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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芝也是感慨,道:“娘,在县试、府试、院试中,能够名列第一的,就叫案首,一个人若是连得县试、府试、院试三案首,就是所谓的小三元。阿宝已经考了县试案首和府试案首,若是再考了院试案首,就是小三元了。”
王氏听了,眉开眼笑道:“哎呀,都说京城人聪明,京城这边的读书人自然要更聪明一些,阿宝能在京城这边考两个案首,已经是老天眷顾了,院试能不能考案首,都不是大事!”
见母亲这样通透,玉芝心里也很喜欢,便道:“阿宝很努力,娘您放心吧!”
陈耀祖见女婿心事重重坐在那里,怕是在想国家大事,便大着胆子同玉芝说道:“玉芝,因为阿宝,现如今村里人见了我,都要尊称一声‘老太爷’!”
想起自己如今在村子里的体面,陈耀祖就美滋滋的。
玉芝忙交代道:“爹,你女婿的事,可千万别在村子里提,免得他的仇家寻上门来!”
陈耀祖连连点头:“放心吧,咱们老老实实过日子的人,干嘛自己给自己招祸?我谁都没说!”
这时候柳七婶已经煮好了四碗荷包蛋,用托盘送了过来。
玉芝接过一碗慢慢吃了。
荷包蛋甜中带着腥气,其实她不是很爱吃,可是这是娘亲的心意,她不能拂了母亲的好意。
因为明日许灵还有公事,所以吃罢荷包蛋,玉芝又陪爹娘坐了一会儿,这才起身告辞了。
到了马车上,玉芝这才问许灵:“怎么了?我瞧着你心事重重的!”
许灵想起岳母和玉芝说的那句“你婆婆和大姑子若是进京,到时候给你脸『色』看”,便低声道:“玉芝,你放心,我在西南的时候,得知你有了身孕,就已经派人去甘州给寒星传话了,我母亲和大姐是没法子离开甘州的,你心里别有负担。”
他对自己家人的奇葩程度最是了解,怎么可能不管着?
玉芝闻言,依偎进许灵怀里,低声道:“许灵,你对我太好了。。。。。。”
许灵理所当然道:“你是我妻子,我自然要疼你了!”
玉芝实在是太好太乖了,他是真的疼爱玉芝,什么都想给玉芝。
玉芝笑眯眯看向许灵,伸手抚『摸』着许灵的俊脸:“许灵,你笑起来这么好看,又生得这么清俊,我自然也要疼你了!”
许灵:“。。。。。。”
他忽然想起了件事,便和玉芝说道:“玉芝,你还记不记得你曾经写信让寒星照顾你那个姓赵的朋友?”
玉芝“嗯”了一声,笑眯眯道:“秀兰是我的好朋友,我怕她出了府吃亏,特地交代寒星的!”
在那封给寒星的信里,她还特地夹了五十两银子的银票,让寒星交给秀兰。
许灵抱着玉芝,声音平淡:“寒星娶了那个赵氏为妻,刚成亲没多久。”
玉芝闻言,欢喜极了,双手合十道:“太好了!他们俩早就认识,没想到兜兜转转,他俩居然走到一起了,真是太好了!”
想到寒星当年在西河镇傲气地睨秀兰的小眼神,玉芝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们俩真是有缘分呀!”
许灵想了想,也笑了:“嗯,中间虽然走过弯路,好歹结局是好的!”
对于那个秀兰,他已经没什么印象了,只记得是玉芝的好朋友。
过了几日,与大周西南边境相邻的属国缅国的国王,亲自带了王后、王子和郡主来大周觐见承安帝,所献贡品中有缅国特产的翡翠和宝石。
阿沁想着娘亲喜欢珠宝,就亲自设计了图样,让匠作监的工匠制作了一套银镶翡翠头面和一套赤金镶红宝石头面。
待头面制作好,已经进入九月了。
九月九重阳节这日,阿沁先陪着承安帝在宫里登高饮酒,听承安帝『吟』诗作赋,一直到承安帝去陪新近得宠的嫔妃去了,阿沁这才出了宫,带着给玉芝的礼物去了许府。
玉芝已经是七个月身孕了,却依旧行动轻捷灵巧。
她倚着靠枕歪在宝榻上,打开两个锦盒,见是一套银镶翡翠头面和一套赤金镶红宝石头面,不由笑了起来:“阿沁,谢谢你挂念我!”
阿沁坐在玉芝对面,和玉芝一起欣赏这两套头面:“娘,这两套头面你可别分开赏人了,这是我亲自设计的,是最完美的,你老人家还是让人家一家人齐齐整整吧!”
绿盈盈的翡翠和鸽血般的红宝石在灯光的掩映中,美得令人心悸。
玉芝笑着欣赏着,不动声『色』问阿沁:“阿沁,那个很会种水稻的农夫你又见没有?”
阿沁闻言道:“我见过好几次,刚赏了他五百两银子。虞秀明也去了,她已经学会那个农夫的诀窍了,现如今正在她家別庄试种呢!”
玉芝见好就收,不再问了。
阿沁这孩子实在是太聪明太狡猾,而且控制欲有些强,若是发现她在撮合他与虞秀明,说不定会起到反效果,那就得不偿失了!
今晚的重阳家宴中,许灵和阿宝饮了几杯酒,如今都默默坐在靠东墙的黄花梨木圈椅上醒酒。
阿沁放松地坐在那里,忽然凑近玉芝,在她身上闻了闻,道:“娘亲,我给你的素水香你怎么不用?我新给你的香料,闻起来后味有一种淡淡的稻米的味道,喜欢么?”
见阿沁又去缠着玉芝撒娇了,阿宝有些鄙视他,嫌他太娇气,便给许灵使了个眼『色』。
许灵正要说话,外面传来小六的声音:“大人,安微安大人求见!”
闻言阿沁立即坐了起来,桃花眼幽深难测看向许灵。
许灵点了点头:“殿下请随我一起去吧!”
上次玉芝在蔡丞相府别业遭遇的事件,今日已经彻底调查出来了,明日青衣卫就要收网了,这时候安微来做什么?
安微正候在外书房的廊下,听到脚步声,便抬眼看了过去,见殿下随着许灵一起过来了,当即在廊下直挺挺跪了下去:“安某犯了死罪,谋划暗害许夫人,挑拨殿下和许大人的关系,请殿下和许大人降罪!”
说罢,他“咚咚咚”在铺着青砖的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阿沁冷笑一声,道:“安微,你以为你来顶罪,我就会放了那背后主使之人么?”
安微不说话,又“咚咚咚”磕了三个头,再抬起头来时,额头早已血淋淋:“殿下,那是罪臣的生身母亲,罪臣愿替母赎罪!”
阿沁看着安微,想到了安微的战功,叹了口气道:“安微,你不必来替你母亲顶罪,这样吧,让她离开京城,前往沧州,并保证一生一世永不离开沧州,我就留她一条『性』命。”
安微怔了半日,答了声“是”。
安微离开之后,许灵这才开口道:“殿下,安微的母亲根本就是安氏家族推出的替罪羊,幕后黑手是安家家主!”
阿沁淡淡道:“安氏手里还有十五万军队,我们还是不要打草惊蛇的好。”
他今年才十七岁,有的是耐心,有的是时间。
大周的各项经济命脉,已经掌握在了他手中;大周的军队,早晚会全都掌控在他的手中;大周的百姓,会过上安居乐业的日子;而大周,总有一日,会国强民富,重新崛起。
第一百四十九章()
时光荏苒; 转眼间就进入了十月。
袁皇后的娘家长平侯府太夫人八十大寿在即; 长平侯府广发请帖举办寿宴。
玉芝自然也接到了请帖。
她看向观雪:“你去虞府和吴府问一问; 看虞夫人和吴夫人去不去; 回来禀报我!”
虞夫人便是江南总督虞林的夫人秦氏; 吴夫人则是兵部侍郎吴玉章的夫人李氏。
玉芝如今与她们两位颇为亲近。
虞夫人来自江南; 长相白皙秀丽; 『性』格温婉,简直是活生生的江南淑女,特别好相处; 玉芝『性』格中有些男『性』化,颇为喜欢这样的女子。
李氏是京城附近郊县人,杏眼朱唇尖下巴; 『性』格活泼; 伶牙俐齿,快人快语; 做事周全; 虽然有些精明过头; 可是做朋友来往还是不错的。
观雪答应了一声; 自去安排此事。
傍晚的时候观雪进来回话:“启禀夫人; 虞夫人身体不适; 虞姑娘要在家侍候虞夫人,她们母女都不去;吴夫人预备去长平侯府给太夫人贺寿。”
玉芝听了,有些不太想去。
她如今已经八个月身孕了; 腹部高高隆起; 何必出去『乱』跑?
只是长平侯府是袁皇后的娘家,袁皇后的母亲袁太夫人亲自命人送来帖子,自己若是不去的话,就怕袁皇后不悦。。。。。。
晚上许灵回来,玉芝问许灵去不去。
许灵笑了:“殿下中间会过去,我扈从殿下过去!”
见玉芝清澈的眼睛专注地看着自己,许灵不由有些怔忡,心里一动。
他垂下眼帘解释道:“长平侯府和蔡丞相府是姻亲关系,彼此联络有亲共进共退,殿下如今要集中精力对付安氏,自然要先笼络长平侯府和蔡丞相府了!”
玉芝点了点头:“阿沁也真不容易。。。。。。”
许灵瞅了她一眼,觉得玉芝实在是被殿下的表演给唬住了,以为她的阿沁天真纯洁可爱,便道:“玉芝,也许殿下乐在其中呢!”
殿下也不知道随谁,好奇心强,喜欢掌控,精力无限,每天睡觉的时间统共加起来一般不超过三个时辰。
他老人家就是喜欢居高临下,看这些高官贵戚彼此明争暗斗。
玉芝想了想,依旧被母爱蒙蔽了双眼,叹了口气:“阿沁那么小,要和这些老『奸』巨猾的朝中重臣博弈,唉!”
许灵:“。。。。。。”
他若无其事转移了话题:“玉芝,到了那日你若是想去的话,就只管和吴玉章的夫人一起过去,我提前过去接你,然后带你回家!”
玉芝点了点头:“如此甚好,这样我就不用坐太长时间了。”
许灵看着昏黄灯光中的玉芝,如今的玉芝比先前丰满了有些,身上也有肉了,整个人无处不软无处不香,抱在怀里整个人都圆满了。。。。。。
想到这里,他柔声道:“太晚了,咱们睡去吧!”
玉芝慵懒地答应了一声,就着许灵的手起身,一起去了卧室。
到了长平侯府太夫人八十大寿的那一日,玉芝与吴夫人会齐,在许灵亲兵的护送下盛了马车去了长平侯府。
长平侯府的寿宴分为两部分,男客在外书房院子,女客在一墙之隔的东花园大花厅。
虽是冬日,可是大花厅内生着地龙,修有暖炕,四角摆着无数黄铜火盆,附近摆着无数四季花卉,牡丹、月季、玫瑰、菊花、梅花,尽皆盛开,另有翠竹幽兰,赤金香炉,暖和又雅致。
玉芝与李氏自然在一起,她们桌子上都是一品和二品命『妇』,自恃身份,不肯多言,彼此含笑坐在那里,既不疏远,也不亲近。
中间李氏陪着玉芝解了手回来,恰好听到有两位贵『妇』凑在一起说闲话:
“。。。。。。听说皇后娘娘疼爱殿下,赐了殿下四个绝『色』歌姬;安淑妃见了,不肯落后,也赐了殿下两个舞姬,如今都养在碧梧街殿下的私邸里呢!”
“我说,不知道咱们这位殿下到底还是不是童男子。。。。。。嘻嘻!”
“太子身边那么多艳女,怎么可能还是童男子?”
“哎哟,毕竟不是亲娘,殿下的亲娘若是或者,怎么可能让自己儿子沉溺女=『色』。。。。。。”
“。。。。。。”
李氏兴致勃勃听了一会儿八卦,虽然很想继续听下去,却知道太子殿下是玉芝的义兄,怕她生气,因此便要上前阻止。
玉芝悄悄拉了她一下,低低道:“走吧!”
女子聚在一起就是爱聊些八卦,尤其是皇族的八卦,她能够理解。
没过多久,许灵果然提前来接玉芝了。
他先进来向袁太夫人行礼。
众女眷都听说过一代名将、禁军都指挥使许大人,可是不少人都没亲眼见过。
听到丫鬟通报,说禁军都指挥使许大人求见,众女眷都看了过去,却见到丫鬟引着一个身材高挑容颜清俊的蓝袍青年走了进来,不禁都吃了一惊——名满天下的名将许灵居然这么年轻英俊!
其中安四夫人以前见过许灵,便带着恶意说八卦:“你们看看许夫人,许夫人是不是很小?她今年才十六岁,和许大人也算是老夫少妻了,许大人真是老牛吃嫩草!”
旁边的人差点笑喷:“二十多岁的男人,也算是老夫?那你丈夫今年四十四岁了,你二十岁,这算什么?老老夫少妻?”
安四夫人:“。。。。。。”
她恼羞成怒正要发作,见笑她的人是太子殿下的亲信吏部侍郎钟平的夫人,只得冷笑了两声,没有说话。
现如今安氏和太子林玉润那边还没有撕破脸,她丈夫交代了好几次,让她不要和林玉润的人起冲突。
这时候许灵正扶了美貌的许夫人,笑着和袁太夫人说话,眼睛似弯月,小酒窝深深,还有可爱的小虎牙,实在是满满的少年气。
众女眷看得都有些呆——这样的美男子,可是许多女子心中的白月光,代表着少女时代的梦!
钟夫人似笑非笑道:“瞧许大人多好看,不像有的人的丈夫,两鬓斑白,酒『色』过度,一身软绵绵的肉,哪里还有武将模样!”
众女眷这会儿都瞧出来了,这钟夫人是故意挑衅安四夫人,不由都小心翼翼作壁上观。
安四夫人忍气吞声,起身出去了。
吴夫人见许灵来接玉芝,也跟着告辞,凑着玉芝的马车一起回去——玉芝的马车实在是太棒了,外面瞧着普通,可是里面空间大,设施方便,而且坐上去很舒适,一点都不颠簸。
与玉芝坐在马车里,吴夫人凑到玉芝耳边,终于问出了她早就想问的问题:“玉芝,你是殿下的义妹,我问你件事,你得说实话!”
玉芝没理她。
吴夫人实在是太好奇了,接着道:“殿下到底是不是童男子?”
玉芝:“。。。。。。”
她抬手点在了吴夫人的额头上:“我说,你那么关心殿下的私事做什么!”
吴夫人见玉芝不肯说,便悻悻道:“你一定也不知道!”
玉芝又好气又好笑:“这种事,除了殿下自己,别人谁清楚啊!”
可是想到阿沁府里皇后和淑妃塞进去的那些艳姬,玉芝心里又担心得很,生怕阿沁看不透这些后宫和内宅的常用伎俩。
她只盼着阿沁自己有个度。
真是一片慈母之心,难以言尽。
这天晚上,阿宝从孔氏家学回来了,拿了本书非要讲解给玉芝肚子里的孩子听。
玉芝见他拿的那本书居然是《左传》,不由好笑,却也只得由着他,自己倚着锦缎靠枕歪在明间榻上,让阿宝坐在一边对着隆起的腹部讲解《左传》。
观雪和烹茶则在一边做着针线。
许灵带了阿沁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
许灵感谢实施胎教的小舅子,进卧室换衣服去了。
阿沁妒火中烧——他认为玉芝身边的位置是他的,别人谁也不能抢走!
他在玉芝这里任『性』得很,当即走了过去,直接搬走了玉芝和阿宝中间的小炕桌,然后自己躺了上去,隔开了玉芝和阿宝。
阿宝:“。。。。。。殿下,我正在给我外甥讲《左传》呢!”
阿沁桃花眼一瞪:“你已经讲过了,该我讲了!”
他一把抢过阿宝手里的《左传》,随手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