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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言又止。
君逐尘不耐烦地皱了皱眉:“梁相他怎么?”
莫不是因为花几肆选上了太子妃乐疯了罢?君逐尘抽了抽嘴角。
“梁相他醉了酒,今早被发现跌进他家池潭溺死了。”
“什么?!”君逐尘瞪大眼睛几欲昏厥。
“皇上!”李公公连忙扶住他。
“快宣柳大傅进宫”
天香院,朱颜的房里,尉迟偃与朱颜对坐而饮。
“酒醉落水溺死。”尉迟偃饶有兴致地看着朱颜,“做的真干净,难怪能在短短一段时间内当上移花宫的右护法。”
朱颜斜瞥了眼尉迟偃:“废话少说,末月可带来了?”
“末月是我偃迟家的传家之宝,自是要到我偃迟府上去取。”尉迟偃闲闲地摇着酒壶。
“最好不要给我耍什么花样。”
“呵呵”尉迟偃笑,“朱颜还要在这天香院待多久?”
朱颜扫他一眼,道:“待宫主来了便走。”
尉迟偃站起来看了看天色:“我也该走了。”
“又要入宫?”
尉迟偃摇开扇子:“便去会会那君逐尘。”
柳暮然接到君逐尘宣他入宫的消息后,就急急赶到御书房。只见君逐尘脸色蜡黄地瘫在椅上,见柳暮然来了才稍稍恢复些许神采。
“皇上”柳暮然上前行礼。
君逐尘才力地摆手免了他的礼:“暮然如今朕所做的一切都付之流水了”
柳暮然叹息,不知该怎么面对一个君王的绝望。
“皇上!”却见李公公脚步急匆匆地跑进来,“国舅领了许多大人往御书房来了!”
“所为何事?”
“只说在梁相府里发现了龙袍和玉玺。”
这个尉迟偃,君逐尘握紧拳头。
“皇上!”门外一声又起,尉迟偃手捧着从梁府里“搜出”的龙袍和玉玺,领着诸多朝庭大员进了御书房。
“尉迟偃”君逐尘咬牙切齿。
“皇上!”尉迟偃“扑”地跪下,身后的一群大臣也随他拜在地上。
“臣在梁相府里搜出了龙袍和玉玺,梁相狼子野心欲要谋朝篡位,诸位同僚都是亲眼所见。望皇上降罪!”
“那国舅又有何证据?我朝律法可是规定,绝不做无证之判!”
尉迟偃义正言辞地反问:“难道皇上不相信臣等所见?”
“臣等皆可为证,国舅的言千真万确,绝无半点虚言!”
君逐尘在他们面前来回踱步,气得脸色铁青,却拿他们毫无办法。略看了看跪着的众人,其中除了尉迟偃的党羽,居然还有梁文宇的旧部。
君逐尘冷笑,官场上变脸可比翻书还快。
胜券在握的尉迟偃抬头又道:“为保我朝江山社稷,还请皇上做出裁决,以防其剩余党羽为祸。”
柳暮然在角落里眯了眯眼。好毒的一招!尉迟偃是算准了君逐尘的弱点,定要得个结果才肯善罢甘休的。
“尉迟偃!”君逐尘甩袖,指着脚下跪着的人,“你们今天是要逼朕做出决定了!”
大臣们噤了声,卓安从人群中站起来道:“皇上,臣以为皇上需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清君侧‘,第二伯事便是另立太子妃。”
君逐尘大怒:“朕做决定还需要你们这些个来教么?”
卓安从容地呈上一卷明皇色的绢布:“皇上,圣旨已经拟好,只等皇上盖上玺印!”
永和殿,几肆一身云纹白锦坐在殿后的树荫下。草长莺飞,一片绿地以树为中心,向四周延伸开来。
树底的几肆闭了眼,斜斜靠在树干上,似是睡着了。
朱颜踏着草向几肆走去,在清爽的绿色上盖上一层朱红。
“朱颜。”几肆忽然睁开眼睛,笑着看她。
“你怎知道是我?”朱颜绕到她面前蹲下来问。
“我感觉便是你来了。”
朱颜沉默,有些诧异地看着几肆。
“昨日芳华殿里的桌可是你弄坏的?”
“嗯。”
“为什么?”
“因为他们都不想让你当上太子妃。”朱颜一如既往魅惑地笑,“肆儿,我带你回临安。”
“不!”几肆脱口而出。
朱颜歪着脑袋:“莫非你也稀罕宫里的荣华宝贵?”
“不,不是”几肆低头喃喃,“若我走了,我们花家就”
“梁文宇都死了,你还留在这里作甚!”
“他死了?”几肆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朱颜。
朱颜把手伸向几肆,轻轻点头。
几肆略有迟疑地站起来,终于地走向朱颜。
朱颜将几肆揽了在怀里,瞬间从永和殿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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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那我便毁了这祸世容颜()
遥看长安章台路,重柳堆烟,亭台画阁。
却怎似伊人垂幕,锦瑟如虹。
司棋对着窗外发呆。君逐尘的“清君侧”政令一下,使得旧日里与梁相有瓜葛的人都惶惶不已。而国舅尉迟偃的势力们又整日忙着调查和裁决,就更让日日宾客盈门的天香院显得清冷了许多。只有零零星星的客人进来消遣,杨菲菲也无心招待。
于是坐到司棋身边问:“司棋是想选太傅吧?”
司棋叹息:“只是妈妈当日为何阻止司棋?”
杨菲拍了拍司棋的肩:“妄你也在天香院待了这么多年,阅尽了这世人脸面,却看不清当日国舅不会让你说出结果。”
司棋看了看杨菲菲,低头不语。想来还是她错怪了人家,以为杨菲菲是想将她留在天香院,继续当她的摇钱树。她又怎的想成这样了,杨菲菲说是天香院老鸨,但也待众姐妹不错。怎能与他人相提并论?
“妈妈”司棋歉疚捏着丝帕,也不敢抬头去看杨菲菲的眼,“是司棋”
杨菲菲知她想的是什么,理解地笑道:“傻姑娘,妈妈没怪你。况且这风尘女子又岂能做一辈子?妈妈呀定是走不出去了,但你们还留着清白之身,你们可以。”
司棋被杨菲菲的话说得一愣,就抱住杨菲菲不住嘤嘤哭了起来,自打她进了天香院就没奢望过哪一天还可以走出去,现如今杨菲菲却说出这番话来。如何让她不动容。
“司棋。”杨菲菲轻轻推开司棋,替她拭了眼泪,“妈妈在这里提醒你,你可千万要小心那国舅和四王爷。当日四王爷那举动看似冒失,却也差点让皇上将你许了给他。以素日里四王爷的行径,他是不可能想出这计策的。”
司棋才渐渐止了哭声:“妈妈您的意思是说?国舅给四王爷支了招?”
杨菲菲重重点头。
司棋眼前出现君祁镇*的样子,厌恶地咬了嘴唇道:“我就是死,也不会嫁给那四王爷的!”
杨菲菲宠溺地拍了拍司棋道:“你这丫头啊,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烈!”
司棋正欲还嘴,却听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四王爷,我们司棋姑娘不见客!”
君祁镇?!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杨菲菲和司棋同时站起来,屏息听外面的声响。
“不见客?”只听君祁镇冷哼,“进了趟皇宫就自以为金贵了?连我四王爷都不见了?你不让我见,我偏要见!”
“妈妈”司棋一时无主,惊慌地看着杨菲菲。
杨菲菲将食指靠近唇边轻声道:“一切都还有妈妈在呢!”
“四王爷。这司棋名义上还是我们天香院的人,但我们已不能再给她指配客人。”声音铁了心要拦住君祁镇,“况且皇上已为司棋姑娘指了婚选,在尚未决定前您再来找她,还让司棋姑娘日后怎么见人?”
“怎么见人?”君祁镇语气轻浮,“难道本王见自己的女人还用别人来指手划脚么?”
司棋心里本就厌恶他,听这话火气更是直往上冲,拔腿就跑出去,欲要和君祁镇论个究竟。
“司棋!”杨菲菲才认真听着两个的对话,回过头眼见着司棋跑走去,却没来得及阻止。
“君祁镇!”司棋跑出去,站定在离君祁镇三米之外,因为愤怒而气息紊乱。
“呵。”君祁镇见司棋跑出来,便一把推开挡在身前的人,对司棋笑道,“司棋本王可是思念你良久啦!”
“你不要过来。”司棋大声叫道,“君祁镇,我告诉你,我司棋是不会绝对不会嫁给你的!”
君祁镇也不怒,仍旧保持着笑颜走近司棋:“不嫁我,嫁给那个小白脸?”
“暮然不是什么小白脸!”司棋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
君祁镇一把捏住司棋的下巴,强迫司棋与他对望:“暮然,叫得倒亲切!”
“干你什么事!”司棋使尽全力,一把推开君祁镇,“皇上金口玉言说任我选择,你别再痴心妄想了!”
君祁镇被她推了个趄趔,自顾自地笑起来:“皇上?皇上现在都泥菩萨过江了,还顾得上你们!”
“你可知你现在说的这话罪责当诛?”司棋冷冷地嘲讽,“不知所以。”
“你觉得一个锦衣玉食的王爷会在皇帝得势的时候说出这种话么?”君祁镇逼近司棋贪婪地嗅着她的体香。
司棋脸色刹白。没错,即使君祁镇再笨也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君祁镇,为何你要缠着我不放?”司棋呆立在一边,只识得喃喃。
“本王想要的女人非得到不可。”
“可你已经妻妾成群!”司棋踉跄着后退,表情因而痛苦扭曲。
君祁镇势在必得的样子:“她们无一如你一样姿色倾城,才情无双。本王劝你莫做无谓地挣扎,那样的话,受伤的也只有你自己。”
司棋苦笑,愤恨么?可你无法反抗。
“请问四王爷要如何才肯放过我?”司棋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不平静,不起一点波澜。但就是这种平静,却使得听者诧异,觉得其中隐藏了什么玄机。
杨菲菲在帘幕后听得两人的对话,终于还是忍不住走出来对君祁镇下了逐客令。照这样再闹下去,她恐怕要出什么祸端。
“四王爷,今日我们天香院闭门休整,还请王爷另觅佳处。”
“君祁镇!”司棋突然大叫,吓得杨菲菲一阵哆嗦,回头想去怨她,却见她眼神充满恨意,“司棋你”
君祁镇被这无来由的大叫点燃了心里的火气,一把抓住司棋的手腕,狠狠地说:“想要摆脱我是吧?我告诉你,除非你毁了你这张脸,不若只要你的美貌还在,则你生是我君祁镇的人,死是我君祁镇的魂!”
司棋微愣几秒,也不知从哪来的力气挣开君祁镇的手,跑到一边。顺势拔下头上的发钗,竭力道:“那我便毁了我这祸世容颜!君祁镇,你不得好死!”
锐利的金钗在司棋脸上狠狠划出一道血痕,从太阳穴下方一直延伸到下巴。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只有司棋扔了钗在一旁凄然地笑,笑得人毛骨悚然。
“司棋,你疯了!”杨菲菲最先反应过来冲着司棋大吼。
司棋死死盯着张大嘴巴呆滞了的君祁镇,鲜血在脸上汇成一股小小的血流,从她白皙的脖颈流下来,渐渐染红她的前襟。
杨菲菲跑过去,一边慌乱地用丝帕帮司棋止血,一边大喊:“来人!愉快去叫大夫,快!”
“你”君祁镇张了张嘴终于发出一个音,“你居然真的毁了自己的容貌”
司棋的眼神化作利刃射向他:“没错!我现在就是比起你府里最低贱的丫环还要丑上几分!你满意了?君祁镇,你满意了没!”
“好!好!”君祁镇却拍起掌,“你宁愿为了柳暮然自毁容貌,也不愿入我府内享尽荣华富贵。司棋你等着,你会后悔的!”
“不会!”司棋笑出了眼泪,而杨菲菲的丝帕已经被血浸透,“永远都不会!”
“司棋”杨菲菲带着哭腔,容貌是女人最珍惜的东西,而今司棋却自毁了,其中痛苦可想而知,“你又何苦?”
“护院!”杨菲菲看着君祁镇喝道,“送客!”
“妈妈,”司棋看着被护法“送”走的君祁镇,“我说过,我就是死也不会嫁给她!”
杨菲菲沉默,紧接着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妈妈!”有人唤道,“大夫来了!”
杨菲菲忙上前几步将大夫迎过来,那大夫与天香院众人也甚是熟悉,见司棋脸上的伤大吃一惊,拍着大腿道:“造孽哟!谁下了这么重的手!”
司棋笑道:“我自己。”
大夫看怪物般看了司棋一会儿,才摇头道:“这么深的伤口,老夫已无回天之力!”
杨菲菲忙问:“这疤痕果真是清不去了?”
“指不定大罗神仙来了,吹口仙气能好吧。”大夫道,“我给司棋姑娘开个治伤的药,以后落下的疤痕兴许能淡些。”
那大夫开完了药便离开了,杨菲菲在司棋房里小坐了一会儿也出了去,房里只余下司棋清清冷冷的一人。司棋想了又想,终于伸手去拿铜镜。铜镜里,原本千娇百魅的脸上多一条和长的“沟壑”,“沟壑”上敷了草药,就像一条腐了的青苔长在脸上。
“啊!”司棋虽有了心理准备,却仍无法接受现在的自己。她发泄着一手扫掉桌上的茶杯,茶杯“哐”地一声摔在地上碎成了几片。
破碎声惊醒了司棋,她慌忙蹲下身去拾起地上的碎片。她到底在做什么?她绝对不能让杨菲菲她们看到她如此!
“司棋”就在她拾碎片的时候,柳暮然声音颤抖着在门前轻唤,微有凌乱的衣服显示出他是急急跑过来的。
“暮然?”长发垂下,遮住了司棋侧面的伤口。一阵刺痛,手指被陶片割破,殷红的血滴在洁白的色泽上形成鲜明的对比。
“司棋,是我”柳暮然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就像呵护着什么稀世珍宝一般。看着司棋脸上的伤口愈加心痛,杨菲菲派来的人早已向他说明了情况,但他没想到司棋竟将自己伤得这么深他柳暮然何德何能,让一个女子为他毁了她的绝色容颜。
司棋缓缓站起来,侧对柳暮然低头:“暮然,当日你在芳华殿上唤我什么?”
“棋儿。”柳暮然哽咽,所有心里所有纷杂的线头终于被理清,其实他一直是在意的,不是吗?因为先前的丧妻之痛才使得他困扰重重,从而至今才发现他对司棋的情,果真不是一时的爱恋。
司棋不敢相信地盯着柳暮然:“暮然,你再唤我一次”
“棋儿。”柳暮然闭上眼睛,一股酸涩窜进鼻腔。
司棋终于泪流满面,冲上来劳劳抱住柳暮然的腰身:“我以为今生今世都等不到今日。”
柳暮然轻抚她柔顺的秀发,已定了决心:“棋儿,我要娶你,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司棋在他怀里低低哭出声来,最后终于变成号陶大哭,她要将所有的委屈都在今晚发泄出来。柳暮然不语,只轻轻拍她的背,直到她哭累了在他怀里静静睡去,才将她抱起轻轻放在床上掖了被角,站着看了许久才要转身离开。
司棋转身梦呓,虽然含糊,但柳暮然却听得万分清楚。
她在说:“连就连,你我相约定百年。谁若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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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用手稿写的,终于打上来了。
更新晚了!对不住打完手稿累死了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