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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好说,助人为乐是应该地,那……这个”赵泽指了指年长的女人受伤的脚,同时做了个帮忙搀扶的动作,意思是要我帮你吗。
“不必了,小哥,你要是来搀姐姐的话实在是于理不和”年轻的女人适时地拦在赵泽前面说道。
赵泽一愣呆在当场,嘴上无语地动了动。
接下来那个年轻的女人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将她姐姐搀扶起来,两个人相互依靠着又费了好长时间才来到悍马车旁。
赵泽赶紧跑过去帮忙打开车子后面,那里本是装行李的,不过空间正好够大,一个人躺那里也绰绰有余,待年轻的姑娘将她的姐姐扶进车里,自己也累得几乎虚脱,不过这位姑娘也真是倔性子,没让任何人帮自己,而是扶着车子一点点挪进了车里靠在她姐姐的身边。
两个女人上车后,赵泽、老刘和马车夫三个人先将路中间的落石搬走,然后再慢慢推开破烂的马车,待足够悍马车通行了,这一行人才跳上车,车子再次启动,绕过巨石后朝着下坡尽头的舒县而去。
后半段路车内气氛很怪,因为有女人同行,还是素不相识的,老刘就算有话也是憋在肚子里、不肯说、也不能说,马车夫的观念跟老刘一样,二人配合的很默契,只是用眼神进行交流。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时间过得很快,可是赵泽觉得好像过了好久,车内太静了,静的都能听到衣物摩擦的声音。
压抑、还是压抑,赵泽忍了一会,但是忍耐是有极限的,当他觉得郁闷之极的时候,便开口道:“敢问姐姐们是从桃城镇探亲回家吗?”
“要你问?”年轻的女人轻启樱唇不客气地回道。
“妹妹不要无理,人家小哥可是好心帮了我们”年长的女人立刻将话接了过去。
话头一开,车内的气氛缓和了许多,随后年长的女人跟赵泽搭上了腔,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聊了起来,女人介绍说自己叫韩花花家住舒县,在当地她开了家卖肉的铺子,这阵生意好了正缺人手,只好将妹妹李小娘接来帮忙;既然人家都自报家门了,赵泽也不能光听人家说,那样于理不和,随后他也向韩花花介绍了下自己,赵泽、江南‘某地’人,世代匠人出身,正和管家老刘在外游学,前段时间在桃城镇住了几天,现在打算搬去舒县……
长话短说,这短暂的聊天很快就被一声‘砰’的巨响打断了。
悍马车开近舒县北城门前百步时,一只雕翎箭带着烈风破空而来,精钢的箭簇砰地一下射到挡风玻璃上,随后被弹开。
突然遭到袭击,赵泽心中一紧立即踩了急刹车,悍马猛地停了下来。
舒县城头近在眼前,即便是百步之遥也听得见城头上响起了连天的号角声,号角响过后城墙的垛口间探出了十几个脑袋。
说到那只射到悍马车上的雕翎箭,就要提到放箭的人,这人正是舒县县尉黄延州,年约五十,使得一手好枪棒。当日午前黄延州离开了县衙,带着两个亲兵在城内巡视了几圈,然后向往常一样登上城墙,从东城门开始绕城一周,缓步在城门楼、角楼之间,还没走上半柱香的时间,只见北城方向的黄土路上扬起了高高的尘埃。与此同时早有北城巡城的乡兵飞跑而来报信说是自望楼最高处发现滚滚烟尘,请县尉大人定夺。
白日里出现这么大的烟尘实属罕见,如果是附近有军队调动,那倒是正常,不过军队调动这么大的事,州里应该会提前知会他们,如此一想黄延州觉得事有蹊跷,赶紧派人飞奔去县衙通知知县大人,并请示临时关闭城门。
知县陈维、陈大人来舒县已有三个多年头了,去年年末的时候本以为自己会升迁,可是州里一纸文书下来,告诉他说自己的政绩不佳,继续留任,待来年再看。
其实陈知县心知肚明,什么叫政绩不佳,结症在哪里,若是说的话最重要的还是他管辖的一亩三分地不怎么样,地广人稀、山高林密不说,还户不过千,来此经商也是少之又少,如此一来他坐镇的这个舒县差一点就沦为大宋最差的那一等县,想当年汉朝那会县南边还住了个有名的王爷自家开垦了万顷良田,三国时这里还是军事重地,周瑜周都督也出生在这,可是都过去千年了,良田也变草地、草地也变树林了,老天那就是这么不公平。
所以说对于陈知县来讲,他无时不在想老天为何不开开眼,掉下点大事来,哪怕是一丁点也好,比如下场暴风雨冲毁点民房,河水暴涨泡坏城墙……
可是舒县就这一点好,一年四季风调雨顺,就算是偶有大风大雨,也不至像陈大人想的那样出现很严重是事,一般的小事没等他去管,老百姓自己就弄好了。
不过人总有时来运转的时候,一旦机会来了那可真的是连城墙都挡不住。
这一日陈知县刚好批完了几本公文,正打算处理点县内发生的鸡毛蒜皮的小事,只见一巡城的乡兵飞奔到公堂上,单腿点地禀报道:“报大人,城北方向发现大量不明烟尘,黄大人担心万一有事,请求暂时关闭城门,请大人定夺!”
陈知县一听心里一惊,但是旋即又恢复了平静,心中忽地闪过一个念头,莫非是最近得报的窜进龙舒山的那伙山贼,来打劫县城了,想到这,陈知县眼前一亮马上下令关城门,随后亲自点齐了县衙内所有能打仗的人,一溜烟望北城门而去。
北城门
舒县四门关起后,赵泽开的那辆悍马车也到了,原来还以为会受到当地百姓的夹道欢迎,哪知迎来的是一支冷箭。
黄县尉抖擞精神射了一箭后,正打算再射一箭,哪知城下那个黑黝黝的怪物忽地停住了,双方对峙了半响后,一块白布伸了出来,接着是一个年轻人、然后是一个老一点的、最后是一个马车夫打扮的人从怪物肚子里走了出来。
三个人排成一条直线来到城下,大声喊着说他们是大宋地百姓,从桃城镇来地,只因开地是此地无有地悍马车,所以才会惊动了城上的大人,还请大人见谅,放他们进城。
此时陈知县也来到了城头,刚才赵泽说的话他也听到了,可是前些日子他可是接到了附近村民的举报,说是龙舒山里来了伙山贼,对于眼前的几个人,他是半信半疑,也不知是开城门好,还是不开的好,不过这么耗下去总是于理不和。
黄县尉站在一旁看了半天,想插嘴也插不上,他可没权直接命令开城门,谁知城下的人说的是真是假啊,万一真的像刚才知县大人嘀咕的那样,是山贼扮的那可是自找罪受。不过话还是要说的,这不开城门也得编个理由,黄县尉酝酿了片刻后大声喊道:“你们说自己是大宋的百姓可有凭据”
陈知县一听黄县尉说得的确有理也应声问道:“对,有何凭据?”
赵泽一时无语,转过头问老刘和马车夫“什么凭据,你们那有吗?我没有,我只知道我是大宋百姓,难道我们长的不像吗”
老刘点点头“是啊,小哥,老刘我之前还是乞丐呢,什么凭据,要是说凭据难道还得回桃城镇找那的人来作证啊,这一来一回的得花多久啊!”
马车夫也连忙附和“老管家此言极是,我一个赶车的更不曾想过带什么凭据,都是乡里乡亲的,谁不认识谁!哎,这知县大人干嘛这么难为我们”
赵泽一只手举着白布,另一只手抓了抓脑袋,站在那望着城头上那两位大人,看了足足有一壶茶的时间,突然想起陈捕头那件事。
他喜出望外,高声跟城头上的人喊道:“城上可有位知县大人,我这里有封令弟的书信,可以证明我们是大宋地百姓”
陈知县在城头上听得清楚,见下面的人说认识自己弟弟,心里顿时轻松了不少,赶紧下令让人放下去一个竹筐,叫赵泽将书信放在竹筐内,等书信上了城,陈知县展开信仔细看过,心里才确定原来城下的年轻人就是那个赵泽啊,自家开的那个造自行车的作坊就是他做大师傅的,想到这,陈知县才下令乡兵解除城禁,打开城门,一边下城一边跟黄县尉说了那封信的事。
第十章 舒县安家
悍马车好不容易才进了城,为了防止引起不必要的恐慌,陈知县吩咐几个衙役提着铜锣在前面开道,边走边喊着话说是,“此物叫悍马车,此车只不过是铁打的,并非妖魔鬼怪,县内居民莫要惊慌失措,亦不要散布谣言,违者当妖言惑众论处”
虽是如此,悍马车开至县衙这一路上围观的人也不在少数,里三层外三层,差不多集中了舒县城内半数居民,这些人都是为了争着一睹那个叫悍马车的奇异之物才会聚集至此的。
这一下算是乐坏了沿途卖小吃的大小摊主、五六家临街的酒店。
没什么钱的平头百姓为了能看清楚什么是悍马车,争着花上几文小钱在小吃摊上弄个位子,钱多的小哥、老爷,贩夫走卒则是登上临街的酒店要个靠窗的座位,从上而下俯视那个悍马车的风采。
一路上唏嘘声、赞叹声、惊讶之声此起彼伏,甚至有人冲动着试图扑过去摸一下悍马车是什么感觉的、可否是真的悍马、还是马在车内,正因为有这样的种种猜测,人们的好奇心才被勾了起来,甚至有人不惜以身试法。
可是随在悍马车两旁的衙役可不会让他们这样,否则那就乱了套,几次有人试着冲出来都被衙役一阵皮鞭打了回去。
车内韩花花告诉赵泽说沿着这条到县衙的大街直开过去,过了前面的集市有一座桥,那桥叫龙舒桥,桥边的那架肉铺就是她家了,赵泽按着韩花花的指点毫不费力地找到了那里,不过车子也就能开到那里,那个拱桥实在过不去。
众人落了车,李小娘也扶着姐姐下了车,赵泽帮着上前去叫人,不消片刻一个浑身腱子肉的壮汉腾腾地奔了出来,二话不说扶起韩花花便望肉铺后面的宅子走去,也忘记跟赵泽道谢了。
赵泽是个随便的人,也没太在乎这些,更何况他还有事要办,从悍马车内拿出一个布袋子,塞了两件东西进去背在身上,叫老刘留下来看着悍马车,之后才一个人随着一队衙役大哥直奔县衙拜见知县陈大人。
县衙的后面就是知县大人的住处,也是平常待人接物的地方,一座干净素雅的四合院。
正中一间宽敞明亮的大瓦房、东西配厢房各一间。
赵泽进门前顺手从怀里摸出了一块银子,估计有十两递给刚才送他进来的那位衙役大哥,说道:“刚才多谢诸位兄弟给小弟开路,小弟才能顺利进城,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还望衙役大哥笑纳!”
这位身穿捕快服饰的衙役一看是足足十两银子高兴得差点乐出声来,连忙抱拳谢过赵泽的一番好意,之后才顺手接了过去,离开前告诉赵泽说:“他叫关飞,字子龙,是这里的捕快,他先代外面的兄弟谢过了,以后赵泽要是有事尽管找他”
赵泽点头目送关捕快离开后才敲门、报上姓名。
屋内陈知县早就准备好了,应了声,请赵泽进去叙话。
赵泽轻轻地推开门转身进屋,见到陈知县已脱去官服,换了身窄袖、青色的锦袍,腰束革带,足登软底布鞋,头戴纶巾,正端着茶碗危坐在堂上,看气质应在四十五六岁比那黄县尉年轻了几岁。
陈知县见赵泽进来放下手中的茶碗,微微欠身示意赵泽坐下。
赵泽落座后将身上的布袋子放在一边,先是跟陈知县客气了一番,陈知县问了下赵泽的境况,赵泽一一对答,然后又将在桃城镇开作坊的陈捕头的事跟知县大人提了下,还双手奉上陈捕头的玉佩给陈知县过目。
陈知县和自己那个叫陈虎(陈捕头)的兄弟可以说是感情深厚、不分彼此,刚才在城头上接到那封信后心里就在琢磨了,既然这个赵泽已经把造自行车的手段都交了出来,那倒省了许多事,不必再为他多付出许多银两,可是弟弟为何在信的末了说要好生对待这个姓赵的小哥,看那语气绝对是真的,更何况还有现在的这个玉佩,对于这个玉佩陈知县是明白的,这是他弟弟打小的东西,他也有一块是个玉兔,不像他弟弟这块是玉虎,见到这块玉虎就等于亲眼见到他的弟弟,如此一想陈知县觉得事情肯定不会这么简单,再加上今日赵泽进城时开得那叫什么悍马的车,无需牛马即可自行于路上,比起之前那个还需要靠人力来蹬踏的自行车好得不止千万倍,这样看来弟弟肯定是托我留住这个人,估计日后还要用到他,要是这样的话,陈知县站起身来在赵泽面前走了两趟。
待想好了主意,一转身停在赵泽的面前,问道:“赵小哥,舍弟说你是个可用之才,有意推荐你在本县干事,不知赵小哥意下如何?”
赵泽一听有门了,有点活干总比坐吃山空要好,于是立刻起身拜谢陈知县:“多谢大人成全,在下若能为大人所用真是三生修来的福气,如此麻烦大人了!”
说罢赵泽直起身恭敬地望着陈知县,希望陈知县能安排个好差事。
“好,既然如此,目前县衙正缺一押司的差事,如果小哥不弃的话,可以当任此职!”陈知县点着头说道。
“多谢大人成全,那在下这就先回去准备准备,先找个落脚地,等安排妥当便立刻来县衙报道”
听赵泽这么一说陈知县心里很满意,觉得这个年轻人行事麻利的确还不错,不过也不急于一时,他当即摆了摆手。
“赵小哥不必着急,你可先熟悉本县两日,待安排了住处,再来县衙不迟,本官先帮你录个名!”
“如此多谢大人了,在下临来的时候准备了两件自己做的东西,虽难等大雅之堂,可是还过得去,请陈大人过目!”
赵泽说完将那只布口袋拿了过来,摸出一件长的东西、一件短的东西。
“这是何物啊?”陈知县不解地问道。
“回大人,这叫手电筒,用的是白日里存储的日光,夜晚来到之时,大人只需推动这个按钮便可打开开关,放出里面的日光,待不需使用了往回拨下开关即可,还有大人若是不用这手电筒的时候,最好在白天将它放在日光下照射,以便让它吸取足够的光线以供夜晚使用!”
陈知县接过那只叫手电筒的物件,把玩了会,又亲自试了试果然见到一束光线忽地一下从里面射出,待拨下开关那光线又消失了。
“哦……小哥所作之物果然妙啊,妙不可言”陈知县拿着手电筒爱不释手,一会开一会关,一会照照这里、一会照照那里,待用的很顺手了才停下来,将手电筒放下,转而问赵泽
“赵小哥,那另一个是何物啊,还有滴答滴答的声响发出!”
赵泽紧跟着介绍道:“大人,这叫闹钟,咱们现在不是用看日晷、瞧漏壶、望日头,数着二十四时辰来计算时间吗,现在有了这个闹钟就一目了然了,大人请看!”
“这……这上面是?”陈知县不解地看着那个所谓闹钟里面奇怪的符号。
“哦,大人这是在下游学时看道士驱邪画符时突然想到的,这上面的符号叫数字,从1到12,这12个数字围绕在一个铁盘上,中间的长短两个指针是用来表示目前时辰的……”
接下来赵泽费了好大劲、说的口干舌燥才讲明白了那个闹钟是使用方法及基本的操作原理,陈知县听的似懂非懂,只是记得那闹钟每隔几天就要上上后面的发条,如此就能永不停息地转动,看着上面的数字就能知道现在的时辰。
虽说这个闹钟制作的精巧可是在陈知县看来,远不如那手电筒实用,如果以后有了手电筒,那夜晚就省的点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