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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好歹,看来宫里的日子太舒坦以至忘了身份是吧?本座就让你们长长记性!全都拖出去,剜眼割舌!”
“谁敢!”我略整衣衫,大步跨入殿中。见从上到下除了宇文护的人,全都跪倒一片。沈洁被宇文护的一名侍卫抓住,一看到我,不停发出呜呜求助声,宇文护反手就一巴掌,打得口角流血,然后挑衅望着我。所有人都呆在当场,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
气血上涌,直冲脑门,我冲到宇文护面前,毫不犹豫就是一棍子,顿时一道血痕出现在他的面颈。所有人倒抽冷气,连宇文护自己都没料到我会这么不客气,反击的这么迅雷不及掩耳!趁他懵神之际,我又是一巴掌狠狠落下。这回倒把他打醒了,一把拦住又要落下的树棍,狠狠夺了过去,“沈兰陵,你、找、死!”
我倒退两步,大声:“哟我道哪来的老杂毛,不知死活送上门来找打犯贱,原来是堂堂周国大冢宰啊?!啧啧啧,宇文护,不过六年不见,你怎么老成这样,鸡皮鹤发,脑满肥肠,看着都恶心!看看你这颓败的气色,离死不远了。还不滚回去,准备丧事?!”
“沈兰陵,之前不慎中了你的诡计,如今你既来我大周,便是釜中之鱼,本座本不急与你清算。奈何你不识时务,竟敢羞辱本座。本座今日定将你斩于刀下!”
“听听听听”我冷笑:“之前就听说宇文护要谋朝篡位,毒杀了两位先帝,对当今陛下也不甚恭敬,原来都是真的!什么时候周国成了你的大周?别以为你权大势大就能只手遮天,你谋害忠良,两度毒死先帝的丑事,早已天下皆知!再怎么遮掩,也只会遗臭万年!”
“沈、兰、陵!”宇文护举掌劈来,却被几个忠心的宫女内侍死死抱住,宇文护飞脚狠踹心窝,一个个哀号不已,口吐鲜血,昏死一旁。
“你们怎么样?”我大喊,却无人应答。宇文护狞笑:“挡我者死!本座定要你尝遍古今酷刑,慢慢折磨,让世人看清你是真的天命所归,还是欺世盗名!”
望着不知死活的小宫女、小太监,眼眶发热,但绝不能在敌人面前示弱。“宇文老贼,你敢在内宫伤人,谋反之心昭然若揭。再不滚,别怪我引龙脉烧死你,这次绝不让你脱逃。你们知不知道?”我对其他人说:“六年前,你们这位貌似威风凛凛的大冢宰亲率数万精兵围攻一个数百人的小村庄,结果被我烧得遍体鳞伤,哭爹喊娘,不顾将士生死,自己爬着逃回长安的”我故意伸手入怀做取物状。
宇文护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恨毒了我,但想起当年之事,仍然心有余悸,怕我真的再使出什么怪招来。
趁他盘算之际,我奔向沈洁处,直接去掰那护卫的手,“给我松开,放开她。告诉你,我可是神医,你要是敢以下犯上,动我一下,诛你十族!”
护卫犹豫不决之际,沈洁狠狠一口咬向那护卫的手,护卫本能缩回。
宇文护怒道:“若放过贱婢,不必等诛十族,本座现在就要了你的命!”
“快跑。”我拉开沈洁,可惜护卫听了宇文护的话反应过来,一掌拍下,着实落于沈洁后背,沈洁惨叫一声扑倒于地,又一个不醒人事。
“你混蛋!”我又惊又怒,抬手就是一巴掌,然后对他又抓又挠,“来人啊,有刺客,有刺客来人啊”碍于我的身份,护卫不敢贸然还击。但宇文护阴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沈兰陵,我劝你不要白费力气!虽是宇文邕临朝,但他对我这个堂兄也是莫敢不从。阿魁,杀了她,本座担保无人敢追究,另擢升三级,保你一世荣华富贵!”
“得令!”护卫面露喜色,一掌将我狠狠推倒,举刀就劈
“兰陵王不会放过你们的!”我最后大喊,绝望地闭上眼睛,难道就这样与长恭永别了?不甘心啊!
“锉”一声巨响,再睁眼时,叫阿魁的护卫刀断身飞,劲骨折断,当场毙命,而我身旁突然多了一个黑甲罩面的禁卫军!随即又有几名出现。
噢,耶!幸好祢罗突没食言,再晚一点,我命休矣!
黑甲禁卫低身将我扶起,瓮声询问:“神医没事吧?恕卑职救驾来迟。”我惊魂未定地摆摆手,让他专心御敌。
“放肆!”宇文护怒道:“尔乃何人?竟敢冒犯本座。”
“卑职见过大冢宰!”黑甲禁卫拱手道:“卑职等于周遭巡视,听见神医呼救,前来查看。”
“本座是刺客吗?还不给我退下!”
不等黑甲禁卫作答,我直接道:“我有说大冢宰是刺客吗?刚才那家伙想杀我,你们都看得很清楚,不是刺客是什么?还有他们难道都是大冢宰吗?周国有几个大冢宰?全是刺客同谋,都给我拿下!至于大家宰可能年纪大了,脑子有些糊涂,别担心,有我在,负责医好,你们忙你们的,去吧!”
“诺!”黑甲禁卫一挥手示意同僚与宇文护的护卫战在一处。不到十招,将他们全部制服。为首,就是刚刚解救我那个尤其高大勇猛,看来为除去宇文护,宇文邕真下苦功了。
“你们本座定不轻饶!”宇文护见形势逆转,拂袖欲走。
“等等!”我大喝一声,命令一个小太监:“去,把大门给我关上,关紧了!一只苍蝇都不许飞出去!”
“诺诺!神医这是要做甚?”小太监被这一连串的变故吓得腿软。
“没事,别害怕!”我尽量平稳道:“关门才能安心放‘狗’啊!”
啊?“狗?”哪有?小太监懵了,还是战战兢兢起身领了两个宫人将门户一一关上。
“沈兰陵,你想做甚?本座警告你,大周境内无从敢动本座一根毫毛,本座门生满天下”
心意已决,懒得理他废话,我先掐醒沈洁,捡起地上的树棍交到她手中,“怕刺激你,我从没追问过你的往事,但你比谁都清楚他是怎么对你的!”我一指宇文护,“如今都欺负到头上来了,要打要杀,如果咱们再忍,以后还有命吗?所以今天有怨报怨,有仇报仇,绝不能再让他出去害人!”深深的仇恨浮现在沈洁眼中
我四下搜寻,没发现适合的武器,随手扯过一个内侍的拂尘倒拿,与沈洁一步步向宇文护逼进
我本想我俩加起来,对付个老头,应该不会吃亏。但我差点忘了,宇文护虽享福多年,体形臃肿,但毕竟曾经沙场征战,有些身手,力气很大。我们打他几下,好像在挠痒,但他一拳过来,经常让我和沈洁半天爬不起来。
黑甲禁卫想要帮忙,被我制止。他们直接代表宇文邕,绝对不能与宇文护正面交锋,否则牵连太广,会害了祢罗突。但我们真不是宇文护的对手我故意道:“宇文护,今日之事,你我了结,他日不许你找其他人的麻烦。”
宇文护果然不肯答应:“笑话,从来冒犯我者,不留于世,全族受诛!今日之事,莫说你沈兰陵,整个正阳宫都得陪葬!”
“你们都听见了吧?”我对所有宫女太监道:“今日这梁子是结定了。它日他也不会因为你们没有出手而放过你们,横竖死路一条你们还犹豫什么?还不为自己挣条活路?!只有让他出不了门,从此开不了口,害不了人,性命才有保障。我保证在宇文邕面前力保你们无事,不行的话大不了跟你们一起死,所以现在不为自己搏一把,还等什么?全都抄家伙上!”
我对黑甲禁卫说:“你们只要尽责看好犯人就行。从现在起是我正阳宫内务,不论发生什么、结果如何都与你们无关!”
宫女中率先有人站出来,拿起洒扫工具,走向宇文护被宇文护一脚踹翻:“贱婢,不知死活,尔等全部得受剜目刈鼻,凌迟之刑!”
此话一出,众人不再忍耐一个一个站起来,跟着我们一同走向宇文护!
“给我打!”一声令下,拳头全部落下,“你们竟敢动我?!”宇文护再也狠不起来,但仍是一脸的不敢相信
“打你应该,不打你悲哀,打的就是你,老娘打你是你福气!”我跟沈洁带头拳打脚踢打得宇文护抱头鼠窜,但这是我的地盘,门都关了,能躲哪去
鼻青脸肿,惨叫连连,眼看就要断气送命之际,我暗想是不是应该暂停?这样死了,不符合历史!
犹豫之际,大门突然从外被撞开。宇文宪率军冲了进来,拨开宫女太监,拉出宇文护,关切道:“大冢宰受惊了,我带了御医前来。御医赶紧给大冢宰诊治有无大碍?神医你怎么能”
得了吧,我翻翻白眼。宇文宪眉头上扬不住颤动,明明就是想笑却硬忍住的模样。
“是他先来找麻烦,我只是正当自卫。”我也貌似无辜道,“还有那边全是刺客,被我拿住了,没功也有劳吧!”
宇文护眯着肿眼,奄奄一息骂道:“一派胡言,沈兰陵,我不会放过你!你们统统不得好死还有你别再妄想见到梁月华!”
沈洁一颤,又要扑过去,被宇文宪的人马拦住。我也意识到如果现在让他走了,事后肯定会有一系列的疯狂报复,反而害了沈洁!想起故计我随手从御药箱内捡起一物,藏于掌心,走近宇文护,“大冢宰,您说什么,我没听清。”一抬手,把药丸塞进他口中,一合下巴,“咕噜”下肚了。
“你给我吃了什么?”宇文护惊骇。
“含笑半步癫!”我笑道:“说白了,就是一味。不过你放心,杀伤力远不及龙脉!最多只让服用者毙命,伤不到旁人!你要是不信,大可向韦大人询问。十天之内不会发作,十天之后嘛”
“沈兰陵,你听清楚”宇文护肿着烂脸对我威胁。
“是你给我听清楚,今日之事完全是你自找的。如果我发现你敢伤害或者报复我身边的人,包括沈洁的月华,我保证让你肠穿肚烂,万虫噬嗑,受尽折磨痛苦而死。我还有一百种方法让你的子孙陪葬,让你绝户,听清楚了吗?”我一拽他的衣襟。
宇文护怒极攻心,一翻白眼,昏死过去。
宇文宪假惺惺道:“得知沈医生有难,我来不及更衣就来解救。”
“是吗?那你赶得可真准啊!再晚一点,直接收尸多好?”去你的吧,宇文邕没露面,弟弟却在紧要关头将人救出,一面砌墙两面光,心机深沉!
“沈医生”宇文宪一脸无辜委屈,又想卖嘴,我索性背过身道:“赶紧的,把这些脏东西全都清理出去,别污了我的眼。”
宇文宪一挥手,便有士兵小心翼翼将宇文护搬了出去。宇文宪又踱步到黑甲禁卫捉拿的三名宇文护的护卫跟前,问:“他们就是刺客?”
还未有回应,就听“唰”一声,我一转头,宇文宪的配剑划过三个颈项,三人闷声倒地,当场毙命。
我暗自抽气,却迎上宇文宪无邪乖巧的神情:“他们敢行刺神医,死有余辜,我替神医处决,再无后顾之忧!”
我气的太阳穴直跳,忍不住爆发:“宇文宪,你他奶奶的别再跟我装傻!”
宇文宪领着大队人马撤出正阳宫,沈洁再也支撑不住,瘫软下来,众人七手八脚,将她抬上床。而此时,祢罗突悄悄现身跨进殿门,众人又要见礼,我道:“行了,行了,都别见外,该做什么做什么。统领大哥,很感谢你这次的帮忙,人情后补。你看我这乱的,实在没空招呼你,别见怪能不能再麻烦你跑一趟帮我请个御医?”
祢罗突点头,并无介意。出门前,不忘郑重对黑甲禁卫军说:“护驾有功,做的好。从今起,就由你们专责保护正阳宫、保护神医的安危,不得有失。”
“诺!”
平静了五天,我以为宇文护忙着养伤,又要寻求解毒之方,暂时不会有空寻仇的时候,内侍突然来报:“神医启禀神医,大大事不妙。大冢宰率亲兵杀过来了。”
我吓一跳,“你是说他举兵闯宫?这不是造反吗?御林军不阻拦吗?”
“大冢宰手执虎符,将士莫敢不从,就是羽林郎也要听之号令!”
“赶紧通知所有人,紧闭宫门,连狗洞都给我堵上!”我急忙吩咐,“另外,找人通知祢罗突统领,让他想想办法!”
“祢”小太监迷糊,人在危急之中容易傻。“就是那天黑甲侍卫的统领,找御医来的”
“哦哦”小太监连滚带爬出去布署。
我急忙唤来黑甲禁卫,商量:“之前有没有应付这类事的经验?”
众人相视,纷纷摇头,领头之人仍旧瓮声道:“神医放心,吾等虽无力阻挡大冢宰兵马,但拼死保护神医周全!”
“保我一个人有什么用,这殿中上下包括你们,一个都不能有事!”
震天的喊杀在外响起,宇文护已率军将正阳宫团团包围,这下可好,一个都跑不掉了。
我率众至正门,隔着大门听见宇文护喊道:“沈兰陵,速速出来受死!吾可留尔等全尸,否则车裂,食肉寝皮!”
“我呸!”我也骂道:“宇文护,你公然率兵逼宫,乱臣贼子!与我作对,就是与天为敌,嫌命长是吧?不照照镜子,想不想知道几时寿终?”
我又对外面众人道:“众将士听好,我才是神医,二十年来容颜不改,宇文护却一日不复一日,谁才是天命所归一目了然。且、宇文邕生性苛刻寡恩,他只是在利用你们,一旦达到目的,他会毫不犹豫出卖你们,牺牲你们。趁大乱未铸,赶紧退去,陛下定不会追究你们逼宫之罪!”
“住口!沈兰陵,休要再逞口舌之能,今番任你再是巧言如簧,也要将你车裂凌迟!”门外传来宇文护愤怒的嘶叫。
“我死你也要陪葬。别忘了,你的毒还没解呢!”
“少唬我,本座邀遍名医诊治,皆无中毒现象。”
“切,随随便便就让凡夫诊出来,我还叫神医吗?一听你这话,就知道你未向韦大人求教,不知其中厉害,十天一过,立即暴毙,想想还有什么未了心事,别来不及说!不怕告诉你,我已派人在你周遭落毒,等你一走腿,你的儿孙很快就会下黄泉找你还有与你亲近之人,三尺之内都会波及,死于非命!”
“哗”话音刚落,响起一阵慌乱的马蹄、脚步声肯定有人相信,害怕了!
“沈兰陵,看本座如何收拾你!来啊,给我冲进去。”宇文护切齿命令道。
“轰”“轰”“轰”大队人马开始撞门。
正阳宫上下都堵在大门后,拼尽全力抵挡。黑甲禁卫则截杀想从墙头翻进来的人,全当这是城楼攻守了情急之下,我命人将开水从墙头倒下去,外面的人以为是滚油,不敢轻易靠近。
随后,宇文护命人放箭,我则让人全部紧贴墙根站立,这样避开弓箭的射程总之,死守宫门,这是我们最后的防护线!
宇文护又道:“来人,架薪火,既不肯乖乖受死,就别怪老夫手辣,将你们一个一个烧成灰烬!”
我真没折了,宫内的蓄水,远远不够扑灭,界时,他们再发动进攻,真的只有死路一条。
绝望之际,一道细尖的声音传来,“陛下驾到,众人见驾!”
“呼哗”外门跪地声,“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宇文邕来了?有人想开宫门,被我阻止,先看看再说。
“众位卿家平身!”声音有些耳熟,但慌乱疲累竟让我想不起在哪听过?
“大冢宰快快请起!”一人脚步声想必宇文邕下辇亲自将宇文护扶起。
“大冢宰为何聚兵于神医宫外?”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