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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吃好,连澈便起身将她横抱入怀。清浅略略一惊,他要做什么?
他缓步朝内殿走去,抱着她在软榻上坐下。大掌轻轻一挥,那隔离内殿与正殿的帐幔便轻轻落下。
此时,殿内沉静似水,就连那秋风吹过纱幔之音,似乎都能隐隐而闻。清浅满脸通红地坐在他的膝上,除了死死盯着自己的手,她已无处可看。
轻轻打量了一番怀中女子,连澈唇角微翘,神色慵懒,“做点别的吧。”
清浅还未听懂这句话的深意,便有大掌扳过了她的身子。
目及眼前男人那漂亮的凤眸,此刻已是深沉如海。只是,那眸中除了暗涌与灼热外,似乎还有情欲?
清浅顿生恐惧,不安地在他身上扭动,腰依然被他的大掌捉扣得很紧。
她疯了般用手去掰拉他的大掌,低头啃咬他的手臂。连澈却只微垂了眼眸,哑声道:“别动。”
他一向自制力极好,在女人面前从来收放自如,可面对她,哪怕她只是在自己怀中忸怩躁动,他便已情动。
“朕要你。”
压抑良久的话,终是从男人喉中缓缓逸出。温暖的大掌握上她无骨微凉的手,他将之裹在掌心,轻轻揉捏着。
清浅略显漠然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并不回应他。
想到他曾予以竹烟的种种,她别开眼,自嘲一笑,“不!奴婢去替皇上传惜妃娘娘来侍寝。”
见这女子竟敢拒绝自己,连澈眸光一沉,大掌猛地收紧几分,“这可由不得你。”此刻,他沉幽的嗓音似来自地狱的阎罗。
这般言语,却惹得清浅越发狠力地挣扎推拒。
一把按下她狂躁的身子,连澈皱眉道:“别逼朕。”他暗沉微哑的嗓音中,透了抹压抑与无奈。
清浅微微苦笑,不禁想到他之前的种种暴虐之举,而那夜去帮她上药的人亦是他吧。那般私密的位置这个男人,竟是有着截然不同的两面。
“为什么要去?”在心头徘徊多次的话语,她今日终是问了出来。
连澈静静看着她,并不言语。狭长的凤眸中,蕴了一丝暗沉的柔和光芒。
身形微动之余,他突然探近,吻住了她的唇。
第34章 君心倾狂毁罗裳(3)()
这甜腻的触感,他想念了许久。之前那些翻翻滚滚的念想虽已被强压下,可如今,他全然不想再束缚自己。
大掌扣上她的脖颈,将她深深压向自己,连澈微皱了眉,狂烈吮吻着她的唇,与之唇齿相抵,气息相缠。
承受着男人激狂如火的亲吻,清浅只觉自己就要在他怀抱中沉沦。她睁开眼强迫自己不要投入,却不受控制地回应着他。
闷哑地微叹一声,连澈眼中情意浓重。而她青涩的回应,换来的却是他更为疯狂的掠夺与索取。
秋日暖阳高高耀起,笼住龙榻上仍在沉眠的女子。连澈的无度索要,让她几近虚乏。上朝之际,他亦未唤她伺候,只放了她歇息安眠。
许久,待清浅撑着酸痛的腰从龙榻上爬起时,一直候在殿外的宫女便将洗漱用具与午膳端了进来。在宫女的伺候下用过午膳,清浅便被带至花月池。
宫女一路将她引至一处精雕细琢的殿门前,清浅推开嵌着两只金色圆环的大门,稍顿片刻,终是迈开了步履,向殿内走去。
殿内有一条长廊,两侧尽是各类繁花与琳琅雕饰。空气中,弥散着氤氲的湿暖气息。
再往前,便是一道雕花拱门。清浅缓缓踏入,只见中央是一方蕴着薄雾的碧水清池,池沿四周有五只吐着清流的紫玉龙头,龙嘴中倾泻而下的正是弯弯清泓。
看来此处是一处温泉。
周身被暖潮的气息包围,清浅深吸了口气行至池旁。她褪掉衣裙,沿着石阶一步一步缓缓下到池中。
周身皆被温热轻漾的水波包裹,将她一夜的软疲渐渐冲散。
她合上眼眸,尽情享受着这片刻的安逸与宁静。湿暖的气息将她周身如雪的肌肤蕴得潮热莹润。
小憩了片刻,她轻轻睁眼,却瞧见一抹熟悉的高大身影,正缓缓踏进水池。
清浅一惊,忙迅速游上岸旁,拾起地上的衣裙,迅速穿戴齐整。
她急急拢上衣襟,还未迈出步子,手腕便被一道强力一带,整个人竟倏地跌入池中。
瞬间,池中的暖热将她尽数包裹。手在水中扑腾了几下,她慌乱地稳住身形,拂去眉眼处的水珠,眸光艰涩地向他看去。
那人正着一袭月白中衣,怡然靠在池畔,轻合着眼养神。如墨的发丝已全数散开,发梢没入水中,随波荡漾。
咬了咬牙,清浅在水面大力撩起水花,朝男人拨去。
连澈缓缓睁眼,看向不远处的女子。
此刻,那全数湿尽的衣衫正紧紧贴合着她玲珑的身段,发梢的水珠则沿着白皙的脸庞,缓缓淌至她尖小的下颌,一滴一滴地坠入池中。
唇角微翘,连澈猛地探入水中。正在清浅怔愣之际,脚踝已被他的大掌擒上,用力一扯。
顷刻间,池面水花四溅,她已整个儿仰倒入池中。
被他拖拽着沉入池底,清浅蹙眉望向自己上方的男人,不禁想起那日在花池溺水的经历。这种事,一次便已足够。
随着口鼻中憋住的气息渐渐耗尽,清浅本能地伸手探向他,却似乎永远也无法触及。
不过余寸的距离,此刻于她,却是万水千山。
若这男人不肯靠近,那他便是自己永远也到不了的彼岸。
他是她一生都把握不住的人。
温热的池水中,许多感官并不如冷水中那般敏锐。清浅看着男人,心头涌上万念俱灰的沮丧,随即缓缓合上眼眸。
猛然间,她唇上触及一道温软,随之便有空气渡进自己口中。她轻轻睁开眼,映入视线的,正是连澈近在咫尺的容颜。
他大掌探上她的腰,顺势往自己身前一揽,起身将她带出池中。
许久之后,清浅再次睁眼,四下已是一片明黄,她再度回到了龙榻上。
帐外,一名端着药碗的宫女正静静候着。见她出来,宫女轻轻走过来,将小碗递至她手中。
清浅瞥了眼碗中的黑色汤药,一抹浓烈的药味扑鼻而来,她默默将汤药一气饮下。
嘴里尽是苦涩。
迈着虚软的步履回到自己的厢房,刚推开雕花木门,清浅便发现一名女子坐在圆桌旁等着自己。正是清洛。
见她回来,清洛将食篮中的糕点取出,推至她面前。今日她进宫来,便是特地将苏夫人亲手做的糕点捎给她。
虽然糕点并不是她平日里爱吃的那种,但清浅仍是吃了好些个。言谈间,清洛说自己等了她许久,问及周围宫人,却无人知晓她的去处。
听得此言,清浅微微一愣,只道自己在殿前伺候忙碌着,一直未出重华殿。清洛点了点头,便也没再多问,只是同她闲话家常。
待她离去,清浅便去了御膳房,替皇帝准备糕点。
进了重华殿,她眸光一扫,连澈并不在,但右侧的御书房内似乎有人。
听得大殿内有响动,男子回过头,眸光落向清浅。
见眼前女子容色妍润,连曦唇角一扬。清浅并未理会,只淡淡朝他施了一礼,将茶水递至他手中。
连曦一面品茶,一面径自说着连澈的各类喜好,清浅却未应一句话。
待连澈回到重华殿,连曦便向他禀告燕江府治理的近况。连澈颔首之余,提议连曦留在帝都供职,不必再去外府。
除此之外,连澈亦道出自己收到连奕书信之事,说他已在外游历许久,不日便将回宫。
看茶水不多,清浅便静静退出御书房,提了搁在大殿的茶壶,朝茶房而去。
将茶壶冲洗干净,放入新的茶叶,身旁行来的一人唤住了她。清浅抬头,却是池宋,身后还站着一人。
见清浅一脸诧异,池宋笑说,今日起,铃香被指派到她身旁,替她处理一些繁琐事务。
在殿内一直随侍到晚膳后,清浅有些困乏。此时,门口轻轻进来一人,正是敬事房的太监。
朝连澈见过礼后,他便起身行至龙案旁,将木盘呈至连澈眼前。
清浅不着痕迹地将目光一转,视线紧锁于盘内。
连澈目光掠过盘中的绿头牌,修长手指拈起其中一块,翻了过去。
惜妃。
清浅轻瞥了一眼身侧的男人。近来几日,他都去探望竹烟,却因她伤势未愈,不便伺候,他也不曾留宿。
待他处理完手中政务,离开重华殿,窗外飘起了绵绵秋雨。清浅估摸这男人今夜是不会回来了,便径自朝内殿走去。她顺手执起浣衣局洗好送来的朝服与常服,将之挂在朝服架上,细细整理着。
第35章 花海似见故人来(1)()
许久,淅沥的雨声中,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清浅微怔片刻,诧异地回过头,发现连澈正静静立于自己身后。
看着他沉凝的眉眼,清浅一阵沉默。或许只有在那日山林间,他们才能抛却束缚,彼此真心交流。
相视片刻,连澈告诉她,自己想吃那次她烤的山鸡。怔愣之余,清浅却也点了点头,让他稍候。
她撑伞去御膳房讨了一只鸡,在院落中一处有雨棚的花泥中忙碌了一阵,便将香喷喷的山鸡置于盘中端了进来。
清浅用刀和筷子将鸡切分开来,递至连澈面前。他接过筷子,看了看盘中的鸡肉,夹起一块便吃。
清浅顺势在男人身旁坐下,见他将鸡腹内的蔬菜小心翼翼地挑了出来,放在盘子边缘,不禁扬眉,“这个这么好吃,你竟不吃。”
她将手伸进盘内,顺手拈了那菜蔬,直接送入嘴里。
皱了皱眉,连澈一脸嫌弃地瞥了她一眼,“用手抓,脏死了。”
清浅不以为意地笑了笑,继续朝盘中伸手。这一次,她却不再那么幸运。
手刚离开盘子余寸,便有一股力道拍上了她的手背,菜蔬也随之落在桌上。
清浅皱起脸,抚上微红的手背,“狠命”揉了揉,噘嘴道:“疼死了。”
连澈并不言语,只在唇角勾了抹浅浅的笑意。
看着他一脸优雅却吃得颇为舒心,清浅笑了几声,“你还记得山林里我们分工协作的那只鸡吗?”微叹了口气,她道:“你果然是皇帝身、贵族命,落难了都有人伺候着。”
连澈瞥了她一眼,继续吃鸡。
看着沉默不语的男人,清浅指尖缠上耳际的发丝,轻轻绕着,笑吟吟道:“若没有人伺候,某人是不是就”
她话音未落,身子就被某人捞起,丢上龙榻。
清浅一个翻转,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恨恨道:“连澈,不带这样的!你说不过就”忽然意识到自己说的似乎有些不妥,她悄悄低下了头,后面半句几乎都吞回肚子。
“就什么?”连澈唇角轻扬,似笑非笑地凝着她,“朕可什么都没做。”
“你”咬了咬牙,清浅迅速跳下龙榻,迈开步子欲朝殿外走去。
才迈出一步,她的腰便被男人的手臂一揽。她微皱了眉,扬起脸对上他,“放开我。”
听得娇嗔之言,连澈并不恼,只静静凝视着她,笑意渐浓。
这男人竟将她横抱而起,重新放回龙榻上。
撑起身子,清浅盯着眼前的男人,嗓音微冷,“不是什么都不做吗?”
连澈不语,只将大掌抚上她细白的脖颈,指尖划至她的衣襟处,缓缓扯了开来。
眼前女子的锁骨下,那处微陷的粉红浅疤撞入他的视线。
他轻轻吻上那道疤,身子微微一僵。清浅咬唇,羞怯地承受着锁骨下微痒炽热的亲吻。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走进这个男人的生活。他是皇帝,坐拥江山,自有如花美眷在怀。她是他的女官,每日行使自己的职责,不得妄想,不得妄念。
可如今,她的心却为他所系。如果当初遇险时,她丢下受伤的他自私逃掉,接下来的一切应当都不会发生。
可是,没有如果。
从她选择留下的那刻起,一切已无法改变。
她原以为自己的心很大,可以容下许多许多,以为心动后,仍可沉静若水地站在他身旁,只要看着便好,却不知,当她一次次看到他与另一个女人的温情相对后,她心中的渴望在越来越深的压抑中,汹涌成海。
其实,她的心很小。
小到只能容下一个他,小到在他一次次索要自己的时候,刻意忽视他身边的其他女人。
作为一名现代女子,她知道一夜欢情不过男女间一场暧昧的游戏。更何况,他是一个皇帝。
他要,她给。不过是自己固执地想要烙下关于他身与心的记忆。她迷恋的这个男人,即便有一天她不得不离去,但仍会记得他的脸。
对于他,心的回忆,身的印迹。
翌日,裕宁王府。
午膳时分,清洛执着筷子坐于圆桌前,眸光却轻轻探向了身旁的男人。他正不紧不慢地吃着碗中的菜肴。自打从宫外回来后,他偶尔会失神地看着窗外,似乎对她的关心也不如从前那般多。
察觉到她打量的目光,连彦径自夹了一箸菜肴放入她碗中,并说她近日来清瘦了不少,需多吃些。
见清洛仍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连彦微微一笑,说若她再看着自己,便要全数吃下。
怔愣片刻,她笑吟吟地点了点头,将碗中食物送入嘴里。吃到一半时,清洛忽地捂上了嘴,放下碗筷,起身朝院内快步而去。
见得此番情景,连彦迅速起身,随在她身后跟了出去。清洛见连彦责问自己身旁的幻彩伺候不周,忙轻扯他的衣袖,“莫怪她不关她的事。”
连彦大掌抚上她的背脊,眼梢挑向幻彩,“你来说。”
瞥了眼清洛,幻彩红着脸低下头,小声道:“王爷,小姐那是有喜了。”
连彦胸膛微微一震,抚在清洛背脊的大掌也顿时僵住。片刻工夫,待他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便将目光落向清洛,“为何不早些告诉我?”
直起身子,清洛吃力地道:“我见你最近似乎颇为繁忙,精神也不太好,就想晚些再告诉你。”她看着眼前男人,脸涨得通红。
“真傻。”连彦微叹了口气,将她揽入怀中,紧了紧手臂,“是我不好,若能多关怀你些,不难发现的,我”他缓缓说着,言语中尽是自责与懊恼。
清洛摇了摇头,手忙掩上了他的唇。轻蹙了眉,连彦深邃地看着她。她扬起脸,笑得璀璨。
大掌抚上她顿在自己唇上的手,他轻轻一吻,将她横抱入怀,朝厢房走去。
翌日,重华殿。
在御膳房忙碌了许久,清浅接过铃香做好的糕点,朝殿内走去。待她缓步行至殿门处时,正瞧见一抹秀美的身影款款而来。
柳嫔正提着食篮踏入殿内。眸光扫过四周,她却发现并无连澈的身影。她今日前来,除了将域外的糕点送与连澈,便是要告知他,自己的哥哥即将凯旋还朝。
目光挑向一旁女子,她将连澈的行踪询问了一番。清浅轻轻一福,礼貌地告知她,皇帝尚未归来,她可坐在红木椅上稍候片刻。柳嫔斜了她一眼,并不理会,只径自在殿中踱着步子,欲朝内殿而去。
在她将要踏入内殿的一瞬,清浅却是将她硬生生拦了下来。柳嫔眉间一拧,不屑地将她数落了一番。她并不在意,只淡淡说皇上的内殿若无他亲自授意,任何人不可随意进入。
柳嫔顿时气急,正待狠狠训斥她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