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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死寂的房间里,响起清脆的,刺耳的,手枪上子弹的声音。
黑洞洞的枪口,毫不犹豫的对准了被子里的那个玲珑的身影。
滕东宇神色冰冷,额头青筋已经鼓了起来,他手指在微微颤抖,心里在缓缓的滴血。
他想杀人!
可是眼前的这个人还不能杀!
空气里一片死寂,气氛压抑的令人窒息,连呼吸似乎都已经停滞。
被子里的身影终于动了。
她从床上坐起来,一手握着一支加了消音器的手枪,姿势标准,动作流畅而自然的对准滕东宇,她的声音里,充满了诧异:“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乔君?!”
床上坐着的女子,手持黑色的枪支,为了足够像乔君,她戴了跟乔君头发长度一样的假发,加上她和乔君相似的身材,其实已经很像乔君了。
卧室里这么黑,虽然有从窗户里透进来的月光,但是依旧是黑暗的,而且她特意把脸用被子遮住了。
金明珠缓缓的从床上站起身,赤着脚站在地毯上,手里的枪却一直没有离开过滕东宇。
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露出了破绽,以至于滕东宇一进门就发现她不是乔君了。
“你到底是怎么分辨出来的?你根本就没有看到我的样子,怎么能确定我不是乔君,你不怕开枪打错人?”
金明珠拿着枪,指着滕东宇,脸色有些震惊和不解。
滕东宇额头青筋凸起,眼眶通红,语气极为冰冷:“小君在哪儿?!”
他当然可以分辨出床上躺着的人到底是不是自己心爱的女人!
他怎么可能连乔君都认错!
就算金明珠伪装的再像,那也不是乔君!不说别的,单单他靠近时的那种感觉就不一样!
滕东宇跟乔君朝夕相处,对她的气息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那种感觉,无法用语言描述,但是却足以让他分辨出,躺在床上的是别人!
还有其他很多小的细节,都引起了滕东宇的怀疑。
他深爱着这个女人,对乔君的一切习惯都记得清清楚楚。
除非她非常的疲累或者生病,她才会自己一个人入睡,哪一个晚上她不是等着他,跟他一起相拥入眠!
她从来不会关掉二楼客厅和走廊的壁灯,就算睡觉也会亮一盏地灯,这样夜里有什么事情可以很方便。
她睡觉的姿势很好,通常都会朝内,面对着他,身体会微微蜷缩,而不是像金明珠这样把腿伸直,不会那么刻意的背对着他睡觉。
她不喜欢香水,但也不是绝对不用,比如出门应酬的时候。但回家以后,她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换衣服,所以卧室里不该还残留有这样明显的香水味道。
因为防着云曦,他已经加强了别墅的警戒。乔君和路芳出门的时候,他也增加了保镖。
可还是让人把乔君劫走了,他却一无所知,这说明他安排在暗中保护乔君和路芳的保镖都已经被人干掉了。
这绝对不是仅仅依靠金家就能做到的。
想到这里,滕东宇心里涌起滔天的怒火!
他不敢想象,如果乔君出了什么意外,他该怎么办!他一定会发疯的!
天知道他现在有多想一枪把金明珠给崩了!
他脑子里现在根本就装不下任何东西,他只想立刻把乔君带回到自己的身边!
该死的,他又一次把小君弄丢了!
“小君在哪儿?快说!”滕东宇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还有狂风暴雨般的怒意,他吼的声音太大,震得跟他一床之隔的金明珠耳朵一阵轰隆直响。
金明珠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失控的滕东宇,在她的记忆里,滕东宇就算是生气,发怒,脸上通常也是一片冷漠和平静,根本不会像现在这样,看起来无比的吓人!
好像一只暴走的野兽,随时都会将她吞噬。
金明珠压下心底的恐惧和躁动不安的心,把心一横,挺直了腰,一动不动的把枪瞄准滕东宇:不过,她也没有必要太紧张,毕竟她手里有乔君做人质。
但保险起见,她也不能让滕东宇彻底暴走,否则他愤怒之下,极有可能现在就杀了她……她不想死,她冒险和云曦合作,是为了获取更大的利益,而不是把小命送了。
所以,金明珠觉得还是要稍微安抚一下滕东宇。
“她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你放心,她不会有事,在我这里的事情没有完成之前,她死不了的。只要你对我好点儿,我保证她不会受到伤害,但如果我受伤,乔君会伤的比我重十倍!”
可是,金明珠的话根本没有起到任何安抚的作用,反而让滕东宇更加的暴躁狂怒!
金明珠对滕东宇的话虽然有些恐惧,但想到他对乔君的重视程度,就觉得他不过是在自己面前虚张声势。
“你不用放狠话吓唬我,只要你现在跟我走,我保证你很快就会看见她的。”金明珠看着指向自己的黑洞洞的枪口,觉得很不舒服:如果可以,她是真不想面对这样的滕东宇。
但没办法,金家现在被人掐住了喉咙,她就算贵为金家小姐,也不得不亲身涉险。
“小君在哪里?我只问最后一遍。”
滕东宇森寒的目光直射金明珠,口中淡漠的吐出字言,“一!”
他的耐心有限。
“你不能杀我!杀了我,乔君也活不了”金明珠惊恐的睁大眼睛,用极快的语速道,因为她感觉到了他的杀意。
他不像只是在威胁她。
“二!”
“我死了你永远也找不到她,只有我知道她在哪儿!”哪怕手里也抓着枪,但金明珠真不觉得自己有任何的优势。
她今晚敢站在这里,就是相信滕东宇为了保住乔君,绝对不敢杀她。
但如今看起来,她的想法可能错了
“三!”
“你敢打死我试试,你一定不敢,除非你想让乔君也死!”
金明珠话音刚落,她的耳边就响起了刺耳的,撕裂鼓膜的枪响声。
一股剧烈的疼痛,将她扯入黑暗之中。
陷入黑暗前,金明珠怎么也无法相信滕东宇开枪的事实!
滕东宇怎么能这么干脆的开枪!
从他进门,到开枪,中间总共没有超过五分钟,他难道一点儿也不担心找不到乔君吗?他不怕她死了,乔君也活不了吗?
但她永远也没有机会知道答案了。
因为她马上就要死了。
他迫切的想知道乔君在哪儿,迫切的想要保证乔君的安全,对金明珠的话已经根本就不相信了。他太了解金明珠是个什么样的人了,乔君落在她的手里,怎么可能会安然无恙!
“如果小君少了一根头发,你们全都要给她陪葬!”
滕东宇需要用极大的意志力,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向金明珠开枪!只要稍微一冲动,他就想扣动扳机,杀了眼前的这个女人!
卧房里的温度适宜,不冷不热,可是汗水却沿着滕东宇轮廓完美的下巴不停的滴落,只是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身上的衬衫就已经完全湿透了!
乔君从昏沉中醒来,只觉得自己的头无比的沉重,浑身都有些软绵绵的,根本使不上力气。
昏迷前的画面浮光掠影般的重现在她的脑海中,乔君一惊,猛地一下弹坐起来。
但仔细检查了自己一番,发现身体除了没什么力气之外,没有什么大问题,她才松了口气:她担心自己会被
还好没有。
不过,这里是哪里?
怎么没人看守她?
就不怕她逃跑吗?
乔君飞快下床,先是奔到了窗前……窗户没锁,但显然对方是不怕她敢跳窗逃跑的,因为这里很高,以她的身手去冒险,多半会必死无疑。
可人就是这样,只要有一线生机就不会想要错过。所以乔君抱着试试的态度,又去拉了拉门。
竟然门也没锁?
对方究竟想做什么?
不知道前方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但乔君的第一反应,还是逃:她不能被困在这个地方。
这里也不知道是几楼,乔君的心跳的飞快,好像随时都要跳出胸口。但她只能飞快的往下跑。
等到终于看到出口时,迎面却走来一个身穿玫红色连衣裙的年轻女子。
乔君一惊,“是你!”
下午给乔家送花的那个女店员!
她一下反应过来,脸色顿时一沉,“你到底是谁?你想做什么?”
什么女店员,都是假的。
这女子显然是故意守在这里,像是知道她会出来一般,在这里堵住她。
先给她希望,然后再亲手打破这种希望。
恶趣味。
“呵呵,你真的一点都认不出我了吗?我是袁琴啊。”袁琴冷笑着,夜色下的一袭红裙,让她看起来像是来复仇的女鬼,“你觉得我想做什么?”
袁琴!
乔君再次一惊,实在无法将眼前这个年轻漂亮又身材好的妙龄女子,同半个月前那个面容憔悴,身材走形的疯狂中年农村妇女形象联系在一起。
很明显,袁琴是做了全身整形。为的就是让自己毫无防备她的接近。
想到这一周多来,袁琴天天给家里送的花,乔君的心不由得下沉:“你是不是给花里做了手脚?我妈现在在哪里?”
妈妈每天接触花的时间要比自己自己要多的多,万一那些花有问题,那妈妈就
她猛然想起自己今晚突然的身体不适,一种不祥的预感顿时强烈的涌上心头。
而仿佛是要确定她的答案,乔君此刻再一次感觉自己头晕起来。本来就觉得无力的身体,好像也更加的虚弱了。
“呵呵,很难受吧?不过,这才刚刚开始。”袁琴又是冷笑起来,“本来药效不会这么快发作的,可谁让你下午看上了我的草帽?直接接触身体的效果,果然比什么空气呼吸更来的有效的多。可惜我没早点想到,不然也不用等这么多天。”
她们原本想给乔家的食物下毒,这样就要一天就能看见成果。
结果拿了一个流浪汉试验,这毒药太毒了,一点点剂量就把流浪汉毒死了。
“把解药交出来。否则我就开枪了。”毫不犹豫地,乔君掏出了口袋里的枪,直接对准了袁琴。
可袁琴的脸色毫无惧怕,只是一挥手,她身后突然冒出了一排持着手枪的黑衣人,“是吗?那你就试试,看看是你死的快,还是我死得快。”
袁琴的目标是要杀了乔家所有人,所以乔君相信,只要自己敢开枪,袁琴的人也一定会马上开枪。
她的心里顿时一片冰凉:要怎么办?
她要怎么样才能逃出去,救出妈妈,拿到解药?
还有,小宇哥现在是什么情况?
会不会被袁琴他们要挟着?
“呵呵,你不用担心滕东宇,你们一家人很快就会团聚了。”袁琴说着看了看时间,心中又有些奇怪:金明珠按理该把滕东宇带来了。
因为已经超过时间了。
不会出什么意外了吧?
此时,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袁琴下意识的回过头去看来人是谁。
她人生中最后一个画面就是,一个身穿白色衬衫的男子,拿着手枪站在她身后,用冰冷淡漠的眼神扫了她一眼,然后眼睛都没有眨,没有丝毫感情的朝她扣动扳机。
“嘭”的一声枪响,子弹飞速袭来,一秒之后,血花四溅。
袁琴的意识迅速的消失,子弹射入头颅的痛楚很快就感受不到了,黑暗将她湮没,生命被枪响声吞噬。
不过也没关系,她报仇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云曦说这个毒药没有解药。
路芳和乔君的毒性已经开始发作了,滕东宇和他们的小崽子迟早也要毒发,乔家人很快就会一个接一个的来陪她的。
砰!
袁琴重重地仰面倒在地上,嘴角,勾着残忍满足的微笑。
乔君被情况的突然变化震惊,刚想问滕东宇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去救妈妈。
她眼前又突然一片黑
一个月后。
京都医院。
“藤先生,我很不幸的告诉您,您和您的妻子以及母亲所中的这个毒,应该是最新型的毒药,因为我们从未见过,资料档案里也没有相似的毒药的记录。”
医生遗憾地告诉滕东宇检查结果,“我们现在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这个毒药会影响人的神经系统。也就是说,中毒的时间越长,人的大脑受到的损伤就越严重,到最后就是脑死亡。”
“您现在必须抓紧时间尽快找到解毒的方法,否则您的妻子和母亲,就算以后解毒救回来了,只怕也以及不是健康的正常人了。”
“还有,您身上的毒素比较少,所以目前暂时还没有对您造成什么很严重的影响。但时间久了,您的身体一定会慢慢受损,最好的结果也许就是像老年痴呆症那样了。”
医生的话,让滕东宇和宫帜的心中,变得有些绝望:这是全国最有名的会解毒的医院。
连他们都束手无策,那还能找谁?
他们当然知道,最快速有效的方式就是找到云曦,逼出解药。
可云曦再一次失踪了。蒸发的干干净净消失无踪,好像这个世界上就没存在过她这个人。
那一晚他们杀掉了金明珠,杀掉了袁琴,将云曦的手下全部抓捕或者射杀,甚至连秦家也遭到了他们的重创。
但秦霁以秦家发誓,自己确实不知道云曦的毒药从何而起。
怎么办?
难道乔君和路芳只能等死吗?
甚至包括他和儿子小易。
“东宇,我们去t国试试吧。”此时,宫帜突然开口道,“她们还保有最古老的部落制度,还有巫医这种不科学却神奇的存在。许多科学无法解释的奇幻现象,在她们那里始终存在。也许会有办法”
滕东宇微微偏头看向宫帜,“你的意思,是要让小君母女去试药?”
“不然还有什么办法?”宫帜摇头,“我们现在只能死马当着活马医了。”
滕东宇沉默了几秒钟,点头,“好。”
13个小时后,直升机降落在了t国最古老的部落领地里。
接下去的时间里,滕东宇每天只做三件事:吃饭,睡觉,试药。
他到底舍不得妻子和母亲受苦,所以决定拿自己试药。
毕竟他中的毒也比较轻,如果解药有效,也能在他身上得到更快的体现。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他甚至无暇去计算,自己已经来t国多久了,又试了多少种解药。
这一日清晨,他又和这段时间里的每一天一样,带着希望前往老巫医家。
老巫医拿出了一瓶黑漆漆黏乎乎的药给他,那口感好像蟾蜍身上的粘液一样恶心。
他喝完以后,静静躺在床上,强忍着胃部的不适保持平静,等待药效的发挥。
突然,胃部一股强烈的绞痛袭来,他本能地翻身,张嘴,哇的一声呕吐出来!
一大块暗黑色的污血喷在地板上,散发出令人恶心的酸臭。
他觉得极其的难受,这是试药这么久以来最难受的一次。
然而大巫医在给他把脉检查过后,却是这些天来最兴奋的一次,“成功了!这就是解药!你身体来的毒素减轻了不少,脉象已经好了很多了!”
滕东宇激动非常,“真的?那小君她们有救了?”
“是的,有救了!”
大巫医激动的马上又配置了更多分量的解药,马上给乔君和路芳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