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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以为左为武是挺聪明的一个人，直到昨天她还是这样认为，可是今天却不觉得了。
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在一夕之间改变如此之大？
有问题。
“公主殿下，末将知道你不喜欢小儿，但他已经成这个样子了，你还想如何？”左为武愤愤不平道。
听到左为武的愤愤不平，雨天瑶更是可以确定，左为武真的糊涂了，正在做糊涂的事。
对于这种糊涂的人，她不会有太多的同情。
“按照左大将军的意思，你儿子成了这个样子就可以为所欲为？哪怕他做了极其过分的事，我们也不该追究，是不是？”
“这……末将已经见识过公主殿下的伶牙俐齿，不必再多说了。如果皇上不肯为小儿主持公道，那末将只好先行告退。”左为武还真的退下了，今天的表现极其反常。
明明昨天还对皇上毕恭毕敬，连重一点的话都不敢说，今天就敢在没经得皇上的同意提前离开，这可是大不敬之罪啊！
皇上因为顾念情义，所以没有多说什么，让左朔功离去，只是觉得今日的左为武不像以前的左为武了。
难道儿子被打，对他的打击真的有如此之大？
不太可能吧，左朔功又不是第一次被打，至于有这样大的打击吗？
看来左大将军朕的有问题了。
第116章 ：不大甘心（）
左为武走后，雨天瑶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皇上，哪怕知道这样说不好，但她还是要说：“父皇，左将军今天不太对劲，有点问题，如果他以后还是这样，你可要注意点了。”
“或许他只是因为唯一的儿子受了欺负，又得不到该有的公道，所以才会如此生气，没什么奇怪的。”皇上不愿意去怀疑一直以来忠心耿耿的左将军，如果仅是因为这一点点的小问题就怀疑忠臣良将，那还有谁愿意为朝廷效力？
所以他现在宁可选择相信左为武，不会去怀疑他。
“之前左朔功都差点被打得两腿废掉了，也不见他有这样的反应。今天明明就是左朔功先动手的，难道我们还手还有错吗？父皇，我知道左将军不仅一次救过你的性命，对国家社稷也有大功，不过这并不表示他们可以为所欲为，我们皇家也不能绝对的满足他们任何的要求。左家只怕会有变故，所以你还是多个心眼比较好。”
“这样不太好吧。”
“刚才我回宫的时候得到一个消息，左朔功的腿之所以能那么快治好，是左慕成在暗中相助的。左慕成为什么要帮左家？这其中肯定有我们不知道的原因，但我们现在不能明目张胆去查，所以只能自己小心。”
“皇上，臣觉得公主殿下所言有理。左大将军今日确实有些不太对劲，只不过我们没有确凿的证据，而他也没表现得太过，所以不能明着来，只能暗中小心，提防提防。”素明德也开口劝皇上，现在仔细回想刚才和左为武争斗的细节，越想越觉得不太对。
左为武以前就算再嚣张，也不敢在皇上面前放肆，然而今天，他却敢这样做了。
昨天还不敢，今天却敢，一个人的改变有那么快吗？
即便素明德也这样劝说，但皇上还是不愿意去怀疑左朔功，也不想再听这些事，于是找别的话题转移：“瑶儿，既然你和素熠飞都相互喜欢，要不就把这婚事给办了。”
“急什么？素熠飞那家伙那么不牢靠，我得再观察观察才行。再说了，素伯母现在生死未卜，我们哪有心思办婚礼？就算要办婚礼，也得把素伯母给救回来了才能办呀！”雨天瑶毫不犹豫地反对。
她并不是不想嫁给素熠飞，只不过总觉得两人之间少点什么，就这么嫁了，有点不大甘心。
什么轰轰烈烈，什么山盟海誓，什么山无棱、天地合，她都还没有尝过，连一个像样的约会都没有，他们两人似乎还没有真真正正谈过一场爱情。
在这种情况下就把自己给嫁了，谁能甘心？反正她不甘心。更何况素熠飞那家伙老说什么要找更为心仪的人，根本就不靠谱。
“那么好的男人，你不好好抓住，要是再让人给抢了，到时候你就只能哭了。柳千荷的教训，你难道还想再受一次？”皇上重重地提醒雨天瑶，千万别又让其他女人给抢了。
自从素熠飞的名声好转之后，打他主意的姑娘不计其数，真要出一个能让素熠飞心动的，那还得了？他可不想自己的宝贝女儿再一次被人抛弃。
“他要是敢对别的女人有心思，我就把他的心挖出来，拿去喂狗，哼。”雨天瑶神气哼了一声，潇洒走人，装出一副很不着急的样子，其实心里急得很。
万一真要冒出个天仙来，把素熠飞迷得团团转，那她可怎么办？虽然她愿意成全两情相悦，可自己却会很苦的呀！
不过感情这种事强求不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如果她真的很素熠飞有缘无分，那也只好认了。
皇上拿雨天瑶没办法，只好由着她去，不过他这个做父亲的总得为女儿的幸福着想着想吧。
“素爱卿，知子莫若父，你家那小子对朕的公主有意思吗？可别让朕的宝贝女儿又吃一次亏。”
“皇上放心吧，犬子对天瑶公主的心意，那是绝对错不了的，天瑶公主受伤的时候，他都急坏了，他对公主的情义，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两人拜堂成亲是迟早的事。”素明德向皇上保证道，不过说到这件事，他又想起左朔功来，作为一个父亲，他也要为儿子的幸福着想着想才行：“皇上，臣说句不太好听的话。臣认为，左朔功绝不会善罢甘休，他是一个不达目的势必罢休的人，定然还会再有动作，到时候还请皇上为臣做主。”
“放心，左朔功真敢再胡作非为，朕定不会轻饶。当初朕已经同左将军说过了，这是朕给左朔功最后的一次机会，如果他不知道好好珍惜，那就怪不得朕了。”皇上虽然对左为武充满感激，但对左朔功可没那么好的忍耐度。
事实上，如果不是因为左为武，他早就将左朔功斩首示众了。
但左朔功至今到还没有任何的觉悟，依然以左少将军的身份自傲，认为他们左家掌控军权，认为比皇家的权利还大，可以说是天下权利最大的人。
既然是全力最大的人，就不应该屈于人下。皇上不给他们做主，他们就自己做主。
左为武从皇宫回来就一直闷闷不乐，借酒消愁，眉头时而邹得紧紧的，有时候脸上又露出为难之色。
这时，房间的角落里走出一个穿黑袍的人，站在左为武身后，煽风点火：“我早就跟你说过，皇上是不可能站在你这边的，即便你三番两次冒险救他的性命，他也不会因此惩治素家。更何况你功高盖主，手握兵权，无论是权力还是地位几乎已经超越了皇权，这是皇家的大忌。之前皇上与你有说有笑，那是因为他身边没有任何的依仗，所以他不敢跟你翻脸。如今他那个宝贝公主实力不凡，又和素熠飞这个深藏不露的人走到了一块，他有了依仗，自然不必再看你的脸色。”
“够了，不要再说了。”左为武将手中的杯子捏碎，发泄心中的愤怒。
他从来就没想过要反皇上，只想做个忠君爱国的将军。可是自从素家冒出来之后，皇上对他们左家的信赖是越来越小，不再听他的谏言，只听雨天瑶胡说八道，照这样下去，他们左家迟早会完蛋。
他不想这样的，真的不想，就算为了保护皇上丢了性命，他也无怨无悔，但他无法容忍皇上如此偏私。以前皇上偏袒天瑶公主他可以理解，毕竟天瑶公主是皇上最为疼爱的女儿，所以即便皇上为了天瑶公主几乎将他儿子的腿给打废了，他也能忍下这口气，但让他无法忍受的是，皇上竟然偏袒素家。
“将军手握重兵，只要挥兵城下就能直逼皇城，到时候整个天下都由你做主，这难道不比做人臣子要好上百倍吗？如今风云楼已经再现，皇朝更替是必然之事，今后不管是谁来做这个天下的君主，当今的皇上都是一个死字。将军难道想要为这样一个昏君搭上自己的性命？值得吗？”
“我叫你不要再说了。”左为武听着黑袍人那些话，心里乱糟糟的，但不可否认，他的心动摇了。
这些年来他一直都能保持着忠君爱国之心，不曾有过任何动摇。可是自从素家冒出个素熠飞之后，皇上对他们左家的态度让他产生了反感，即便他嘴上不说，夜深人静的时候，心里也曾会有一点点别的想法。
他有那个实力，何必要受人欺负？
“将军好好三思。再过十日便是皇上的寿辰，这是一个绝佳的时机，错过这个时机，将军想要再成大事，只怕得付出十倍的努力和代价。寿宴上，但凡是不臣服你的人，均可除掉，对外则可以随便找个理由解释。至于出兵的理由，可说是风云楼逆贼入宫刺杀皇上，将军府出兵救驾。”黑袍人不管左为武愿不愿意听，他还是要将各种计策都说出来。
这一次，左为武不再怒吼让黑袍人闭嘴，可见黑袍人所说的话已经起了作用，左为武反叛之心再起。
他如此的忠君爱国，为朝廷效力，为皇上分忧，可是到最后竟然连一个素明德都比不上，雨天瑶的随随便便几句话就否决了他的一切，这叫他如何还能忍受？
可是真要这样做的话，那他将会成为一个逆臣，一个叛贼，为天下人所不齿。如果举事成功还好，若是失败，他则会真正的万劫不复。
他到底该如何选择、如何决定呢？
第117章 ：公主献舞（）
十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很快就过去了。在这十天里，都城并没有发生什么重大的事，风云楼就像销声匿迹了一般，没再搞出什么动静。
不仅是风云楼，就连何家、花家、灭血堂、出云圣殿都很安静，仿佛不存在似的，让都城迎来诡异的平静。
十日后便是皇上的寿辰。皇上不喜欢铺张浪费，所以并不打算大办寿宴，只邀请了群臣简单共膳，话话家常足以。
寿宴上，群臣向皇上恭贺，个个都是满脸欢笑，唯独左大将军死板着一张脸，从未露出过笑容，一个人喝闷酒。
左朔功就坐在左为武身边，两眼发狠地瞪着素熠飞，恨不得要吃人似的。
素熠飞当左朔功不存在，吃好喝好，听曲赏舞。他知道等会有一场难得一见的舞蹈，得睁大眼睛好好看，可不能错过了。
这时，太监高喊一声：“公主献舞。”
声音落下不久，雪花纷飞，落地便化成水珠，毫无冬雪寒气，所以大家并不觉得冷。
雨天瑶穿着一袭水蓝舞裙，随着漫天雪花从天而降，犹如九天仙女下凡，出尘脱俗，美艳绝伦。方才落地的水珠又重新飞起，整整齐齐排成一条条水珠链，飞到她身边，像小水龙一般跟着她一起飞舞，然后在空中排画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八个大字。
用水珠在空中写字，这等奇事有多少人能够做得出来。然而满天雪花纷飞却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的寒意，能够尽情欣赏这等奇景，真是妙，妙，妙啊！
难道之前那两次的夏日飞雪，是天瑶公主弄出来的？
“恭祝父皇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雨天瑶从空中飘然落地的时候，给皇上送上祝词，然后继续舞动。
为了练好这支舞，她这十天可是日以继夜地练，总算是没白费功夫。
“好，好，好。”皇上鼓掌连喊三声好，大臣们祝贺的时候，他从来就没有这样高兴过，即便是送再好的礼，也得不到他这样的赞赏。
不过雨天瑶的这一舞的确是惊艳全场，绝世无双，仅仅是那玄妙的水珠写字，就足以让人赞不绝口，更何况是她优美的舞姿。
想不到一直不被人看好的天瑶公主，竟是这般神奇的人物，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素熠飞喝着没酒，赏着歌舞，很是享受的样子。他当然享受，那位绝世无双的公主可是他未来的妻子，他的女人，以后可以更加享受。
相比而言，左朔功却是极其不甘，尤其是看到雨天瑶倾城一舞之后，他心里就更加后悔了。
当初他就是因为柳千荷的能歌善舞才对她感兴趣的，如果他早知道雨天瑶也是这方面的能人，就算给他是个柳千荷他都不要。
不过现在还来得及，就算雨天瑶已经嫁给素熠飞，只要她人活着就还来得及。无论如何，他都要把原本属于他的女人给抢回来，即便是抢不回来，他也不会成全素熠飞，大不了一拍两散。
素熠飞能感觉得到左朔功传来的敌意，但他并没放在心上，继续喝自己的酒，欣赏绝世无双的舞蹈。
他其实应该感谢柳千荷，要不是柳千荷把左朔功给抢了，也不会有他和鬼丫头后来的事。
现场上欣赏雨天瑶的人很多，但也有看得不顺眼的，首当其冲就是皇后，还有她那两个儿子。宸妃虽然没有多大反应，不过她平静的目光之中暗含着微小的冷寒之意，像是一支利箭，只不过她隐藏得极好，没人能发现。
雨天瑶能如此随意自如地控制水，还能控制冰雪的寒意，说明利水之灵极有可能就在她身上。
找了那么多年，总算让她找到了。虽然她不知道雨天瑶过去的十几年为何能够隐藏利水之灵，但现在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利水之灵的下落有了眉目，她不需要再漫无目的地寻找，只需要将这个消息传回去就行。
太后也在欣赏雨天瑶的妙舞，赞不绝口：“天瑶这一舞可谓是惊天动地，前无古人，妙不可言啊！”
雨天瑶与水共舞，画出了一幅又一幅神奇又玄奥的画卷，让人大开眼界，掌声和赞美之声不断。
“好，妙，我天平上国的公主果真是与众不同啊！”
“公主殿主这一舞，足以称得上是天下第一舞。”
“说是天下第一舞，的确不为过。从现在开始，这第一舞的位置该换咱们公主来坐了。”
“不就是跳了一支舞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投机取巧罢了。”皇后就是看不得雨天瑶被人吹捧，低声说风凉话。
即便她已经将声音压得很低，但还是被皇上听见了。
皇上并没有当场发怒，只是瞪了一眼皇后，用眼神警告她，然后就不理她了，继续看向雨天瑶，他的宝贝女儿。
皇后被皇上瞪了一眼，不敢再乱说话，乱看都不敢乱看，只能在心里暗骂：该死的雨天瑶，本宫定会将你千刀万剐，等着吧。
只要有雨天瑶在的一天，她就没有一点国母该有的光环，而皇上也不会多看她那两个儿子几眼。
所以无论如何，雨天瑶必须得死。
雨天瑶专心跳舞，控制着无数的水珠，让他们凝结在一起，化成好几条水龙到皇上面前拜寿。
“恭祝父皇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
“好好好，真是好，妙妙妙，真是妙啊！瑶儿，你真是让朕大开眼界啊！想不到你的舞跳得如此之好，真不愧是朕的女儿。”皇上开心得笑容从未断过，想到已经不在人世的雨妃，心中即便是再黯然，他也不再悲伤。
有这么好的女儿，他该知足了。
“父皇，喜欢我送给你的礼物吗？”雨天瑶穿着舞裙，直接从舞台上飞向皇上，落到他的身边，对他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喜欢喜欢，太喜欢了。回头朕一定把今日所见全都画下来，以后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