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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李牧隐深深看我两眼:“为了你的担心,今晚就算是倾家荡产,我也愿意。”
迄今为止我还拿不准他的话里面几分真几分假,不过担心倒是真的,价钱越高,意味着我欠他的越多,万一到时候赔不起,他又耍无赖,可怎么办?
我板起脸:“李牧隐你怎么一点不担心,我跟你说真的。”
他突然握住我的手,我被雷劈了似的一下子甩开,他嘿嘿笑起来:“你放心,一切我都安排好了。今晚我可是准备了大礼物送给你的,怎么能让她们搅黄了呢?”
我点点头,以为他所谓的礼物就是老宅子,也没有多想,又问:“那盖聂呢,你确定他不会捣乱,说不定他早就和那两个女人沆瀣一气了。”
这厮看着我:“沆瀣一气什么意思?”
我差点气死,不知道中国成语也就算了,洋墨水也不好好喝,真是混蛋一个。
到了目的地李牧隐牵着我下车,我讨厌这样跟一个男人亲密,浑身都跟生蛆长毛了似的不自在,本想甩开,可是他死死拽着我,目视前方,像一个贵族似的:“淡定,我看见渣男和贱女了。”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果然看见穿着一袭华袍的李牧子挽着桂臣熙优雅地从车上下来,两个人看起来很恩爱,桂臣熙搀着爱妻,对着她的耳朵说了什么,然后摸了摸她的肚子。
李牧隐咳嗽了一声,我回过神来,怎么说呢,说不伤心不难过都是假的,但是也没有伤心到要死要活的地步,看见的第一秒心酸了一下下,马上就好了。
时间真是治愈一切伤口的良药,只要你肯放过自己。
看着他们走过来,我有点紧张,不由得挽紧了李牧隐。
第六十四章 拍卖会()
最先认出来我们的是桂臣熙,他微微张开嘴巴,放慢了脚步,不敢置信地看着我。
李牧子发觉异常,抬起头看见是我,又把目光转向李牧隐,然后我就看见她比桂臣熙还要吃惊,她的脸色都是白的。
我莫名觉得解气,李牧隐还真是有先见之明,我也由此确定,这对堂兄妹之间,深仇大恨可比我想象的多了去了。
桂臣熙看着我,张了张嘴,声音有些苦涩:“忆忆,你怎么来了?”
我没有说话,李牧隐揽住我的肩膀,语气不屑地看向他:“怎么,我带自己的女朋友来参加拍会,还需要桂少爷同意不成?”
李牧子一把抓住桂臣熙,然后开口:“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叫我去接你?”
“不敢不敢。你现在怀的可是咱省政厅那位的孙子,咱平头老百姓,谁都得罪得起,权贵可是得罪不起的。是不是,妹夫?”
李牧子的脸色就变了,眼睛里的小飞刀刷刷刷射向我:“哥,你怎么跟这个女人搞在一起去了,你知不知道她是谁?”
李牧隐看着我温柔一笑:“她是你嫂子。”
他深情款款的样子弄得我笑起来,在他臂弯里掐了一把,提醒他差不多得了,犯不着在这边跟无聊的人多费口舌。
李牧子一听这话就叫起来:“哥哥你疯了,她是盖聂的女朋友,你怎么敢跟盖聂抢人呢?”
我脱口而出:“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她冷笑一声:“难道我说错了,就在几天前,盖聂亲口跟我们承认,你是他女朋友的。你们还**了呢……怎么,这么快就另结新欢了?江别忆我告诉你,不管你搞什么幺蛾子,你离我家人远点。”
我毫不示弱反驳:“谁告诉你是男女朋友就不能分手的?就像你,不是你男朋友,你也可以抢。你以为你多高尚,你以为你是圣母玛利亚?”
她被我弄得面红耳赤。指着我:“你胡说八道,我跟臣熙是真心相爱的,你算什么东西?**臣熙不成,现在又来**我哥哥,你未免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
我勾唇一笑,吊着李牧隐的脖子,对着他的耳朵吹气:“亲爱的,你妹妹说我**你,你认为呢?”
他在我腰上拍了拍,然后一把揽紧我,我们俩贴在一起,他魅惑一笑:“欢迎二十四小时**。”
桂臣熙扯了扯李牧子,提醒她快走了,可是李牧子是真的被气到了,她看着李牧隐:“哥哥,我知道这么多年你有怨恨,你有什么都冲着我来,可别被这个女人骗了。”
我冷笑一声:“你有什么资格要他冲你来,你未免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
我把她说我的话原封不动还给她,她气得浑身颤抖着:“贱人,我跟哥哥说话还轮不到你插嘴,你比小姐还不如呢。”
李牧隐有点生气,可是我摁住他,对着李牧子微微一笑:“我肯定不如小姐,你就如了,放在古代都可以重振**了。”
说完这句话,我挽着李牧隐就走,他别有深意地看着我:“倒是看不出来啊,你这牙尖嘴利的。重振**,也就你想得出来。”
我有点尴尬,他勾唇一笑:“不过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我脸一红,等下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事情呢,我可不敢麻痹大意。
领了电子拍牌就有人引着我们入座。还没坐定就有人过来跟李牧隐寒暄,看来他确实是今时不同往日了。
这就是一个拜高踩低的社会,要是人人平等,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削尖了脑袋的往上钻,想成为上流人呢?
我看了看前来参加此次拍会的人,大部分都是达官显贵,整个场面衣香鬓影的。
以前也有人邀请爸爸参加这样的活动,他总是拒绝,认为这是有钱人的玩意儿,他就是一个小父母官,没有那么多钱。
他又怎么想得到,他一度鄙视的拍会,有一天他用生命来维护的东西,会成为拍会上最后的压轴之作呢。
李牧隐或许是怕我觉得无聊,很快结束了和那些人的寒暄,凑过来问我:“老宅子是爷爷留给你的?”
听出来他没在爷爷前加你,我点点头:“所以我必须拿回来,你明白吗?”
他捏了捏我的脸:“傻瓜,我肯定明白啊。你知道吗,自从我父母去世后,我就再也没有亲人了,你完全没办法体会我在监狱里的时候,过的是什么日子,猪狗不如。”
我没想到他会突然跟我说这个,从认识他倒现在我一直认为他是没心没肺或者是腹黑的,有钱人懂什么哀愁,每天光顾着忧愁钱怎么花了。
可是当他这么跟我说话的时候,我的内心突然就被触动了一下,看着他,很想说两句安慰人的话:“你现在就很好啊,你看,那么多人巴结你。”
他看了看周围的人:“我要是一事无成,他们会巴结我吗?”
我自然是摇头的,我爸就是最好的一个例子。
正说话呢,后面有人拍了我一下,我回过头去,就看见桂臣熙的脸。
我现在挺反感他的,不止反感,我是把他当杀父仇人来看待的,我爸的死,他们母子三人脱不了干系。
他反倒像个没事人一样,问我:“我爸说你要去北京进修,准备好了吗,哪天走?”
我没好气道:“桂先生怎么关心起我来了。这真不像您啊。您生性凉薄,怎么,改性子了?”
他对于我的挖苦讽刺置若罔闻,笑了笑:“李牧子那人刀子嘴豆腐心的,你别介意,其实她挺关心你的。”
“打住打住,我可受不起,否则会折寿的。”我吓得直摆手,“您大人大量,算我求您,好不好?”
这时候门口突然传来嘈杂声,我看过去,蓦地看见盖聂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迈步进来,而挽着他的那倾国倾城,俨然视察后宫的皇太后似的,特别有气质。
她可真美啊,用九头身来形容也不为过,头发高高挽起来,露出修长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配上那一套祖母绿珠宝,还有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脸,秒杀现场所有女性。
下楼梯的时候她趔趄了一下。身边的盖聂很亲昵地扶着她的腰,凑到她耳边说了什么,两个人不约而同笑起来,那笑容还真有一点金童玉女男才女貌的味道。
我扭过头问李牧隐:“这位就是盖聂的女朋友,真漂亮。”
他摇头:“你不知道这位?这是今年的超模冠军,才二十岁岁呢,已经走遍了今年的所有时装周,可红火了。盖聂的女朋友在美国,是斯坦福大学史上最年轻的教授,曾经协助fbi破获过很多大案要案。”
我越发吃惊,真是没想到啊,盖聂那样的花花公子,女朋友竟然是大学教授,不应该是女明星或者豪门大小姐吗?
李牧隐好像知道我是怎么想的,他捏起下巴看着盖聂和那倾国倾城:“你知道外边的人怎么评价盖聂那几个公子哥吗,最后的贵族,知道什么意思吗?”
我摇头,他笑了笑:“贵族和豪门的区别是什么?豪门就是有钱,贵族不只有钱,还有教养有身份,那是几代人积累下来的精神财富和物质财富。咱们这地儿的豪门多了去了,贵族还真的不多。”
我点点头:“那你算贵族还是豪门?”
他笑了笑:“我呢,什么也不算,我就是个平凡的想拿回自己东西的人。”
我看着他:“这样也挺好的,反正在我心里,你是个好人。”
他被我逗得笑起来,突然凑过来:“江别忆,我发觉你挺漂亮的,出水芙蓉呢。”
我当然认为他是在打趣我了,也没有在意,因为盖聂牵着那倾国倾城坐在了我们身边。
李牧隐喊了一声盖公子,盖聂侧过脸看我们,当他的目光从我脸上扫过去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感觉自己被刀子割了一下。
他薄唇轻启:“李少,江小姐。”
后面的桂臣熙凑上来喊了一声小舅舅,盖聂扭过头去,目光不明,唇角挂着笑:“你也来了,你妈妈呢?”
桂臣熙看起来很喜欢这位小舅舅,笑起来:“我妈马上就来了,小舅舅,外公给你打电话没有,你什么时候回家吃饭?”
盖聂笑了笑:“最近忙,改天吧。”
桂臣熙又问:“小舅舅你今晚过来,是不是看上什么值钱的宝贝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盖聂看了我一下,然后他勾唇一笑:“也没什么,就是别人都看不上眼的。李少呢?”
他把问题抛给李牧隐,李公子嘻嘻一笑,握住我的手:“我就是来凑热闹的,这不小江说没见过拍会是什么样子的,我带她来看看。”
“李少对自己女人真是好。”
我敢保证,盖聂这句话一定是讽刺,我如芒在背。坐在他和李牧隐中间的感觉,真是不好。
很快盖聂就跟他带来的美女说话去了,我松一口气,连我都不知道为什么,手心里全是汗。
拍会正式开始,第一件拍品是康熙年间的孔雀绿釉青花,起价就是一千八百万,举牌的人不胜枚举,很快就叫价到了二千八百万,这时候身后突然传来李牧子的声音:“三千万。”
她的声音很大,大家都回头去看她,她却明目张胆的看着我。她的意思很明显,不管我是盖聂的女朋友,还是李牧隐的女朋友,永远都比不上她。
其实她哪里明白我的心思,不过也无所谓了,我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从李牧子叫价三千万开始,不管谁加的价码比她的高,她都能在人家的基础上多两百万。没想到第一件拍品就引起一阵小高chao,全场沸腾了。
就在这时候,盖聂旁边那美女说了一句:“这瓶子要是拿来插花,应该挺好看的。”
盖聂温柔问:“你喜欢?”
美女一点也不矫揉造作的:“好东西谁不喜欢,你喜欢吗?”
盖聂笑了笑:“我喜不喜欢无所谓,你喜欢就好。”
话音刚落,他就举起牌子:“五千万。”
这一次不光我,就连李牧子都被镇到了,她正想举牌叫价,半空中伸出一只手摁住了她。
商晓翾对着她微微摇头,李牧子噘着嘴,不过并没有再举牌。
结果,自然是盖聂拍下了那个青花瓷瓶,送给了美女。
接下来的拍如火如荼的,李牧子好像跟钱过不去,每一件拍品她都要举牌,把价钱抬得老高,最后又不了了之。
倒是商晓翾拍下了两件古代珠宝,碧玉滕花玉佩和宝蓝点翠珠钗,据说是清宫里出来的,是某位皇帝赏赐给自己妃子的生日礼物。
每出来一件物品李牧隐就问我喜不喜欢,我自然是摇头的,爷爷说过的,喜欢一个东西没错,但要看有没有那个命得到,千万别痴心妄想。否则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李牧隐满含笑意看我:“真不喜欢?”
我点点头,凑在他耳边低声说我只对老宅子感兴趣,他看我两眼,点点头,突然道:“江别忆,你也可以对我感兴趣的,就像我对你感兴趣一样。”
我被他噎得一口气卡在那里上不来,很想打他两下,可是看他一脸虔诚的等我的答案,又下不去手。
他是很会察言观色之人,知道我会尴尬。就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着道:“别紧张,我会等你的。”
我暗暗松口气,台上正被很多人争相追逐的,是张大千的画作,现在的有钱人都爱投资艺术品,自然是引起了很多人的兴趣。
包括,坐在我身边的盖聂。
他一直在跟身边的倾国倾城耳鬓厮磨,还不忘以压倒性的优势拿下张大千的画作,此刻微微侧过脸看着我跟李牧隐,笑意不达眼底的问:“李少,怎么一直不见你举牌,莫非没有看得上眼的?”
李牧隐客气而疏离的笑道:“比不上盖公子一掷千金只为博红颜一笑,我的红颜不给我机会。”
盖聂的目光停驻在我脸上:“江小姐该给我们李少一次机会的。”
我扯了扯嘴角:“劳烦盖公子费心了。”
他似笑非笑:“女人嘛,无非就是那么回事。”
我不知道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正想说话,倾国倾城就挽住他的臂弯,嗲嗲的声音:“亲爱的,你看那古琴好看吗?”
康城是个人杰地灵的地方,人才辈出自然是不用说的,两院院士就不下十个,但是最为人津津乐道的,应该还是这把古琴的主人濡沫子。
这个传奇的女人,十六岁就被柯蒂斯音乐学院录取,成为前所未有的第一人。十七岁未婚生子,然后退学,十八岁嫁给了年长自己三十岁的音乐教授,二十岁离婚,独自带着两个孩子游学日本。二十二岁嫁给日本国宝级的音乐首席,二十四岁那年丈夫和两个孩子死于一场车祸。就在大家都以为她要一蹶不振的时候,她高调出任茱莉亚音乐学院的教授,并且和自己的学生谈起了恋爱,在二十六岁那年生下一对龙凤胎。二十七岁开始。她潜心于研究古琴,跟丈夫一起纯手工打造了世上绝无仅有的三把古琴。还抽空满世界巡回演讲,反对家暴,呼吁大家尊重女性的权利与自由,圈粉无数,同时成立了以她名字命名的基金会。按理这时候该上演高歌猛进的剧情了,谁知道三十二那年,丈夫在一次输血中染上艾滋病,雪上加霜的是儿子在校园击案中成了植物人。接连的打击并没有打败她,她抛弃一切,以学生的身份开始学医。五年后成为哈佛医学院的研究生……
我记得第一次看见她的照片是在一本音乐杂志上,第一眼就惊为天人,那时候她刚宣布退出音乐圈,参加美国的act考试,并且拜哈佛里的医学大神为师。
现在她算是医学界的大神,偶尔也会去酒吧驻唱,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