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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外面传来爆炸声,紧接着是黑色的烟雾挟裹着红色的火苗窜到半空中。
我们对看一眼,拔腿就跑,跑到窗口就看见两个保安在疏散受惊的人群。
看起来那些人只是受了惊吓,没有人员伤亡。
乌卡在身上绑了炸弹?
他早就想和刀爷同归于尽了?
令怀诗拿到钥匙的时候,电视上正在播放医院爆炸的新闻,主持人说已经初步确定,死者系a级在逃犯乌卡和刀爷,二人当场死亡。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屏幕,眼神里有期许,过了很久才问我:“他还说了什么?”
我想了想:“他说,此次越狱,不单单是为了报仇,还为了看你过得好不好。你要是过得好,他死而无憾。”
她握紧钥匙,避开脸:“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我给过他机会的。真的,小江,我给过他机会的。”
我点点头:“我知道,就算他不死,你们也不能在一起。”
她把钥匙递给我:“麻烦你帮我转交给二哥,他知道该怎么做。”
她还是习惯称呼郑怀远为二哥,我点点头:“你没事吧?”
她摇摇头,缩到被子里,抬起手挡在眼睛上:“我累了,江别忆,我想睡觉,你先回去吧。”
我点点头往外走,我知道她在哭,因为我也哭了。
乌卡留给令怀诗的,是银行保险柜的钥匙,里面有刀爷的犯罪证据。
我想,这是他唯一能为令怀诗做的事情。
从此以后,就是天人永隔。
第一百九十四章 不速之客()
四年后,我以康城医学界代表的额身份出席世界医学大会,和濡沫子一起站在世界医学的论坛上,给大家江姐如何成为一名优秀的妇产科医生。
这四年,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乌卡和刀爷死后,这是最平静的四年:盖聂的事业蒸蒸日上,我们的感情也越发如胶似漆,正在商量着给小瓶盖生一个弟弟或者妹妹;雍长治和楚天离婚了,两个孩子的抚养权给了楚天;骆安歌找到了他值得用一辈子去守护的女孩,陷入爱情里的他像个十七八岁的大男生,动不动就跑去康大陪那女孩子吃饭数星星的;关山远和白雪终于修成正果,两个人策划着要孩子;龙玦也找到了女朋友,两个人爱得轰轰烈烈;盖子衿和姜东刚刚举行了婚礼,刚刚前往巴厘岛度蜜月……
人生有太多值得高兴的事情,就比方说当我站在台上演讲的时候,盖聂带着小瓶盖坐在台下,而和他们坐在一起的,是以郑龙为首的郑家老小。
演讲结束,我的妈妈,也就是碧尧(我现在还是习惯这么叫她)上台给我献花。
回到康城后我接受雷凌旗下的一家杂志专访,关于“圆满”的问题,我笑着回答:“心有所爱,心有所牵,心有所成,有家有爱,就是圆满。”
“你现在算是医学界最年轻有为的妇产科医生,听说找你看病的人已经排到明年,你还有时间陪家人吗?盖先生说最喜欢你做的饭,你有时间做吗?”
我想了想:“我没有时间做,所以现在是盖先生洗手作羹汤。能找到这么好的老公,我觉得自己很幸福。我就是在路上寻寻觅觅的半个圆,遇到他之后,才是圆满。”
主持人又问:“众所周知,你很少参加盖先生的应酬,反而是他的秘书陪他出席比较多,你们会为了这个问题有争执么?”
我点点头,看了看表:“会啊,他想要女儿,我想要儿子。”
主持人愣了愣,蓦地明白过来什么:“你的意思是,你们准备生二胎?”
这时候,熟悉的面孔出现在摄影棚外,我抱歉地看着主持人:“不好意思,我丈夫来了,我们现在得回家给孩子做饭。”
看我起身,盖聂快步走过来,把披肩给我披上,拢了拢我的头发:“累不累?”
我摇头:“小瓶盖呢?”
他揽着我往外走:“吵着找三哥去了,今晚我们二人世界。”
我笑起来:“好啊,上次还没有分出胜负,今晚继续。”
他嘿嘿笑起来,凑到我耳边:“好啊,继续就继续呗,我巴不得死在你身上。”
回家的路上接到郑怀仁的电话:“你太爷爷来了,要你们带着小瓶盖过来,你妈妈做了好多好吃的。”
听我说小瓶盖不在,他就道:“那就算了,你们也别过来了。”
“别呀,我跟你们更亲好不好?”
“你是盖四的人,不归我们管,我们只管小瓶盖。”
最后我还是死皮赖脸去了,不知道是不是科学没办法解释的原因,自从想起老江后,我那位妈,那位手艺不怎么样的妈,突然开窍了似的,做的一手好菜。
而且,四年来,郑怀仁夫妇在康城定居下来,买了连栋别墅,我妈带着妞妞小良住一栋,两位老人家住一栋。
以前郑怀仁天天忙着公司的事情,现在郑龙把公司的事情全部交给郑怀远和郑南风打理,他们几位长辈基本就是闲着。
对了,自从乌卡的刀爷的事情后,郑怀远就辞职了,成了郑氏的总裁,和郑南风一起打理公司事务。
小瓶盖五岁生日那天,盖聂大宴宾客席开一百桌,在康城最豪华的酒店,他召开了新闻发布会。
自从四年前把国外的公司和盖氏合并后,他还是第一次召开发布会。
他宣布,要把他名下的股份分成三份,我们一家三口每人一份。
这四年来盖氏的股票翻了好几番,李牧子随便算了一下,激动得抱住我的手臂:“江别忆,你走狗屎运了,几百个亿啊,你成富婆了。”
我却看着盖聂,转让股权这件事他每年都要提不下二十次,都被我以小瓶盖还小或者我不需要为理由拒绝,没想到他玩起了先斩后奏这一招。
那晚我是打算跟他好好谈一谈的,我们是夫妻,股权在谁名下都是一样,我不懂公司运营事务,股权给我,不会增值,可惜了。
可是盖聂洗完澡出来就跟饿狼扑食似的,三两下把我剥得精光……
第二天我累得不想动,反正也不上班,就窝在床上玩手机。
李牧子打电话过来:“江别忆,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我翻个身:“你被一夜情了?”
她尖叫起来:“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巩音殊回来了。”
“啊,谁?”
因为那个人已经长久地离开了我们的生活,所以我下意识已经忘记了她的存在。就算她是我心里的一根刺,那也被厚厚的肉包裹起来,没有疼痛了。
可是乍听闻别人说起这个名字,那些回忆一一复苏。
“巩音殊立了大功,减刑了,我刚才看到她往盖氏去了。你……要不要去看一看?”
我的思绪已经回转过来,巩音殊提前释放,盖聂不可能不知道消息,但是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巩音殊提前释放,第一时间就回来找盖聂,是对他余情未了,还是别的?
我当然要去看,看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总裁办的秘书小刘看见我,很客气跟我打招呼:“太太您来了,需要我……”
我摆摆手:“看见巩音殊没有?”
她愣了愣,作为跟在盖聂身边的老人,她知道巩音殊是谁。
摇头:“没有,盖先生在办公室跟骆先生电话视频。”
我点点头,心里狐疑着,李牧子说看见巩音殊过来了,而我从家里过来也要半个小时,不可能巩音殊还没到。
我推开办公室的门,正坐在大班桌前跟骆安歌视频的人并没有注意到我,于是我清楚地听见了两个男人的对话。
“三哥,泰国那边那单生意,我看让周漾去算了,我得在家陪我老婆。”
“瞧你那出息,也就你老婆受得了你。”
“是是是,那我就当三哥你答应了。对了,还有巩音殊那事,我暂时还不知道怎么跟小江说,我怕她多想。”
骆安歌循循善诱的:“盖四这就是你不对了,夫妻间应该坦诚。别人告诉她,她更会多想。还有,不是我说你,要是这次你还搞不定巩音殊,别怪我瞧不起你。”
第一百九十五章 试探()
“我怎么搞定,巩音殊那人是什么路数,你不是不知道。就说我岳母吧,私下里都去看过她好几次。前几天还来找我,要我帮忙照顾照顾巩音殊……我真是为难,三哥你说我该怎么办?”
骆安歌笑起来:“这我可帮不了你,你也别问我,我哪有时间帮你。”
不能再听下去了,我假装不经意咳嗽了一声,盖聂回过头来,看见是我,他脸上的笑意蔓延开来,快步走过来抱住我:“你怎么来了,怎么不叫我去接你呢?”
我扬了扬手里的糕点:“今早现做的,想吃吗?”
他的吻落下来:“我更想吃你……”
我推搡着不许他的手作乱:“昨晚一整晚了,你不累么?”
他拥着我往沙发边走:“怎么会累,爱本来就是用来做的啊。”
任何下流的话,到了他这里,都是理所当然,我也不跟他争,看他吃着糕点,就问:“你跟谁视频聊天呢?”
他笑起来:“就三哥啊,问问他新三嫂怎么样了。”
我循循善诱:“还有呢,还说什么了?”
他机警地放下手里的东西看着我:“老婆,你是不是听谁说什么了?一定是李牧子,她就看不得我们好。”
我失笑:“盖聂,如果你没有做贼心虚,何必怕别人怎么说?”
他深深看我两眼,沉思了几秒钟:“好吧,我坦白好了。但是你要有心理准备,不许说我骗你。我真的不是骗你,我就是不知道该以什么方式告诉你。真的,老婆,我对天发誓,要是我说谎,就……”
我捂住他的嘴:“好,你说,我信你。”
五分钟后,盖聂已经交代清楚前因后果,包括这五年来他从未去看过巩音殊也未关注过她更没有想过要再跟她扯上关系。
我看着他:“你的意思是,是我妈找你……”
盖聂又担心我们母女之间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又陷入僵局,赶忙道:“其实你也知道妈那人的性格,心软,毕竟她之前一直认为巩音殊是她的亲生女儿。这件事不能怪妈,你要怪就怪我,是我没处理好。”
我冷笑:“怪你什么,怪你长得帅,还是怪你招蜂引蝶?”
看我语气和神色不对,盖聂有点紧张,抓住我的手:“老婆,你看我都坦白从宽了,你不要怪我了好不好?关于巩音殊,你怎么说,我怎么做,好不好?”
我点点头,似笑非笑:“那好啊,她不是在楼底下么,你让她上来。”
“啊?”
我闲适地往沙发上一靠,把刚才那句话重复了一遍:“对,你让她上来,有话当面说。”
“这……这不好吧?”
我斜眼看他:“怎么,你心虚了?”
被我的激将法一激,盖聂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只好打电话给保安处,让他们把被拦在外面的巩音殊送上来。
只是我没想到,和巩音殊一起来的,还有我妈。
盖聂显然也愣住了,赶忙迎过去:“妈,您怎么来了?”
高贵美丽的妇人看了看我,有点躲避着我的目光:“嗯,我刚好在这边喝咖啡,遇到小殊,就陪她一起上来。忆忆你怎么也在?”
我笑了笑,目光清亮:“怎么,您不希望我在?”
她越发躲避我的目光:“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看到你跟小聂夫妻恩爱妈妈自然是高兴的,晚上回外公家吃饭好不好,妞妞和小良想你和小瓶盖了。”
我点点头:“好啊,巩小姐一起去吧?”
从进来就一直把目光锁定在盖聂脸上的女人终于看我,仿佛这才看见我似的,随即她淡淡笑道:“可以啊。”
我心里一沉,有一种奇妙的感觉:这五年的牢狱之灾,免去了巩音殊的一身罪孽,却没有免去她对盖聂的爱。
反而让那种无望的爱成倍的增长。
盖聂察言观色看我:“那个……老婆,咱们昨天答应了奶奶,今晚要带小瓶盖回老宅子去的,你忘记了么?外公那边,我们改天再过去。”
我知道他是在向我发信号,他在求我不要去,他害怕有些局面他控制不了。
一边是他的老婆,一边是他的岳母,他为难是理所应当。
其实我妈会那么帮巩音殊我是没有想到的,不过仔细一思量,好像也是情理之中。在她最思念女儿的时候,巩音殊刚好补了那个缺,而且那段时间她们之间真的表现出一种超越血缘关系,这是我没办法赶上的。
而且,这几年来,我们母女之间,像是隔着一层什么,不曾真正走近。
也许,对于这么多年她没能想起老江,没能找到我,我还是心有不甘。
可是我不想认输,于是我对盖聂的哀求熟视无睹,很欢快地吊着他的脖子撒娇:“奶奶那边可以明天再去啊,我想外公外婆了,咱们去那边好不好?好不好啊,老公。”
其实我们俩在一起的时候也很腻歪的,尤其他在那方面精力过旺,总是折腾得我生不如死的。可是这么当着外人的面腻歪,还真是头一次。
盖聂自然知道我的心思,他也想一次性把巩音殊这颗不定时炸弹解决了,于是抱住我:“好吧好吧,你说去那就去。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先去接小瓶盖。”
其实时间哪里差不多,明明还差一个半小时,他就是不想面对我和巩音殊都在的场合。
可是逃避根本不是办法,一再忍让,只会让巩音殊以为盖聂对她有意。
我继续抱着盖聂:“巩小姐在里面一定吃了很多苦,她老大远过来,我们该尽一尽地主之谊,还不叫秘书去准备些巩小姐爱吃的水果零食。”
我又对巩音殊道:“你别傻站着啊,快坐,咱们聊聊天。”
盖聂看了看她,把目光转回我脸上:“老婆,你不是不知道,我这里只有你和儿子爱吃的水果和零食,其他人我可管不着。”
我用脚尖踢了踢他:“叫秘书去准备一点呗,来者是客,咱们不能失了礼数。”
我妈拉着巩音殊坐下来,这才看我:“忆忆啊,妈妈是这么想的。你看……”
我打断她,看着盖聂:“老公,咱们是不是应该给巩小姐弄一个接风洗尘的宴啊?你看她这几年在里面也确实辛苦是不是?”
一直把视线留在盖聂脸上的女人终于有了反应:“多谢,我不需要任何同情和怜悯。我有能力,做我想做的事情。”
我微微诧异,却又继续:“巩小姐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可以跟我们说一说么,或许盖聂可以帮忙。”
盖聂挠了挠我的手心,示意我差不多得了,我嗔他一眼:“怎么,你不想帮忙是吗?”
他板起脸:“江别忆你皮痒是不是,昨晚没被收拾够是不是?”
我脸红起来,窝在他怀里:“你好坏,这种私密的事怎么可以拿出来说?”
其实我是在等着巩音殊爆发,可是她置若罔闻,只是深情地看着盖聂,反倒是我妈按捺不住了:“忆忆,我先带小殊去做一个头发,我们在你外公家碰面好么?”
我有点惊讶:“这就要走,不再坐一会儿吗?”
“不了,我得带她去做一个头发,要不然没办法见人了。”
好像是怕我生气似的,她拽着巩音殊就走。
巩音殊依依不舍地看着盖聂,好像希望盖聂留她,不过她还是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