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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鱼似有些羞愧:“潇长老略胜我一筹,但若我尽全力,当与她不分伯仲。”
“非鱼,本夫人交给你一件事。”几肆从贵妃椅上站起来,语气再无平日里的温婉,“本夫人命你速速赶往石景山,只要护住石景山妖族之首无事,但也不能让他逃走,让宫上潇将他带回移花宫便可。”
非鱼的目光闪过一丝疑惑,却仍是毫不迟疑地应下。
“等等!”几肆忽然叫住往殿外走的非鱼,眼里似有什么在闪烁。
非鱼回过头,恭敬地问:“夫人还有何事吩咐非鱼?”
几肆张了张嘴,问:“你不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夫人要属下做的事,属下无权怀疑。宫主让属下听命于夫人,夫人的命令便是宫主的命令。”非鱼顿了顿,又道,“况且,夫人绝不会做不利于宫主的事。”
几肆向非鱼挥了挥手,脸色恢复红润,声音平静得如同没发生任何事:“好了,你出发吧。”
一阵光芒过后,非鱼的身影消失在流银殿里。
几肆重新躺在贵妃椅上。她知道若她不出手,墨冉痕是绝不会出手除掉宫上潇。这段时间以来,她证实了一个件事。然,无怪宫上潇为何身上总飘着莲香,原来她竟是与墨冉痕在同一个池中根须相连的莲花妖,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143章 七张机 施计(一)()
几肆对宫上潇的怀疑不是没来由的,前些日子宫上潇身边的一个侍女揣着什么东西鬼鬼祟祟地出宫,不想被她撞见了。那侍女以为三言两语可以骗过她,她便成全她,顺手捏了个诀神不知鬼不觉的附在她身上。
她看到侍女出了宫,遇到一个蒙着面纱的鹅黄色衣服的女子,视线却在触及到侍女手中一封信上的“朱颜亲启”四个字被白雾遮住。
她将此事告诉墨冉痕,不想墨冉痕却并未太在意。她看着流银殿顶拳头大小的夜明珠,暗暗计算着宫上潇回宫的时日。她自诩清高不想参与宫庭斗争,如今却在这儿暗算起别人来,用“情非得已”来搪塞自己。
据悉,破军星已经出现,紫薇命格也在君御邪身上显现。当日荒野上策马的副将因为“杀了”敌军军师而被提为领军将军,带兵与西域王主军队交锋,凭着出色的布局能力和白梓的奇毒大获全胜。以极短的时间将敌军尽数歼灭,创造了战争史上的奇迹。
末,西域王递交请降书,愿割让五座城池并每年交纳贡赋给天朝。宋布初乃辅国之材,屡建奇功官封右相,吴野药护主有功封为一品诰命夫人。
而后宫不能一日无主,群臣上书要求君御邪封白梓为后,君御邪遂允。与此同时诏告天下,花几肆胞妹花贵妃薨于景华宫,追封玉情皇后。是以,白梓成为后宫之主,却无掌管三宫六院之说。因为,后宫只有她一人。
听到这里,几肆颇感慰藉。事到如今,也算了了她一桩心愿。
非鱼不在宫内,给几肆讲宫外事的便成了倾寐。倾寐的话才讲完,烟栖暮便从殿外冲进来,说是宫里新得了件法器连墨冉痕都难以驾驭,让几肆和倾寐速去紫光阁。两人闻言,即刻跟上烟栖暮向紫光阁赶去。
仅是出了流银殿不远,几肆就可以感受到那法器发出的至阳至刚之气。她心里惊异于这法器的厉害,想到墨冉痕正以一人对抗着,便索性御了剑直接到了紫光阁。
一到紫光阁前,她就毫无防备地被四射的金光晃花了眼。在她的眼睛痛得流泪之际,倾寐和烟栖暮已冲进阁中,强烈的金光使她根本看不到阁中的情况。她一咬牙,顶着强大的压力冲了进去,胸口一窒,嘴里涌出股血腥味,被她生生将血咽回去,大喊墨冉痕的名字。
摸索间,脚下绊到几具横躲着的尸体,那几具尸体在几肆碰到时就化成了灰。她不由大骇,寻着突然嗅到的墨冉痕的气息冲了过去。
这次,几肆总算看清了。墨冉痕,倾寐和烟栖暮正奋力将一面缓缓开启的镜子关上,刺目的金光正是由它发出的。几肆见状,心里滑过个念想,绝不能让这面镜子完全打开,否则他们几个都得被结果在这里。她第一次使用修炼甚久的灵力和妖力,倾尽全力使出流银剑诀。流银剑发出声异啸,直直钉在镜面上。
几肆只听三人的惊呼声,便见流银剑被那镜子弹了回来,朝她径直射来。她估摸着流银剑速度太快,而她根本接不住流银剑的势头,只有绝望地闭上眼睛。
但想象中的痛楚并没有来临。几肆马上睁开眼,只见流银剑就在她面前一指宽的距离上,剑光刺得她脸上的皮肤生痛。墨冉痕正吃力地抓着剑柄,低吼一声用力一甩,流银剑改变方向化作银光飞出去,轰的声便将一块巨石灰飞烟灰。
几肆脚下一软,倒向墨冉痕的怀抱。墨冉痕紧泯着唇接住她,闷哼一声脸色,愈发苍白。
几肆连忙站起来,见他额角如豆大的汗珠一滴滴流下来,心里一紧:“墨!”
墨冉痕摇了摇头,示意她放心。他看着缓缓合上的镜子,一挥袖将它罩进一个绿色的结界里,将结界交给倾寐和烟栖暮,道:“将它封入滇池,派人日夜看守,不得有任何疏漏!”
倾寐和烟栖暮担忧地看墨冉痕一眼,还是带着镜子快速离开。墨冉痕身体微微一斜,马上又在原地站稳,急急地喘息。
“墨。”几肆惊呼一声扶住他,忙乱地用袖子擦他脸上的汗,“墨,你别吓我,你怎么了?”
墨冉痕揽了揽几肆,嘴唇毫无血色,道:“无碍,我们回流银殿吧。”
墨冉痕一回到流银殿便化回了本体,一连几天都在温泉水中疗伤。只偶尔变回人形睁开眼看看一旁不眠不休的几肆,柔声命令她到床上休息。
几肆知道墨冉痕伤得不轻,哪里还睡得着觉。她通过倾寐才得知那方镜子名为玄明宝鉴,三百年前天君不忍世人受地狱之苦,便降下此鉴。宝鉴乃审判之鉴,一旦开启便会消灭敌方所有的恶。因而,积恶愈深,便伤得愈重。
当年开启这玄明宝鉴时,因为七派掌门皆已仙去,开启者力不足以控制宝鉴,便使得七派弟子亦伤亡惨重,造成今天八派的没落的情形。自此玄明宝鉴下落不明,不想近日被移花宫在长白山附近的火山口中发现。
所以,当年妖族与魔族根本不是被七派打败,打败他们的是他们自身的恶。七派的史书所记载的,不过是一纸荒唐言。
七日后,宫上潇成功收服石景山妖族凯旋归来,只独独逃了妖族之首孟离。不日,墨冉痕醒来,非鱼也将孟离捕回。移花宫因着这次的胜利而获益匪浅,实力大增。
几肆换了套士卫装束,跟在非鱼身后进了牢房。一路上只有非鱼发现了她的身份,将孟离送进单独的监房后,便退了出去守在门外。
几肆为防有人窃听,撑起个结界后,便一步步走向满身血污却依然气度不凡的孟离。
孟离皱着眉倚在墙角,显然知道还有人在他身边,直到几肆在他身边站了好一会儿,他才幽幽睁开眼睛:“你是谁?”
几肆笑了笑,心想孟离若不是遇着了墨冉痕也定可以称霸一方:“我是谁你应该很清楚。”
孟离靠着墙的头动了动,从鼻子里发出声冷哼:“想必这半人不妖的气息是花几肆独有的。”
“死到临头在嘴上还不愿落人下风,果然嚣张。”几肆听了也不气,倒如开玩笑般,“不想我花几肆的大名已经如此有名。”
孟离瞥了眼几肆,发出两声轻蔑的笑声:“你来这里是来对我用移花宫出了名的酷刑的?”
“这等粗活儿轮得到我来做么?”几肆笑着摇了摇头,“我是来找你做个交易的。”
“哦?我当真不知自己还有什么价值可以利用。”孟离冷冷地逼视几肆,“再者,你未免也太自信了吧?”
几肆道:“我素来听说孟离以‘仁治’闻名,尤对妻儿爱护有佳,今日看来却是个冷血之辈。既然如此,我便告辞了。”
孟离一听愣了一下,急忙叫住她,脸色苍白地问:“你是说我妻儿也被捉来了?”
几肆料定了他会如此,缓缓转身,嘴角挂着抹冷笑:“你以为就你的那些伎俩就能瞒得过宫上潇?”
孟离双拳紧握,提高音调:“你们若敢”
不等他说完,几肆便一道紫光打得他又吐出几口血:“移花宫有什么不敢的?”
孟离趴在地上,鲜血从他身上流出,神色万分痛苦,十指将地上石板扎出十个窟窿。
几肆负手,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当初我未嫁于墨冉痕之时,宫上潇欺我未见过世面,曾带我来这牢里,一只手便卸下一个女子的胳膊。女子痛极,却因被拔了舌头,只能如野兽般痛嚎。随后,她仍不解气,竟令士卫将女子丢进装满毒虫的缸里,任凭我如何劝也无比于衷。”
孟离看着几肆,眼里闪烁着复杂的情绪。几肆笑了笑,转身作势要走。
“说你的交易!”孟离大吼,叫住几肆。
几肆满意地点了点头,三言两语间于孟离达成了交易。孟离还算识得形势,答应几肆的要求,条件只是让他的部下与妻儿好走。
几肆出了监房,仍旧扮作士卫跟在非鱼身后。她相信非鱼绝不会将今日之事说出去,便没作任何叮嘱。她找到一处地方换回了衣裳,除了除身上的味道,端了碗草药回到流银殿。
墨冉痕正在池中沐浴,池上烟雾袅袅。他见她回来,便向她招手:“肆儿,过来。”
几肆顺从地走到浴池旁,将草药放在一旁,捞起池中的一条方巾替墨冉痕擦起背。墨冉痕侧过身看她,手指轻轻划过几肆的脸,心痛地蹙眉道:“几日未睡了?”
几肆摇头,露出个轻松的笑容:“也没几日。”
墨冉痕从池中站起来,行云流水地穿上衣服,抱着几肆将她放到床上,如哄孩子般哄她入睡。
几肆很配合地闭上眼睛,假装自己已经睡着了,脑海里却思绪纷涌。只要孟离将话放出去,她便只需注意替他圆谎,便能将宫上潇至于万劫不复的境地。只是宫上潇树大根深,恐怕不是她容易撼动的,一不小心就可能弄巧成拙。再则,她也必须弄清宫上潇与朱颜的关系,否则后患无穷。
她想了许久,终于扛不住困意,在一只手有节奏的轻拍之下很快入了睡。
这一觉睡得好生长,期间她做了几个梦。一是花府,一是琼华上清冷的身影,但最真实的还是一个温暖的怀抱紧紧拥着她道,好听的声音在她耳边喃喃道:“肆儿,能娶你为妻是我此生最大的荣幸。”,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144章 七张机 施计(二)()
几肆醒来时,时间已不知过了多久。她刚一睁开眼便听侍女说紫光阁里聚了宫中一干元首,不知正商讨着什么要紧事。几肆寻思着许是孟离的行动开始了,马上起身穿衣,随意整理了整理往紫光阁赶去。
紫光阁前她微微停了下,将自己的呼吸稳住,以防止让人看出她是心急赶来的。她又偷偷往阁里看了眼,见果然是孟离,才抬起脚走了进去。
众人见她来停了争论,齐齐称了声“夫人”。她点点头,看着满身血污的孟离眼中配合地闪过丝诧异,略作了停顿,疾步走向墨冉痕。
墨冉痕看了眼几肆,转而问地上跪着的孟离,眼神如刀般犀利:“你是说潇私吞你的元丹,并放你离开?”
孟离的目光扫过几肆,神色恰到好处地不屑和冰冷:“我孟离再不济也曾是一方妖首,宫主要杀便杀,我受不起宫主如此抹黑。”
孟离的话音刚落下,只听“忽”的声,宫上潇竟如鬼魅般出现在孟离面前,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目眦欲裂地低吼:“你说什么?”
孟离在半空中挣扎着,脸憋得通红。几肆恐他被宫上潇掐死,便暗暗向非鱼使了个眼色。非鱼会意,身形一闪轻松地卸了宫上潇手上的力。孟离“啪”地声掉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宫上潇欲擒非鱼未遂,转而回头狠狠地盯着几肆。
几肆装作疑惑,正要开口发问,就听一旁坐着的倾寐悠悠道:“潇长老杀人未遂,怎的还这般看着夫人,莫不是潇长老还想背上条大不敬之罪?”
宫上潇眼中杀意毕露,一股不同于她的力量的妖力倾泄而出,众妖齐齐看向她,眼中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
几肆自然地迎着宫上潇的目光,悠闲无比地用两指轻敲扶手。
有勇无谋,喜怒形于色。凭她的脑袋居然还能在长老的位上稳坐这么多年,诚然,墨冉痕对这个共生一水之妖是相当看中的。几肆心里生出许多醋意,凭现在的境况,她若不死于自己之手,亦不会安生得意下去。
宫上潇看也不看倾寐,道:“那夫人能否解释非鱼长老又为何出现在石景山?我记得,宫主可没派他去吧?”
几肆一眼扫过墨冉痕,见他双眼微眯,一脸冰冷地看着宫上潇。
“非鱼,你便向潇长老解释解释,好让她听明白了。”几肆在最后几个字上加了狠意。
众妖的眼里划过丝了然,宫上潇好生不识相,偏生惹宫主夫人动了气。宫主极其护短,将夫人视为珍宝,捧在手里怕冻着,含在嘴里怕化了。此番纵使是夫人成心害她,她如此行径亦不过是在以卵击石,自取其辱。
非鱼上前一步,面不改色道:“宫主为玄明宝鉴所伤,夫人托我去寻雪山冰蚕,来替宫主疗伤。”
众妖纷纷又将目光投向宫上潇,宫上潇狠狠地瞪回去,众妖马上收回目光。在她未失势之前,他们对她还是忌惮的。宫上潇出了名的记仇,谁若给她记上了,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
几肆向非鱼扬起抹微笑,转而看向宫上潇:“潇长老可都听清了?”
宫上潇紧泯着唇,看着墨冉痕不语。
紫光阁中的气氛紧张如一条紧绷的弦,孟离的声音“嘣”的声将弦拉断,他勉强从地上站起来指着宫上潇道:“宫上潇,枉你还身居高位,却诚然一介宵小之辈。以放过我妻儿为由诈我元丹,事后仍将我妻儿掳来。你不曾想到,你与那名为‘朱颜’的女子通信,欲谋副宫主之位的事碰巧被我撞见。如今我一说,你以为你还能安坐在长老的位上?”
几肆听了孟离的话着实一惊,这番话却是她不曾令他说的。果然,她还是低估了这个孟离,他这次不仅是在帮她,也是在替他自己报仇。
倾寐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孟离,语气平和:“原来,潇长老竟对我不服气。移花宫一向是能者居之,若潇长老胜我一筹,副宫主之位自是潇长老的。”
烟栖暮若有若无地看着宫上潇,唇角一扬:“依副宫主所言,那暮该是众长老之首了?”
几肆瞥见低下众妖脸色皆不大好,却不能公然暴露不满之情。
烟栖暮似是达到了目的,轻描淡写地道:“暮只是一句玩笑话,诸位不必在意。”
众妖的脸色愈加不好,只是一句玩笑话,烟栖暮可曾将他们放在眼里?
只见宫上潇脸色苍白地看着孟离,忽然眼里闪过一丝凶光,一道紫光过去孟离的心口上被射穿一个大洞,将怒气宣泄在了毫无妖力的孟离身上。几肆皱眉,想必这次孟离是必死无疑了。眼前瞬即亮起层绿光,将迎面而来的血腥之气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