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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中午。明月湾的水波一浪一浪地打在岸边的沙滩上,给人一种极其惬意的感觉。
“姑娘果然奇人。”一个蓝衣男子向他们走来,脸上挂着温文的笑容,“上次见姑娘时,已是形如枯槁。摄魂的决定可是不容易改变的。”
此人正是玉尘。
几肆心中虽有疑惑,但大难不死心里也自是高兴,便挑了挑眉笑道:“前辈不给我是借尸还魂?”
玉尘笑而不语,目光转向柳清飞。
柳清飞脸上的神情是又惊又惑,竟目不转睛地盯着玉尘看。这使几肆更加好奇玉尘的身份,要知道柳清飞向来礼数周全,不会做出有逾准则的事。
玉尘同样看着柳清飞,对几肆点了点头:“姑娘,你的夫婿借在下一借可好?”
“前辈,我和飞儿哥哥尚未完婚。”几肆低低地瞥了柳清飞一眼,见柳清飞与玉尘沿着明月湾的岸走开了。
两人走到一处僻静的地方才停下来,玉尘先开了口:“柳公子直年未见别来无恙。”
柳清飞脸上已恢复平静,向玉尘行了个礼:“草民见过太上皇。”
君逐尘挥了挥手,云淡风清地说:“若我想回去,又何必在此处。”
柳清飞微微点头,改口道:“前辈此次来京城所为何事?”
君逐尘懒懒地看着柳清飞一眼,语气轻快:“故地重游企不乐乎?”
柳清飞认真看他,不语。
君逐尘欣慰地看着柳清飞,拍了拍他的肩:“你比当年的柳太傅应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又叹了口气,眼里有了酸楚,见柳清飞盯着他也不避开:“十年了,我只想见见我那皇儿。我本听闻他荒废朝政,整日沉迷酒色,心中失望,已下定决心不回这是非之地。但近日那两只老狐狸却被他挫败,我甚是欣慰。又听人说当今皇上英明神武,容貌智慧天下无双,便忍不住地往京中来”
柳清飞道:“我自当尽力助前辈达成心愿,只是近日太后处境”
“那个贱人我连她的名字都不欲提及。”君逐尘立马淡淡地说,好似在提及什么无关紧要的事。,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128章 再见摄魂()
柳清飞回来时身边已没了君逐尘,几人在岸边随便找了块地坐下来东拉西扯地消磨时间。第二次来明月湾,几肆才发现明月湾竟引了条小河通向海洋,海洋的事自然是后来柳清飞说的。柳清飞就像是一本装着无数知识的书籍,只待她有疑问便可去翻阅。
夜幕降临,气温急剧地下降。几肆抱了抱臂,还未看柳清飞,就感觉厚重的狐裘大衣盖了上来。柳清飞身上仍是那件飘逸的白色长裳,在寒风中一只单薄的蝴蝶,仿佛随时都有可能被吹走般。
几肆闻了闻熟悉的檀木香,就将狐裘又披到柳清飞肩上。在他微惊的目光之中,一把扯了月白紧紧抱住,道:“月白怕冷,再说我也不能披小九同类的毛皮,若他知道可得骂我。”
柳清飞闻言点了点头,领头爬上凤凰山。月白依旧粘在几肆背上呼呼大睡。幽月的身体不是一般的好,穿着件夏衣还能活蹦乱跳,在山上窜来窜去,形若猿猴。
幸好月白很轻,否则几肆不得累死,但他暖暖的小身板也挡了不少寒风。几肆暗忖,鸭子的羽毛就是保暖!
终于登上山顶,底下一片茫茫的夜色,除了几人的呼吸声和脚踩在枯叶上的细碎声响,几乎听不到其他声音。惚恍间,竟让人以为在这苍茫天地之间连自我都要遗失了般,所幸他们还有彼此。
在玄煌暖黄色的光芒中,他们毫无困难地看到彼此的脸。这时,厚重的云层被风吹开,月色怡人照在明月湾上,湾中之水反射着银白的月光。天上和水中一大一小两轮明月遥相呼应,仿佛诉说着某个古老的故事,风便是这故事急切的陈述者。
柳清飞看了看天色,走到一个位置,将玄煌剑一手插了进去。玄煌剑没入土中,只剩下剑柄留在外面。脚下传来石块相互摩擦的声音,柳清飞动了动唇念了些什么,地面一阵微动。一个八卦石盘从地下缓缓升起,玄煌剑就插在石盘中间。
突然,玄煌剑离开石盘自动升起来,石盘上刻着的八卦也发出暖黄色的光芒。玄煌剑发出声剑鸣,化作一道暖黄色光芒飞到半空中,在空中留下一条长长的痕迹。天幕中忽然从各个方向飞来另外七种不同颜色的光芒,八把灵剑正迅速朝一个地方聚去。
几肆看着那道从昆仑山的方向飞来的蓝色光芒,心里有说不出的情绪,那应该是莫轩寒在昆仑山发出的吧?
八把灵剑骤然提速,终于汇合在一起,刹时变成一个发着耀眼白光的圆形光团。
几肆眼前一黑,被人捂着眼睛和嘴巴拉下旁边的峭壁。肚子顶到个硬邦邦的东西,她的惊呼尚未出口,又被人捂住了嘴巴。
她从垂在眼前的长发中艰难地看见一个男子笑得邪魅的半边脸,她居然被摄魂扛在肩上。此时,空中光球的光芒暗下去,八道不同的色彩如一颗颗流星快速落下来。暖黄色的光芒回到石盘上,发出一片更加炫目的光彩。几肆心里升起股恐惧,那阴气深入骨髓的感觉和面对死亡的恐惧被再次回忆起来。摄魂一只手轻松地扣进崖壁里,一只手稳住几肆不让她从他肩上掉下去。夜风掠起他的衣服,几肆看着山下早已冷汗淋淋。
山顶的脚步声乱了起来,柳清飞、幽月和月白三人不断喊着她的名字,奈何她就在他们的脚下却不能回他们一句。
摄魂忽然放手,两人急速掉下山,几肆紧紧抓住摄魂衣服,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飞出去。摄魂轻松地落在地,终于松开捂住几肆嘴的手,任由几肆挣开他。几肆的双脚一落地就马上祭出流银剑,一脸敌意地用剑指着摄魂。
“怕什么?”摄魂不以为然地用右手食指和中指夹着流银剑,单凭指上的力道就将几肆逼退几步。
几肆用力抽了几下流银剑没抽出来,咬牙道:“莫非你还想让我对着差点要了自己的命的仇人说笑?”
摄魂放开流银剑,点了点头道:“说的也是,可我今日并不是来摄你的魂的。”
几肆皱眉,用质疑的眼神看他。
摄魂抬头看了看山顶上亮起的暖黄色光芒,一招将流银剑强行打回几肆体内,将几肆找在肩上,揉了揉鼻子,从明月湾上涉水而过。
“不错嘛,这么快就发现了。”摄魂的身边渐起无数水花,直到看不到玄煌剑的光芒以后,才对几肆道,“我们走远些,他就找不到了。”
几肆急得直捶摄魂的背:“你要带我去哪里?”
“去玩。”摄魂不痛不痒地回几肆一句,“继续捶,我权当按摩了。”
几肆停了捶得发麻的手,冷冷道:“我没兴趣陪你玩。”
摄魂充耳不闻,上了岸朝与京城相反的方向御风而去
几肆也不知在摄魂的肩上硌了多久,终于抵不住困意睡了过去。这一觉睡得很沉。直到她觉得一道暖暖的阳光照在脸上,周围隐约传来市集的吵嚷声。她不由自主地往里钻了钻,想隔绝那些扰人清梦的声音。恍惚中觉得这是鞭个人的怀抱,一股莲香幽然入鼻。
几肆猛地睁开眼睛,脑海里出现“墨冉痕”三个大字。
墨冉痕正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阳光照着他好看的侧脸几欲生辉。几肆挣扎着跳下来,见一旁的摄魂对露出诡异的她笑。
“摄魂,你莫不是要毁约?”墨冉痕负手在身后,声音冷冷地穿透几肆的耳膜。
摄魂扫了眼几肆就要喷火的眼睛,道:“我只是带她出来玩玩,这不,给你撞见了。”
墨冉痕挥了挥手,身后一个青色的影子走了上来:“暮,你送她回柳清飞那儿。”
烟栖暮领命,目光柔和地看着向肆点头。
“偷儿站住,这次我要打断你的腿!”这时,街上突然一阵骚乱。只见一个蓬头垢面,衣裳褴褛的叫花子被一个清瘦的中年男人追着。男人手中提着根木棍,在后面边追边叫嚷。叫花子回头对那男人手舞足蹈,露出两排大黄牙,咧着嘴傻笑,还冲男人做了个鬼脸。
中年男人挥舞着手中的棒子,拼命地向前跑,额上青筋突起,势要追到那叫花子。
“又是那个疯子!”路人纷纷嫌恶地避开。
疯子一路笑着,居然撞到皱眉正与摄魂说话的墨冉痕。几肆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疯子死定了,居然撞到了墨冉痕。墨冉痕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避到几肆身边,眼里泛起股杀意,见几肆在场又马上敛了起来。疯子这才反应过来,指着墨冉痕捂住眼睛,厉声叫了起来。墨冉痕的脸上也闪过一丝诧异,脸色阴沉得不能再阴沉。
街上行人见状更绕着道走,就连追着他跑的中年男人听到这凄厉的叫声,也收了棒子往回走大骂倒霉。谁愿意和一个疯子打交道?
摄魂乐颠颠地走过去,在疯子额上画了画,轻轻道:“醒。”,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129章 当年青衣与桃花纹身()
摄魂唇角微扬地看着疯子,问道:“你是谁?”
“我我是梁相府的大管家。”疯子回道。
几肆一惊,没想到梁府大管家没死,竟然在这里变成了个偷东西的疯子。
摄魂点头,指着墨冉痕问:“你可认识他?”
“就是他!”疯子的情绪剧烈波动着哭叫道,“就是他,那天晚上将少爷的心挖了出来,喂喂狼!用手插了进去!”
疯子狠狠地做了撕扯的动作,目光又变得痴愚起来。原来梁子宁就是墨冉痕杀的,墨冉痕一向有仇必报。梁子宁与他素不相识,那么两人结下梁子就只有当年她逃跑不成,反被梁子宁抓住,拿管家王二出气的时候?几肆明白过来,难怪烟栖暮那时那么担心。
“噗!”疯子突然喷出口鲜血,倒地而亡,墨冉痕眼中的杀意一览无余。
“啪!啪!啪!”摄魂探了探疯子的鼻息,脸上的惊讶一闪而过,笑道:“宫主的暗杀能力果然厉害,一击即中,就连我都守不住。只可惜他已经说出来了。”
墨冉痕脸上一片冰冷。
“青衣姐姐,送我走。”几肆的声音突然响起,她只想尽快离开这里。
烟栖暮和几肆同站在流银剑上,风将两人的发丝交缠在一起。几肆打破沉默,泯了泯唇问:“青衣姐姐近些年如何?”
烟栖暮道:“移花宫中,十年如一日。”
“肆儿以为青衣姐姐死了。”几肆喃喃道,也不知她究竟是悲是喜。
烟栖暮不知如何答她,只有道:“让肆儿担心了。”
几肆忽然笑了起来,露出失望的神情:“移花宫左护法烟栖暮实力不凡,为何当年竟不救一救花府上下,任几十个生灵置于刀下。莫非爹爹娘亲这几年来曾亏待于你?”
烟栖暮脸色苍白,木然道:“不曾。”
“难道你的心比石头还硬吗?”几肆丝毫不松口,扬声质问。
烟栖暮叹了口气,解释道:“我只听命于宫主,宫主未曾吩咐的事情,我不敢”
“够了!”几肆喝住她,冷冷道:“我可自行回去,左护法请回吧。”
烟栖暮转过身背对几肆,拭掉涉及角的一滴泪,淡淡道:“不敢有违宫主命令,还请花姑娘别让我为难。”
没听见几肆的回话,只见身边的群山加快了移动速度。
烟栖暮背风站着,想起十年前的那天。
那日,她远远便闻到了花府方向传来的浓郁血腥味。暗道不好的她急忙赶回府中,见花府已被一队披铠甲执刀剑的士卫重重围住。她便捏了个诀隐了身,从侧门潜了进去。
彼时,府中早已惨叫声连连。但已然看惯血腥厮杀的她,又怎么会被这些扰了心神?再加上墨冉痕方从沉睡中醒来,尚未取回莲元,她万万不能生事,否则倘若引来八派中人,后果不堪设想。
她想到这些便即刻赶往东院,想要救一救那三个待她如亲人的人。没想一到东院便花夫人满身是血地倒在地上,哭喊着让她带几肆逃命。
那一刻,她有将眼前的男人碎尸万段的冲动。
但她还是忍住了,抱起那个年方七岁的小女孩用尽所有力气向前跑去。可她重于用法,体力上却抵不过那些训练有素的士兵们。很快地,两人便被士兵们追上。
万幸的是,他们以为花府中人已诛尽,将围住花府的兵力调去搬运死者尸首。这才使她有了办法,她将怀中的几肆推了出花府。直到士兵们将她围住准备挥刀斩下,她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夺下其是一人的刀,在府中杀了个片甲不流。
她想,这便是替花府上下报了仇了。
墨冉痕在她混身是血的时候出现在花府里,满意地对她说:“看来这几年来的平常人生活并没抿了你的锐气。”
她求墨冉痕准她去找那个不知所踪的孩子。
墨冉痕却道:“暮,你欠花府的已经还清,还是不必理那些琐事,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是重振移花宫,而后雪耻。”
话虽如此,但他还是将几肆送到了京城。
未拿回莲元便强行凝聚妖力,重伤,后果是险些换不回真身。
她也曾问过墨冉痕,然,墨冉痕只道,他不喜欢欠别人。
烟栖暮感到身后玄煌的剑气越来越强,知是柳清飞来了,便捏了个诀,渐渐消失在空气中。
几肆口一阵灼热,只见那桃花纹身处隔着衣服透出红光。她捂住胸口呼吸急促,稍稍喘息了一会儿才恢复平静。
抬起头时,已经可以看到柳清飞等人。
“肆儿!”柳清飞的声音远远传过来。
几肆加快速度四人一碰头她就被围在中间,被问个不停。她无奈地说出摄魂的名字时,其余三人都一副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的表情。
几肆没提墨冉痕和烟栖暮的事情,一个摄魂已经够让他们头痛了,再不能说和她有千丝万缕联系的墨冉痕和烟栖暮。
柳清飞向几肆说了君逐尘的事,四人同时还得知君逐尘已被君御邪接进宫里的事情。几肆一直认为君御邪应该早就知道他父亲还在人世的事,毕竟凭他那无孔不入的情报系统这事还不容易的很!
既然所有事情都已经圆满解决,四人当下决定去往临安过冬。
这次他们并不打算去鄢素素家里借住,而是找到般之锡和般之伶之前住的小院子住了下来。
这几日,胸口桃花纹身发热的次数越来越多,时间也越来越长。虽然身体上没什么异样,但几肆还是有种强烈的不祥预感。直到有一天夜里,那炙热让她醒来,与此同时,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
几肆连忙穿上厚袄子,将红光挡在里面,去给柳清飞开门,若无其事地问:“飞儿哥哥,你还没睡么?”
柳清飞披着狐裘,里面穿的是件单衣,见几肆无恙便笑着道:“突然觉得有什么异样,便来你处看看,许是什么妖物经过了。”
几肆蹙眉,觉得胸口上的温度退去:“妖气?”
柳清飞点头,一片雪花落在他肩上。
几肆拂去他肩上的雪,忙道:“下雪了,飞儿哥哥回去睡吧。”
“好。”柳清飞看了看渐大的雪,“我这便回去。”
几肆看着柳清飞走出几步,忽然又唤道:“飞儿哥哥!”
柳清飞闻声回头:“肆儿,何事。”
几肆的声音有些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