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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刘洪喝斥:“小小村妇,竟敢一再冒犯丞相大人名讳!”
“你才大胆!就是当着他的面,我也是这么叫的!宇文泰都没么异议,你激动什么?!”到了这个时候,牛皮只能往大了吹,“可不是我要来你这破地方的。难道你不知道这是京中命令吗?”
刘郡守微愣,随即又奸笑道:“少在此虚张声势!如果丞相当真视你为神医,为什么府中无人知晓你的姓名?”
“那得问问你妹妹多久没见过丞相大人了?几天还是几个月?怕是早已失宠了吧!”我一听,就猜到他的消息应该是从他妹妹那里来的。
果然刘洪脸色微变。古代的男人怎么可能专情?尤其权臣,他妹妹本身就已经是个小老婆,我不信会是最后一个!
“或者令妹还没重要到令宇文泰把所有事都告诉她吧?丞相府有多少女人,宇文泰有多少妻舅不用细算了吧?!但是,能让宇文泰记住的神医只有我沈兰陵!你说在丞相大人心中,我跟你妹妹谁更重要些?刘大人,我劝你珍惜现在拥有的一切!宇文泰要是知道你治理玉璧不利,任由疫症横行,你以为他会为你妹妹而轻饶你吗?别忘了,退敌、镇守玉璧有功的是韦大人不是你!”
刘洪脸色难堪,狠声道:“那又如何?如果沈医生也身染疫症救治无效,相信丞相大人除了惋惜,也无可奈何吧。”
我大惊,狗急跳墙了?“你想杀人灭口?!”
“我既得罪了沈医生,想必日后在丞相面前,再无前途可言!”刘洪杀机已动,语气却像在讨论天气一般轻松,“世人皆知沈医生不辞劳苦,身先士卒,在诊治伤兵时不幸也染上恶疾因此离世,丞相大人也怪责不到我头上!”
“你”卑鄙无耻!但,生生忍住!万一他发起疯来就算将来韦孝宽能为我报仇,可命没了什么都白搭!我努力转换口气,“大人不必如此!你我都是为丞相办事,何必伤了和气何不各让一步哪怕只有小小改善,今日之事,我绝口不提!”
刘洪又笑了,笑的我全身发毛,终究还是他厉害!
“沈医生不必客气,在下素来相信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沈医生放心,你不是在意这些战俘吗?我会让他们陪你一起上路!等到地府聚首再慢慢医治吧!”说完得意大笑。
我全身冰凉,脑中一片空白只听刘洪喊道:“来人,把”话噎在喉头,因为我的手术刀已架在他的颈项!“别乱动,信不信我只要轻轻一划,你的血就会喷涌而出?!想要我的命,那你就先行一步为我开路!”一众护卫剑拔弩张,作势冲上来,刘洪急忙摆手阻止。
我大喊:“王朝,通知杨将军过来!”算算时间,还有几天,杨将军才会启程调军他处。
王朝得令,一步一步向外走,刘洪的护卫步步紧逼。我把刀贴紧了刘洪的肥脖子,顿时一丝血丝冒出,我说:“再不让开,我就捅了他。看看宇文泰会不会要我偿命?!”
一众人正要向后退,突然一个声音传来:“卑职劝沈医生还是放了郡守大人吧!”
我顺声一看,大惊!马汉正一手抱着肃肃,一手掐着他细嫩的脖子,随时都会拧断!
他不是韦孝宽的亲信吗?怎么突然反水?肃肃!我心中绞痛,慌了神!
王朝也不敢相信,大喝道:“那沫野摩吐里尔,你疯了?!吾等奉大都督之命保护沈医生的!”
刘洪放声大笑,毫不畏惧我手中的小刀,“沈兰陵,我早就说了,韦孝宽终究是汉官,我大魏以鲜卑为尊。这个你叫他马汉的,本是我郡守府的家奴,一直放在韦孝宽身边现在你该明白与我对抗是多么不自量力了吧!”
我满心都是肃肃在他们手上,万一怎么办
刘洪又对马汉道:“干得好,本官知你喜欢钿翠,只要拿了他们,本官即刻就把钿翠送给你!”
钿翠是什么?马汉流露出惊喜,而王朝则脸色大变,大吼,“杀了你个不忠不义的狗贼。”举刀就砍过去。
完了,完了,来不及阻止!肃肃还在他们手上,他们人多势众,我们已经被动,现在还主动出击更被动!
果然郡守府的护卫中也不乏高手,不消几个回合,王朝就被一脚踹翻,手中的武器也被踢飞。王朝红了眼,想继续扑上去,顿时一阵拳打脚踢
我心慌意乱,突然手肘一麻,头发被用力向后拽去,身体猛然向后摔倒,随即被一堆兵器架住。
被推搡着站起来,对上刘洪一脸阴笑。我狠狠瞪着他,“不怕诛九族的话,就试试!宇文泰的手段别说你不知道!”
一丝犹豫闪过,刘洪恨声道:“死到临到,还不知道怕!”
我冷笑:“怕?反正宇文泰一定会让你全家,不、全族陪葬!”
“不好,已有人出城报信了!”马汉突然开口,叛徒!
刘洪很快发觉护卫中少了展照,大怒,立即命人追截。
他突然抱起肃肃,我大骇只觉全身冰冷
“本官一心想与沈医生结交,奈何沈医生不肯割爱。今日已晚,容本官好好想想该如何处置沈医生,日后才不得丞相追究。今日就先请神医在此好好悔过吧!”
不由分说,士兵将我押进一间空置的牢房,随即被打昏的王朝也被扔了进来。
刘洪抱着肃肃,隔着栅栏站在我面前。一把扯掉肃肃的口罩,肥手在肃肃脸上缓缓抚摸肃肃猛然张口咬了他。刘洪反手就是一巴掌,指痕顿时浮现在肃肃白嫩的面颊上。我心如刀割,发疯般冲过去伸手就想打刘洪。却被身后的士兵拉倒狠狠摔在地上,我大喊:“你想干什么?放开他!”
被打后,肃肃没有掉眼泪,不断向我挣扎
刘洪看着狼狈的我,嘴里还发出“啧”“啧”的声音,好似惋惜道:“本来长的就不怎么样,不男不女,整天不修边辐扎在男人堆里不知回避,真不知韦孝宽凭什么厚待你?!还不如这儿郎让人赏心悦目,尤其这眼睛从没见过这般色彩的真漂亮,让人爱不释手啊!”说着,肥脸又凑向肃肃!
我挣扎起来,狠狠啐了一口在那张令人作呕的猪脸上。刘洪脸色一变,“啪”,让人狠狠给了我一巴掌!耳膜鼓鼓作响,我又狠狠啐了他一口,换来噼里啪啦的一顿左右对扇,咸腥的液体顺着嘴角淌下来
“兰陵!”带着哭腔的童音传来,引得刘洪侧目,眼中闪烁奇异光芒。
“不要说话!”我心中恐惧大增,生怕肃肃激发刘洪的狂性。
“沈兰陵,”刘洪不急不慢道:“你就在这好好待着,本官替你照顾儿郎。”说罢向外走。
我不顾一切要拉住他,后颈被人狠击,一下摊倒地上,弥留中听见肃肃不停哭喊着我的名字。刘洪一行人都走了,牢门被锁上。
我想喊肃肃,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我知道自己马上就会昏过去但是,绝不能昏!这一昏,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肃肃
全身火烧火辣的伤痛,反而让我几分清醒。只是视线模糊,面颊也高高肿起来。我趴在地上狠狠地掐自己的胳膊,一定不能昏,不能!只要挨过最初的眩晕,我就能挺过来。
大约十分钟后,胳膊被我拧到青紫流血,我终于清醒!听到四周低低的关切声:“沈医生?沈医生?还好吧?”是战俘,不少人看到了整个过程。
我轻轻点头,挪到昏迷的王朝面前,用力掐他的虎口、人中,再拍打他的脸,终于他也醒过来。王朝望着我,吃惊:“沈医生你受伤了?”
我摆摆手,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赶紧把门打开!”
王朝一点起身走向牢门,伸出双臂用力摇晃,大喊:“开门,我是都尉满罗特舍赫图赫迟,马上开门”
傻眼!我让他开门,不是喊人啊!他不是有武功吗?不是应该一掌震开吗?
果然没人答理他!
我说了我的意图,他反而惊奇地看着我,“沈医生,你是说这样双手推出去,就能把门震倒?”好像我在说笑话一样。
“是啊,用你的内功就是超乎常人的力量,你们练武之人讲究的不就是内力吗?”
王朝有些尴尬:“我们是比常人多练口气,懂些拳脚,但我们学武为的是上阵杀敌,不像江湖中人,纯粹提升自身修为!所以我的内力不足以震开牢门。如果我们头在也许可行!”
我急了,“那你再试试,一次不行,就多推几次!肃肃被刘洪带走了,我要去救他!”
王朝一惊,“沈医生,你身边的小儿郎被郡守带走了?带去哪?是郡守府吗?”
应该是吧,我点头!
王朝有些吞吐道:“那您还是放宽心怀吧。既然此子不是您的孩儿”
“什么意思?”明显他话中有话,古怪的让我心惊,我揪住他追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快说说啊!”
王朝很为难道:“沈医生您来玉璧不久,所以不知其实我们都知道刘郡守好渔色,男女皆好,尤好娈童!”
顿时五雷轰顶,呆了!怪不得每次刘洪看肃肃的目光那么怪异,我都难受只是不想承认那其实就是!
王朝又说:“高贼攻来之前,郡守府豢养娈童无数,都是不足十岁的穷困人家孩儿几乎每夜都有孩童尸体由后院抬出,弃之荒野。所以我劝您还是放宽心”
“啊”我失声尖叫,一股生不如死的绝望升起。肃肃的下场会肃肃之前的伤我不顾一切撞向牢门,发疯般嘶叫:“给我开门,否则等韦大人回来,今日当值之人,全部诛九族我不信你们没有孩子,没有亲人!你们想想宇文泰的行事作风,不想死、不想连累家人就给我开门,开门,开门,给我开门”拳打脚踢,不停摇晃牢门,就是没人应我。
我跪倒地,泪流满面。王朝劝道:“沈医生,这栅栏由生铁所制。你不可能动它半分的,还是让属下再试试。”
我急忙让开,王朝使出全身力气振臂向前推,没几下门没有丝毫松动的迹象,他却开始咳嗽。之前被人群殴,也受了伤。
绝望之中,我突然想起曾经看过的一本书,女主人翁为了逃脱牢笼,用了一个办法,让我想想
“别推了,把衣服脱了!”
王朝惊讶看着我,我来不及解释:“让你脱就脱,快点!”
王朝回神,急忙脱去官袍!“嘶”我撕下一条,用壶中水打湿,拧成麻花,穿过铁栏,用力往回拉不要小看祖国丝绸的力量,柔软却韧性实足,尤其湿水后可以拉弯钢筋。水可以让绸缎变得更加坚固有韧性,不管向左还是向右,力度要垂直,而且的确需要一定的臂力不知道我行不行肃肃还在等我,拼尽全力也要把它拉断!
王朝不解:“沈医生,您这是做什么?”
“少废话,照着做!”我已憋得满脸彤红,还无进展
王朝学着我的样子拉,用力不对,布扯破了。
索性将衣服全撕成布条,一根根试我对他说:“力量要集中在交叉点上,与地面平行着拉,不能上下晃动”
“喀”一声,阻力猛然消失,我倒退了几步摔坐在地上。终于有一根明显变形,栅栏之间的空隙变大了!王朝看了一阵惊喜,照我方法集中力量猛拉,不久也传来金属摩擦声
仗着身形瘦小,我一下就从里面钻了出来,捡起遗落的手术刀,直奔门口。看守的士兵看到我,大惊失色。
我挥舞手中的小刀,吼道:“不想死就全给我让开,得罪我,等着灭门吧。宇文泰让你们全族陪葬!”
可能我狰狞的模样把他们吓住了,他们也知道刘洪虽是直属上司,但上面的人更是开罪不起。一时抓也不是,放也不是,僵持着
王朝也跑出来,挡在前面,说:“沈医生,只管先去,谁敢阻拦,我来应付。”我一点头,直奔而去。
郡守府只去过一次,但我还记得方向,我也知道正门肯定不会让我进。这么高的院墙,我也爬不上去,跑了一圈终于找到一个小侧门,敲响。
“谁啊?”一个粗嘎的女声,门被打开的一瞬间我用力撞开,手术刀架在开门人的脖子上!却发现开门的是位只着中衣的胖大婶,身材几近我两倍,看样子睡了一半被吵醒起来的。
如果她反抗直接把我摁倒,可以说不费吹灰之力,失算啊。
没想到惊恐的惨叫从这位胖大婶口中发出:“啊别杀我,别杀我,饶命啊,饶命啊,我袋里还有几铢钱,尽管拿去,千万不要杀我,别杀我”
我沉声道:“少废话,不想死就不要叫。回答我几个问题,否则我马上杀了你。”
胖大婶立即闭上嘴巴。我问:“这里是郡守府哪里?有几个人?”
“厨房。因为之前打仗,所以现在只有我一个。”
“那郡守的房间在哪里?”
“向北穿过花园,再向西穿过偏厅,就到了。请问你你是谁?”厨娘颤抖问道。
我凑近她的耳根,吹了口冷气,阴森道:“我是鬼!”
又是一声惨叫,我来不及捂住她的嘴,她两眼一翻,直接昏了过去。
我摸黑一路嗑嗑碰碰,总算来到厨娘说的地方,一路上果然没看到太多巡夜的守卫!隐约传来几声挣扎惊叫我的心拎高。应该就是这里!
我戳破窗纸向里一看,坐在床上不停挣扎的正是肃肃!脸上被打的红印还未退去,他的上衣已被剥去,露出白皙瘦弱的小身体,瞬间我的心像被千刀万刮,这么龌龊的事这么小的孩子啊!
房内还有一个只着中衣的男人正是肥郡守,他不顾肃肃挣扎,紧紧绑住他的双手,又堵上肃肃的嘴巴。随即除去自己的衣物,抖着一身恶心的肥肉,向肃肃走去我忍无可忍,一脚踹开房门,骂道:“禽兽!”毫不犹豫举刀扎了过去。
刘洪听见声音,一回头躲避不及,只能微微侧身,我一刀扎偏在他的胳膊上,杀猪般的叫喊声响起,我狠狠甩他两巴掌,然后不停抽直到他把我推开,我又挥刀上去,这个畜生死一百次都不够。刘洪抓住我的手腕,狠狠把我甩在一边,肃肃依依呀呀直叫!
刘洪上来对我拳打脚踢,我一挥手,将刀扎在他的小腿上,再,又是一阵杀猪叫。刘洪瘫倒地上,大喊来人,却始终不见有人进来。
一来战乱未归,府里人手不足,二来每次行这种恶事,他不可能让人在外听墙角。害人终害己,我狠狠将他踹晕,又一脚踢开他,去看肃肃。拿掉嘴巴里的东西,又解开他手上的绳索,小手已被勒出血痕,我心痛不己。肃肃一下子紧紧抱住我。我哽咽着安慰:“还疼不疼?不要怕,有兰陵在,谁也不能伤害你,我们走!”
我抱起肃肃,正要向外走,却猛然拉住脚裸,重重摔倒在地。我紧紧护住怀里的肃肃,手臂摔的生疼,好像断了一样。
禽兽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正拖着我的腿!我挣扎不开,勉强支起身,抄起桌上的烛台砸向他的后脑,又一声惨叫我不停地打直到他终于松手!却见烛台沾满鲜血,刘洪的颈项、后脑全是血,没了动静死了?!烛台失手落地,我杀人了?虽然这种人渣死有余辜,可我毕竟是法制社会的人,有没有罪,不该由我审判。我把他活活打死了?!!!
突出其来的状况让我不知所措。直到肃肃唤我,才勉强回神。眼下只有先逃离这里,否则不但我要死,肃肃的下场也会很惨。
我抱起肃肃,向外奔去慌乱中,我根本不辨方向,稍稍冷静下来时,已站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