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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陵真美!”长恭竟赞我美,这就是典型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肃肃!”我动情地一伸手紧紧环住他的腰,感受熟悉的温暖和安定。这可是我沈兰陵的丈夫!从今以后,我们生死与共,祸福一体。
淡淡酒香飘来,我噘嘴道:“咱们还没拜堂呢,你就开始宴客了?”
长恭笑道:“推辞不过,喝了两杯。我是悄悄进来看兰陵的!”
“到底什么时候是吉时啊?”我就奇怪,外面都开始宴饮了,怎么还不拜堂?
“酉时!”
酉时?那就是下午五点到七点!“不会吧?黄昏天都黑了,才拜堂?!”
长恭点头:“自古以来,吉时都在酉时,昼夜交接之际,所以成亲也叫成婚啊!”
哦!还是头回听说这个典故。好吧,入乡随俗,我等!抱着老公不想松手,贪恋地享受他的温情。
“咕噜”“咕噜”肚皮不合适宜地发出抗议,为了避免途中可能需要所有人等我如厕的尴尬,一早起来到现在,我连一口水都没喝过。现在还要等到酉时,怎么支持得住?!只是在新婚丈夫面前这种表现有点丢脸,我的脸红了。
长恭忍笑,变戏法似的摸出几块糕点递到我眼前枣泥板粟酥!我欣喜接过直接丢进嘴里,咕哝道:“你做的?”
长恭点头,端来一杯热茶,让我慢慢饮下。“婚仪历时一天,我怕你不适应,昨日有空就做了些备着。”
只是分别一天,他想得最多的还是我。恋爱中的女人总是特别感性,眼眶温热,鼻头发酸,也不管会不会有损妆容,我直接凑上去,亲的长恭满面饼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从今往后,咱们再也不分开,我一定用尽所有力气好好爱你!”
长恭不语,直接低头与我深情相吻。
而此刻,窗外
“咦,新郎官怎么不见了?”
“吕荣,你那边有没有?”
“没!”吕荣的声音。
“那就怪了,这前后左右,里里外外都找过了,就是不见高大人踪影!前面几位大人都嚷着要跟新郎官喝酒!”吕胜犯难。
“就剩这,神医的扇房,高大人会不会”
“不会,不会!”吕胜否决,“神医和高大人都是身份贵重之人,怎会不守礼法,拜堂前私会?不会,不会,要不咱们还是回前堂看看,说不定高大人已经回去敬酒了!”
窗外声音渐消,我与长恭相视一笑。他们要找的人,此刻就是不守礼法,在与新娘偷会呢!
长恭温柔地替我拭去嘴边的饼屑,晕了晕胭脂,又帮我捋了捋发鬓,审视一遍妆容他拉过床上的喜被靠在我身后,道:“兰陵,他们找不到我,难免还会寻到这来。今是你我大喜之日,喝酒宴宾也属应当。你且安心休息一会儿,我已加派人手四周保护,只管等到吉时出来拜堂即可。”
“嗯!”我温顺应承,随即拉着长恭的衣角:“少喝一点啊!”
长恭失笑,在我耳畔低语,“放心,孰轻孰重,为夫分得清定不会影响洞房!”
腾的,我的脸又像火烧,“去,我是担心你多饮伤身。你想喝,随便,醉倒才好!”
“不想喝,不想喝”长恭低笑着纵身一跃,从窗口飞了出去,没有惊动任何人,独留我一个在房内继续害臊。
腰后软软的,又给长恭喂得饱饱的,不一会儿,就开始犯困打盹。
不知睡了多久,被喜娘摇醒:“神医,别睡了,吉时已到,快随老妇去拜堂!”
“噢!”我迷迷登登起身找盖头,喜娘却递上一柄红色的扇子,“无需盖头,拜堂需双手执扇遮颜,像这样便可!”
哦我见天色很亮,问:“已经到酉时了?”
“还未,”喜娘回道:“现是申时。但几位大人都说可以拜堂了。”
心中一突,长恭明明说酉时才是吉时,为什么突然提前?转念一想,是不是某人跟我一样,迫不及待了嘿嘿嘿
喜娘又费解地盯着喜扇后传来的阵阵怪笑
我一步一步跨进青庐大堂,一步一步走向我最心爱的男人。虽有喜娘引领,还是觉得好紧张!喜乐再次响起,两边人声夹道,道贺不断:“恭喜神医”“恭喜高大人”
直到被熟悉的气味和温暖包围,我知道我终于来到他的身边。喜娘将结亲的红绸交在他手中。
吕胜担当司仪,为我们主持婚礼。他示意全场先安静下来,清清嗓子,朗声道:“今日是沈神医和高大人成亲的大喜之日,咱们吕家村倍感荣焉!多年来咱们一直深受神医恩惠,得享太平安宁。所以今日咱们一定要为两位好好庆贺,诚心祝祷。现在,有请二位新人拜堂。”
我与长恭随着吕胜高喊:“一拜天地。”向外深深跪拜,长恭将我扶起。
“二拜挚友、乡邻!”我和长恭的高堂都不在这,那就感谢这些善良纯朴、默默付出、为我们无私提供帮助的村民、朋友们。
长恭带着我向村民聚集的地方先一拜,然后一伸手将吕胜轻轻推到韦孝宽身旁。我们朝着韦孝宽、高延宗还有众部属、村民的地方,又是深深一拜。
“夫妻对拜!”吕胜激动喊道。
我与长恭深深交拜,从今起,君不离卿,卿不负君!
“却扇!”“却扇!”众人齐声喊道。
喜娘小声对我说:“莫听他们诨闹,洞房床边才能却扇!”
哦我是无所谓,都是熟人,谁没见过谁啊!乡亲们就是起个哄,凑个热闹罢了。
吕胜命人呈上两个酒杯,大声道:“请新人交杯合卺。”
这回我傻眼,小声问:“这不是回房再喝的吗?”不是我不愿尊重习俗,实在是酒量太差。好家伙,这一大杯下去,脸变色还好办,反正有扇子挡着!问题是站都站不稳,难道要长恭直接把不醒人事的我背回去?
吕胜笑道:“神医有所不知,这合卺酒可以回房喝,也可以当着众亲友的面喝。神医,您对俺们村有恩,大伙都盼着您们举案齐眉,沾沾喜气,您就遂了大伙的意吧?”
长恭明白我的难处,低声道:“我已命人兑了大半清水,酒力甚微,兰陵放心饮下!”
实在太贴心了,我果然没有嫁错人。
于是大方端起酒杯与长恭交臂,果然味蕾没有一丝刺激。
众人一同高举酒碗,一干而尽。
“礼成,送入洞房!”吕胜大声道。我长舒一口气,终于完成了。从此刻起,我就是人妇,长恭的妻子了!
长恭扶着我向喜房走去。
“等等!”席间突然爆出一声巨吼,是高延宗:“四哥,这酒有问题!”
长恭脸色一沉,暗自运气,随即缓和:“五弟是不是吃错东西了?这酒应无碍!”
“之前的是没问题,可就刚刚那几坛,肯定被人做了手脚!”高延宗斩钉截铁道,硕大的身影有些站立不稳。
我刚想笑他喝多了胡言乱语,突然一阵晕眩袭来,晃了晃,被长恭及时扶稳。
看来真的有问题,刚刚合卺酒长恭那杯跟我的一样,兑了大量清水,凭他深厚的内功可以不受影响,但对我这种普通人来讲就我只尝到一点点的份量,就如此不济,更别说那些喝下没兑水的人
“卑鄙周贼,竟暗算我们?”高延宗暴怒。我不敢相信地望向孝韦宽。
韦孝宽缓缓起身,猛推胸口,硬是将刚刚饮下的酒逼出,一口吐在地上,颓然坐倒,看来他也中招了。
紧接着,席上、地上瘫倒一片,全都四肢无力,昏然欲睡。那些没喝到毒酒的人,尤其妇人、孩童全都吓傻了。
“快,出去看看!”韦孝宽紧急指挥门口的守卫出去查探。
不一会儿,高延宗的护卫也回报,“权景宜已率军将青庐团团包围。”
高延宗脸色剧变,长恭沉重道:“看来他们早有预谋。原以为能拖至拜堂后及时离去!没想到,堂堂周国大将竟出此阴招,不惜连本国的军民都算计了。”
原来他早知道周军在侧,所以提前拜堂!
“多少人马?”长恭问。
“仅青庐周遭约两千步骑!”
这可怎么办?我头昏脑胀!
韦孝宽步履虚浮地走过来,“二位,韦某不是无信小人自不会食言。二位稍待,那权景宜与吾素有些交情,我出去问明原由看看可否给韦某一个情面,不为难韦某故友!”
长恭拱手,“有劳韦大人!”真打起来,长恭自己脱身肯定没问题,可要保全这么多人,就难了!
韦孝宽强打精神,跨出门外,朗声道:“原来是权大将军,京师一别数月,怎么得空来此?可是有要事寻韦某相商?”
“哼哼,”两声冷笑,一中年男声响起:“我倒要敢问韦大将军为何来此,却不向朝廷呈报?莫不是发现重大军情,想独占功劳?”
“权大将军玩笑了。吕家村本属韦某辖下,韦某例行视察,何需特殊报备?恰逢挚友大喜,讨得几杯喜酒,也犯得着权大将军兴兵质问吗?”
“哼!”权景宜收起虚伪的客套,“韦孝宽,你什么时候成了齐国兰陵王、神医的挚友,你是要弃周投齐吗?”
“权将军慎言!”韦孝宽也拉下脸,隐怒:“韦某不识什么齐国兰陵王,神医沈兰陵与韦某相识,还是皇帝一手促成。沈神医曾助韦某镇守玉璧,击退齐主,世人皆知。沈神医亦深得皇帝、陛下赞赏,此处何来敌军?”
“你少拿前事做文章。当下世人皆知的是,沈兰陵于安坪村施奸计暗害大冢宰,又在洛阳之战斩我十万大军,你说她的心是归周还归齐?此番你勾结齐贼在吕家村图谋什么,待我押你回京后自己向大冢宰慢慢解释请罪。吾今日奉大冢宰之命前来,就是要生擒沈兰陵,活捉高长恭,如有不从者,就地格杀!”
“好大的口气!韦某向来只知效忠陛下,不必向大冢宰解释什么!我劝权大将军还是先向陛下请旨,再作行事!以免悖逆圣意,吃罪不起!”韦孝宽难压胸口窒闷,一口鲜血喷出。
“哈哈哈”权景宜狂笑,“韦孝宽,举朝谁人不知?大冢宰乃我大周股肱之栋梁,陛下也要倚重大冢宰,大冢宰的意思就是陛下的意思。我劝你一旁观战,否则与逆贼并处!你已身中突厥八步散,此迷药药性如何,你应清楚!我没投毒,已是顾及同朝之谊!”
“你”韦孝宽怒极,又是一口鲜血喷出,全身无力,被权景宜的人推至一旁。
“来人,把他们全都给我抓起来!”权景宜命令道。
“放肆!败军之将也敢在此妄言!”一声威武的怒喝,长恭由内稳步而出。
吕胜和喜娘因为张罗细节,还没来得及饮酒,因此躲过一劫。他们扶着四肢无力的我,紧跟在长恭身后。
“高长恭,果然厉害,竟抵得住八步散的威力!不过,你已无兵无将可用,我劝你还是束手待缚,以免血溅当场!”
“是吗?”高长恭睥睨地扬起一抹冷笑,衬着鲜红的喜服,特别妖魅,惊得权景宜心虚难堪,就要发作。
长恭不屑道:“只要杀了你,看谁敢妄动!”说着红影一闪,向权景宜掠去。
权景宜一见不妙,仓惶退入士兵身后,一眨眼的功夫,长恭手下倒了两排周兵。
周军群起而攻之,可惜都不是长恭的对手,长恭游刃有余地将他们一一击倒,正要擒获权景宜之际。突然一众村民被推至青庐前,周军手起刀落,十几个村民命丧当场。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长恭急忙收势奔回我身边。
权景宜重整衣冠,似模似样回到阵前,哈哈大笑:“高长恭,既早知你勇冠三军,又岂能没有防备?以你一人之力能快过我们这么多人吗?哈哈哈”
我使劲狠狠将扇子丢过去,骂道:“你是不是有病啊?这里是你们周国,村民也是周国的百姓,你敢在自己的国家杀戮自己的百姓?”
“若能抓住神医和兰陵王,何等大功?死几个贱民又有什么关系,就算全村陪葬,亦不可怜!”权景宜无情道。
“逆贼”韦孝宽无力骂道,权景宜毫不理会。
“高长恭,我数十下,再不受降,我就一个个杀过去,杀光为止!别想拖延,我的人已将此处包围,即便你能飞天遁地,那些中了八步散的人包括你的新婚妻子,一个都别想跑掉!一二三”
“五六”
一时真的想不到办法,我又急又气,只能被长恭紧紧揽在怀中。
“八九”
“等等!”眼看着屠刀就要落下,青庐跑出一人,直奔权景宜脚下哀求:“大将军,您可是答应过民妇,不会伤害吕家村一人啊!”
竟然是小五!!我不敢相信,难道是她串通权景宜下药?可这为什么啊?!
吕胜也感震惊,骂道:“贱妇,俺就不明白自家酿的酒怎会有毒?上桌前,几位大人也派人验过。没想到竟是你这个家贼祸害素日品行不端也就罢了,如今更是要害死全村吗?!”
“不是的,保长,是权大将军说俺们村有奸人图谋不轨,危害性命!”小五哭喊求饶,“权将军答应只抓奸人,非但不会伤害俺们,还有重赏!”
权景宜看都没看一眼,直接将她踹开,不屑道:“贱妇也配跟本大将军讲条件?我就老实告诉你们,你们所有人加起来都不顶一个兰陵王重要!不过的确多亏你贪钱,才让我得此先机,要钱是吧?应当,应当。这就给你,下到地府慢慢花吧!”
权景宜掏出一把铜钱砸在小五身上,随即抽出配剑就要斩下。
我下意识拉拉长恭,不想小五死。一颗石子飞出,权景宜的配剑脱手!
权景宜恼羞成怒,正要命令攻击之时,又被一阵爽朗的笑声打断:“我道一个小小村落为何如此热闹?原来不但韦大人驾临,连权大将军也来凑热闹啊!”
一位年轻的将军率队由远至近,韦孝宽逐渐露出笑意,撑起身子拱手道:“杨将军!”
“哟,韦大人,您这是怎么了?”年轻的将军跃马而下,将瘫倒的韦孝宽扶起。
韦孝宽一指权景宜,直接道:“这厮下毒所害!杨将军为何而来?”
“父帅得知韦大人在此参加故人喜宴,特派我前来送上贺礼!”
这下,韦孝宽彻底宽心了。
杨将军突然走到我面前,一抱拳道:“这位定是沈神医吧?我谨代表父帅恭贺您与兰陵王夭桃灼灼,合欢百年!”
我一愣,“你是你父亲是”
“在下杨坚,大周隋国公杨忠之子!”杨坚露出一排大白牙自豪道。
杨坚,原来他就是就是日后的隋文帝!长恭目中闪过一丝杀意,被我牢牢抓住。
“父帅说当年玉璧城中有缘得见神医,对神医的才华和胸襟深感钦佩!”
“谢谢谢!”不管以后的隋文帝会变成什么样,至少眼前的笑容爽朗真诚,有他的帮助,说不定能脱困!“杨老将军好吗?”
“父帅日渐年迈,身体大不如前!”杨坚一丝黯然:“还望神医能拨冗亲临长安为我父帅诊治。”
“一定,一定,有机会一定去,有机会”我打着哈哈,猜不透杨坚此行的目的。
瞥见韦孝宽的淡定和微微点头,我顿时明白,肯定是杨忠一直与韦孝宽交好,此番得知宇文护派兵围缫,特派儿子解围来。
于是,我道:“杨将军,我们此行只为故地重游,探访故人,没有一丝不轨。我们刚刚成亲,马上就走。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