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不没什么,只是我恰好认识223房间怎么走,不如我亲自送小姐过去如何?”
我心里一紧,他亲自去,是要证实我说的是真是假吗?心里这样想,面上却微笑道:“先生肯送我去,那是再好不过了,那么我们就走吧,您请带路。”
我说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跟在他的背后往东面走去。
————————————
有人说,我生生把一部言情了悬疑剧,真的是这样吗?哈哈,晚安。
第一百零三章()
熙合公馆的内部环境,是一个类似于花园性质的环形酒店,酒店中央有一个喷泉,水珠喷溅在水池里,映着雾气缭绕的灯光格外神秘 。
转过东面的长廊便到了我和世珂一开始上来的楼梯口,我想着世珂该从里面走了出来,遂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转头向钱三道:“我想起来了,从这边走便是223了,既然我知道 了路,就不好意思再麻烦您了,您看”
谁知钱三却道:“无妨,俗话说送佛送到西,我既答应 了帮小姐找到路,便得看着你回到223房间,不然小姐再迷了路,又到哪里找一个恰好无事肯帮你的人呢?”
我听了汕笑两声,世珂说的果然不错,钱三此人生性多疑,想必对我刚刚莫名出现在他房门前有了疑惑,所以才存了试探之心。
接下来怎么办?
难道真要去223等着被拆穿吗?
我慢悠悠地走着,心里七上八下,这个世珂,就算你要避开众人才能看那纸条,怎么就选了个这样巧的地方,恰好被钱三撞了个正着呢?还有这个假冒中国人的东洋武士,他来中国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心里腹议着,脚步越发慢下来,得想个办法,想个办法。
想什么办法好呢?
眼看223离得越来越近,身边这位一点儿要走的意思没有,难不成他是要跟着我进223一探究竟才肯罢休?还是他已经识破我是在骗他?
我心中忐忑不安,试探性地说道:“父亲平时管我管得很严,这么一会功夫,看我竟跟着一位陌生人回来,想必又要多心了。其实也不怪他,我每次出门,总有各种攀关系的人想借着靠近我之名来与父亲搭上话,久而久之,父亲嫌那些人烦,总不给他们好脸看。那些人乘兴而来,败兴而归,总是碰一鼻子灰。可是这次不同,这次我是真心迷路了,我回去和父亲说,想必他应该不会大发雷霆把您哄出去。”
钱三听了,将信将疑,“哦?小姐的父亲将小姐看管的这样严?”
我假意无奈道:“谁让父亲掌管着南京各类进出口货物的事宜,那些想通过他出入关口的人自然不敢得罪他,惹他不高兴,那不是给自己找霉运,和钱过不去吗?其实,我觉得父亲完全不用担心那些人总是在他与我相处时打搅他,他们愿意倒霉,我们也不能拦着不是?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我笑意盈盈看着他,等他自己的反应。
这是一场心理博弈,赌的就是我与钱三各自的心理防线。
于我,大不了推门而入,拼上运气来赌这局,我的损失只在进入这扇门之后要做的事。
于他,我无法估量。
时间在停留中显得越发漫长,223近在咫尺,进还是不进,取决于钱三的一念之间。
良久,我听到他轻笑一声,似是下了决心,“223房间已到,钱某既护送小姐到此处,理应去拜会令堂大人。”
他还是要进?
我心下诧异,慌乱中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看来我是低估他的疑心了。怎么办?就这样闯进去被当做奸细抓了吗?我问自己。可是眼下的情形,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心下想着这样,嘴上越发不露痕迹:“那是自然,等会父亲若是怪罪,这位先生忍忍就过去了。事后我会替你说明的。”
我笑着说完,转身假意去推门,就在我的手即将放到门栓上时,身后的钱三开口道:“小姐!”
我回头,假意问道:“怎么了,这位先生还有什么事想先对我嘱咐的吗?”
“不我是想告诉 小姐,我突然想起还有急事要回去处理,就不与小姐一同进去了,我叫钱三,居住在下关一带,还请小姐替我与令堂打个招呼。”
我听了,心下一喜:“既如此,就多谢先生带路之恩,我一定会如实禀报父亲先生的大义。”
说罢,笑吟吟等在那里,只想他快快离开。
谁知钱三嘴上虽说着有急事,却仍杵在那里不迈步。
“怎么?小姐不进去吗?您父亲想必等急了,快进去。”他说道。
“先生大义,于公于私都该我先看着您走再进,想必父亲不会在意这点儿时间。”我亦笑道。
“不不还是小姐请先进,不然钱某不好离开。怎么?小姐是想邀请钱某一起进入吗?”他口中有了逼问之意。
我暗骂一声,这个阴险之人,面上却不好发作,毕竟一人进入总比他跟着亲眼看我穿帮要好得多,想到这里,我毫不犹豫地笑笑:“既如此,恭敬不如从命了。今日多谢先生。”然后,若无其事地打开了223的房门。
反手关上房门的一瞬间,我背靠在门板上,心里咚咚跳个不停。身上穿的衬衣已经湿透了,黏黏地贴在后背上,一阵难受。
我太累了。
从看到这人的一刻起,周围的空气就仿佛凝固成一团,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世珂说得没错,钱三此人,阴险狡诈不说,身上还有明显沉重的阴翳之气,迫得人不得不更加小心,以防被他瞧出破绽。
如果此刻有**,我一定会瘫软在**上沉沉睡去,以驱散这人带给我的紧张压迫。可惜,刚刚摆脱一个恶魔,还有另一个需要 解释的误会在此刻等着我。
这里的房间大概都是里外套间的样式,外面是一间较大的备厅,放着几个景泰蓝方樽做的花瓶,里面插着几只**黄的黄花葱兰,粗看以为是水仙,细细分辨才知它只是叶子长得与水仙相似罢了,实则并不相同。
四下里一看,外面除了这几只方樽再无一物,只在刚进门口的位置放着衣架。
因为方才那一方博弈,我的心绪本已松散,可当我听到里间明显传出的女人笑声和站在内室门口的两名保镖时,刚刚放松下来的心情又再次紧张起来。
因为,我分明看到今天晚上我最不愿见到的另一张面孔正打开房门从内室走了出来
冯——千千,怎会是她?
————————————
今天在超市看到农夫山泉有了一种画得特别漂亮的瓶子,今晚第一更,二更在10点以后。
。。。
第一百零四章()
来不及收起所有不合时宜的惊讶,也来不及展开所有应对钱三时该有的笑容,冯千千走到我面前时,我脑海里想到的竟然是贺叔同为什么不与她一起来这里?
这个想法很奇怪,也许我心里下意识在想如果贺叔同在的话事情或许会好办很多吗?
只是,这个如果并不成立,因为很快,冯千千的身后出来另一位我也认识的人物,也是,此刻我最不该见到的人物。
闵—家—豪。
我冷笑一声,屋漏偏逢连夜雨,所有事情凑巧的程度如出一辙,仿佛事先说好般。
“呦,原来是刘小姐,我还以为是哪家的阿猫阿狗闯入了我们的包房,原来是相熟的人。千千,你输了”闵家豪说着,将手搭在了冯千千裸露的肩膀上。
“呵,还真是。我愿赌服输,说罢,你想怎么罚我?”
冯千千娇笑一声,搂着闵家豪的脖子。
“对不起,打扰两位了,我是进错了房间,这就出去。”说罢,我抓起把手想要离去。
“站住!”
冯千千轻喝一声,刚刚的娇媚如丝荡然无存。
“你把这223房当做了百货商店吗?任你想进就进,想出就出!”
冯千千说着,走到我身前,用她那鲜艳的红指甲轻轻划过我的脸庞道:“这张脸也没多好看 ,怎么就那么傲呢?我原以为女人是靠脸叫板儿的,没想还有身世一说。”
“你想怎么样?”我平静地问道。
“我不想怎么样,刘小姐既然不请自来,听我说几句话的时间总是有的罢?你说呢?闵少爷。”她说着,回头望了望一直站在身后的闵家豪。
“我自然没什么问题,乐意倾听。”闵家豪做出一副玩味的表情,看着我们两人轻笑出声,“圣诞一别,也有一月有余。说起来,我和刘小姐还有未尽之事要聊,不如趁这个机会好好聊聊,刘小姐觉得,意下如何?”
“不必了。”我回道,“罕昭还有朋友等在外面,改日再与闵少叙旧告辞。”
我说着,想要拉开房门赶快逃离,然而事实总是事与愿违的。
闵家豪的两个手下快速上前,已先一步拦住了去路,堵在门口与我僵持不下。
“刘小姐,我记得之前在纺织厂我就说过,切莫为难我的属下,他们也是奉命行事,养家糊口的,挺不容易的。”
我气得直想笑,“闵少爷,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并无什么私人恩怨?”
闵家豪装糊涂,“刘小姐说什么?”
“我说什么闵少不明白吗?何必闹到这一步?罕昭说过了,房外有朋友在等我,恕罕昭无礼了,让开!”
两名保镖仍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是在等闵家豪发话放人。
过了一会儿,就在我以为他仍旧不为所动时,我听到闵家豪对手下轻轻吐出两字:“开门。”
身后的冯千千一声娇呼,对着他不依不饶地闹了起来。
我快速走出房门,将一切是非隔绝在内,再不想有任何动作。
手心里的汗黏黏的,贴在背上的衬衣重新湿成一片,这一个晚上真叫人永生难忘。
我站在门口大声**,不知该如何平复自己的心境。
世珂在这时寻了上来,看到我蹲在地上快步走了上来。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只以为你被钱三带走了。”
世珂说着,将我拽起来拖着往走廊另一侧走去。
“回家,我要回家,带我回去。”声音里的虚弱与恐惧相互交织,我知道 ,自己又一次险境求生了。
我如释重负般跟着世珂往外走,我要放松,我要回家洗个澡安心睡一觉,就算天塌下来也不愿去想了。
天真的塌下来了。
世珂扶着我慢慢走出熙合公馆大门的一刻,巡捕房的人带着支将其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个水泄不通。
理由是,熙合公馆有人公然交意 支弹药,鸦片大麻,这两样,暗地里不管活动多么猖獗,却是摆不到明面上的东西。不管警局的人再怎样玩忽职守,睁一支眼闭一支眼,一旦有人直生生捅到有zf高官和报社记者都参加的新春晚会上,就是做做样子,南京城市长也得下令抓人。
这是世珂等人研究的必然,也是舆论压力下监管的必然。
世珂他们算准了这一点,加以利用,也就在情理之中。
一切计算的恰到好处,接下来所需争取的,就是时间,快速的时间与速度。
大道上挤满了各人等,有闻声敢来看热闹的年轻人,也有穿着警察服在公馆外戒严的人,有受惊吓被赶出的服wu 人员,也有拿着相机到处拍照的各家跟随警察而来的新闻记者。
我和世珂在警察到达前一秒钟坐回到车里,看着里里外外拥挤的人群,发动车子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
“世珂,你说这次能抓到钱三吗?”坐在车上的我小心问道。
“一定能。”世珂边开车边回答。
“希望抓到他,不然的话”
“怎么了?”
“没什么,我就是担心他这下认识了我,以后想要再设法抓他就难了。”
“你放心,我们的人这次不会失手了。”世珂安慰道。
我听了,暂时松了口气:“但愿。”
车窗外,夜幕在这一刻仿佛装上了无声电影播放器。偌大的夜空像一张巨大的幕布,里面先是星星点点地点缀了几**光熠熠的星星。随即画面一转,墨蓝的天似水缸里染过的绣布,鲜艳的彩铺染成一片,又有了西方油墨画的空间和层次。
因为天上无月,地上又在过新年。出了富丽堂皇,华灯璀璨的小香榭,街上的人流渐渐稀少了起来。
大年初一,正是正月过年的好时候,虽不似除夕夜的热闹非凡,却仍旧自有新春喜悦的氛围所在。
爆竹烟花的响声叫个不停,仿佛在督促着人们尽情享受 这难得团圆的时刻。
不知为什么,虽然临走时看到巡捕房的人将熙合公馆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起来,可我的心还是那样七上八下的,总觉得以钱三的警惕不会就这样束手就擒,毕竟,他是连师哥都骗过了的人。
果然,三日后,当我在童家老太太的生日宴上再次见到世珂时,我才从他沮丧的面孔中再一次得知,大年初一那日,他们还是让狡诈的钱三逃了,这一次,是真的逃得无影无踪。。
。。。
第一百零五章()
童老太太生日当天,与童家交好的亲朋好友都来到童家别院贺寿道喜。
世珂的祖母算是老一辈里寿辰很大的一位,今日正逢老太太八十大寿,童家特地从上海请来了不少名伶俊秀。
戏班搭起来要唱三天三夜,我本不是爱戏之人,不过是陪着母亲应应景儿罢了。眼前正唱着游龙戏凤,台上的生、旦唱做并重,一来一回很有交代。
酒席筵前,大家也看得有模有样,津津乐道。
台上扮演“皇帝”的生角儿将头上的网子勒得较高,从台下看去,显得长眉入鬓,又带着点儿武生气。
我盯着那人看了又看,只见他眼皮上的红彩抹得很重,细看下去,颇有几分西方浪漫的味道,可是看久了,又觉得这身扮相像旧时的军官,反倒与皇帝的身份差了几分。
我并不懂戏,听久了只觉咿咿呀呀唱得是晦涩难懂的字眼,远不如新式的电影看着简单。
母亲却说,听上这几个时辰的表演,通常是将大半生的浮华都演了进去,千回百转,只叫人亦悲亦喜。
不知怎地,她的这番话,却叫我想起了很久以前。
童家自世舫和海朱大婚后,一直留在南京未回苏州,世珂说这几年天下不大太平,亲朋好友能在南京,童伯父也不打算回苏州了,他甚至还计划着将医院挪至南京,好让世珂接管家里的产业。
其实我一直就很纳闷,童伯父对待两个儿子的态度与通常意义上的传统总是不大一样。世舫是童家长子嫡孙,按理应与海朱承袭祖业,童伯父却偏偏让他自由选择。而世珂是次子,本是沉不住气候的性子,却偏偏叫他老子管教的服服帖帖,在大事上不敢忤逆长辈。
“你说,有没有可能,你才是童家长子长孙,舫哥是从外面抱来的?”没事时,我总爱这样逗弄世珂。
每当这时,世珂总敲着我的脑袋道:“你整日里乱七八糟的想些什么?抱来的?你见过哪个抱来的兄弟像我和我哥长得这样像的?再胡说,小心我告诉 明昭姐让她收拾你。”
我收起八卦的心思,讪讪地说道:“也不是没可能,或许是从小吃你们家的饭,所以就像你们家也说得过去。”
还没说完,童世珂已暴跳如雷,四处寻找能打我的东西准备 对我进行再教育。
今日童家请了不过几十人,能来的皆是平日里处得极好的至亲。人群里四处一扫,就叫我扫到一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