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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她找来的江湖郎中,随后一掐,便将签解了出来:“许是凤怕寂寞、凰怕孤单吧,簇拥簇拥而长,干枝细老,却挤的好不热闹,风一妒,落满地朱红……”她问:“何意?”那江湖郎中说:“说不得了,非我等凡人之辈可说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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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前引()
通天冥,神魔之乡,听闻这里只收善良的妖魔、邪恶的神仙、孤魂与野鬼、待化成龙的蛟和不信鬼神者的归处。
而在这里,掌管他们的是和通天冥共生共亡的火族。
火族,非人非神,亦正亦邪,他们的存在就是为了维持通天冥的安定,只要通天冥存在,便可保三界太平。
而这里,最忌的是——情!
火族之人皆都冰清玉洁,他们纯正血统的子民便可练空惹曲,空惹曲天下盖世,这令火族的人可以不要父体,女子只要有练其武者、有夫婿者,便可自行练出孩儿,而相流传三百万年下来,最后一任火族大帝的夫人——扶月王后,是唯一一个练出七子的女人。
相传七子即将降世前,给三界中的五族神、魔、仙、妖、鬼带来象征幸福的七彩之云,但也因此反被魔族所憎,火族大帝离空平魔界大战七七四十九秋后,胜。但从魔界带回来的戾气挥之不去,扶月王后用最冰清玉洁的七子之身吸之,离空净,七子却承受魔界戾气降世,通天冥因此迎来三百万年的第一场也是最后一场灾难从此,通天冥入口封印,人族现世在蛮荒大地的苦海之上,历经千年后,通天冥不过是为世间凡人书上的传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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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界,靖康四年,卞梁这一战显为人知的是当年所有的武林中各路豪杰也加入其中,为大宋拼死拼活,却也未能力挽狂澜,最后护赵构逃回南方,拥护新大宋天子后,各大武林人士伤亡惨重,也纷纷归隐、消匿于江湖之中。
说起江湖,如今只剩最后一位武林盟主倒还有迹可寻,他便是临安城外鸿福山上,鸿灵山庄的庄主行水峰。
说归隐,各种说法不同,说是行水峰无父无母,圣上赐了一座鸿福山给他,这儿便是他的归隐处,说不是归隐,毕竟是圣上御赐,天下人皆知,如何还算归隐?
所以,行水峰是从此不得片刻安宁了。
更有好事之徒将当年武林盟主之事拿来重书,说当年武林各方各派虽不服鸿灵山庄的大庄主行水峰为盟主,称行水峰乃一介书生,读几本武林心经学就可当上盟主,实在儿戏;又道行水峰上有当今皇太后娘家行氏一族撑腰,行水峰的祖父是皇太后的堂侄儿,算的上正宗的皇亲国戚,称为武林盟主沾这“香气”未免太胜之不武了;况再追回行水峰祖父辈和其所拜师门,行祖父靠皇亲之贵建立了许多南来北往的商队,叔伯分族都没有习武之人,只因行水峰年小体弱,其父行含阳送其去往当今最大的名门正派——摩尼教(后改明教),学得花拳绣腿强身健体罢了,如何担待天下的武林盟主?
又闻行水峰相貌不凡得摩尼第二任掌门冥空所喜,将掌上明珠游落英许配于他,还用了当年在摩尼教练出的乾坤镜当陪嫁品,这才使得他得两道支持,稳坐上盟主之位,而每每有人挑衅都由其妻或摩尼教出来摆平,后又有官府替其清道,所以行水峰安稳坐得武林盟主三十五余载,未曾被动摇过。
又有言,谁道武林还在世,早是一座空城独峰守。
只是为何行水峰一直不被人认可,只因所有江湖侠士都因此战伤亡,只行水峰及鸿灵山庄存下,至今仍处鸿福山上,实在叫后辈们不服啊!
又有当年知情人士暗访相传,当今的皇上,全因行水峰将夫人游若英的陪嫁品——乾坤镜呈给皇上,才让皇上能坐上天子之位的。
后又人才一辈接一辈出的江湖人士们,俨然忘了行盟主当年以一招“控龙剑”打赢了岳山派的掌门人司马剑庄的庄主司马榕,而司马榕可是当年武林盟主的不二人选(又闻,因司马榕年事已高主动让位给行水峰的)。
民间大街小巷、酒家茶馆有请的说书先生眼下最热门的内容只有两项,一为当朝大将军岳飞,二便是这位行水峰了。
而有人听之不服也不在少数,只是临安城内繁华依旧、百姓安乐于天子脚下,皇亲贵冑子弟们四处找诗人比雅兴的,让人完全想不起边疆外皓月下兵将们枕戈寝甲、旗哨不息,白昼中戎马倥傯,放眼望去,天地间战火连连、赤地千里,何来年岁是归乡团圆之日!
而百年后,武林盟主更无人后续,所谓江湖名存实亡,一切不过是传说罢了。
至于那乾坤镜,更是传说中的传说。
所以有人说,行水峰实也罢、虚也罢,都将是武林最后一位盟主,且因盟主是他,江湖才会销声匿迹,再不见当年风光。
只是叹息他的控龙剑法也被埋没了。
却没人知晓,因他武林盟主身份,行氏一族被排皇亲最后一宗,久了行水峰也有骨气,加之其与夫人本就英雄气盖不愿占仕途之名,便也不与朝廷往来。
而今的鸿灵山庄不过行氏一族中的一处宅院罢了,传言所说的先帝所赐,根本无稽之谈。
行水峰未入行氏宗祠,自立门户便是,并无问题,而曾经的那些种种传言再无外人知晓,只是同族子弟略有耳闻罢了。
再道这行氏行含阳血脉:
行氏长房出身的行含阳娶有六房,共得四子六女,卞梁一战后只余四子行水峰和六女儿行湘儿活于世。
行湘儿乳娘是当年岳山派的门下弟子之妻,因躲在岳山司马剑庄里才躲过此劫,也因有了救命之恩,兄长行水峰上山寻来后,司马榕直接点名许配给其长子司马尚勇,也算成人之美又并谢救命之恩,如今为司马家育有一儿一女,香火单传的司马彦仁和承得司马榕毕生所学的千金司马涓。
也因此虽行氏皆知有二人血脉在世传承,却从不相认,其宗只止于行含阳一宗,家谱也只记载行含阳的三儿五女便无后续。
行水峰自立门户后,奉摩尼主师爷为祖,冥空为大家长,也自行快活。
除了盟主之位,行水峰最让人赞赏的是他痴情,一生只有一位发妻,是其师姐游落英,游氏生有三子,行水峰寿终后,鸿福山及鸿灵山庄便继于嫡子行如遥和幺子行如宁二人,二子行如宝十年寒窗苦读,未满双九年华便正殿中三元,第二年得文成公谥号,如今为官二十余载是皇上最亲信的文忠公,娶得当朝第一宰相文正公赵丰文的长子之女赵兰意,如今生有两子行致远和行致明,其余偏房不提,此正房两子都逾弱冠之年,各有纳妾,正房之位还得由当今圣上下旨方可纳入族谱。
话说回来,倒也因行如宝,行氏一族又来认亲,只因母亲游氏尚在,闭门谢客数十载,便也只有府地在临安城的行如宝同他们往来。
行水峰长子行如遥娶有两房,正房发妻为姑母家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表妹司马涓,如今生有两儿:嫡孙行伯郎和二少爷行安郎,育有一女行由心为行氏长房嫡女;二房莫氏为同窗莫学长的亲妹,育有一儿一女,小儿子是行如遥的老来子,年方六岁,小名月郎,虽是庶房出,但家中最小,模样娇憨可爱,两岁就识百字,最得大家喜爱,女儿为行氏长女,兄弟姊妹中排行第二,闺名可心,行可心这位庶房二小姐可比不得嫡女由心,虽是同年生,比由心还大一月,可是由心却是在百日那天入了宫被当今皇后抱过,当今皇上赐的名,行由心,周岁赐封郡主,虽然老祖母不喜欢朝廷和行氏其他宗族的人,但行可心是位真真正正的千金大小姐,已是实锤!
而大一个月的行可心是连百日宴都不曾办过的,就连自己亲弟弟她都是比不上的。
再说行如峰的小儿子行如宁,年纪虽轻,很早就游历江湖了,膝下只有一儿,是早年其行走江湖时所识的苏州一位普通人家的女儿所生,如今行如宁已在泰山一座小寺院里剔发出家,其妻也根本未曾出现过,只其儿行止年幼由祖父行水峰从江南带回,如今继承行如宁的家业,占鸿福山后山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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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山老林中一池如海湖畔,湖中三两小岛屿,最大的那一座建有一住所,只提名湖中小筑,行止性格如其父,怪异的很,常年不外出,小筑里外只他一人和行如遥安排的十二名婢女伺候,除行如遥和祖母,还有行伯郎知道此处养着一位素未谋面的堂弟,其余外姓同辈姊妹兄弟略有耳闻,但不曾到过这里,更不识其人。
如今行氏其他族不计,鸿灵山庄祖母游落英还在世,大房媳妇司马涓管理山庄上下,行如遥与其嫡子行伯郎当家作主,孙子几个也由行如宝安排,为官的皆是重臣,经商的皆是富甲一方。
而今道行氏如此这般,倒也只是开了个前言,今年开春,行氏一族便面临一个巨大的变故。
故事开头要从二老爷行如宝说起,还是要从长房嫡亲孙女行由心讲起
第2章 风起()
文成公行如宝在朝为官多年,在家族中也最有威望,年前正是其不惑之年的生辰,一整年皆有朝中同僚部下、亲朋好友、小辈学生等往来送礼祝贺不断,一直到正月十六方才停歇,这一日望院外明月似比昨日更圆,便想着几十年未曾回鸿福山,鸿福山只给其留一间客院,却也不曾有谁来请其回家坐客过,自觉凄楚,父亲早逝,这父子间的误会算无处说去,如今大哥却也不愿见他,他也不自讨苦吃回那去。
只是心中有一结,尚不甘放下。
看着自家大厅院外两位儿子还在忙进忙出,便问身边管家,年下时家中孩子都有谁来临安拜年的。
五旬管家回老爷:“大老爷家的三位公子皆来了,小老爷过逝的早,留得一子,大公子代了问候称其身体抱恙久未出门,便随薄礼问候,三位公子未留夜,晌午饭便家去了,行人随礼皆由大少爷安排妥当了。”
“嗯”一声,伸手制止管家说下去,抿口茶,又“哦”了一声,点头半晌,叫大管家去把孩子送来的礼物再找出来让他瞧瞧,大儿子致远听闻了,便让管家不必忙活,自行出去,不一会儿的功夫便回到厅中。
行致远这一来一去的,期间二少爷行致明手头的事也安排稳妥,便进了客厅,向父亲问安,坐落一旁喝了口茶,接了刚刚的话题说:
“表哥他们倒是客气,临走前大哥给随的礼年初时又随了鸿福山野灵芝给退回来了,幸好小月郎吃了几口饭,不然当真我们怠慢了不是?”
行致明一五一十的回忆起当日的情景,行如宝思绪也被慢慢勾起,他记得那日朝堂得皇上封赏后回府,听闻大哥家的终于来了人,便一改往日严肃,满心期许的入得厅堂。
却只是大哥的三个孩子上来了,有些失落,但这么多年算一个联系,也算一点安慰了。
席间致远两兄弟和夫人赵氏早已坐堂上相聊多时,闻得老爷回府,出门迎了半晌,换了便衣才回来厅上。
行伯郎代表父亲和弟弟说话,送了礼,问了叔父家安,又领其弟二人给叔婶二人叩首拜年问好,两位二少爷与三位堂兄弟也先后寒暄,礼俗一应俱全皆不在话下。
因不见长兄行如遥,行如宝过问家中与他们学业、事业后,便失了兴致,众人离席送其回屋休息,致远与母亲赵氏领头,来了一处花园坐落,才算轻松下来聊点家常。
丫环婆子们备了一桌的点心、煮上了茶,与赵氏为首,伯郎、致远左右落座,其余一一随位落座后,致明便问:“如今家中院落有几处,尚好,怎么不见其他姊妹过来一同坐客呢?”
“是啊。”大少爷行致远开口:“堂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倒希望能请来府上小住几日,想来倒是我们这儿疏忽了,前段日子府中正添了一顶新轿子,是城内最有名的金凤阁所造,轿子送来时,娘与我和致明都想着,应送给堂妹最合适。”
赵氏接话前也回想起了行氏这掌上明珠,也笑的跟蜜似的说:“是是是,那轿子好,天下就属由心最合适,一会老爷安排几个人,也正好抬那娇子去迎”
行伯郎作揖回话:“由心已到及笄之年,不宜出门。”
“哦,我侄女没来呀!”行如宝不知何时来,就这么空空的接了一句,小辈一众噤声。
六岁的小月郎奶声奶气的突然答话:“叔父,可心姐姐最想来,却也不能来。”
行月郎家中最得宠,却不知行如宝最敬大嫂,当年与大哥闹不和还有娶二房莫氏一事,听了月郎叫声,便触眉不悦,行伯郎让奶娘赶紧接手抱去,到厅外拿糖哄着不再出声,行如宝不悦归不悦,却想起了当年皇后手中粉雕玉琢的女娃儿,还是当今圣上赐的名字呀,是行氏中唯一出的一位小郡主呢!
“游乐近年,身体可好?”
这里头就伯郎知道他指的“游乐”便是舍妹行由心,游乐山庄里是不让人叫的,也不让人知晓的。
赵氏过来其身边,服侍他过来上座,行如宝却只道路过,朝中有事便匆匆离了府邸,行伯郎见月郎静声,又赔礼再三,赵氏抬手道无碍,众人又复回座,席下再无人敢动筷吃茶。
行致远便道来了午饭时间,赵氏称还是花园这亭子好,便在亭中另摆一桌,丫环婆子们无一声响,井然有序的一一上菜,不一会儿的功夫一桌山珍海味摆满,酒也温上了,致远俩兄弟扶起母亲入席,其余人方才入席——
“嗯哼”厅外行致远轻咳一声,致明住了嘴,闲常话聊也给止住了,行如宝的思绪也回来,致明后知后觉才想起那日,父亲言谈间并不喜那庶出的小月郎。
致明看向哥哥求助,致远赶紧在随行的丫环手中挑了一件精致的锦盒,来至父亲跟前。
行如宝眼落这盒子,刚接手的茶杯又落下,此锦盒精致虽精致,却并无其他贵重之处,只是它有一特别的,便是锦盒上绣着一块控龙花的绣品。
此标签为游落英亲手所制,为摩尼教和鸿灵山庄所用,孙女行由心出世后,此秘绣便传给了其,而这锦盒上的便是由心所绣。
没想到,已经与当年母亲不相上下了,那是否
“父亲,怎么了?”
“这是什么?”他问。
行致远一边打开来一边说:“堂妹虽然人未来,却托堂兄送来了贺礼,那日,母亲打开来看过,是一幅锦绣山河之图,伯郎兄说堂妹得的是祖母手艺,绣的栩栩如生,是一幅世间难得的瑰宝呀。”
致远赞叹,致明也赞叹,只行如宝眯着双目若有所思。
“致明。”
行致明恭手:“父亲大人有何事吩咐。”
“上回你母亲说,金凤阁给她打的轿子要送给由心?”
“正是。”
“你今日就安排安排,再随几份临安特产和几件上品的摆件,与那顶轿子,多安排几名手下和丫环随你上山。”
致明一愣:“上山?”
显然对于小儿子的迟钝一直心生不满,行如宝触眉不悦,再开口道:“即刻起程去鸿福山,知否?”
“父亲?”致远一样没明白过来。
“速去,你多住几日替为父多年不在祖母身边,好好孝敬孝敬她老人家。”行如宝一喝,致明领命赶紧去了。
致远最得父亲喜欢,自然也是他最能思忖到父亲的心思,只是今时举动甚为不解,便恭手复问:“父亲,可是大伯家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