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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环们给穿好的衣服,头上也梳好了,不是说庄内来了客人,晚上过去吃饭,如此倒进屋去躺,一会儿起来不好再重新梳妆。”
“身体不爽快,便不出园子好生休息,他是你二叔家的致明堂兄,也不算外人,今日不见也没事,你且休息着就是了。”游氏发话,由心福礼回谢。一边由粉蝶和听云扶着回屋里躺下。
老太太没陪着,由司马涓扶着下楼出了梧桐院子,游氏问:“何如?”
“一切正常。”司马涓明白自己生的女儿又任性,便急忙说:“嗯,我看着也知那丫头又懒着不见外人了。”
游氏摆手:“他们又不是什么贵人,只是兄弟罢了,不见便不见,没多大重要。”
“是,谢老太太宠爱。”
“哼。”游氏难掩脸上宠溺之色,一边出园子一边说:“我只她这么一个孙女,我如何能不爱。”
而这话,被刚进园子的可心听了去,她人就藏在假山边上,本想上前去的,却看身边丫环、婆子皆不在,突然过去恐有冲撞,一踌躇便错过了时机,又想如今由心生病,她却健全,恐让老太太不平衡,又况早上过去给老太太梳头时,她不让,早饭也未留,她饿着肚子陪到中午,却因由心出这一病,午饭更不提了,自己园子的也知今天自己不回去的,所以这一来二去的,心头也不悦,便不想这脸去吓老太太,自己一人,母亲也不在身边,又听了刚刚老太太这话,又想起了早上月郎待自己的言行,心头一热,从小的委屈上来,便哭泣不止,看着怜秋送月郎出来,便掩了面寻了无人的路往母亲的鸿熙园去了,可进到园子,想着正主屋住的是由心的母亲,这山庄的长房嫡媳,自己的母亲住在后方偏院里,连匾都没人来帮忙提几个字,又哭了起来,避开下人,跑进母亲屋里,屋中莫氏一人正吃着饭,只一个丫环碧珠在旁,便不再掩藏,一头扎进莫氏怀中,痛痛快快的哭出声来
莫氏无欲无想,如今这般不明原由,拍着女儿的背,轻声的问:“你是怎么了?你是长姐,怎么能如此哭,是如何委屈了?这儿离你园子远,也没有偏路可走,一会哭完脸不好看,叫人看了不好,况你又不能同我住在此处。”
“娘,你是我娘亲,我只是委屈的哭一哭,你如何还要思前顾后的?”她不满,却也只能在这不满,又想到,母亲同她不同,母亲无处可诉委屈的,便又自觉山庄上下只自己娘俩相依为命,欲加可怜,又哭上一回,只是再无声。
莫氏不问,只一边安慰,一边问女儿可有哪里处理不妥当等等
第7章 相遇()
鸿熙园处,少爷三人,加大老爷行如遥一人,后又被奶娘抱来的月郎,四个老爷们吃过便饭,月郎道在咏絮园吃了好多东西,如今吃不下,行如遥大不悦训了几次,伯郎便让奶娘给带下去,行如遥又道,让他去给他娘莫氏问安。
伯郎才想,许是月郎闹了由心才起的病啊。
其他也不闲言,行如遥未提起女儿,只饭后顺便散步去花园,又顺道去了山庄后方的行武房里,说让兄弟几个过几招,便无其他。
梧桐院里,茴儿安排了大家也自行回了院子后,四下也无其他事,都闲玩去了,屋内行由心卧在床上,懒懒的对粉蝶说:“和十香说声,不必换衣服了,我不出去的,你也不必准备了,今天不是要给听云过生辰。”
“她哪有那好命,去年闰她的月,上上个月大月小姐给庆过一回了,太太那边也赏了银子,老太太那边都送了新布过来,大少爷二少爷也都送了礼过来,如今连小月都过去了,还给过?”粉蝶倒不是抱怨、吃醋,只是闲聊。
“大月生辰他们照顾我房里的人,照顾着送点礼也不为过,去年却有闰月,便是她有这福气,早前十香和茴儿都碰上了,也是这么过的,以后有闰你的月,也是一样的,只是她小月时,我身体又不舒服,这院子里一忙起来便忘记给她过了,今天呢不去后山走了,你们丫环几人陪着给她再过一回,那才是真热闹呢。”由心说罢,指了指梳状台的盒子,里头装着闲散的银俩和几掉钱。
由心命着让她拿两掉钱出来,叫她拿去厨房吩咐着她们自个儿爱吃的。
说的粉蝶心动,两掉钱拿在手上,只笑骂听云这福气好,又瞧了一下外屋的十香,由心道:“十香不吃酒,你们玩的差不多了,就让十香进来伺候我睡下便是,我看一会儿书,现下纱窗都装好帘子了,也不怕月亮闹了,你们去吧,我只待屋中。”
“哎。”应完,粉蝶随十香出去确认了院门都关好后,便找听云他们过生日吃酒玩去了。
至于由心呢,倒还是想去后山的,后山静,后山是自己的山,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梧桐院都不大出去,人人都道她懒,却不知这是他们给的规矩,她也无趣,心生任性,想离开山庄走走,但下山是这辈子都不可能了,除非某天着上红妆,八抬大轿带她离开鸿福山,其他她也只能入夜傍晚去后山走走,一人静静,也远了那亭台楼阁的俗物。
还有
今天又有不同了,往日都有丫环们陪着,她不让多陪,便由十香一人跟着,可今天又不同往常了,一来她是一人第一回独身去后山,二来今天天色却也晚了。
可偏这样,由心心奇生起,闻得楼下她们行远了后,便拿了外披偷偷的下楼,在楼后方的一面墙边,她们给偷偷掘出一道半人高的矮门方便她进出,出去后,便见到上山的路,此路也是她们这些年慢慢走出来的。
墙根边寻来一个若大的锦袋,里头打开,是颗拳头大的夜明珠,是早前父亲去西域时特地给她带来的。
粉蝶织的络子,装在里面,又好看又好拿,只是偏重,平常皆由十香拿着领路,今日要自己拎在前方提着,不一会儿便觉手酸累了。
她一路上山不知要上到何处,常到半山腰一块大石头处,她们就劝着没路了,就回头了,今天她想越过那石头,再寻出一条路来。或许能寻得一处悬崖,坐看明早日出或往后的落日,不是甚好?
一路静静无声,山中鸟兽或许都睡下,或许皆有灵性知道是鸿灵山庄的千金小姐来了,便寂静无声,不吵不闹
深山湖上,小岛屿的草屋里,主人动了动耳朵,注意到有来人时,屋外婢女现身,拱手道:“少主。”
“来了?”
“嗯。”她回。
屋内的白衣公子起了身,略有疑惑,嘴中问道:“怎么今天,如此晚?”
“本以为今天不来的,却没想还是如常上山了,只是”
“只是什么?”
那婢女如实道:“今晚上山的有点晚,且只有她一人,还有就是”话未交待完,屋内的人早就施展轻功离开此处。
月上树梢,鸿福山脚的某处可看到山上的树影,如此明亮的月色下,若此时有人抬头细看,会发现那树梢上,好似立了一个人形的
深山里行走的行由心有些后怕了,她想回头,可夜如墨,回头是不见五指的黑暗,前方却能行至哪里?
但她还是想着回去了,今天走了很多,怕是上了鸿福山山头的三分之二了,想着这时候十香该回房伺候自己睡下了,便还是决定转身下山。
可刚一转身,小莲足踩空,失足往草丛里掉去,夜色里,她不知自己是掉进洞中,还是掉下悬崖了,只是一路往下掉不停,她来不及心生害怕,突然被一力道拦腰抱住,是个人还是长臂猛兽,无论是人是兽,皆是救自己的,二人又往下掉一段后,身后的人脚踩中树枝,力道一弹,将二人往上面带去
由心知被救,心静下来,才借着月色看到一片无际的湖水,才知自己掉的原是悬崖,正要发出惊叹时,听闻上头一声兽响,背后沉闷一声,自己接被打横抱起,他直接转身,飞檐走壁的抱她往悬崖下去
世上真有功夫如此了得之人?
由心回头想看清来人,却已到悬崖底、湖畔边。
救命恩人不愿露面,安置好她,便起身背对着她往前走,但不会将她一人搁在这里,走了十步远,便立着未动,月色背着他,连背影由心都瞧不清。
“你是谁?为何在鸿福山上?”
“走吧,你内力很深,一人走没问题,我带你下山。”
“什么内力?我是问你,你是谁?”
“我知道你是谁。”他说。
由心一起身,才发现自己披风不知何时已不见了,身上烟翠裳已破,黄裳被刚刚树枝扯了一半,她几乎半身果在月色下
“啊”一声,由心想起转身,拿烟翠裳掩好自己,可她忘了,穿上七八件烟翠裳也掩不了身上的一颗痣,如何又能掩好她的身体?
心急,又转身,却见月光下的人是什么时候转来面对自己的?
他瞧的自己清楚,自己却瞧不清他,由心恼羞,复转身背对着他问:“你是人是鬼?”
“这是你对救命恩人说的话?”
由心却不忘记的提醒:“这儿是鸿福山,你是外人,便不可踏入半步。”
“我不踏入如何救你?”
由心背着他,躲到一旁树后去。如今这般,倒不如不救。
第8章 噬血之魔()
“走吧,我领你下山。”他上前一步,向她扔来一件外衣,是男子的外衣,质地很好,不似普通人家的布料,可由心想,若是披上了,以后还如何嫁作他人?
由心咬咬牙,将衣服扔了,背后的人也愣了,接着轻笑:“你倒是有骨气,可是,你这身子我也见了大半,也碰”
“闭嘴,你快走吧,我不会告诉山庄的人,不会让人来抓你的,你赶紧下山离开,算是答谢你的救命之恩。”
“哦这么快就要两清了?”
“如若不然你要如何?”
“我不要如何,只是带你下山罢了。”
“不必了,你我非同道,你走罢,我一人可以。”由心警惕心是有,一来男女授受不亲,二来他若非是想探山庄的路吧。
对方上前一步追问:“你如何一人可以?”
“站住,莫要再往前了。”由心说:“我不必你带,我有一位兄长就住在山上,就在你身后那面湖上,我喊一声他便会派人来接我的,所以你还是赶紧走吧。”
“哦山上还有人啊?”语调里却没有意外之意。
“你以为鸿福山是外人想来就能来的吗?况且这本是我们行氏的地方,何处有人,不必你一外人来管。”
“你左一句外人,右一句外人的,那能住在这里的兄长,也被你们家当外人来对待了吧?”
“胡说。”行由心严厉责问:“行止哥哥只在这儿修身养病,你是什么身份,如何能说他的坏话。”
“你刚刚叫他什么?”他愣在那里,月色下,刀削的面庞终于柔和了下来,冷峻的目光也收敛了起来,那腰间别的匕首才又藏了回去这一切,却只是因她那一句话。
“怎么你其实上山来,是为了寻我哥哥的?”行由心试探。
“你见过他?”
“还不曾。”由心也是刚刚想起来的。
“那你为何要替他说话?”
“他是家里人,一辈子不见,也是家里人。”
对方听罢,略有动融,忽而抬头,四下草从里似有动静,只突然一下跑走了,由心注意到了,虽然动静很小,可是她既然发觉了:“谁,谁在附近?”
“行止由心。”对方忽然说。
“什么?”
“你可知,你们是指腹为婚的,不然不会取这名字,你们是早就配成一双人的。”
“你胡说什么,他可是我”兄长二字含在嘴中未发出,因她心急转身出来制止他胡说下去,却没想他快如风的迅速上前来,不知何时捡了地上的衣裳,披到了其身上,手往其腰上一攘,由心推唐不得,而他更似放肆的将脸凑上来,由心本能的一躲,别过了脸,脖子却躲不过,脖子上感受到湿润,那是他的唇?
这登徒子她急的红眼落泪了,却还是摆脱不开他。
而对方的唇落上其的脖间脉络,不一会儿后便放开了她,往湖中响一声哨,才一会儿便见到有船靠近,对方是名婢女,提了一盏琉璃灯,清冷的嗓子喊了声:“谁在那里?”
他拾起夜明珠向她晃晃:“后会有期。”便跳入黑暗的草丛中,瞬间不见踪影。
可刚刚夜明珠那一晃,她似隐约见到了那半张脸,半张似魔鬼的脸,和脖子上的湿润
“谁在那里?”船已靠岸。
行由心奔上前:“是我,鸿灵山庄的行由心。”
对方一愣,半信半疑的出口:“大小姐?”
“快扶我上去吧,我得换身衣裳,刚刚从悬崖上落了下来,我也想到从未见过小叔家的堂兄,正好”
“大小姐且慢。”她要上前的步子,被一个婢女给制止了。
“怎么了?”且不怪她未给自己行礼,只这动作是何意?
婢女还是那样清冷的调回绝这位大小姐:“少主身体不好,况且夜已深,恐有不便,我还是送小姐下山吧。”
“你”怎会如此无礼?
接着那婢女清冷的目光直直看着她,说着更无礼的话:“湖上也没有女装,我们下人的衣裳怕小姐也不喜,况且少爷常年在湖上,不愿见生人,你若要见,也得天亮,如此这般到时候更走不得了,不如趁夜色,好下山去,府上也无人瞧见了去。”
“你行止就是这样教你们的?”
“其余的不劳大小姐操心了。”
“你穿着鸿灵的婢女服,怎么还叫我不能管你们?”
”是吗?鸿灵山庄还要管我们吗?我们以为犹如少主被人遗弃般,这儿的一切早被你们遗忘干净了呢!”
“你说什么?”由心不明白她的话,甚至只觉这丫环十分的无礼。
“小姐,小姐是你在下面吗?”终于十香寻来了。
“十香,是我,我在山下。”
“小姐你等我,我马上下来。”
那婢女转身,没浆没风,船也后退回去了,待十香出现时,湖上早已不见踪影。
“小姐”见由心现在的样子,十香大惊失色,由心同刚刚那婢女对话,正生着气,只冷着脸对十香说:“回去吧。”
————
第二天,由心想了一夜,心有不顺,却终于找到理由让丫环们同她一起上山了。
“大白天呢?”
“就是早上,他们才不会来,况且我身子不好,让粉蝶守着,大家便都会信我就在房中的。”
粉蝶不在,十香她们也拦不住她。
由心说:“那夜明珠哪天爹爹想起来,问着要见见那如何是好,那么大一颗,平常也难寻,不如趁天亮去早早的找回来?”
说的也是有理,可由心却不愿意想,自己是想上山见见那人还在不在。
谁曾想,就是有人不随她的愿,不由着她来,她们刚出来矮门,听云就捡起了草丛里的锦袋,里面颇有份量,打开来就是那颗夜明珠。
“小姐,在这儿呢。”
“还回来了?”那登徒子还回来了。
“有字条。”
由心拿来看,看完后怒了,字条的落款是“止”,写明了昨晚婢女遇到她的事,便也说了自己不见客,又道夜明珠已找回,其余事他和底下婢女皆不会多言,只是后山危险不要再上来。
“鸿福山可不是他的。”
“小姐,怎么了?”
“行止”想起昨晚那登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