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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命妇-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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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担心自己不帮忙的话,陈耀祖会觉得她没用把她赶回家,因此勤快得很,除了站在那里剔骨头上的肉,还负责收钱和用戥子称碎银子,什么事情都做得妥妥当当。

    一直到了后半晌,秀兰这才慢悠悠走了过来。

    玉芝总觉得秀兰似乎有点不一样,细细打量了一番,这才发现秀兰重新梳了头,蘸了桂花油用红头绳绑了个虚笼笼的圆髻,还插戴着一支早开的杏花,嘴唇搽得红红的,身上换了件白滚纱漂白布窄袖衫,系了条大红绣花锁边裙子,细细的腰间还系着一个银红纱香袋儿。

    秀兰本来生得就齐整,这样一拾掇,虽然也不见得更美,更显眼倒是真的。

    见秀兰走路也秀气了许多,玉芝不由抿嘴笑了。

    秀兰见玉芝笑她,也笑了起来,拎着裙摆跑到玉芝身边,笑嘻嘻问她:“我这样妆扮好看不?”

    玉芝含笑打量着秀兰。

    秀兰是所谓的黑里俏,细腻微黑的鹅蛋脸,浓秀的柳叶眉,丹凤眼,高鼻梁,真的很好看。

    她真心实意道:“秀兰,你长的很好看,喜欢你的会觉得你很美,觉得你不美的是他眼瞎了!”

    秀兰被玉芝夸得美滋滋的,挽着玉芝的胳膊道:“玉芝,还是你会说话,我哥老是叫我小黑妞!”

    玉芝笑:“那是他不会欣赏。”

    秀兰眼神变得黯然:“我爹。。。。。。活着的时候也叫我小黑妞。。。。。。”

    玉芝见她伤感,伸手揽住秀兰的腰肢:“那你就更要好好活着,每日打扮得漂漂亮亮,你爹知道他的小黑妞活得自在快活,想必心里也是欢喜的!”

    秀兰心里一阵熨帖,睨了玉芝一眼:“你饿了两天,怎么变温柔了?若是以前,我若是这样说,你定会哼一声,然后道,‘你爹虽然死了,毕竟活着时疼你,有的爹还不如死了呢’!”

    玉芝:“。。。。。。”

    原来先前的玉芝口角那样锋利呀!

    聊了一会儿之后,秀兰去帮她娘赵大嫂卖货了,玉芝闲来无事,便坐在小凳子上,拿了根黄蒿杆子在地上划着玩。

    湿漉漉的沙土地,很容易就能划出痕迹。

    玉芝划了一会儿,又开始想她的阿沁,想起自己不久前教阿沁背的那首游子吟,不由自主在地上写了起来:“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前世进了永亲王府,她先是在厨房帮忙,后来被选到了永亲王林昕身边,跟着林昕去外书房伺候,这才开始读书识字。。。。。。

    写完这首诗,玉芝心里一阵难受。

    阿沁特别聪明,虽然才六岁,却已经会背很多诗词文章。。。。。。

    玉芝忽然意识到,她觉得教阿沁背书是几日前的事,可是对阿沁来说,却是十年前的往事,说不定早忘记了。

    想到这一点,玉芝浑身发冷,整个人呆在了那里。

    恰在此时,有人轻轻道:“你的字习的是柳体么?”

    声音清朗中带着泠泠的余音,很好听。

    玉芝抬头一看,发现眼前站着一个少年,眉如鸦羽,鼻梁挺秀,嘴唇嫣红,细挑身上穿着宝蓝儒袍,越发显得清俊出尘,正是那位西河镇少女心中的白月光秦瑞!

    她吃了一惊,忙用黄蒿杆子在地上乱划了一通,把字迹划乱了,这才道:“我胡乱写着玩呢!”

    秦瑞双目幽深打量着玉芝——他刚才看得清清楚楚,陈屠户的女儿的字匀衡瘦硬,点画爽利挺秀,骨力遒劲,结体严紧,的确是柳体,而且是写得极好的柳体!

    她为何不承认呢?

    王氏正在给顾客称排骨,见状忙让陈耀祖去称,自己走了过来,笑吟吟道:“秦小哥,割肉还是买排骨?”

    秦瑞当即道:“买一斤排骨。”

    爹爹已经病入膏肓,一般饭食难以克化,大夫交代了,让爹爹喝些排骨汤牛肉汤滋补滋补。

    想到爹爹的病,秦瑞心情越发沉重起来,接过王氏用油纸包了又用纸绳绑好的排骨,抬眼看向王氏:“王娘子,多少钱?”

    王氏刚说了句“一百五十文”,那边秀兰就笑嘻嘻走了过来:“秦小哥,你今日还不去学堂读书么?”

    秦瑞沉声道:“家里有些事,我向先生请了三日假,明日就回去读书。”

    说罢,他拱了拱手向众人作别,提着油纸包离开了。

    秀兰眼睁睁看着秦瑞离开的背影,满眼满脸都是失望。

    王氏小心翼翼地看向自己闺女,发现玉芝正坐在小凳子上低着头在地上乱画——先前玉芝悄悄喜欢上了秦瑞,每日都盼着秦瑞在这里经过,瞧着真是可怜!

    秦瑞的爹爹是秀才,秦家家境殷实,秦瑞人长得好,书又读得好,门不当户不对,他家怎么可能看上玉芝?

    看着女儿瘦伶伶的身子,王氏一阵心疼,顿时下定了决心,走到玉芝身边蹲了下去,用只有母女俩能听到的声音道:“玉芝,娘这些年总共攒了六百零五十六个钱,你若是想做卤肉,娘就尽着你使用吧!”

    她只有玉芝一个女儿,既然把玉芝带到世上受穷受苦了,何必再让女儿不痛快。

第九章 买瓜子熟悉西河,为劝退狮子开口() 
玉芝看了正在收钱的陈耀祖一眼;低声道:“娘;我知道了;待这件事有了眉目再说吧!”

    王氏也怕丈夫注意到;忙起身去帮忙去了。

    她这些钱是趁丈夫不注意时一枚一枚铜钱攒的;做了十多年生意;风吹日晒十多年;也不过攒了这六百零五十六个钱,其余挣的钱都填了陈家这个无底洞。

    秀兰走了过来,搬了小凳子挨着玉芝坐下;怏怏道:“玉芝,你的字比先前可好多了。”

    玉芝挑眉看她:“先前我的字也很好呀!”

    秀兰“嗤”的一声笑了:“玉芝,咱俩从在秦秀才的学堂上学时就认识了;同学两年;到现在都多少年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字是什么样子?”

    玉芝不能肯定先前的状况,不肯多说;只是笑:“难道就不许我暗中努力了?”

    秀兰依偎着玉芝:“我知道你也喜欢秦瑞;你是不是想暗中习字;好让秦瑞更喜欢你?”

    玉芝想了想秦瑞的模样;心道:这秦瑞怕是没几岁吧?

    她看向秀兰:“我说;秦瑞今年到底多大了?”

    秀兰喜滋滋道:“秦瑞和我一般大;也是十四岁,不过他十四岁已经这么高了,等十六岁会长到多高呢?到时候他这么高;我这么高。。。。。。”

    秀兰在欢喜地畅想美好如画的未来;玉芝脑海中却浮现出十六岁的林沁的模样——如今的林沁会长成什么样子?会长多高?长得像谁?

    她越想越难过,不由叹了口气。

    秀兰听玉芝叹气,忙道:“哎呀,玉芝,别不开心了,我允许你也喜欢秦瑞,还不行么?”

    玉芝:“。。。。。。”

    她如今虽然身子是十三岁,可是打心眼里觉得自己已经二十三四岁了,想到自己染指才十四岁的秦瑞小哥,她就冒出了一层鸡皮疙瘩。

    玉芝不敢想象下去了,太怪异了,她揽着秀兰道:“放心吧,我现在不喜欢秦瑞!”

    秀兰才不相信呢,她以为玉芝是强颜欢笑,便道:“玉芝,别不开心了,我陪你去街上逛逛吧!”

    玉芝心中一动,便去找王氏说想和秀兰去街上逛逛散散心。

    王氏看了陈耀祖一眼,道:“她爹,让玉芝出去逛逛吧!”

    陈耀祖闷声道:“别逛太长时间!”

    想了想,他又从钱匣子里掏出了两枚铜钱:“拿出去买点零嘴吃!”

    玉芝还没怎么样,秀兰的丹凤眼都瞪圆了,白日见鬼一般看着玉芝接过陈耀祖递过来的两枚铜钱。

    玉芝不着痕迹拉了秀兰一把,向东边走去。

    待距离自家肉摊有一段距离了,玉芝这才开口问秀兰:“秀兰,你知不知道咱们西河镇里正在哪里张贴布告?”

    秀兰指着前面的十字路口道:“前面路口右拐就是孙里正家,都是在孙里正家外面的墙上贴官府的布告,咱们以前去学堂天天路过的,你忘了么?”

    玉芝微笑:“我那时候才几岁,现在几岁了,中间隔了好几年,怎么可能还记得。”

    她说着话,引着秀兰到了路口就往右拐,果真看到东边第一户人家黛瓦白墙,十分齐整,而临街的院墙上有一段凹进去一个四方形,上面用黑漆写着两个字——“布告”,布告下面层层叠叠贴了不少盖着大红章的布告。

    玉芝装作好奇的样子,背着手走过去看。

    秀兰也跟着过去了,见玉芝看得出神,便嘀咕道:“就上了那两年学,只背了三字经和千字文,我如今只有三字经还记得几句,其余全都又还给秦秀才了!”

    玉芝仰首看着,瞧着意态暇然,其实心跳很快——她试图从这层层叠叠的布告里搜寻和林沁有关的信息。

    可惜,什么都没有。

    看罢最后一张布告,玉芝整个人被失望笼罩了。

    甘州远在西北,距离京城实在是太远了。。。。。。

    玉芝并没有消沉太久,她很快就又鼓起了勇气——先努力挣钱,再想办法去京城,总有办法见到林沁!

    她笑盈盈看向秀兰:“秀兰,我若是想买个炭炉子,再买一些炭,哪里有卖的?”

    秀兰笑了:“走吧,你请我吃五香瓜子,我带你去看买炭炉子和炭的地方!”

    站在大而杂乱的杂货铺里,玉芝不禁笑了起来——西河镇居然有这样货物齐全的杂货铺!

    她先拿一枚铜钱买了一包瓜子和一包薄荷糖,让秀兰先吃着,自己却去看炭炉子和炭。

    问了价钱之后,玉芝心里有数了,便带着秀兰离开了。

    接下来她没了事,便和秀兰一起吃着瓜子和薄荷糖,溜溜达达把西河镇给逛了个遍。

    西河镇实在是不大,不过是井字形的四条街,玉芝和秀兰一边溜达,一边聊天,不多时就逛了一遍。

    不过逛的这会儿还是挺有收获的,玉芝起码知道了西河镇的牙婆兼媒婆韩九嫂家的位置,还知道了秦瑞家在哪里——这是秀兰硬拽着她去的。

    回到自家肉摊,玉芝特地去看了看肉案上剩下的肉,发现今日果真剩了不少,她看了看街上稀稀落落的人,再看看西边金色的落日,然后看向陈耀祖:“爹,剩下这么多肉怎么办?新鲜肉和隔日肉一看就不一样,明日怕是不好卖了!”

    陈耀祖瓮声道:“回家用盐腌起来吧!”

    王氏皱着眉头道:“肉腌了的话,只能家里人自己吃了,咱们的本钱怎么办?”

    陈耀祖也有些一筹莫展。

    近来常常下雨,一天半扇猪都卖不完,这样下去真连买猪的本钱都没了。

    玉芝这才开口道:“爹,我听一个鲁州客人说了一个做卤水的方子,用卤水煮一夜的肉,又咸又鲜,应该可以卖出去。”

    陈耀祖不耐烦道:“小孩子家懂什么!”

    玉芝一点都不怕:“爹,让我试试吧,我就拿二斤肉试试,夜里煮好明日拿过来卖,到时候先让顾客尝尝,若是觉得好再买!”

    陈耀祖这会儿病急乱投医,只得道:“做卤水需要什么?”

    玉芝想了想,道:“我得去秀兰家的摊子上买些肉蔻、肉桂、香白芷和公丁香这些香料,爹爹给我五十个铜钱就行;另外还得买个铁锅,再买个小炭炉,还有一些炭,约莫需要五百钱。这些都置买齐备的话,得有五百五十钱了。”

    她就是要让陈耀祖知难而退。

    陈耀祖算了算今日赚的钱,发现只能把明日买猪的本钱给玉芝了,这件事得跟玉芝爷奶商议,可是她爷奶是一定不会同意的。

    他一下子沉默了下来。

    玉芝看着苍茫暮色中陈耀祖没有表情的脸,故意做出一脸失望,叹了口气道:“唉,我爷奶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她看向王氏:“娘,我爷奶若是不答应让我做卤肉的话,你能不能从别处借五百钱来,等挣了钱我们再还给人家?”

    王氏福至心灵,明白了玉芝的打算,当即道:“晚上回家,让你爹爹先和你爷奶好好说说再说吧!”

    陈耀祖默然不语。

第十章 回老家二房为钱,生恶意尔虞我诈() 
天擦黑的时候;王氏和玉芝先回了家。

    娘俩刚走到大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欢声笑语;其中有一个陌生的女子笑声特别恣意。

    玉芝看向王氏。

    王氏撇了撇嘴;低声道:“是你二婶。”

    又嘀咕道:“老二一家这时候回来做什么?”

    玉芝轻轻道:“不会是回来拿钱吧?”

    她知道陈家老二名叫陈耀宗;在尉氏县城孙大官人绒线铺里做伙计;如今因十二岁的儿子陈玉川考中了秀才;在县学里读书,因此陈耀祖和妻子武氏带着一双儿女在县城里租房住着,房租和盘缠自然是家里出的。

    听了玉芝的话;王氏一下子进入了战斗状态,当即推门进去了。

    大门被推开时发出一声响亮的“吱呀”,可是正房堂屋里的人似乎没听见没看见一般;自顾自说笑着。

    王氏带着玉芝进了院子;让玉芝回东厢房换衣服,自己往灶屋去了。

    灶屋里董氏正在忙碌着切大白菜;见王氏进来;努了努嘴;低声道:“老二全家回来了;不知道又要起什么幺蛾子!”

    王氏冷笑一声道:“等着瞧呗;反正总是和银钱有关!”

    董氏放下切菜刀;走到灶屋门口张望了一下,发现堂屋里亮着灯,里面热热闹闹地谈笑风生;院子里空荡荡的;并没有人出来,便道:“要么是要银钱交房租,要么是要银钱给玉川交束脩,要么是要银钱给玉川做儒袍——咱们一年到头辛辛苦苦挣的那点银钱,全被二房给搜刮走了,他们还来做什么?”

    王氏拿了围裙系上,又用胰子洗了洗手,慢悠悠道:“还来要钱给玉川买笔墨纸砚和送县学的先生的礼物啊,还有八月份该乡试了,玉川要去甘州城参加乡试,这盘缠钱可是不少了!”

    董氏看了王氏一眼:“大嫂,你今晚小心点吧,家里这些年攒的银钱差不多被二房折腾光了,如今小姑子要说亲,二房的玉川要去赶考,这可是一大笔银子,公婆总要想法子弄出来的,你家的玉芝怕是危险了。”

    王氏心里正在想着这件事,听了董氏的话,当即道:“多谢你提醒,我也在想着呢!可是你大哥不像老三对你和玉和,他和我们娘俩不一心,我又有什么法子。。。。。。”

    董氏有些同情地看向王氏,轻轻道:“大嫂,你明日找个机会打听一下那个许守备家吧,陈家本来就是火坑,咱们傻傻跳进来了,难不成还有比陈家更坑人的地方?说不定玉芝去了许守备家反倒好一些呢!”

    王氏没说话,走过来在灶膛前坐了下来:“今晚炒什么菜?”

    董氏拿起切了一半的大白菜让王氏看:“还能有什么?酸辣白菜配玉米糁粥呗!”

    恰在这时,外面传来婆婆高氏的声音:“老二家好不容易回来一趟,玉川最爱吃红烧肉了,王氏,今晚烧个红烧肉,不用太多,一小碗就行,够玉川吃就行了!”

    董氏扭头看向王氏。

    王氏闷声答了声“是”。

    高氏见王氏这次颇为听话,没像要卖玉芝那次大闹,心中满意,这才回堂屋去了。

    堂屋里难得点了两盏油灯,一盏放在正中间的条案上,一盏放在靠东墙摆着的方桌上。

    陈富贵坐在方桌北边,手里拿着紫竹竿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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