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巩音殊颤抖起来:“江别忆,算我求你,你千万别剥我的皮。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我帮你把小瓶盖找回来,我一定帮你。”
江别忆摇头:“我不需要,巩音殊,求饶如果有用,小瓶盖求得嗓子沙哑,你们有怜悯过他吗?”
她的身形摇晃着,像是秋风里摇摇欲坠的落叶,我害怕极了,上前一步扶着她的肩膀,声音里有哀求:“老婆,求你,算我求你。好不好?”
“求我?”她侧过脸看我,笑得特别心酸,“四哥,你求我什么,求我放过她,还是求我成全你们?”
“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我是求你别那么折磨自己。你要是想杀了她,交给我,好不好?”
“交给你。你怎么跟你妈交代,怎么跟你女儿交代?”
我烦躁起来:“你别给我提什么女儿,我从来没承认过。”
“罢了罢了,四哥,我们先不争论了。接下来的场面会有些血腥,你要是看不下去,麻烦你出去。”
她指挥着两个保镖帮忙把巩音殊五花大绑放在桌子上,然后把手术刀拿过来。
巩音殊意识到这一次是动真格的,吓得尿裤子了,抓着我求饶:“聂,聂,我知道错了,求你,看在缘缘的份儿上,别让江别忆那么对我。”
我冷着声音:“当初你折磨小瓶盖的时候,怎么不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他一马呢?巩音殊,我真恨不得现在就把你碎尸万段。”
她不依不饶的:“聂,聂,救我,救我……”
我甩开她,吩咐保镖:“太吵了,把她嘴堵起来。”
求救声变成了呜咽声,我完全没想到江别忆竟然会做所谓剥皮手术,而且是在眼睛看不见的情形下。
听说剥皮手术最奇妙的地方就在于,多了那么零点零零一公分,这个人就会失血而死。要是少了那么零点零零一公分,这个人就会疼痛致死。
只有在不多不少的情况下,才能把完整的一张皮剥下来,并且出血很少。
今天所遭受的这些,估计巩音殊就算打死也不会想到。刚才她还能嘴硬,可是现在,当江别忆第二刀下去的时候,她已经讲不出来话了,就是大大的眼睛失神地看着这一切。
像一具行尸走肉……
我能清晰地听见柳叶刀把皮和肉分离时那种清脆的声音,可是不知为何,我心里竟然不觉得解气。
这女人太坏了,就这么对她,太便宜她了。
不知是不是眼睛看不见的缘故,还是以前从未做过类似手术,江别忆有两刀稍微偏离了一些,随即巩音殊杀猪般的声音就响起来。
整个房间全是血腥味,巩音殊晕过去,又被保镖泼冷水醒过来。
江别忆的意图,就是要她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而无能为力。
可是她哪里是这样心狠手辣的人,最后的时候她的手轻微颤抖着。
我走过去,站在她后面,轻轻握住她的手,放在巩音殊血肉模糊的手臂上,语气轻柔:“别怕。我们一起来。”
小良进来的时候,我和江别忆刚珠联璧合完成最后一刀。
江别忆虚脱一般倒在我怀里:“四哥,我很累,我不想再呆在这里。”
我打横抱起她:“好,我们去休息。”
“小良,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你了。”
小良虽然对我依旧是恶意,但是面对江别忆的时候他一直是最乖巧的孩子,因此点点头:“嗯,姐,你放心去吧,这里有我呢,别担心。”
江别忆闭上眼:“别心慈手软……”
到了外面,江别忆就要求我放她下来,她说她喘不过气来。
我刚把她放下来,她就捂着胸口弯下了腰,下一秒钟,一口鲜血从她嘴里喷出来。
第二口……
第三口……
“江别忆……”
我一把抱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可是,她已经失去了知觉。
送到医院后。郑龙二话不说就把我轰出来,语气跟小良一模一样:“都跟贱人生孩子了,还留在这里干什么,丫头要跟你离婚。”
“太爷爷,我……”
他气得吹胡子瞪眼的:“你什么你?要不是你妈给我打电话,我还不知道,原来你……”
“您说什么,我妈给您打电话,她说什么了?”
“还能说什么,无非就是盖家不能绝后。无非就是缘缘是盖家的血脉,无非就是丫头再也生不了孩子了……盖聂啊,丫头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这么伤害她,你非得逼死她吗,你知不知道她这些日子是怎么过来的?你要是真的对她好,求你了,放手好不好?”
“太爷爷,你让我放手,这不是要我死吗?”
老爷子冷哼一声:“如果你不同意,那你就等着法院的传票吧。”
我就这么华丽丽被赶了出来,我岂是那么容易认输之人,再次冲进去,结果挨了郑龙的拐杖。
我不敢再轻举妄动,到医院对面的酒店住下来,然后联系关山远他们。
不管用什么办法,我都必须和江别忆在一起。
酒店房间正对着江别忆的病房,房间里有高倍望远镜,我可以清晰地看见病房里的一举一动。
我看见郑怀远和吴凯到了医院,随后郑怀仁夫妇也来了。随后是郑家的律师。
小良跟我说要江别忆跟我离婚的时候我只是震惊,郑龙说的时候我是真的害怕,老爷子杀伐决断说一不二,就算江别忆不同意,他也会想办法逼着她同意。
那一晚,我几乎不敢睡,就一直坐在窗前观看病房的情况,凌晨的时候微微眯了一会儿。
雍长治和龙玦很快赶过来跟我汇合,我们商议了一番,决定先发制人。
可是还没动手。我妈的电话就打过来,问我缘缘到底在哪里。
她完全是想孙子想疯了:“盖四,我警告你,不许你伤害巩音殊。不管你爱不爱她,她都是你孩子的母亲,你得有良心。”
我不禁冷笑:“妈,您真可笑。您知道吗,就是这个女人,绑走了小瓶盖,拔了您孙子的牙齿指甲盖和头发,还剥了您孙子的皮做成小皮鼓,还……还找人玷污了江别忆……我恨不得把她碎尸万段……”
老太太惊慌失措的:“你说什么,怎么可能呢?一定是江别忆想孩子想疯了产生了幻觉是不是?我告诉你啊,盖四,你可不许做傻事。”
“妈,您怎么就油盐不进呢?您孙子被巩音殊……”
“盖四啊,我早就告诉过你,就当小瓶盖不在了。生活还是要继续的,现在你有了缘缘,再努努力,和巩音殊生个大胖小子,我这辈子,也就了无遗憾了。”
就在这时候,阿彪火急火燎冲进来:“不好了,咱们中计了。”
我们赶到病房的时候,哪里还有江别忆的身影。
就好像……就好像她从来没有出现过在这里,要不是柜子上那份写着我名字的离婚协议书,我真的觉得自己产生了幻觉。
雍长治快速浏览完协议书,递给龙玦,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盖四,真没想到,到了最后,最洒脱的人,会是江别忆。”
我苦笑起来:“是啊,她最洒脱,说不要我,就真的不要我了。”
龙玦安慰我:“四哥,你别伤心,我们一定可以找到四嫂的。”
雍长治哼哼:“找什么找,你还没看出来吗。这份离婚协议书是早就准备好了的。”
“什么意思?”
我讥诮一笑:“意思就是,赛车事件之前,江别忆就想跟我离婚了。你知道你嫂子的,完美主义者,决不允许自己成为任何人的拖累。还有,那么多人在她面前巴拉巴拉说那么多,她怎么受得了。小六,我有预感,我可能要一辈子失去她了。”
小六小心翼翼把协议书收起来,突然发现了什么。掏出来递给我:“四哥,你看,有一封信。”
我忙不迭打开,是江别忆的笔迹,她小时候学过书法,写得一手漂亮的簪花小凯。
看见“四哥”那两个字,还有再下面的“永远不要试图找我,就让我们两两相忘”,我的泪刷就落下来。
江别忆,你怎么那么狠心。怎么能说不要我,就不要我。
你走了,我该怎么办?
第二百一十四章 四哥四哥()
四哥:
我最亲爱的人,请原谅我此刻的决定,但我坚信你会明白我的心情。永远不要试图找我,就让我们两两相忘。
不能两两相望,只能两两相忘。
四哥,天意弄人,我们之间没办法走到最后,也不可能走到最后。
用恶俗狗血的话来说。我把这辈子全部的好远都用来遇见你,再也没有余下的好运来跟你度过余生。
四哥四哥,这么写你名字的时候,我知道我的字迹是乱的,眼前忍不住浮现出每一个在你怀里醒来的时刻,每一个我们手牵手承诺至死不渝的时刻,我们一家三口温馨浪漫的时刻……还有你的眉眼你的会说甜言蜜语的唇,你的跳动的心,你的一切一切,曾经全部属于我只属于我,从今以后,却不能再拥有。
我心痛得几乎要死掉。我知道你也一样,四哥,你爱我,永远我爱你多一点,你离不开我,永远比我离不开你要多一点。
就像,小瓶盖不见了,你的难过着急,比我还要多一点。
毕竟你那么爱他。
你也那么爱我……
还记得你说过什么吗,自从遇到我,你才变成一个好人。其实你不知道,自从遇到你,我也变成了一个好人。
只可惜,上天不给我那个机会,做一辈子的好人。
这一年来,我是靠什么支撑过来的,现在我都不敢想。我怕我会把自己哭死,我怕死了就再也见不到小瓶盖了。无数次我站在阳台上,或者站在镜子前看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或者收到那个号码发给我的视频和照片的时候,我都恨不得一死了之。我活着就是累赘,就会给你添麻烦。
可是我不能死啊,我死了,无非是亲者痛仇者快。
巩音殊对小瓶盖做了那么多事情,我不能放过她。我要她付出代价。我也要她尝尝,那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但是我不能把你拖进来,你那么好,不该成为满心阴暗的复仇者。我不能让你知道那些。我不能让你跟我一样痛苦。
四哥,其实我早就知道缘缘是你女儿。还记得龙玦说的那句话吗,他说缘缘和小瓶盖长得很像。当时我没在意,后来给缘缘洗澡的时候,我发现她和小瓶盖都有同样的胎记。
当然,那胎记你也有,是盖家人专有的。
你知道那一刻我是什么感受吗,我很吃惊。我怀疑是你背叛了我,我怀疑你和巩音殊背着我有什么。你看,我无数次说过信你,却在最关键的时候就怀疑你。
但是我不敢说,不敢告诉任何人,不敢向你求证。于是我偷偷做了亲子鉴定,拿到鉴定书的那一刻,我承认我特别恨你。
我们是只属于彼此的特殊的存在。我一直以为没有任何人可以插足我们之间,我以为我们是亲密无间的,我以为我们的灵魂和身体都只能属于彼此,我以为巩音殊永远不可能打败我。
我恨你。你竟然背着我跟其他女人有孩子,你竟然在小瓶盖还没有找到的时候就迫不及待把你和别的女人的孩子带到我面前。
我恨不得,立马就跟你离婚。
可是,我凭什么恨你呢?四哥,我嫌弃你不干净,我又干净得到哪里去,我早就陷在那臭烘烘的淤泥里面,没办法脱身了。在巩音殊叫那些人玷污我的时候。我就已经是全世界最肮脏的人了。
我都不配站在你身边,都不配再看你一眼,我怕弄脏你。
可是冷静下来之后呢,内心深处又涌上来一点点的庆幸。庆幸什么呢,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后来我就明白了,我庆幸你还有孩子,你那么喜欢孩子,可是小瓶盖失踪了,他那么喜欢妹妹,还真的有妹妹了。
可是庆幸了几天之后,我又开始难过起来,为什么到了最后,陪在你身边的,不是我们的孩子,而是你和别的女人的孩子?
她可以享受完美的父爱,小瓶盖却要与我们……
想到这里,我就恨不得把巩音殊千刀万剐。不不不,千刀万剐都不足以缓解我内心一丁点的悲恸,我要拖她下地狱,我要她一辈子都活在忏悔里。
每次看见你拿着小皮鼓逗缘缘玩,而缘缘玩得特别开心,我就恨不得掐死她。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她的妈妈害得我失去孩子,我还要在这里对她温柔呵护。
凭什么,她可以天真无邪拿着我儿子的皮做的鼓乐呵?
母债子偿,她也应该死。
可是我想,要是我真的杀了她,你一定会怪我,你母亲一定会怪我。
我不愿你怪我,曾经你皱一下眉头我都心痛得要死,我怎么会让你怪我?
就像我始终不愿意相信,我们之所以会分开,是因为别的人和事。
四哥,我们这辈子是再也见不到小瓶盖了。就当,就当我们缘浅,就当他在天上守护着我们,就当……就当他从来没有出现过,他只是一个梦。
这样一想,是不是好过一点?
孩子是无辜的。虽然巩音殊害了小瓶盖,但是那不是缘缘的错。
从我们帮她取名缘缘那一刻开始,也许,冥冥之中早有天注定的,你们是父女,不管相隔多远,不管她的妈妈是谁,你们血液里面本就有着割不断的亲情在里面。我知道你不爱巩音殊。我非常确定,你不爱她。但是没有不爱孩子的父母,我这辈子是和自己的孩子无缘了,希望你和缘缘。不要缘尽于此。
四哥,千言万语要跟你说,提起笔却不知要从何说起。在我眼睛看不见的那些日子里,我知道你坐在我身边。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我没办法告诉你啊,我没办法把那些肮脏的画面告诉你,我怕你会难过。我一次又一次描摹你的轮廓,我知道。我只能依靠这些仅存的可怜的念想来支撑我度过余生。
另外,我不在的日子里,你要多关照小七,还有妞妞和小良。
还有一件事,郑氏虽然蒸蒸日上,但是毕竟在很多领域还不算成熟,郑怀远一直对我不错,虽然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但是,我一直把他当成亲人,你多帮衬帮衬他。
至于我妈那边,至今想起来仍旧像一个噩梦。但是她是老江最爱的女人,所以,我就算再有想法,就算她再偏心巩音殊,我还是要把她当成我的亲生母亲。
我不想让老江担心,也不想让你担心。
你也不要让我担心,不要怪你的妈妈,不要怪任何人。
四哥,再见了,在这世界上,会有更好的女子站在你身边。忘了我,开始你全新的生活吧?
我也会开始全新的生活。
天涯海角,不管你以后是辉煌是堕落,是浓烟是暴雨是晴天是风是雨,我都祝福你。
我知道你没办法接受,那么,四哥,就当……就当我不在这世界上了,就当我从没来过你的生命,就当我是一个梦。
梦醒了,你该开始自己全新的生活。
四哥,四哥……
第二百一十五章 报应()
四年后,我站在盖氏大厦顶楼办公室,看着底下的车水马龙,听着梁鸥的汇报:“公子,还是没有……没有夫人的任何消息。郑怀远那边,也没有任何蛛丝马迹显示他和夫人有联系。”
我闭上眼睛:“郑龙那边呢?”
“老爷子那边,一年大半时间都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