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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碧尧要求单独跟桂耀明见面,要我们不要进去。
刀爷不放心,非要陪着,碧尧就道:“爸爸,这是我跟他之间的恩怨,就让我自己了结。要是跨不出这一步,我这辈子只能活在他的阴影里。”
刀爷沉默,下意识就看着盖聂。
盖聂赞同道:“碧尧姐说的对,她总要迈出这一步的。”
明明就是半个小时,可是于我们而言,真的比一个世纪还要漫长。
刀爷烦躁地在走廊里走来走去。每隔五秒钟看一次表,嘴里骂骂咧咧说着什么。
我靠在盖聂怀里,轻声问他:“你说,孩子到底还活着吗?”
他摇摇头:“难说,希望这一次碧尧姐能感化桂耀明,好歹透露一点蛛丝马迹,再这么下去,我怕碧尧姐会疯掉。”
碧尧出来的时候脸色有点不好看,是扶着门框出来的。
我赶紧去搀她,才发现她浑身都在颤抖,咬牙切齿道:“咱们走。”
走了几步她突然弯腰吐了
坐上车我们什么也不敢问,连呼吸都变得小心了许多。
过了很久很久,碧尧才道:“我问他,当初有没有爱过我?他说他生命里唯一爱过的女人就是我。我问他是不是要让我恨一辈子,他低下头没说话。其实这些话玩出来我都觉得恶心,他那样的人,不配爱我。为了逼他说出真相,我甚至违心告诉他,当年他要是对我温柔一点。不软禁我,不欺骗我,也许我会爱上他也不一定。”
怪不得出来她就吐了,原来是说了违心的话。
刀爷很着急:“怎么样,他说了什么没有?”
碧尧沉默了很久,点点头:“嗯,他说,孩子被他掉包了。被扔到江里的,是医院里刚生下来的一个畸形儿。而我的女儿,被他送到靖南市一个亲戚家抚养。但是他没告诉我亲戚的名字”
刀爷一下子哭起来,老泪纵横的:“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碧尧也哭起来,哭着哭着破涕为笑,抱着刀爷大喊爸爸。
没想到这件事一下子从迷雾重重变成守得云开见月明,我也特别高兴,高兴得抱着盖聂哭。
刀爷打电话给他的人,一定要把那孩子找到。
他心急得不行,又让盖聂给雷凌打电话,在康城所有主流媒体的头版头条刊登寻人启事。甚至拿出一千万奖励给提供线索的人。
第二天我们就起程回了乡下,其实回去也挺好的,乡下空气好也没有烦心事来打扰,最主要是可以去看望爷爷和爸爸。
乡下的房子早就重新装修好,住起来也挺不错,至少商如瑜就很喜欢。
午饭后我们出发去看爷爷和爸爸,姜东准备了好酒好烟,盖聂准备了爷爷最爱的赛车模型和爸爸最爱的相机,模型都是上万块,更不要说那个从英国来的古董相机。
连奶奶都说,老江这个女婿想的挺周到。
在乡下过了几天舒坦日子,别说我,就连小七都乐不思蜀的,嚷嚷着要多留几天。
不过还是每天牵挂着那孩子的消息,每天都要催着盖聂打电话给刀爷问一问。
不过找个人哪有那么容易,况且还是二十多年前的一个孩子,况且我们也没有多余的线索,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刀爷几乎把赤羽门所有手下都派出去了,九叔亲自坐镇,誓要把那孩子找出来。
过了两天,看新闻才知道,连令怀远也加入到寻找孩子的行列中来。
他搞了一个寻人小网站,在全世界各地发布孩子的消息,贴了孩子照片,希望大家提供线索。
不过还真的有人提供线索,说十多年前那户人家带着孩子住在靖南某个小区里,后来搬走了。
不过孩子没找到,却出了一件大事。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接到李牧子的电话,劈头就大喊:“还睡觉呢,快起来,出大事了。”
第一百五十章 桂耀明之死()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接到李牧子的电话,劈头就大喊:“还睡觉呢,快起来,出大事了。”
昨晚盖聂需索得太厉害,我简直像是被拆开来组装了无数遍似的,听李牧子这么一说,更觉得浑浑噩噩的,忍不住问她出什么大事,是不是她要结婚了。
“结你个大头鬼,快回来,桂耀明自杀了。”
我是被盖聂抱进洗漱间的,刷牙的时候我的手一直在抖,他叹口气,扶着我的肩膀,看着我的眼睛:“宝贝你听我说,这是好事,他死了这是好事,对我们而言都是好事。”
我点点头:“我知道,盖聂,我知道,我就是没办法接受。”
当知道桂耀明做了那么多十恶不赦的事情后,我确实分分钟秒秒钟都想弄死他的。
可是现在他真的死了,我又觉得,凭什么就这么死了呢,凭什么就这么解脱了呢,凭什么要这么放过他?
他这样的人。枪毙一万次都算是便宜他,就该让他生不如死的不是吗?
要把那些被他伤害过的人所受的身心折磨,千倍百倍的还在他身上才对不是吗?
盖聂被我逗得笑起来,帮我顺了顺头发:“好了好了,你要是不解气,等回去以后,我们找把刀,戳他一万刀。”
我冷哼一声,我才不呢,弄脏了我的手。
盖聂这才正色道:“他估计是觉得生无可恋,又或许是知道身陷囹圄再难突破,而他很清楚等待他的判决会是什么,他是要面子的人,怎么能容许自己到最惨烈那一步?”
我恶狠狠的:“他要下地狱,十八层”
过了一会儿,我又觉得不放心,这混蛋该不会是炸死吧?
之前不是说京城有大人物要保他么,他舍得死?
盖聂愣了愣。用力捏住我的脸:“你的小脑袋一天到晚的到底在想什么,什么炸死,有我们在,他敢炸死吗?”
我还是摇头:“不行不行,回到康城我一定要亲自去确认他的尸体。”
李牧子告诉我们桂耀明死了的时候只是说他死了,并不清楚他的死因,到了康城我们才知道,他是死于旧疾复发,狱警发现的及时,送到了医院,可还是回天乏术。
更可悲的是,警察通知了桂臣熙,可是这位大少爷正陪着娇妻在私人小岛上度蜜月,懒理这件事。
警察当然不知道其实桂耀明还有一个儿子,只是通知了他名义上的姐姐,也就是欧阳锦的母亲。
可是,那个一直到看守所看望桂耀明的女人,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拒绝了。
警察挨个通知桂耀明的亲人,竟然没有一个人前来。
这是我第三次来停尸房这种冷冰冰寒气逼人的地方,当工作人员把桂耀明的尸体拉出来的时候,当我看见他一张惨白带着绿色的脸看见他胸前凹下去的两块的时候,我一下子觉得恶心死了,推开盖聂冲到外面的洗手间吐了个昏天黑地。
负责人正跟盖聂说着什么,我有气无力出来,歪歪倒倒靠在墙边看着他们。
盖聂跟那人握手,然后快速走过来我身边,一把揽着我:“好点了吗,怎么一下子吐成那样?”
我呼吸着他身上那种好闻的味道,缓缓道:“我觉得恶心。只要一想到爸爸经受过的比他惨痛上千万倍,我就”
盖聂亲吻着我的头发:“好了好了,都多大的人了,还那么激动。爸爸的事情都过去了,重要的是活着的我们,嗯?”
我恍若梦中,揪着他的衣领:“真的是他吗,他真的不会再来打扰我们了吗,还有小花,还有碧尧姐,还有碧尧姐的孩子,我们真的都可以高枕无忧了吗?”
“嗯,可以高枕无忧了。”
桂耀明一死,坊间那些关于他的传闻一下子像是泄洪的黄河水似的,滔滔不绝流传开来。
无论走到那里,都有人在谈论这件事。
就连在网络上,也有人大肆攻击,认为死简直便宜了桂耀明,像他那样的人,就该千刀万剐。
在这些声音中,也有一部分人认为桂臣熙有点六亲不认,桂耀明就算犯了天大的错,始终都是他的父亲。
这一次,桂臣熙和盖寅伯等人都选择了沉默,甚至集体玩消失。记者在门外蹲点了一星期,什么人也没见到。
吃瓜群众自然是不乐意了,总要有人站出来为这件事说几句啊,哪怕是不痛不痒的几句。
于是,李牧子就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根据李牧隐的说法,他的妹妹一大早就被狗仔堵在小区门口的垃圾桶那里,差点像葱一样插进去。
见到谷英杰刚好是桂耀明的头七,但是官方关于他的事情还没有一个公开的说法,只是主流媒体报道了他的死因。其他一概没有。
就因为没有,大家才更好奇。
一看见那个临风而立的中年男人,我突然有点明白为什么老江会和他成为好朋友,因为他们的气场太相似了。
谷英杰先是跟碧尧拥抱,又跟刀爷个盖聂还有令怀远九叔等人握手,最后他把目光停留在我脸上。
我也看着他。
过了几秒钟他问我:“老江的女儿?”
我点点头:“你好。”
他点点头,又看了我几眼:“确实像,你还记得吗,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那时候你扎羊角辫穿碎花连衣裙,跟着你爸学捏泥人。”
我是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的,不过也不能点名,只好笑笑带过。
好在他也并没有更进一步的意思,而是揽着碧尧,温柔问:“这些天,想我没?”
两个人看起来像是热恋中的情侣,碧尧窝在他怀里,幸福地点头,嗯了一声。
“孩子本来要跟我一起过来,但是爸爸身体不舒服,他们留下来陪着。过两天就过来,跟我们团聚。”
来机场之前,盖聂是告诉过我的,刀爷打算跟谷灵集团合作,谷灵集团进军中国市场,赤羽门进军新加坡马来西亚市场,可谓是一举两得。
谷英杰来了之后,盖聂也忙起来了。刀爷让他负责和谷灵集团的合作。
于是,连续一个星期,盖聂都是深更半夜才回来。大部分都是喝得醉醺醺的,有时候身上还有女人的香水味。
帮他洗澡的时候他红着眼睛带着醉意钳制住我的肩膀:“应酬太多,舅舅让我带你去,我回到你不喜欢,所以从雍长治那边借了一个小明星。我没碰过她,这辈子,我不会碰除你之外的女人。”
他说得絮絮叨叨的,我有点晕,点点头表示相信他。
他却不打算放过我,盯着我的眼:“老婆,你真的相信我吗?”
我想也没想就点头,他是什么人,我自然是最清楚的。
他嘿嘿笑起来,扯了我一把,我就倒在了浴缸里,被他摁着一通狂吻。
他倒是光溜溜的。我还穿着冬天的睡衣。
这厮一定是故意的,往日里他最爱的就是在洗澡的时候胡来。
关键时刻他掏出套子来,颤颤巍巍自己弄上,额头上全是汗,却还是道:“今晚喝了酒,不能弄在里面。”
第二天约了顾良书和李牧子喝茶,李牧子最近被烦人的狗仔弄得烦不胜烦,全副武装出来跟我们见面。
顾良书自然要嘲笑一番的,自从经历了肖坤的事情后。她沉默了许多,如今看到她又恢复成毒舌顾良书,我跟李牧子都觉得高兴。
李牧子说自己现在是赋闲在家,拿着李牧隐公司的分红,闲得快要发疯。
听说她要开瑜伽馆我很吃惊,她是目的性和规划性都很强的人,想要什么怎么去得到得到后怎么升值,她都是一早想好的。
可是她从来没跟我们提过要开瑜伽馆这回事,她练习瑜伽多年我们倒是清楚的,可那也只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有气质,就跟她去学芭蕾一样。
“这些年累了,不想再飘着了,不想再为了男人而蝇营狗苟勾心斗角了,我想为我自己活。”
简简单单几句话说得霸气侧漏。
离婚得来的那笔钱,她大部分入股了李牧隐的公司,余下的小部分则买下了市中心的一栋三层小楼,打算开一家瑜伽馆,并且已经联系到了印度那边的瑜伽老师前来授课。
李牧子把两张很有她风格的卡推到我跟顾良书面前。笑得贼兮兮的:“别说我心里没你们啊,这是为你们精心准备的铂金卡,单独给你们俩授课的。我呢没别的要求,就希望你们俩没事多来陪陪我。”
顾良书拿起来瞄了瞄:“这得多少钱?”
李牧子一副亚洲首富的架势:“别跟我提前钱,提钱伤感情。”
我们只好心安理得地收下,顾良书突然想起什么,问我:“昨晚我跟以前的领导一起吃饭,好像看见身边有一个挺水灵的小姑娘,怎么回事?”
我还没说话。李牧子拍案而起:“江别忆你给我说清楚,盖聂是不是欺负你了?”
我解释说自己准备怀孕,不适合陪她出去应酬,那个水灵灵的姑娘是雍长治公司的小明星。
李牧子松一口气,却还是提醒我:“现在的小明星,花花肠子可多了,狐媚手段也可多了,你可得小心。”
“我相信盖聂,他不会。”
她撇撇嘴:“他不会,但是你敢保证女人不来撩他吗?”
顾良书认同地点头:“我觉得赤羽门这种是非之地,还是趁早远离的好。你看他忙成什么样儿,都没时间陪你。”
晚上盖聂难得没有应酬,早早就回来,我把顾良书和李牧子的话转述给他听。
他若有所思良久,问我:“那你呢,你怎么想的?”
我在他唇上亲一口,缓缓道:“我自然是巴不得你天天陪着我,可是男人得有自己的事业。再说马上我也要开学了我只是不想你耗在赤羽门。从你进去开始,我就越来越不安,我总觉得赤羽门并不是表面看到的那么平静,像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盖聂拥着我,拍着我的背:“我答应你,等找到碧尧姐的孩子,我就彻底退出来。”
“之前不是令怀远找到线索了吗,现在什么情况?”
“线索算是又断了,现在桂耀明死了,也不知道要熬到什么时候。”
我突然问:“你觉得谷英杰这个人怎么样?”
盖聂何其聪明的人。听见我这么问,就问我怎么了。
我自然是不愿意瞒着他的,我不知道谷英杰是因为什么原因才会在爸爸出事的时候没有现身帮忙,但是见到他的第一眼,我就觉得他隐瞒了什么。
有关于老江。
盖聂想了想:“接触下来,他给我的感觉就是儒商,让人感觉特别舒服特别愿意跟他合作的那种。”
我想也许是我多虑了。
“这么耗下去根本不是办法,你去跟舅舅商量商量,能不能找个自身心理咨询师给碧尧。看能不能让她恢复关于那男人的回忆。也许,这样才是最简单最有效的。”
盖聂无奈笑起来:“你以为我没说?苦口婆心说了,不止舅舅反对,就连谷英杰也反对。理由是同一个,不想再让碧尧陷进去那黑暗的回忆。”
“他们不想找孩子了?”
“孩子要找,但是用别的办法。”
我一下子像是泄气的皮球:“罢了罢了,赤羽门的事情我也管不了,爱谁谁。”
都说饱暖思淫欲,盖聂动起了坏心思,脸在我脖子那里蹭啊蹭,坏笑道:“赤羽门的事情你自然管不了,不过你老公下半身的事情你还是管得了的。”
我看着他:“天天这么折腾我,你不累吗?”
他很认真:“让你爽是我毕生追求,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