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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的用法?”
“所以你才一直有事没事盯着我?”
显而易见的事碧彤答得也兴致缺缺:“不然你以为我还是爱上你不成?”
闻言,林默连忙惶恐的摇着头。以一个宁死不从的姿势双手护在胸前,先给碧彤来了一个素质三连:“别,大兄弟。不搞姬,谢谢。”
碧彤见自己被她抹得黑如锅底,艰难的强忍住那些在眼皮子上欢快跳动的小青筋,皮笑肉不笑的只想一个大写呵呵送她离开千里之外。“不好意思,本人『性』别女爱好男。所以对你没兴趣,你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
听完她的话,林默还不忘在一旁人五人六的附和道:“好巧,我也是。”
见一场虚惊不过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林默这才放下心来与她握手言和。“重新认识一下。你好,我叫林默。”
碧彤伸手回握道:“我叫唐婉,西林医科大学中医学院毕业的研究生。”
林默竟对这个陌生的名字有几分印象。随后想起自己刚好像忘了自我介绍,补充到:“我是这本小说的作者。”
唐婉同样觉得林默这个名字似曾相识,在她自报家门之后便又迟疑的多问了一句:“你的笔名叫沉默的森林?”
林默点头:“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她这么点头一应,随即感到手上传来的力道就在那一瞬间大得吓人。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似的整个捏碎。
好好的人说风就是雨,林默不明就里只想脱手,可却被唐婉生生捏出了一手的汗是怎么挣扎也挣脱不掉。
唐婉嘴角的笑越发诡异,那凶神恶煞的眼神看着像是要吃人。恨不得将眼前的林默徒手剁成饺子馅儿。“无良作者今天终于让我见到你本尊了,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那个唐小婉吗?”
林默一脸懵『逼』:啥……?
012()
在林默的记忆里大明湖畔除了容嬷嬷跟夏雨荷,确实还有一个唐小婉。而那唐小婉正是林默在晋江写小说以来收获的第一个读者。
林默起初写作时水平不佳,作为一个门外汉她真的就是抱着键盘就上了。写出来的东西用林默的话来说不能叫小说,只能算个玩意儿。第一篇小说拖拖拉拉的写完,林默回头再看都觉得不忍直视——辣眼辣得那叫一个黯然销魂。
不吹不擂,林默自认为给自己的结论还算得上中肯。一路走来在中途也不知吓跑过多少读者,唯有那位唐小婉对她不离不弃不嫌辣眼睛。林默隔着一条网线,每天看着唐小婉的留言,就觉得即便是没有人看她也还能继续写下去。
林默生『性』长情,别人待她一点点好她都会掏心掏肺的当作涌泉相报。所以她一直将那位素未谋面的唐小婉视若珍宝,直到有一天这位一直在她身后默默替她加油的真爱粉突然销声匿迹,也让林默的生活恢复到了从前的单机状态。
那份情比金坚的千里姻缘一线牵,终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被斩断了。林默望穿秋水跟个独守空房的深闺怨『妇』一样盼着唐小婉能出现,可直到她的新文开始连载了也依旧等不到那个陪她一路走来的唐小婉。
就连在穿越前的那天晚上林默打开晋江后台,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想看唐小婉出现了没有。可没想到天意弄人,若是放在从前她估计连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跟唐小婉有缘千里来相会的。
“你你你你你你……”林默一激动起来跟个小结巴一样是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你就是在我文下留言的那个唐小婉!”
唐婉将林默抖得跟帕金森一样的手从面前拿开,没好气的回了句:“不巧,正是在下。”
不想她话音刚落,就被林默一把将手握在了手心里。林默一时激动,说话也没个准。脱口就道:“我还以为你抛弃我了。”
唐婉被这句肉麻话恶心出了一身鸡皮疙瘩,可每当对上那双仿佛蕴藏着星辰大海的眼睛便又软下了心肠任由她就这么握着。
但想了想,唐婉还是决定解释道:“那阵子我在考职称,所以有点忙就没去看你。再后来趁着晚上复习完了想上去给你新文灌点营养『液』,结果灌完了之后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穿越到了你的新文里。”
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可怜她辛辛苦苦复习了近一个月,到头来连职称考试都没能赶上。想她堂堂一个研究生还得被人当丫鬟使,正是拜眼前这个无良作者所赐。可唐婉就是知道了,也不见得对林默能恨得起来。
她顶多穿成了一个丫鬟,自己多留心点想活个长命百岁应该不成问题。
而林默就不同了,这位莫家的二小姐是要嫁给燕王为妻的。且不说一入侯门深似海,单是她平日里从别的丫鬟口中听来的那些关于燕王的闲言碎语,便也不由得开始担心起了林默将来的处境。
唐婉通晓医理,早就在那些给莫君轻熬的汤『药』里发现了端倪。只是眼下前有狼后有虎,林默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但比起待在莫家这个龙潭虎『穴』里,倒不如嫁入燕王府看看能不能博出一条生路。
可试问莫夫人又怎会这么轻易的放过被她长久以来视如附骨之疽的莫君轻,她自然要派一个自己的心腹之人继续她的下毒大业。可莫夫人终舍不得伺候在身边多年的袁秀,唐婉便借着碧彤这个近水楼台的身份揽下了这份差事。
从那日暖阁一见,唐婉便发觉了在莫君轻那副皮囊之下早已换了一个人,就跟她与碧彤一样。就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来探底,只是不想这莫君轻的内里竟是她追文已久的作者。巧得也是没谁了。
“你打算怎么办?”
被唐婉这么冷不丁的一问,林默眼中那些闪烁的星光好像在那一瞬间也跟着一同陨落了下来。
能怎么办,面对这个崩到连亲妈都不认识的世界林默表示自己也很绝望。不在沉默中被自己坑死,就在沉默中华丽作死。显然,破罐破摔的林默选择了后者。“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就不打算回去?”
“回去?”林默哼笑一声。“你知道我是怎么穿越过来的吗……?”
林默问得很是疲惫,一想到自己是怎么穿越过来的至今脑壳都还会隐隐作痛。
唐婉配合的摇了摇头。
只见林默抬手指青天。“我是在天台被流星砸了脑门穿越过来的,好单纯好不做作跟别人家的穿越姿势好不一样有没有。”
就是意味着林默如果想穿回去,可能要被流星在脑门上开个拳头这么大点的窟窿。但问题是在这个没有天文台的时代,林默要怎么以堪比中头奖的几率被流星准确无误的击中——这是个问题。
听了林默自嘲式的调侃,唐婉原先对这个无良作者最后的那点怨言都转化成了同情。
在古代关于流星雨的记载本就不多,其中或多或少涉及到政治目的被当权者赋予吉凶之说。但如果想知道关于这方面的情报,只能接触钦天监的人。这是莫君轻作为一个深闺小姐所做不到的。
不管是出于哪个方面来考虑,眼下再也没有比除了嫁给燕王之外更好的办法。
唐婉看出了她脸上写满了赴死的决心,不确定的问了一句:“你真的要嫁?”
也不怪唐婉多嘴问这么一句,因为她对林默上篇小说里能把温柔男二直接写黑的神转折阴影颇深,她不免有些担心林默会把自己坑死。
事实上,林默也同样担心这个问题。只是如今进退维谷,她也只能点了点头。
唐婉见她是铁了心也实在没得选,便只好跟着她叹气道:“别怕,有我在。我会在一旁帮衬你的。谁让咱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多一个人也好多一个照应。以后还请多多指教了林坑货。”
做了这么多年孤家寡人的林默遭不住这些暖心话,她低头应了声好。眼眶里迎满的热泪被她小心翼翼的端着,生怕一不小心夺眶而出那就实在是太丢人了。
纵使前路再艰辛,只要有人同行林默便也觉得不算苦。
013()
自从那次敞开了天窗推心置腹之后,林默白天依旧扮演着那个弱不禁风的莫君轻,而唐婉还是那个受人排挤的碧彤。
这两人心照不宣,可在人前却连一个眼神交汇都没有,依旧是各司其职的将这段不为人知的秘密维系到了大婚那日。
十月初八,皇帝钦点的吉日,也是莫家二小姐出阁的日子。林默被迫起得比打鸣的公鸡还早,天还没亮就开始忙了。
婢女们忙碌而有序的替林默沐浴更衣梳妆打扮。她们将名贵的香粉跟不要钱似的往林默身上招呼,像是要把她整个人腌入味,好盖过她身上那股清苦的『药』香。
昏昏欲睡的林默即便是勉强打起了几分精神却也提不起什么兴致。想她单身了二十年,如今一朝嫁入侯门。只是还不知道能活过几集,想想就觉得心力交瘁。
哪个女孩家小时候没做过穿白纱当新娘的美梦,林默也不例外。她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心情有点复杂。大红的喜服衬得她人比花娇,只可惜嫁的却不是良人。
林默极力配合,婢女们尽心侍奉。今日大婚典礼,任谁跟上天借来一麻袋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耽误了吉时。
都说民间有哭嫁的习俗,但对上莫夫人那张无情无绪的脸,林默实在是连一滴虚情假意的泪都挤不出来。
林默对于莫家唯一的那点眷恋,便也止步于莫长风发自肺腑的那一声长叹以及莫景辰对她的一片情深了。
这是林默头一回以莫家二小姐的身份踏出镇远将军府庄严的大门,而门外一早就挤满了慕名而来的看客。
大红盖头下的仙姿玉貌引得人浮想联翩,盛装华服的燕王妃莲步轻移着走进了去往燕王府的八抬彩轿上。
京城里许久不像这么热闹过了,一路上林默听到的有惊叹有惋惜,还有老百姓们对这段赐婚的种种猜疑。
“可惜了这莫家的二小姐,竟被指给了那位‘阎王爷’。当真是老天不长眼……”
“燕王平定了西夷各部立下战功,本以为今次回京会加官进爵。不想竟赐了个病美人与他为妻,可谓是圣心难测啊。”
“兄台此言差矣,这莫家二小姐身子差是差了点。但好歹是镇远将军府出来的二小姐,既算不上高攀也不至于辱没。”
“都说那燕王在战场上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嫁给这么一个杀神转世。我看莫家那二小姐熬不过几日便香消玉殒了。”
听到这,又有几声不约而同的长叹穿过嘈杂的人群传入林默耳中。她又何尝不在揣测着今上的圣意,又或许该说这是一场前途未卜的阴谋。
当今圣上膝下数子,成年的唯有大皇子燕王魏翎跟二皇子齐王魏允。如今太子之位尚悬空,武官们自然意属行伍出身的燕王为太子。而文官们却更偏爱饱读圣贤书的齐王,认为燕王杀戮太重不宜为君。
这其中最为奇怪的当属惠皇后的意思了。照理说来这两位皇子皆为惠皇后所出,今后无论是谁坐上了太子之位她都是未来的母后皇太后,可惠皇后却属意将次子魏允立为当朝太子,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比起燕王的杀伐决断,素『性』谦和的齐王自然就显得温和多了。只是古往今来的皇帝在立太子这一问题上多数立长不立贤。正因如此,一向深明大义的惠皇后对次子的偏爱便到了常人所不能理解的地步。
如此一来,惠皇后难道是为了打压燕王才促成了这桩婚事?林默虽这么想,但又觉得此事并非她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因为莫夫人曾经说过莫君轻是那个人的替代品,而那个人又是谁林默却也无从得知。
林默可以确定的是惠皇后必定牵连其中,而养育了莫君轻多年的莫家恐怕也很难置身事外。他们之间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否则莫景辰为何会说这桩婚事是皇后娘娘的意思,他究竟察觉到了什么。
她甚至有一种奇妙的预感,自己很快就要跟传闻中那位心狠手辣的燕王成为一条船上的蚂蚱了。
燕王是个干净人,一年到头忙着在外征战天下。别说娶妻生子了,他就连逛窑子的时间都没有。
从前内忧外患时明宣帝这个当爹的也没那闲工夫对自己儿子的婚事上心,如今四海升平了他老人家才想起要『操』心这事来。可那时燕王嗜血好战的名声早已在外,京中但凡有几分权势的人家都不愿将自己的千金嫁给这位英明神武的燕王殿下。
可若随便寻了一户官职太低的人家,届时配不上燕王的身份不说还落得他苛待长子的说法,为此明宣帝没少发愁。此时再经由蕙质兰心的惠皇后一提点,明宣帝千挑万选之后便替他定下了镇远将军府的二小姐莫君轻,如此也不算辱没了他。
只是在旁人看来,明宣帝惯爱的就是坑自己这个长子。内外交困时他拎着年纪尚轻的魏翎强国兴邦换来了今日的太平盛世,临老了还是不忘坑儿子。不然他吃饱了撑的给自己找个貌若天仙的病秧子当儿媳『妇』,这能是一般人干得出来的事吗。
那必须不能。
自古以来圣意难揣,君心难测,又正值太子之位空悬已久。朝中歌舞升平惯了,文武百官闲来无事对圣意难免会诸多揣摩。平日里就连明宣帝打个哈欠都会被他们当成阅读理解一样拿去做深刻解读,更何况如今是在给燕王赐婚这件大事上。
只是莫家这位二小姐的情况实在有点特殊。若说皇帝欲立燕王为太子,倒也不至于给他找个福薄之人为妻。可若说皇帝薄待了燕王,那莫家却又是家世显赫的忠良之后,他们家在军中的地位不是仅凭那些翰林儒生的三言两语能与之匹敌的。
群臣一番思忖下来只觉皇上他老人家的圣意就如同镜花水月,是愈发令人琢磨不透了。
就连伴君多年的文武百官都想不通的问题,又更何况是初来乍到的林默呢。
而坐在花轿里百无聊赖的林默除了被颠得无比难受外,是连一丝出嫁的喜悦都没有。她从昨晚开始就被限制了吃东西,今儿一早起来更是连水都不让多喝一口就被那群婢女折腾到了赶鸭子上轿。林默在轿子里咬牙切齿,饿得能吃下一头牛。
现在她只觉得一肚子的酸水被掀了个翻江倒海,那酸爽岂是一个销魂了得。
林默不知从将军府到燕王府的路有多长,却让她产生了一种慢如龟爬的错觉,仿佛吉时不急。
上回借口出门是为了认路,这次也并不见得是她老实了。而是没有那个必要了,因为从今往后她也只不过是孑然一身。
既无来路,又何须记得归路。
迎亲的队伍声势浩大,随行的护军在前头开路,隔出了一条通往燕王府的道。仪仗外观礼者无数,纷纷朝那顶八抬彩轿内投去各式各样的眼光。却不知轿中人坐在那四方的狭小空间里,每近一步都百感交集。
林默坐在轿子里想了很多事,一时思绪飘远了竟连彩轿停下来也未能及时察觉。
吉时将至,喜乐未停。众人在八面威风的燕王府外静候吉时,等着将轿上这位燕王妃抬入府。
随行的女官终于赶在林默屁股坐麻前请她下了轿。林默低头看路,在女官的搀扶下踩着一张漆红的吉祥脚凳下来,这才生出了些许要嫁人的真实感。
按照礼数,迎亲的彩轿停在了王府中堂。再由负责伺候的女官引王妃先去与在此等候多时的燕王殿下会合。之后两位新人再一同前去正堂拜堂成亲。
林默永远都忘不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