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行由心滑落一滴泪下来,镜中幻像也就结束!
那镜子说:“得宿主的泪,便可以看到生门。”
“生门?”
镜中又出现行如遥与他的同窗好友莫树,莫树邀请其带一家老小来临阳城玩,此时行如遥回头看了女儿一眼,便转来同女儿说:由心,去临阳城看看也不错呀!你领他们去游玩游玩吧!”
“好。”
梦境结束,由心醒来,便看到行止立在自己的书房内,她转身拿手帕拭泪,也开口问行止:“行止哥哥怎么来了?”
“乾坤镜出现了?”他开门见山。
“乾坤镜?”行由心转来,便决定了隐瞒。
“由心。”她不必一人抗的。
行由心没让他说下去,她道:“刚刚梦见父亲了行止哥哥天色不早了,我得回房睡下了,你也好身歇息,我明儿再去后山看你和相英她们吧。”
“好。”瞧着由心并无异像,这房中也毫无血腥气息,行止想着不是自己错过,就是没有发生,所以此二者发生他此刻什么也不能做,便无话,转身回后山去了。
翌日,小暑
行可心那样张罗着山庄上下,到底是“小暑食新”还是“月郎生辰宴”答案总是要知晓的。
而今天晚上这个答案就要浮上水面了。
莫氏不敢言语,更不敢露面,躲在明白馆里问行可心:“就算了吧?”
“都花出去、用出去了,收回了也不能再用,既然如此,何不高高兴兴的热闹一场,反正也同大房里说了,到时候来吃饭便吃饭呗,只有我们这两处知道是月郎的生辰,谁还能多嘴了去?”
可心话音刚落,门口处便传来月郎不可置信声响:“我的生辰?”
“月儿?”莫氏只管惊呼,不知如何面对了。
“什么我的生辰,你们在做什么?”
行可心震惊之余,却很快定下心来说:“小寿星也总要知道的,知道了也没什么不好的。”
“真是给我过,不是小暑食新?”
“山庄这么多年,何来的小暑食新?当然是给你过生辰才如此办的。”行可心又指了指园外头问他:“怎么样,昨儿晚间我不是允你去瞧瞧的,你这小寿星可还满意姐姐的安排?”
“大姐,你疯了不成?如今是什么景气,却要给我办生辰,为何要办,生辰不是早就过了吗?”月郎两步进到屋里,不可理喻的看着两人。
“就是没过,才要给你重新办的。”她回头看娘亲,又来了一句:“这是娘亲亲口提的要办的,我也是遵命行事,你们若不愿,就自己到院里头去说吧,反正’小暑食新’也是要办一场的。”
莫氏过来哄:“月儿呀,并没有铺张浪费啊,只是合着一起办,也不过多吃两口新米饭罢了。”
月郎瞧行可心的意思,便是大家都有份,若是大房那边要怪罪下来,自然是屋里每人都要承担,特别提了娘亲莫氏,月郎虽小,却也知孝顺,又听莫氏如此解释,便只得合上嘴,不再说什么了。
莫氏不知是哄着月郎还是安慰着自己,拥着月郎,拍着其背念着:“不要怕,是生辰宴呢,和往年一样,都不能少你的。”
行可心也接话:“是啊,姐姐保证,每年都给你过。”
第113章 伯郎归来()
但,月郎的生辰宴终究是办不成的,小暑食新——鸿灵山庄也从没有这习俗,至于为何没办成?
因为行伯郎回来了!
一大清早可心从明月馆说完事出来后,刚进前厅交待怜冬注意晚间宴会的事宜时,行伯郎便出现前厅,叫行可心一阵喜出望外,便赶紧迎上前:“大哥,你怎么回来了?”
“嗯扶父亲的灵柩我回来了。”
行伯郎这半年也是坎坷,山庄遇劫,安郎过逝,父亲本是同去临安对证的,却被抓进天牢,他一路东躲西藏想要查明真相,找寻下落,大半年了什么也没有,却就在父亲被斩的前三天,行府有了动静,一直被司马舅家那边盯着的行通,突然就离开了临安城,而此时行致远既然去天牢看望父亲,没一会儿他回到府上,而此时有行通的房子里有见过一回的其妻却出现在行府里,行致远就这么被杀了他一路追着行通发妻,发现对方身手十分了得,或又懂得一些苗疆之术,追了两日,便断了音讯,他再回临安之时,父亲已被问斩,接着临安城便满是自己的通辑令,巧幸找到了司马家兄长,得以他们帮助离开临安。
为了鸿灵山庄的安全,行伯郎不敢轻易回去,只一路北上去寻由心,没想通缉令都传到了江湖上,行伯郎左躲右避,最后在泰安被舅舅司马彦仁碰面,他才去到司马剑庄,得到了由心等人都平安的消息后,行伯郎愧疚自己身为行家男儿,行家的长子什么也没有帮忙,什么也没有做好。
虽然由心说等她的消息再聚,行伯郎还是决定孤身一人再去往临安,将父亲的尸首带回山庄,而司马剑庄,他和小妹的意思一样,还是不让舅舅一家牵连进来,便连夜留书离开。
行如遥的尸身并不难找,被直接丢在了乱葬岗里,行伯郎便在城中找了一家棺材铺,租了一伙送葬的队伍,自己在郊外等候,等他们出城了,才自己拉着棺材回到鸿灵山庄——
行可心见到行伯郎兄长,一半是喜一半是忧,但没多说什么,毕竟她对行伯郎是不同于由心的,是从心理真心的尊敬和亲切,便一边抹着泪,一边吩咐怜冬去后院通传。
由心最先飞奔出来见大哥,行伯郎见到由心,便赶紧上前道:“大哥对不住你。”
由心道:“大哥无需要愧歉,回来就好了,快去看看母亲吧。”
行伯郎见过司马涓后,又道了这大半年不在身边守护大家的话,司马涓问了他这大半年来发生的事,伯郎言简意赅、避重就轻的交待几句,不叫母亲过多担心。
司马涓当然知道儿女都是报喜不报忧的,由心如此,伯郎也如此,也没有追问,拭了拭泪,只道:“回来就好。”
后又提了找回父亲尸首的事之时,由心同可心进来了,可心开口公布二人商量完的事宜:“可心见过大太太、兄长。”行可心福礼。
“起身说话吧。”让听云搬了凳子,二人落座后,行可心再次开口:“大太太、兄长,前日临安城舅家来了书信,道往年父亲帮过我们莫家的事宜,皆是铭骨不能忘的,又听闻了山庄之事、父亲离世,知鸿灵山庄之难,舅舅在信中提及,若是想有个去处之时,他愿意出此一份力,希望大太太、兄长不推辞。”
“由心,你怎么看?”
“父亲的意思,我们归隐,才是最好结果!”
“好。”司马涓也看了看大儿子,后者无意见,便才对可心说:“那就有劳舅家了。”
“那可心去安排了。”行可心乖巧的摇摇头,客气的起了身,面含笑的福礼,含首退出梧桐院。
一出来到咏絮园,面上挂寒意,可冰冻三千尺的那种!
第114章 后山葬礼()
如今天下人皆知,鸿福山是先帝赐给当年武林盟主行水峰的,行水峰一脉也皆都住在鸿福山上的鸿福山庄内,快七十多载。
鸿福山上,除了前书所提的后山的湖中和鸿灵山庄,还有一处亭园建在西南面。
此亭园名为“净园”,此处并非什么园林、居所之地,它是行氏的陵墓,皆都安葬在此处。
行伯郎将父亲行如遥的尸身带回的第二天,府上有年老的家奴给看的日子,说今天就好,虽然匆忙,但大房的三人皆都点头说好,掌事的行可心也无可奈何,昨天下午是“小暑食新”也好、“月郎生辰”也罢,那装饰的喜庆、热闹全都换下来,今天一早便换上一片的白,丧礼的出席人员,也就山庄自家这么几人,吃食从三天前就开始素了,也不必调整。
伯郎刻的碑文,行可心安排的蜡烛等物,一行人安安静静的送行如遥的灵柩往后山净园里。
入葬时,行止从湖中小筑上过来了,一如既往的一身梨白进来,里头正“吊纸”之时,行止才走近,四下人见了他,并无言语,他静默上前跪拜,吊唁,磕头,一切结束后,跪到了伯郎身后。
一切结束之时,行可心道得准备离开事宜,便表示十分的免为其难,起了身,看了一眼娘亲莫氏和月郎,皆相对无言,由房中四个丫环扶着回山庄。
莫氏几乎哭晕,跪在耳室,靠着碧珠,勉强支撑。
月郎、伯郎穿孝衣,跪一旁今晚守孝,由心担心月郎小,如何耐的住,便嘱付听云、茴儿多注意着,也让月郎院里的丫环注意,她自己也跪在一旁,许是当时得到消息之时,已伤心过了,今日倒有安心的感觉,要是心中没有父亲的嘱咐,她的心大有陪在这里到天荒地老的意思。
此时,司马涓直了背,抬首瞧了一眼伯郎身后的行止,便起身往外头走去,走到外头的亭子里才停下,而随后行止也就跟了出来,他上前作揖:“大伯母,节哀顺变。”
“我无妨碍的,反倒今日,入了葬,心方安。”司马涓说。
行止点头,明白。
“过来陪大伯母坐会吧。”司马涓开口说第二句。
行止知道她自然是有话要说的,便没有推迟,上了亭子,坐在司马涓斜侧,各看一角亭外的景色。
正是当夏,净园里的槐树、梧桐、美人树、紫薇皆都开了花,姹紫嫣红的,倒容易让人忘记净园里的忧伤。
或许这就是当初建它时的初衷——逝者己矣生者如斯!
司马涓接着第三句便直接开门见山了,她说:“昨晚,你来书房见由心,我是知道的。”
行止想起乾坤镜之事,便想着开口问时,司马涓接着又开口道:“这半年来由心多谢止儿的照顾,由心对你的情感已是不同。”
她如此一说,行止才知她所提之事的方向,才知要开口解释,但司马大小姐没去瞧他,只顾自己的说下去:“当年是我们的错,是我们做为长辈的心眼太小,还误了行止你。”
“此事我早已不怨,大伯母不必挂在心上。”或许没有这半年多来的一路北去,行止今天是绝不会坐在这里,和说这样的话的。
但,司马涓接着说:“玉扳指你已交给由心了”
“那本是祖父给由心的,如今只算归还罢了。”
“”司马涓是羞愧的,为当年和现在的自己,但是有些话不合适却还是要讲,为的就是表明立场!
“大伯母即已放心,那么行止便先行告退了。”行止起了身,没有再回首,直接出园回后山湖上。
第115章 来看你()
行止还是有郁结的,不然不会施展轻功四处的跑,直到累了,才回到湖中小筑上,正准备上山门时,心下疑惑刚刚那一瞥,湖上有什么?
他带着疑惑转身过来,见到渡去草屋的那小船正停在两岛中间,而船上正立着一位仙子,她好像才似这湖上的主人,只是她不能做这儿的女主人。
湖上泛着一片青烟似薄雾,远望青山,只隐约出灰色的山影,再瞧近处,几座小屿若隐若现,似仙人之居处,由心从那时起就喜欢了这里,可是好像每次来,都着急着要离开。
二人对视了许久,静的只要没人来打破,如此看下去便是可以的,但由心心中有数,知道自己今天来干嘛,临别再际,她挂上笑容,脚下一点,小船缓缓向行止靠近,由心才开口:“行止哥哥,我说了要来看你的,怎么如此惊讶?不欢迎我吗?”
行止开口,略有堵气的语调问:“你说的是昨天来的。”
“是大哥昨天回来,故而迟了一日。”
“不过你也来了,不算食言。”他又怎么舍得去怪她。
“那你过来,陪我说说话?”
又是说话?
行止却不知由心要同自己讲什么,不过他也有话要讲,他要告诉由心,他一定会保护好山庄,不会让任何人上山来的。
行止一个点脚,便跃上了小船,小船又偏离了岸边、缰绳,平平稳稳在湖上行走。
“今天来有三件事。”由心再次开口。
“哪三件?”
“第一。”由心自己心中定夺一下,才道出口:“我的轻功还是稳,却想在这湖上真真实实的飞一遍,行止哥哥可会帮我?”
“何谓真真实实?”
行由心掩嘴笑了,才同他解释:“哦,你原是不知的,我先前来时,总是虚虚实实,梦里梦外分不清”
由心这么一说起,二人皆愣,因想起陈年旧事来吧,那些明知是事实却只能当梦里来对待的事。
由心停了停,接着说:“忘了是第几日,我做了梦,梦见在这湖上如飞鸟般惬意的飞,一直念念不忘。”
“嗯,知道了。”说罢,行止抱起她,上身一倒,由心一个惊呼,他们已点脚离开小船,快要倒到湖里去时,行止一个点脚湖面,又直直跃上高空
他们酣游畅快,两抹白落在草屋屋顶时,婢女们已发现了由心来了,便都在湖中小筑上排成一排等候。
二人才又一跃,飞回湖中小筑的小花园前。
行止进到亭子里泡茶。
“第二件。”由心开口,走到她们跟前,认认真真的问面前的十位婢女还有边上的这位名青怜的姑娘是行止哥哥请来的客人,不算婢女吧?但她同婢女站在一块,她还和婢女们住在一块,那是因为岛上没有其他房间。
不,她到底是什么身份,没有关系了。
由心开口:“我取的名字,你们都告诉另外几位了吗?我今天来,就是想知道一下,谁叫了哪个名字,我要记下。”
行止泡茶的动作没停,心思却很重很重。
说说笑笑一会儿后好像就独由心说笑了一会儿吧,天色也不早了,由心起身,行止本能的也立马起身,他一伸手,便拉住了由心,是舍不得的,却不能说,行止只得开口掩饰:“那第三件呢?”
“第三件?”由心从袖袋里拿出一捆纸,递给了行止。
这第三件事是,母亲让大哥找来了房契,由心亲自带来,交行止,她说:“我们如今都算借住,山庄理应是三叔的这也是之前说好的。”
行止点头,另有打算,便没有多想,也没有推迟,伸手接下道:“也好!”
他想,如此便可公布出去,以后他们上山要寻的,就先得过自己这里。
山庄是应该传给行止的,而他们的想法是,待他们离开后,让朝廷改变追踪的方向。
行止再抬首,由心已下山门回山庄去了,这半日,好似一场梦般的不真实,他从怀中拿出一缕头发,另一手是山庄房契、地契
身后,在角落也看了半天的青怜,也静静的站在其身后!
第116章 离别()
行如遥的葬礼过去第二天,便是处理山庄上上下下几十口下人们离开的事宜。
行由心房中的人,除了听云和茴儿留下,其余皆遣。
大太太司马涓房中如今已无人,贴身的翠芜在第一批离开的人当中。
大少爷行伯郎房中的人也无,因朝廷还在四下通缉兄长,故而不是买来的,长工、短工也皆不留。
小少爷行月郎房中留了乳娘和四名丫环,其余皆遣。
老爷偏房莫氏房中的碧珠,去了临阳城后,莫氏不想自己在这儿的事过多人知晓,所以行可心安排皆遣,等到临阳再给其安排。
长小姐行可心房中的,还是怜冬、怜秋、春香和桂梅四个丫环跟着,其余皆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