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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的。”
“是的,那么目的是何?为何正巧是花府?”
行湘儿点头:“果然瞒不过你,不过我也并不想瞒你,也正要说与你听的,希望你听后,能帮我劝一劝由心。”
“劝由心?”
“是的,劝由心还是依言嫁进花府。”
行止脸上当下沉重下来,横竖是这个结果,那么他便一定要听听理由了,不然如何心甘情愿的去帮他们劝由心。
行湘儿不卖关子,直言:“为何寻花府,为的就是由心从小到大的病,我们也想过,若是由心最后还是运行不了摩尼教的内力,那么便一定要找到乾坤镜了,而经多方打探,我们得知花府有一块祖传的黑玉,听闻此玉由来与传说中的火族有关,而最主要的是,唯有此玉能引出来无影去无踪的乾坤镜,而且此玉能震慑的住乾坤镜,让乾坤镜在吸走由心内力之时,可保其不发作其他未曾意料之事。”
行止恍然,听明白了,心甘情愿了,却略有不爽快,想来自己不过是个药引子罢了。
行湘儿又提及,他们本想重金或拿其他花府在意之物来换,却都统统不行,又少不得暗中安排人去探察,却都没寻玉的下落,而花府的人也明说了,此玉只传嫡子,玉在花家在,人亡玉毁的重誓,所以左右不妥,便想着,由心嫁去,了终身之事,也解此病,倒也两全。
左右事情皆结束,由心一边由着封氏治疗自己,一边四处找庄里的人过招比试,只不过为了避免口舌,大家还是瞒着外氏子弟,不让他们知道此二人的存在,由心便也只能找两位嫂嫂比之又比。
又过一日,这晚饭刚过,司马彦仁进来说明子夫连夜快马加鞭如今已到达临安城,刚刚飞鸽传书回来,说临安城一切安排妥当,并未有其他动静,城内皆有传闻事情确实要推秋后处置。
行湘儿这才道,既然如此,由心的伤也好了,也不能多留他们,让他们今晚就起程离开,由舅舅这边声东击西将山下那群人给引开,他们再从后山离开,至于一直在山庄外那些婢女,他们并没有言明,既然是行止的人,那便由他们安排,自不必说。
封氏又命几个丫环去把两位的行礼收拾出来,又添了些实用且轻便的细软,加了内伤、外伤的一些草药和银针以备不时之需。
这边行止先步出院子来寻行由心,由心在另一处院子里和立夫过着招,由心见他过来,便想趁其不备试试这几天练出来的身手,于是趁天色渐昏暗之时,剑身一转朝行止刺来,行止三两步退开来,连剑也未拔便挡下了由心的不念剑,也控制住让她不再出招来。
立夫见了大笑,跑了过来说:“听父亲和奶奶提过,舅祖父的控龙剑法举世无双,从未见得,却也知得此真传的只表叔家的行止兄弟一人尔,前两天午时花园处,和刚刚都不见行止兄弟出招,而我们只同由心过几招都显吃力,你却根本不出招便可控制住由心这练武奇才,所以不知兄长我可有幸,能见得此控龙剑。”
由心见过,见他舞过,也见他拿它出招杀过人,几层几层的她是不懂,却也深知厉害,犹如立夫表兄所说,根本不出招就治的住自己了。
“改日吧,今晚,我们得下山了。”
立夫这才面色凝重,明白意思,不过也道可惜,兄弟二人连酒都未曾痛饮过,立夫便道要借他的剑看看。
好歹相识一场,行止虽不知什么是过场面,什么是兄弟情谊,却明白他们皆是好的,对由心的好,对自己的不生份,便信了言,递上了自己的剑。
一出手,想到什么便后悔了,收回已来不及,而立夫接手拔剑出鞘,便开口说:“这一把就是祖母常说的由心剑了吧?”
行由心听此名,怔忡半晌,转了过来看他,后者目光回避,由心想:所以那天他才特地不回自己话?
“听闻由心剑,是因由心妹妹所起?”
“我不曾给这剑取过名呀。”由心否认。
立夫道:“非也,我的意思是,因你叫由心所以行止兄弟才给这把剑取这名。”
由心敛下所有惊喜,淡定转身问他:“是吗?”
不错,行止手中便是他人生的第一把剑,是祖父行水峰送他的,也将是最后一把剑,是那年与由心订下亲后,他自己给剑取的名。
行止从立夫手中拿回自己的剑,没有打算开口回答二人,好在行湘儿等人准备好事宜迎了出来,阻止了明知故问的行由心和不明所以的司马立夫二人的追问。
时候不早,行由心与大家匆忙告别,二人道别司马剑庄,虽说行湘儿啊舅舅这边都有许多的不舍,却也明白两个孩子身上所担,众人送到山门前,无他话,只抱拳道别,转身各自抹泪,行止还好,他从小远离人群,只身住在后山湖上,家人也无,除了由心过来那几日,搅乱一潭湖水罢了,他对其他人并无多少感觉,只是知道守礼数罢了,如今见由心如此,倒也不知所措,不知从何处安慰起。其他嘱附皆不在话下,二人上了司马庄上准备的马车,前门舅舅也一行马车先去引了路,大概一刻钟,行湘儿让他们的马车择了后门的山路下山,立夫和几名弟子送了下到山底,才从另一旁又引开一伙人,如此这般,行止由心便成功的甩开了先前上山的那伙人,下了山后,一名婢女不知从何处飞来,轻盈的落在车上,改由她来驾车,她又道了后面无人跟上等事宜后,行止才进到马车里,同由心对坐。
行止交待:“我们现在已离开太行山了,接着便是去往昆仑,途经泰山”一边说一边走神的厉害,只因他另想起一事来。
“嗯”一声,不知有无在应答。
第43章 第二份礼物()
马车行了半天时辰,二人皆无话,加之由心知道了与他婚约这件事前因后果之后
突然车身一个颠簸,由心身子一歪倒到行止怀中去,由心赶紧起身,却因车子晃动,只想着分开不触碰的二人倒因此而纠缠了半天,直到外头车上了平坦的路才停下,立马分开,各处一角。
行止又开口,说他们到了哪里,眼下又如何打算的,等等说了半车的话,又独他们二人了,行由心堵上气,皆不听行止又说了什么,况且马车在路上走,是奔向目的地的就行,无需理会,便直回行止:“好一把由心剑,你成天拿这把剑打打杀杀,我便知你当我是什么位置的存在,你放心吧,我现在自己也有剑了,我还要练控龙剑心法、还有寒心禅,我肯定会打的过你的。”
“嗯。”他才停下话,也应了这么一声,似乎很肯定她说的话,却自己也不知在想什么。
行由心转过脸,看了一眼放在一旁二人的剑,嘴中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还叫不念,什么意思啊?”
行止听了,却是明了。
行止由心、不念由心,犹如抽来的签,签签皆是下下签。
二人一路无话,行止却也未开口缓和气氛,他自己如今另有一件心事了——得花府黑玉,由心便可不嫁。
但他是矛盾的,犹如明白二人血亲关系不能当夫妻后,自知自己被伯母等人戏耍,便暗中藏了恨。
那晚,她落下悬崖,要不是由心当时只拿他当外人般向着行止说话,那话中的亲昵之态当时就是魔鬼的他,手中那一把匕首早想取之性命。
不为何,只为他的恨和他无处消毁的爱。
爱从何来,第一眼吗?
伯母从还在襁褓之中的由心身上取下祖父给的玉板指,不知玩笑还是当真的说:“这个就是信物了,你带在身上,等由心大了可以嫁人之时,你就将这玉板指给她,那天便是你们订亲之日。”
他回过头,双目紧紧的盯着由心,车内的由心无处可躲,可眼神躲闪半日,最后决定不躲了,直接抬首对上,望进他眼中这抹难熬神色里去,她担扰的问:“行止哥哥,怎么了?”
行止记得,她唤伯郎为长兄,她唤安郎、月郎时直呼其名,她叫立夫时唤表兄,她只独叫自己时,叫的与他们不同,是如此的悦耳动听。
“行止哥哥,到底怎么了吗?”
行止正色:“由心,乾坤镜如今不在你身上了是吧?”
由心点头:“那天”想起粉蝶惨死的样子,由心一阵晕眩,不愿意提及,便略过说:“在临安城的客栈里,出现后又不见了。”
“你知道你为何要出嫁吗?”
“是老祖宗她们希望我好,嫁户好人家,远离那些阴谋权贵。”
“那你又可曾知道,出嫁为何是那花府吗?”
“不是巧合?外婆家说的姻缘?”由心又突然心生好奇,想着试他,便说:“却确理由依据自然没有,若非要说理,那便是一个缘字了得吧。”
是有理由依据的,可如今却被她说成缘份,行止不乐,闷在一旁,又都在车上,哪也不能去,索性闭上眼,不理会了。
却不见由心掩了嘴满意的笑了起来。
而他烦心上头,哪里真能休息下去,闭上眼又立马续着先前的念头想下去——如今由心已有婆家,由心嫁过去是两全之策,也是他断了念头的时候,何乐不为?
玉板指呢?
诺言既然是玩笑话,那么信物自然也是无稽之谈,她不知那玉板指的来由,他自己心中只当是归还罢了!
可由心拿着两把剑摆弄半天,突然开口又向行止讨要一份礼物,是他们二人相见后就不见踪影的那面面具。
行止听完,心思又上来——若是玉板指是归还,那么他确实欠由心一份礼。
至于欠从何来,二人早已不去想。
行止未应答,向外打了个叩响,其中一位婢女飞落在马车上,听少主吩咐。
行止掀帘说:“面具。”
那婢女方才递上,待行止接过后,又即刻点脚飞身离开。
这是轻功,由心知道,在湖上时行止带自飞过,虽然有点狼狈,但行止说她也可以慢慢练的,可看他这十二名婢女已是身手不凡,由心这刚练成的寒心禅曾也被行止说的厉害的很,便一边接过行止递来的面具,一边问他:“行止哥哥,我能和你这些婢女过过招吗?”
“”行止看她,想她这位世上少有的练武奇才,想所有的事她皆不自知的,想祖父他为的就是由心,而由心就是如此这般招人喜爱,自己何尝不是?
便突然宠溺一笑,拍拍其头:“她们不适合陪练,还是为兄我带劳,这样你那未与心法相结合的内力和未成熟的寒心禅不会伤到自己,也不会伤到别人。”
原来还有这一面的问题,由心点头,不再说话,仔细端详手中的墨色面具。
“由心?”行止不知,是否刚刚那话,惹她不悦了。
由心抬首,知道他在关心,便挂上了笑意说:“行止哥哥,我是担心的。”
“担心什么?”
“你可记得,你说过若我哪天过了你三招,你便要允我一件事的。”
行止点了头。
由心便续说:“若是陪练是你,那我如何提升自己,练于你之上呢?”
行止收回刚刚所有的思绪,只对眼前的她笑的宠爱,刮刮她的鼻头,他耐心解释:“我陪你练的,是教你如何与人过招,内力还是要自己练,心法口诀也是要自己练,最终我们要过招的自然是我的控龙剑和你的寒心禅,不过我不急,等你也学会了控龙剑再来过招,也未尝不可。”
由心只觉听这话就是他在让自己,“让”就是强者让弱者,既然如此,她哪里高兴的起来。
行止转了话题,问她为何想起这面具来?
“你呢?为何要带这面具?”
“下山时便戴,为了方便。”
“哦,那以后便给我吧,见到外人时我便戴,也为了方便。”
行止点头,还是由心心思细,叫人放心好多。
——至于后来得知自己是被禁于后山、十二名婢女是日夜来看守自己的,他恨不能立马摔了那玉,年仅十岁,他知道了什么是恨,而此恨加速了他的体内的摩尼教内力,祖父等人上到后山来,自己才得以控龙剑真传,而也才知道,当行由心出生,被发现是摩尼教命定弟子后,他们便开始寻找解药。
而他因父亲出家被带回山庄,一半的原因是因为祖父也知自己是摩尼教命定的弟子,而祖父已经年迈,只有新鲜的血液若死在内力发作那一天,不去练控龙剑法,不听祖父他们的研究,自己没有活过来,那么行由心是否也不在世了呢?
因他的成功,便只有他一人的血可当由心的药引,让由心内力发作之时,筋脉可不伤一分一毫,不像他十岁便历经一番脱胎换骨之罪,只差没活过来。
所以,他索性不再来山庄,可他总是会好奇由心,将玉板指戴在手上是为了不忘记恨,他大功练成后每次下山都带两名婢女出去,回来的都换成自己的心腹,直到换成全部都换成自己的人,可是他总会好奇行由心,每每立在小悬崖上想着自己为何可以活到至今、看着玉板指时、看着鸿福山上的一草一木时,他都能第一时间知道,一切都因行由心。
想久了,便一种情愫凝心头,这便是爱了吧?
最后不问是爱赢了还是恨赢了,只问此爱,何去何从?
第44章 晚餐的意外()
一路从太行山上下来,他们几人并未留宿过一家客栈、酒楼等,即使路过些许城时,也都只是路过罢了,行由心对这海阔天空的世界喜欢的很,虽然荒郊野外的诸多不便,但行止带来的婢女都十分的照顾着她。
这一天,天色不早,还有两天的路程就到泰安城了,行止望了一眼远处的白色山脉,便对外头的婢女吩咐一声:“进林子,往东,见到一潭池水便停了。”说这话原是朝着外头的,说完后回头对上行由心的目光,他说:“我们今晚就在那里过夜。”
“是。”外头婢女回话,马车头便掉了方向,往茂密的林子去了。
行由心见他说的详细,便问:“你来过这里?”
“儿时来过。”他也记得不清了。
“来过,所以想去?”
行止摇了摇头,望她身上:“那一池水是温泉。”
由心与他皆想起温潭里的几夜时光,都还历历在目,由心去看他,他也看由心,不过由心想他定是别意,便不留痕的往自己身上嗅了嗅,他不臭,难道独自己臭了不成?
行止却接着说:“现在是冬时,山上的动物都会去那温泉泡澡,这是一处奇景,想来你不曾见过。”
“故而带我去见见?”
行止又摇了摇头,由心又猜错了,他说:“晚上我们可以打一只来吃。”
吃山猛野味并非没有过,只是由心没见过活物在自己面前被作成可口美味食物的过程,故而行止这么一说,由心并无过多反应,只是想着,父亲他们不大提起,但却知道三叔是在泰山这儿出家的,几时出的家,那时行止就已经生活在这里了吗?这次行止一起过来,等到了泰山,若他想,不如自己多一言相劝,纵他上山去见一面,不枉父子一场?
因此而出神,因不知这种事,到时候要如何开口。
若是行止一心想的,她不必多费舌,若是行止不想的,那她
她自己如此想着,而这边行止说完吃的,又接着说一句:“你在后山还少了一天的时日,所以你的身体还是要多加小心才是。”加上自己轻了敌,让那粉蝶刺伤了她,行止不敢再轻易放手尝试,掉以轻心的拿由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