去。只是,纵然他再生气,宫上潇这枚钉子她仍是要拔的。说她公报私仇也好,说她妒妇也罢,她都不在乎。
岂料墨冉痕笑出声来,抚着她的头发说:“肆儿,我是生我自己的气,阴谋之事当是由我来做的,你便只做当初的你。”
几肆不由扬起嘴角笑起来,一瞬间竟有一丝恍然。当初,哪里还有当初?她有的只是现在。
想罢,她挽着墨冉痕的手道:“墨,你的伤尚未大好。那雪山冰蚕对疗伤有益,我已经安排人与草药熬好了,回去喝罢。”
墨冉痕喝了药便沉沉睡去,几肆悄悄关了殿门,沉声问殿外站了许久的一个小妖出了什么事。小妖急得不行,说在千刃崖外的宫众遭到八派弟子的袭击,一出手便收了三个宫众,烟栖暮已经去了。
几肆吩咐她守在流银殿前,不准作为任何人来打扰墨冉痕,便化作道紫光飞出移花宫,直寻着烟栖暮的气息去了。她向东飞了近百里,才看到一个大袋子悬在空中,带口朝下,发出“呼呼”的风声,将几个宫众轻易吸了进去。
几肆看到控制这法宝的人,一股厌恶之感冲上心头,运起七层力量一个剑芒扫了过去,转身便站到烟栖暮身边。
那人毫无防备地被几肆打得一个踉跄,若不是因着法宝挡着此刻就应负伤。
他见是几肆,索性收了带子挂在腰间,冷哼一声:“来的正好。”
烟栖暮眼神冰冷,护住剩下的宫众让他们逃回宫里:“冷千绝,你莫要太嚣张了。”
冷千绝的五官扭在一起,头上青筋暴起,甩了甩右手空荡荡的袖管,咬牙切齿道:“我嚣张?还是你们狗娘养的移花宫宫主阴狠毒送辣,欺人太甚?”
墨冉痕竟砍下冷千绝的右手臂。几肆心里微惊,想到墨冉痕不杀了他已经仁至义尽了,但还是容不得冷千绝的辱骂,握紧流银剑,冷声道:“嘴上不干净,该死。”
冷千绝灵剑锋刃乍现,双目圆睁:“**,我今日就是来清理门户的!”
两人产生的气流将荒野上的青草压得几乎俯在地上,烟栖暮的气息紊乱,方才与那法宝对抗费了她不少力气。几肆一眼便辨出冷千绝用的乾坤袋,乾坤袋分阴阳两带,阳带她见柳清飞在皇宫里对倾寐用过,没想这阴带却在冷千绝这儿。
她想着便使出才用过几次的修罗咒,还不敢轻易调用妖力。时过一年,不知她对那凭空得来的妖力的控制力长进了多少。当时融合两种力量并没进行得彻底,若不是墨冉痕拦了下来,她恐怕便是冥府一游魂了。
几肆那一招与冷千绝使出的灵力在空中碰撞,相融成一片绚丽的光芒,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145章 七张机 则为你如花美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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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肆被冷千绝的力量撞得退后几步,烟栖暮冲上来一招打出去。冷千绝早已有了防备,灵剑一挡将那光化去。
烟栖暮沉声道:“要不是因为乾坤带,这小子已死在我手上不下十次。”
几肆脚尖点地,射向冷千绝一剑刺向他腰上的乾坤带。岂料乾坤带禁自动弹出个结界,流银剑发出声剑鸣,震得几肆虎口发麻,险些丢了流银剑。冷千绝见状,灵剑猛地刺过来,却被另一支剑拦下。
几肆一惊,顺着剑身向上看,见执剑的男人正对她微笑,不禁胸口有些发堵:“三叶飞花。”
叶飞花点了点头没说话。几肆落到烟栖暮身边,两人静静地看着对面的叶飞花和冷千绝。只见冷千绝的目光一直在几肆身上,与叶飞花争论着什么。最终,长袖一拂就御剑离去。
几肆见状冲了上去,一把长剑横在他脸前,让他交出移花宫的几个宫众,他才打开乾坤带,将几个奄奄一息的小妖放了出来。
“烟姑娘,你我又见面了。”这时,叶飞花将目光移向烟栖暮,将灵剑御到跟前,叹了口气道,“二十年了,岁月蹉跎呵。”
烟栖暮一时无语,只能浅浅的点头,目光有意地躲着叶飞花。天空中闪过一条五彩光华,竟是纪无涯御着夜华剑来了。她径直走向叶飞花,身上依旧穿着那件宽大的青衣,头发束起,雌雄莫辨。她脸上没任何表情,目光轻轻扫过几肆的脸。
几肆紧握流银剑,以防纪无涯突然出手。
纪无涯见几肆的样子,嘴角微微扬了扬,便若无其事地对叶飞花道:“跑那么快作甚?是怕你师弟去伤了别人,还是怕别人伤了你师弟?”
叶飞花未置可否,一脚踏上灵剑,对她道:“掌门们还在等我们赴命,不宜久留。”
言罢便御剑而去,留给三人一个渐行渐远的背影。几肆收了流银剑叹了口气,曾几何时,直到她到昆仑之后,才知道当年盛传的采花大盗,竟是一个劫富济贫的义士。而后来这个义士变成了昆仑掌门灵亟子手下的三弟子,她与莫轩寒居然过了十年不真实的日子!
依今天的情形看来,叶飞花与烟栖暮之间自是又有一番纠葛,但具体是什么纠葛她已无力过问。
荒野上,只留下一片激战过的痕迹,萋萋芳草像是心里的孤寂,不知不觉间竟长满了整个荒野。可以看见不远处,非鱼带了一小队妖族赶过来。
几肆看了眼纪无涯,示意她是该走的时候了。
纪无涯踏在夜华剑上,回眸对几肆浅浅一笑:“花几肆,其实我还是羡慕你的。”
几肆一愣,只见夜华的光芒破空而去。
她紧泯着唇喃喃道:“或许下次见面就该是我们刀剑相向的时候了。”
想罢,她转身负手迎着非鱼走过去。
“非鱼,传令下去。今后宫里上下若遇到昆仑冷千绝,杀无赦!”几肆丢下冰冷的一句话,化作紫光朝方向移花宫飞去。
非鱼应了,吩咐手下将重伤的宫众带回去,烟栖暮也没多作停留,紧跟着几肆也走了。
流银殿中。墨冉痕还安静地睡着,长长的睫毛覆在脸上,呼吸平稳,看起来睡得很是惬意。几肆半跪在床边,趴在床沿上看他的睡颜,只要见到他,她的心便可以立马平静下来。如此,便是先前被迫放弃的一切,曾经的执着,也似变得模糊不堪。
她想着,目光投向窗外。一只手触到她脸,她下意识地抓住,回头见墨冉痕在床上,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
移花宫总有一日会和八派对决,到时她便不能再顾往日情谊,对八派手下留情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她对墨冉痕笑了笑,侧身如猫般躲进他怀里,眼前浮现一个玄衣翩翩的少年。莫轩寒,此生欠你的情当如何去还?
门外传来一阵翅膀的拍动声,正是琼华专用的传信灵鹤泛着白光从窗缝钻进来,停在墨冉痕伸出去的手上。墨冉痕拿着信纸看了会儿,脸上些了些暖意,说是问天和凌云终于找到了幽月。而幽月也做出了选择,跟着问天去游历四方,前尘往事已成作古成流水落花。当回首再来寻时,四海八荒也不知作了几次沧海桑回的轮转。到如今,爱与不爱又企能看得清,说的清的。
幽月应是深爱她身边的两位男子的,但与其与明知不可能角力,倒不如挥剑斩了情丝。让当是仙的成仙,她以后便永不再属于他。
墨冉痕眼中第一次有了飘渺之感,他搂紧了几肆,捏着信纸沉默起来。
“来日方长,我们便做他个千千万万年的妖,问天总会回来看看的。”几肆轻声安慰。
墨冉痕摇了摇头,信纸掉在地上起了火,不一会儿便被烧成了灰烬。
黄昏,有客来访。
墨冉痕去了宫里的紫竹林,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几肆便到宫门口接那客人时,发现来人竟是凌云。凌云看起来并没什么变化,几肆在心里苦笑,仙家的人大约都这么禁折腾,内心苦楚身体却依旧风神如玉。看不出憔悴的模样,又有谁懂得来心痛呢?
两人站在紫光阁高高的屋顶上,及目远望甚至能看到远处无垠的荒原。一时无语,风带着紫竹林的几片竹叶从他们眼前飞过。竹涛起伏不断,凌云忽然就抽出玉笛吹了起来。
笛声凄远,如千万年缠绵的绝唱。
几肆不知该如何安慰,只觉内心最深处的某些东西被触动了。一不小心,就会让思绪泛滥成沧海。
许久后,凌云将玉笛放下,苦笑:“或许,是我太过执着了。”
几肆张了张嘴,却仍然无言以对。
凌云道:“肆儿,人人都想成仙。却不知仙人的岁月太过冗长,不过是不敢再面对生死轮回”
他又指了指天上:“龟缩在上面逃避一切罢了肆儿,你放弃成仙是对的。”
凌云的长发被风扬起,几肆尽力去理解他的孤独,无奈终是未果而终,唯有问:“你何时回天上?”
“柳清飞的飞升之日快到了。”凌云答非所问。
今日风大,竹涛之声萦萦于耳。凌云在声响中又说了句什么。
几肆从他的口型中分辩出他的话,他说:“肆儿,我该走了。”
她点头急急点头道:“我一定会和墨在一起生生世世,一定会!”
说到最后她几乎是喊了出来,与其说是对凌云说的,还不如说是对自己说的。命数让她爱上墨冉痕,那就要对她负责到底!
凌云笑着点了点头,渐渐消失在空气中,仿佛方才的笛声不过只是一场幻觉。
“肆儿。”几肆忽听底下有人唤她,在看清是墨冉痕后,她几乎是飞扑到他的怀里。
墨冉痕抚着她的头发,笑她如小孩般任性:“好了,快站好,否则漆就要沾到衣服上了。”
几肆放到墨冉痕,眼圈微红,指着他手上的东西非要看。墨冉痕拗不过她,唯有将手中的伞打开了。一把朱红色的油纸伞出现在几肆眼前,漆约摸已经干了。
“墨,你去紫竹林就是为了做这个?”几肆的声音有些哽咽。
墨冉痕握着伞柄道:“肆儿,你题首诗吧。肆儿的字可是冠绝天下的。”
几肆的感动就要从心里溢出来,拉着墨冉痕的手运起轻功飞奔向流银殿,几乎一边研着墨一边抹眼泪,好半天才选好位置小心翼翼地落笔: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夕阳的最后一抹残照将两人的影子拉得细长,连此去经年都被镀上一层金色的光辉。当许多许多年后,几肆回想起这些事都依然觉得恍若当初。
流银殿外,一个天青色的身影转身缓步向前走去,他哑着嗓子,眼里有说不尽的沧桑,忽然又苦笑一声,长叹道:“奈何,奈何”
“副宫主何故如此感伤?”身后一个青衣女子叫住他。
“青衣,你当知道。”倾寐负手而立,头也不回地说。
烟栖暮顿了顿:“青衣已不再是青衣,现如今她是移花宫的左护法烟栖暮。”
倾寐浅浅笑着,回过头来,衣袂飘渺:“你是在提醒我,还是在提醒你自己?”
烟栖暮盯着倾寐,不语。
倾寐走近了她:“不管你是青衣,还是烟栖暮。你都应该知道什么事当做,什么事不当做。”
烟栖暮低头:“暮谨遵副宫主教诲。”
“嗯。”倾寐满意地点头,神色恢复原状,“时间不早了,回去吧。”
烟栖暮恭敬地回了个礼,淡淡道:“副宫主亦是,若副宫主做了什么不当做的事,暮纵然人微力薄,但还是会挣个鱼死网破。”
倾寐冷哼了声,转身离去。
所有一切,都应该会被成功留住的。
放心吧,我绝不会让它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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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七张机 凌辱与桃园()
此番已到了谷雨时节,清明纷扬的细雨飘了没几星便过去了。这里是移花宫,不比烟雨江南来的湿润。倒是惊蛰的时候,伴着雷声下了一小段日子,那时她喜欢整日拥在锦被里闭上眼睛冥思,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睡着了。
“还有件事,我不知道当说不当说。”非鱼看着倚在贵妃椅上的几肆淡淡道。
妖族们都在春季异常活跃,偏生她独独摆出一副慵懒的模样,无怪是千载难逢的半妖,连习性都与一般妖族不一样。
几肆抬了抬头,示意他说下去。
“四日前,柳清飞与朱颜在琼华订婚,琼华大摆订婚宴,其余七派到琼华连贺了两日,比般之锡的婚宴还要热闹上几分。”非鱼说着又瞥了她几眼,见她脸色没什么异样才放心下来。
几肆动了动身体,找到最舒适的姿势,半垂着眼帘:“若按往日的情分,两人订婚我当是去赴宴的,还要送上份大礼。但如若这次我去了,这宴恐怕要见血光了。”
非鱼沉默着,没有表态。
几肆觉得心中烦闷,便也不做声。眼角却瞥见殿门口飘过的两片花瓣,她意念一动,伸手将花瓣吸了过来。眼前登时一亮,手中的粉色不正是桃花么?移花宫中何时竟有了桃花了?
她用询问的目光看非鱼。非鱼告诉她,流银殿东南面的桃林早在去年开春就栽下了。因着移花宫里风水甚好,今年开得虽晚了些,但仍是花色灼灼,落英如雨,恰似世外桃源。
非鱼说完便离开流银殿,几肆想起从非鱼那得来的消息,心里仍有些不是滋味。一人在流银殿里又待了会儿,门外守着的侍女突然带进来个穿绿衣的低级侍女。几肆扫了眼那绿衣侍女,发现她竟是宫上潇的人,因为宫上潇被撤了长老之位,她便也被带着降了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