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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咱们小莫出场时间,下一次呢,就是“花花在秦家的成长史了”,敬请期待
我叫莫轩寒,昆仑派灵亟子座下六弟子,亦是昆仑派首席弟子。
自我记事以来便在昆仑山上修道,派中的人同我一样,除了成仙似乎就没其他什么目标了。一晃十八年过去,我的实力早早超越了八派的所有人。按四师兄的话来说,就是“莫轩寒,你天生就是修道的料子”。
对此,我深表同意。
昆仑山上,流年易逝。我日日看着浮岛巨石上的“道”字,也转眼修到大成之境。只要成功度劫,便可踏云而上,位列仙班。东岳泰山,是离无上天界最近的地方。我对雷霆之劫胸有成竹,可轻易渡之,却不知劫外有劫,正当我体内灵力转为仙力之时,一只九尾白狐向我扑了过来。
这只九尾少说也有近两千年的道行,哪是当时我的敌得过的。我心知这九尾定然侍机已久,只待这时候将我吞入肚中修成妖力。奈何我推辞了众人的好意,一人来了这东岳之地,却也使得自己只能束手无策。
可就在这时,另一股更为强大的妖气出现了。眼前一道绿光一闪而过,一个黑衣男子带着一个娇俏的白衣少女出现在不远处。绿光击中九尾,它呜咽一声,见敌不过男子拔腿便跑。
白衣少女轻笑一声,御剑上前截住了它。不管它愿不愿意就将它提起,快步跑了回来,笑嘻嘻地向黑衣男子邀功。
黑衣男子端详了一会儿,摇头道:“是只公狐狸。”
白衣少女恋恋不舍地看了九尾一眼,拉着黑衣男子的手:“墨,我真的很想让它当我的宠物。”
言罢,还摸了摸九尾的头,将它光滑的毛弄得一团糟:“你看,它的毛色多好看,眼睛还是蓝的。”
我看着眼前的一人一妖不禁松了口气,看来他们并无恶意。而我似乎也在哪里见过这两人,一时间竟想不起了。
白衣少女才注意到黑衣男子的脸色不大好看,忙改口道:“再好看也没墨的好看,墨是天上地下最好看的!”
黑衣男子的脸上浮起抹笑容,凑近了白衣少女,邪肆地眨了眨眼睛:“那肆儿唤一声我愿意听的,我便答应你。”
白衣少女脸上泛起红潮,看了我一眼:“他还有人看着呢。”
黑衣男子也看了我一眼:“我不管。”
我有些尴尬,奈何又不能离开此地,唯有向白衣少女道:“姑娘大可当我不存在。”
黑衣男子赞许地看我一眼,又逼视那少女。
白衣少女涨红了眼,嗫嚅道:“我我还未过门。”
黑衣男子不打算放过她:“你生就是我的人。”
“相公”白衣少女的声音低不可闻。
黑衣男子抬头望了望天,笑意从眼里溢出来:“什么?我听不清。”
“相公!”白衣少女索性豁出去地大声喊道。
黑衣男子满意地提起九尾,对它道:“看你的道行不浅,就去我宫里当副宫主吧,兼职我娘子的宠物,你以后就叫小九。”
说完便牵着白衣少女朝山下走去。我无语地看着两人的背影渐渐远去,而此时体内的灵力亦完全转成了仙气,一道道华光从天上射下来,罩在我身上。极目远望,一座座神殿若有若无地悬在空中,那里,便是无上无界。
来接我的是一个白衣仙人,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我,发出声感叹:“原来成仙的是你。”
我心中疑惑,不由问他:“仙友认识我?”
他道“认识,也不认识。”
“仙友何出此言?”
他摇头,叹了口气:“我叫凌云。”
太上凌云?我欣喜地看着眼前人,他竟是我昆仑祖师太上凌云?
凌云负手向前走去,清冷的声音响起来:“你既已成仙,便没什么师祖。日后自是以仙友相待。更何况我自是一介带罪之身,不值得你崇敬。”
再次见到凌云时,他正坐在月桂树上出神地看着凡界,我从他眼里能看见一抹沧桑。
我踏上月桂树前的水池,唤他下来。他摇头,依旧坐在树上,他道:“莫轩寒,我的心已不再配为仙了。”
我不知如何答他,又听他说:“你成仙许久,应该知道彼时有个叫柳清飞的墨仙犯了天条,灰飞烟灭了罢?”
“他犯的是何罪?”我迟疑着问出口。
凌云的目光扫了过来。直看进我心里:“他用至宝末月的力量强行改变了历史,包括你的命运轨迹。”
一旦成仙,便可知天命。我掐指而算,过往云烟寝刹时冲击着我的视线,从烟雨临安的初次相遇,再到她孤独老去,以及抱着她失去了温度轻得像羽毛般的身体
我握了握拳,将一切痛楚压进心里。
凌云难以置信地看着我脚下的池水:“你,怎么会”
“上善若水不是忘情,而是放下。”我眼前浮现肆儿的音容笑貌,不由地微笑起来。
脚下池水微微泛起蓝光,整个池子变成一面巨大的玄光镜。镜中人侧身躺在贵妃椅上,睡颜如婴儿般沉静。
我伸出手想触碰她的脸,却发现所触处是一片冰凉。玄光镜的效果消失在眼前。
凌云深深地看着我,一语不发。
“我便向这样看着她就好了,既那般守了她一世,亦不妨再来一世。”我低低地向凌云道。
凌云愣了愣,忽然大笑几声,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天际。
其实我又何尝不希望肆儿能永远记得我,又何尝不希望陪在她身边的是我?但能给她幸福的人终究不是我,所以我只要在九重天上,就这么静静地静静地看着她便可以了。
哪怕斗转星移,哪怕沧海桑田
第4章 番外之来疑沧海尽成空()
话说,花花的番外终于上来了咳咳,打劫留评。
临安秦氏是有名的书香世家,一连两代夺的都是天科榜首。唯有父亲只得了他那界的榜眼,据说,彼时的状元是被太傅柳暮然赢去了。如此一来,父亲输的也不算丢人。
我是秦家长子。我一出生,父亲便将希望寄在我身上,说是若我替他了了夙愿便与他自己中了状元无异。我不负父亲期望,三岁能文,五岁能诗,一手行书更是让人赞不绝口。
于是,“神童”之名便稳稳地冠在我头上。
可谁也不知道。我从小心醉的却是修仙之道,这点似乎并没什么来由。只因着多年来,夜夜午夜梦回的那个白衣胜雪的身影,在天地为之变色的金光中挥出的盛怒一剑。
有时,我可笑地想,或许那便是我的前世。可修仙毕竟是虚无飘渺的事,痴想一番也就罢了。我有担起秦家的责任,我的生命,并不仅仅是属于我自己的。
到了五岁那年,父亲给我请了个专教我写字的先生。这个先生的能耐不可小觑,她的字若说冠绝天下亦不为过。我心中甚是满意,唯有这等翘楚才有资格为我师。
初见她那日,她一身白衣,如一株修竹般负手立在水池旁。我的步子不由自主地停住,她的背影与梦中模糊的残影渐渐重合在一起。心中涌起莫名的痛楚,我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她大约发现我已杵在她身后良久,回头来对我嫣然一笑,招手唤我过去。
我的心腾腾地跳起来,决计不能在她面前丢脸,挺直了摇大步走过去道:“先生。”
片刻后,她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可有了字了?”
我答:“并没有。”
她似乎有些高兴,蹲下身与我对视:“墨,日后你的字便是墨。”
后来,我知道她的名字叫花几肆,是先帝在芳华殿上夸过的人。只是自那以后的十余年,她的行踪无人知晓。我亦曾疑惑,凭她之能何苦在我小小秦家屈尊?她总是笑而不答,指着我写坏的一个字道:“墨,你的心乱了。”
而后,我以绝对的优势金版题名。那一年我十七。她已是三十有四。
以她的姿容,前些年头临安城的媒婆都要将秦府的门槛踏破。爹娘亦是有意替她说门亲事。可是从她嘴里吐出的话却让人眼红妒忌。她说:“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高中状元的我衣锦还乡,第一件事便是去寻她。她笑着看我,眼中平静如水,并没有想象中的惊喜。
哪料家中竟在这时为我安排了亲事,说是当年在我还在娘亲腹中时就定下了的娃娃亲。对方亦是书香世家的大家闺秀,容姿娇美,才气凌人。
纵然我心中不悦,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终得遵循。秦府内张灯结彩,来贺宾客络绎不绝。八抬八轿将新娘迎进门,那个素未蒙面的女子将是我的妻。
我穿着火红的喜服走进秦府,下意识去寻那抹白色身影,见她在灯火阑珊处静立着,心不由地沉静下来。她是从来不喜热闹的。
礼成,宾客散尽后我才推开新房的门。我的脚步刚一迈开,又迟疑地退了出来。终于,我还是走到新娘面前,掀开了鲜红的盖头。
娇美的容颜在红烛中盛开,羞婉地唤一声:“夫君。”
我愣了愣,看着她,不语。
这时,房外传来父亲低低的声音,原本很轻很轻的声响,在寂静的夜中显得分外清楚:“公子可入新房了?”
一仆人恭敬地答道:“回老爷,公子方才进去。”
父亲沉吟了一会儿,又道:“先生离开之事,切记明日再告之。”
我手中的红盖头落在地上。脑海中忽然炸开一个惊雷,她、她竟然连夜走了。
心狠狠地痛起来,我不顾一切地冲出房门。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策马奔出城门,父亲在我身后怒吼:“今日你若出了临安城,便不再是我儿子!”
我回头看父亲一眼,深吸一口气,脱掉喜服扔在地上,拽紧了手中的缰绳。心里有个声音在不停地叫嚣:不能再失去她了,不能!
临安城外一片萧瑟,落叶与身后的火光谱成最为凄凉的一曲。
我固执地前进,没有片刻的迟疑。我只知道,或许她仍在前方,手中把玩着那支玉笛,轻声道:“墨,你来啦。”
秦墨,你终究还是骗不了自己。
你抛妻不顾,是以不义。你违背父命,是以不孝。你决定弃官,从此浪迹天涯,寻找她的足迹,是以不忠。你既已是不忠不孝不义之人,那又何必再将一切藏在心里,又何必自欺欺人,不承认你早已觊觎她多年?
所以你在她谈到她夫君时会发了疯似的的嫉妒,在看到她对着铜镜轻叹时会心痛,在看到她微扬嘴角时会怦然心动。
我渐行渐远,临安城在我身后缩小成一个模糊的光点。
我想,我总会找到她的,无论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哪怕是一辈子。
后来的五十年里,我踏遍大江南北。可是竟没有一个人听说过花几肆的名字,每当我快要绝望的时候,耳边总会响起她的玉笛声。我只希望能再见到她,听她唤一声“墨”。有好几次,我倒在荒无人烟的大漠中,在山林中被野兽追逐,或是病到奄奄一息,只要想到她可能就在前方便用尽所有力气,哪怕爬也要爬到她身边。
五十年了,我已经苍老到她不再认得。但只要我能认出她就好,纵然她可能早已归于尘土。我日渐老迈,已再受不起车马劳顿的生活。记忆中,就连爹娘的脸也渐渐扫地堪,唯有她,那个白色的影子就像刻进了我的灵魂般,挥之不去。
花几肆,或许你已成为我遥不可及的梦魇。
在一个星辰满天的夜晚,我在马车上合上眼睛。身体渐渐轻了起来,我静静地俯视底下的身体。往事桩桩浮上心头,却到最后才记起魂魄重聚时,睁开眼看到的第一张容颜。
“你是谁?”
“我是你的妻子。”
墨冉痕,你自以为凭你的力量就可以护她一辈子,可到最后伤她最深的却还是你自己。
可,幸而,幸而你未曾负她,只要你尚存在一缕精魂,你都将为了寻她而走遍天涯海角。
十年后,斗转星移。强大的力量生生将历史扳向另一个方向,却独独侥幸避过了我这特殊之魂。
时间回到我尚在花府里沉睡的时候,我强行从沉睡中突破,恰巧闻见一声清亮的婴啼。我跌跌撞撞地闯进东院,看着摇篮中安睡的小人儿,想起她日后倾国倾城的样子,心中恍若隔世之感。
我几乎要以为,在我还是秦墨时错过了你,便是从此永不相见。
“若我出生便遇见你,那么我喜欢的只会是你。”
肆儿,这是你说的,日后可莫要后悔。我勾起抹笑容,抱起她消失在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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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楔子()
我见到几肆那年,她已经垂垂老矣,干瘪的眼角制止不住地流泪。她总是用手背把眼泪抹掉,然后
重重地叹息:“人老啦,不中用喽!”我蹙眉,轻轻地耷拉着小脑袋:“几肆婆婆,为什么你总哭?”
几肆拍拍我的头,“婆婆没哭,婆婆是年纪大了”
我点头,似懂非懂。
江南的春天阴雨连绵,正是一年春寒料峭。几肆通常是打一把朱红色的油纸伞站在巷口,静静地等待着什么。但好几年过去了,油纸伞已破得露出好几根伞骨,几肆等的人却还是没有出现。
我一直认为,值得几肆如此等待的人,定是个谪仙般的男子。但无论我怎么缠着几肆追问,她都总是浅浅地带过,不留只言片语。
有时我撑伞跑向她,替她遮住从伞骨间飘下的雨丝。她苍白地对我笑,“我在你这个年纪时也喜欢白色的衣服,还是临安最好的云纹织锦。遇见他时,他也是一身白衣胜雪,站在水雾里”
我看着几肆几乎湿透了的肩膀,第一次明白了心痛的感觉,拉住她的手,许久才低低地说:“婆婆,我送您回家。”
几肆眼神划过一丝温暖,看了看巷口,颤巍巍地说好。
没走出几步,耳边却传来她沙哑了的声音:“梦入江南烟水路,行遍江南,不与离人遇不与离人遇
呵”
我仍是默默撑伞,半空中落下一滴温热的液体,滴在我的手背上。我忍不住颤抖身体。知是几肆终于哭了。
我曾问几肆为什么来这里。
几肆说她最爱江南的灵秀,墨瓦白墙,就像是水墨画里浸出来的。江南的人也是极美的,粗衣麻布,却可以穿出绸缎的感觉,如画中谪仙。
我望着清冷的小巷,紧了紧外衣。想起书院里先生时常对着雨幕念叨的“热眼冷巷恨轻寒”,此刻也算应了景了。其实轻寒有甚好恨?恨的只不过是愁绪郁结罢了。
我一直无法理解,几肆对江南的爱中,为何还掺着点点愁绪。而现在看来,如若真要明白个透彻,恐怕也得多年以后了。
几肆的小院就在巷子最深处,一贫如洗,除了拥有石阶上最鲜嫩的青苔。院子里只有一间简陋的厢房,厢房里仅有的三样家具是一张床,一张桌,和一个与周围形成显明对比的朱红箱子。我听娘说,光是那个檀木箱子就可以买下几肆的三间院子。但几肆从没动过要把那箱子换了钱的念头,哪怕她食不果腹。
而几肆的出现是突然的,当某一天清晨爹娘出来农忙时,才发现这间许久无人的院子居然竟搬来了邻居。在此之前,没人知道这间院子是谁的。同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