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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想干什么?不是要对付我吗?为什么向他们走去?我惊恐地望着即将发生的血腥全身发抖,不顾一切想要挣脱桎梏
“本座劝你不要白费力气,下一个就轮到你了!都是有罪之人,让百姓看看兽王是如何对待罪人的!就当先给你暖个场!”
“宇文护,你个畜生,人渣,败类,不得好死”
“尽管骂吧,好好看着他们的下场也是你的归途!兽王已经饿了一天,什么都没吃过哈哈哈哈”
驯兽人在笼门前彻底放开对老虎的掣肘。饿极的猛虎对人味特别敏感,一下窜进笼中里面的人避无可避,若是出笼一步,即被外面的士兵斩杀,在里面只能被老虎撕咬
顿时,血腥四溅,断肢乱飞,惨叫不断不少人被咬断气管,命丧当场,更多被咬的血肉横飞,内脏横流黑甲军都中了毒,根本无力反抗幸存者只能躲在尸体下瑟瑟发抖,看着猛虎撕咬同伴的尸体,祈求它能尽快饱腹,放过其他人残忍血腥的场面,连百姓都看不下去,纷纷掩面,带走小娃,有的狂吐不已
突然,“嗷呜”一声惨叫,硕大的虎躯被生生震出笼外,发出受伤甚至惊恐的吼叫,匍匐在地,不能动弹。
是长恭!危急关头,冲破穴道,但搏命一击之后,不堪重负,高大身躯踉跄倒地,一口鲜血隔着黑巾喷洒,染红整个面颊。
“啊”我失声尖叫,不停挣扎,四肢磨出血来仍不自觉。
任是驯虎人再怎么驱策,那只老虎像是受到无比惊吓般,就是不肯起身。
宇文护有些恼怒,暗自一番吩咐。先前那个高手阿穆其亲自走进笼中,将长恭拉了出来,当胸狠狠一拳,又是一鞭将长恭打倒在地我红了眼,快发疯了!
驯虎人再次命令猛虎上前,它见长恭独自出来,又负伤倒地,鲜血的诱惑老虎似乎又有了胆气,站起来向长恭逼近
“啊”我疯了一般使出全身力气,不顾一切想冲到长恭身边,只听“哧”一声,木桩竟然有了一丝松动,可这远远不够,等我完全拔出,也来不及了
可能我又瘦了,手腕细弱,手镣略显宽松,于是手指聚拢拼命向外抽,生生刮掉一层表皮,右手终于从铁镣中抽出!顾不得皮开肉绽,我摸出手术刀,扎向自己的左肩,虽不是主动脉,但胸腔周围条条血管破裂,都足以令鲜血喷洒
“过来,到我这来,这有血有肉”我对着老虎大喊。
同样是人工驯养,宇文护每天用活物甚至活人养出来的老虎远比动物园里的凶猛多了,保持着天生的野性,和对血腥的敏感
一刀不够,就两刀三刀下去,鲜血染红了整个肩胛那头老虎之前被长恭所伤,多少有些忌惮,终于被我吸引,放弃长恭向我走来
“兰陵”长恭忍不住唤道众人皆已惊呆!
我右手握紧手术刀人生很多事,逃避是没有用的,不如正面对抗,就是死也死得其所面对迎面而来的危险,沈洁突然清醒,燃起母性的怒火,她要为女儿报仇!绝望中的两人竟同时爆发巨大的潜能,一瞬间木桩竟然被我们连根拔起,迎着老虎面门狠狠打去
“嗷呜”又是一声惨叫,老虎生生摔倒在地,四肢瘫软,鲜血从头顶流下难以置信,我们成功了?!!
“好!”不知谁喊了一声。
劫后余生,我跟沈洁相视惨淡一笑。“神医小心,神医小心”四周突然响起一片惊呼。转头一看,脸色大变。
“吼吼”又一头老虎被牵了出来,事情远没有结束,看来今日宇文护铁了心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可。
我们绝望、虚脱地向后倒退潜能只能爆发一次,再来只有等死的份儿!
果然,猛虎飞扑过来,这次我们用木棍非但不能打倒它,反被扑倒在地,我挥起手术刀乱扎
“嗷呜嗷呜”这头老虎受伤后,非但不退,疼痛反而激起凶残的兽性眼见腥臭的獠牙就要割破喉咙之际,虎身突然翻至一边
长恭!又是长恭不顾伤势,及时奔来用身体撞翻老虎。
老虎一再受挫,愈加凶猛起来,它一起身就向长恭扑去,而长恭已经消耗过度一时无法恢复,如何抵抗?
我学长恭飞身过去撞翻它,却扑了空,一伸手死死拽住虎尾,沈洁则双手拉住老虎一条后腿
奈何我俩加起来不如一头老虎力量大,硬是被拖行了好几米,下巴、脸颊、全身都在出血,但我们就是死死拽着它
“兰陵”长恭的声音在发抖。
趁着老虎还没回头反扑之际,我一手将手术刀扔了过去,喊道:“接住,快走!快走啊!”说完,拼尽最后的力气一口咬在虎尾上。沈洁也将杀女之恨化作动力,张口狠狠咬住虎腿。
“嗷呜嗷呜”我们的行为彻底激怒了这头猛虎。它不顾一切,将我们蹬开,一转身就反扑过来。绝望中我拿出注射器,最后一击,对着虎腹狠狠推进去,沈洁拼了老命双手双脚踹出两败俱伤,各自向后倒去
“兰陵,兰陵,怎么样?”长恭再顾不得身份被揭穿的危险,跑来托起我的身子。
“没事!你赶紧走,治好伤再来救我。”我虚弱安慰道。
长恭摇头,知道我又骗他,怕是这一别就成永别!
突然间,那只老虎又站起来了,我也努力撑起身子,警惕地与之对峙。动物世界好像说过不能躲闪猛兽的眼神,越躲它越凶我不想杀你你也别总想着吃我,为什么就不能昏过去,彼此放过,不好吗?
我一边推长恭:“走啊,叫你走啊,这是命令,听话”
“不走!”却不是长恭回应,是仅剩的黑甲禁卫,不顾危险纷纷从笼中出来,向我靠拢,“誓与神医共进退!”
“对,共进退!”
而原来那群看守,早被眼前发生的一切彻底惊呆,忘了自己该做什么了!连宇文护都一言不发
“神医,坚持啊不能倒下”百姓中传出这样的声音,宇文护已经不能蒙蔽大家了!
我没当过兽医,不知道这种吨位动物麻醉的分量和时效,只能死死盯着它,心里默数:一、二、三二十三十
当我数到六十的时候,老虎的眼中终于有了迷离涣散,数到九十五“碰”一声,老虎不支倒地,闭上双眼!
“好!”四周爆出震天的欢呼和掌声,“真乃当世不二之神医,好”
我靠在长恭身上,却一点高兴不起来,因为我们最大的敌人不是这些野兽,宇文护还毫发未损地坐在那,谁知道还有什么后招?!
果然,宇文护阴沉着脸,再次上场,有话要说,可惜群情汹涌,根本没人理他!不得已命士兵镇压好半天才道:“你们都看到了,沈兰陵已重伤至此,可见毫无神力护佑,根本就是欺世盗名,装神弄鬼,祸害苍生”话未说完,四周便有石子不断飞来,直击颜面。
宇文护恼怒挥袖:“百姓一时蒙蔽,情有可原,但本座绝不姑息!来人,将一众妖人,斩首示众。沈兰陵,你若还能从刀下逃脱,死而重生,本座就信你是神医!”
“不能伤害神医,必遭天谴天降灾难”有人喊道。
“宇文护,你每年加重赋税,征丁霸女,你才是祸国之首。”
宇文护充耳不闻,一面命人镇压,一面命人拖我们去斩,我们竭力反抗,场面混沌不堪
突然,由远传来声声通报:“陛下驾到,闲人让道,陛下驾到”宇文邕终于赶来了!
宇文邕、宇文宪、韦孝宽和杨坚率重兵赶到,一下将宇文护的人团团包围。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宇文护不得已随众人下跪见驾。
韦孝宽和杨坚直奔我身旁,关切道:“沈医生可还安好?”
“你们觉得呢?”这不废话!我撑起身子,与长恭保持一定距离,不能让他们看出端倪。
“御医,赶紧过来!”杨坚大喝一声,两个太医拎着箱子忙不迭地跑来为我止血包扎。
“连御医都随侍在侧,不用我说,想必各位大人都应了解发生什么事了?憋到现在才肯露面,真有耐性啊!”
韦孝宽无言以对,很是尴尬愧疚。倒是宇文宪又想卖嘴,被我一瞪:“闭嘴,现在没心情听你废话。都中毒了,赶紧想法子解毒!”
前面宇文邕质问:“大冢宰,如此阵仗,所谓哪般?”语气冰冷,不复从前的谦和礼让。
宇文护还以为他只是一惯的人前做样,有些不以为然道:“微臣在为陛下清君侧,为大周除害!”
“朕已一再阐明神医乃大周贵宾,先皇认可,为何大冢宰一再抗旨不遵?!这些羽林郎皆是朕派给神医所用,何来为害一说?大冢宰口中所称清君侧,实则是想清君,还是不把朕放在眼中?!”宇文邕终于有了一国之君的威严,吓得所有人再次下跪,不敢起身。
宇文护也察觉到不同,但众人面前不敢直接顶撞,也跟着跪下,道:“臣惶恐,万万不敢,只是沈兰陵确非”
“是不是神医,百姓已看得很清楚,岂容你再狡辩?”宇文邕厉声打断。
“是,她就是神医”百姓附和。
大势所趋,宇文护只得罪己:“是臣错,臣不察,错怪好人,但臣一心为周,多年来,不辞劳苦”又开始摆老资格了。
宇文邕已不再吃这套,命人抬上二十几个巨大的樟木箱,“大冢宰口口声声为国为民,可百姓的日子却一天比一天艰苦,每年税赋只增不减,可国库却从未见充盈。原来这些不义之财全都进了大冢宰府,随便一抄,皆富可敌国,大冢宰就是如此为国为民为朕的吗?”
宇文护终于意识到宇文邕要反他了,缓缓起身冷笑道:“原来陛下对臣如此费心,竟趁臣不在府时,抄了臣的家。想必之前的恭敬顺从都是惺惺之态!陛下如此对待臣下,真令人心寒,日后还有谁敢效忠?与其大周败在你手中,不如让贤吧!”
“大胆!”
“放肆!”
众臣一片怒喝。杨坚更是跨前一步禀报:“陛下,狗贼死性难改,还望陛下速决断,以免祸患无穷。”
宇文邕刚要开口,宇文护哈哈大笑:“黄口小儿,也想对付本座?我跟先皇打江山之时,尔等还未断奶!如今朝中尽是本座门下,难道你还看不清,是本座要谁当皇帝谁才能当皇帝”
“所以你一连毒杀我两位皇兄,就是因为他们不满你祸害百姓祸害社稷?!”宇文邕一字一句充满了恨意,他终于不用再忍,“老匹夫,你真当朕昏庸至此吗?皇兄驾崩前已将实情告之,千叮万嘱等待时机将你铲除!朕,终于等到这一天。你看那”
三十多个文官武将双手缚绑被推了出来。
“宇文邕,想不到你竟如此狠辣”宇文护脸色大变。
“说到狠辣,朕不及你一半。不过朕的确花了不少功夫,才将他们一一挖出,连根拔除!宇文护,你觉得你现在还有资本跟朕叫嚣吗?来人斩!”宇文邕切齿道。
一声令下,三十几颗头颅滚滚落地。惊得我直打哆嗦,也吓得御医连忙告罪:“小人笨手笨脚,惊扰神医,神医恕罪,神医恕罪”
“不关你事,不关你事!”权力斗争啊当权者一声令下,多少性命陪葬!这件事是时候结事了我得尽快离开,长恭呢?我不断环视
而另一边,宇文邕跟宇文护还在对峙宇文护道:“本座一时不察,竟让你这黄口小儿钻了空子。”
“是你老了,早该熄心退位,却狼子野心,妄图取而代之。朕岂能容你?”
“那又如何?本座陪先皇,就是你亲父大定江山时,宇文泰说过我功不可没,后世子孙不可杀之。如今你敢动我,是为不孝。我对大周有功,又是你堂兄,你若杀我,天下必知你无情无义,民心尽失!”
“你毒杀我两位兄长之时,可曾念及血脉骨肉之情?”宇文邕不屑问道。
“可有实证公告天下?!”宇文护有恃无恐。
突然宇文邕脸色一变,大声道:“堂兄,事到如今,为何还要执迷不悟,死不悔改?欺凌百姓,私通他国,祸乱朝纲,篡位,条条罪在不赦。朕念及手足之情,处处维护,你却还要逆天伤害神医?如今只要你俯首认罪,朕定不会治以死罪,还会代为乞求神医宽恕!”痛心疾首状。
“宇文邕,别再在本座面前唱戏。认罪?然后杀了我再说我畏罪自裁?你少做梦。男儿胸怀天下,大周始建至今,本座尽心竭力,反观你们兄弟做过什么?本座要这皇位有何不对?!说到私通他国,怎及你迎娶番邦之女,他日太子身上流着突厥的血脉,岂不成最大的窃国?欲加之词,我劝你不要白费心思,本座无错,谅你也不敢枉杀本座,背负一世骂名!”
“堂兄,”宇文邕沉痛道:“这么多年来,你把持朝政,纵容手下抢田夺地,加膝坠渊,生杀予压!就说此番抄家,光从兽园找到的尸骸便不下千具,其中还有孩童,你竟以活人喂之,多少无辜百姓命丧你手?”
“啊”又是一声大叫,沈洁突然暴起。不知什么时候从虎身上拔出针射,直接扑向宇文护。
宇文护专注和宇文邕的对抗,一时不察,竟让沈洁得手。针管直入颈项,沈洁大喊:“还我月华,你这个畜生,还我月华”一口咬住宇文护下颌,鲜血直流。
“啊!”宇文护一掌推开沈洁,抹着满面鲜血,恼羞成怒,抽出配合,刺向沈洁。
“不要!”我眼睁争看着剑锋穿胸而过又抽出来!接着宇文护又连刺两剑,我再次发疯般扑打过去,“我要你命!”宇文护将剑锋转向我,双目嗜血,“找死!”
“当”一声,杨坚及时将剑挑开,再一使力,宇文护的配剑脱手,杨坚的兵刃架在他脖子上!
“沈洁!”我托起她的头,大声道:“你怎么样?御医”三个御医应声赶来查看
“宇文护,你当众杀害无辜,百姓皆见,朕岂能饶你?!”宇文邕再次厉声。
“那又如何?”宇文护依旧有恃无恐,随手拔掉颈上的针管,扔在地上,抬脚踩扁,“就算本座罪大滔天,只要你们兄弟当政,就不能杀我,我有先皇遗命我是宇文氏的功臣呃,大周的功臣,谁都不能哇”一口鲜血吐出。
众人不明所以之际,宇文护一手捂着脖子,一手指着宇文邕和众人,“你你们,竟然呃”一头栽下,倒地不起。
好半天,御医才敢上前确认,颤抖道:“大冢宰暴毙!”
众人皆惊,宇文宪问:“因何暴毙?”那御医抖如筛糠,“小人不知,似似是心脉忽断!”
难道沈洁扎中他颈动脉了?可不见大出血啊!
宇文宪亲自上前查证,又捡起被宇文护踩扁看不出原貌的针管,高举朗声道:“宇文护多行不义,竟敢加害神医,违背天意,终遭天谴!此乃神医用具,宇文护渎之,终于死在天威之下!”
什么?我震惊!
宇文邕又道:“宇文护祸乱朝纲多年,百废待振。朕将禀承天意,拨乱反正,止干戈,养民生!从今起三年内免除一切税赋徭役。还望民心顺服,莫受宇文护党羽之惑,共振我大周!”
“好!皇上英明。”
“吾皇万岁神医万岁”一片欢腾,久久不息。
我还沉浸在混乱中,我怎么会跟宇文护的死有关?!望着生死未卜的沈洁,想着重伤未愈的长恭,还有之前经历的血腥,腹痛升起,再次毒发。我再也无力承受这一切,两眼一黑,昏死过去!
“沈大夫?沈大夫,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