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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因为他自私,无情,不念感恩,而是因为他和宫帜早就不分彼此,将对方的一切都视为己出,所以会很自然的认为自己为对方做的一切都理所当然。
同样,也就会很自然的接受对方为自己所做的一切。
男人天生在感情方面,不如女人来的细腻。而且男人关注的感情的点,也与女人有所不同。
所以,如果不是乔君今天无意说了这一句,他可能还要许久才会意识到这一点:宫帜已经不是一个人了,宫帜的身边已经有了挚爱乐正清,不久还会迎来心爱的孩子。
他这个习惯了一往无前的人,不也曾经在乔君被重重伤害时,产生过急流勇退的心理吗?想要将滕氏所有的股份卖出,然后带着他的妻子,孩子,去一个独属于他们的小岛上,从此过着日出日落的简单生活。
那么现在,宫帜是否也有这个心理?
都说没有永远的战士,因为战士也是人,总有厌倦了的时刻。
他和宫帜,曾经为了梦想中的商业王国,而并肩作战,浴血奋斗。
现在,他们的王国已经屹立起来,坚实稳固,或许他应该考虑让宫帜休息了,去过上简简单单的生活,平淡却安全,幸福,温馨,远离威胁。
滕东宇拿出手机,将调查云曦的事情,吩咐给了另外一个信任的保镖。
本来,他是想要等乐正清的身体情况稳定后,将这件事交给宫帜去办的,因为宫帜最让他放心,能力也最出众。
但此刻,他改变了主意。
他应该开始习惯一下,宫帜不在身边的状态了。
其实他挺依赖宫帜的。
一周后。
一大早的,吴主任就亲自来给路芳做了检查,确定她恢复的很好,就让滕东宇的人去办理了出院。
滕东宇亲自送了乔君和路芳回别墅,这才前往公司。
结果一打开办公室的门,就看见宫帜坐在沙发上,似乎已经等他好一会儿了。
“嗯?你今天表情怎么这么严肃,出什么事了?”
滕东宇一边将西装外套挂在衣架上,一边语气自然轻松地问道。
那天之后,云曦或者袁琴再没有任何的举动,所以这一周十分的风平浪静。
至少表面上是。
而藏在背后的暗潮汹涌,滕东宇并没有让宫帜参与,因为他已经准备让宫帜脱离他身边最危险的第一线。
很多人以为,宫帜是他身边最能干的保镖兼助手,与其他的保镖没什么不同,只不过因为是‘老人’,所以宫帜更加的位高权重而已。
但他自己清楚,宫帜和其他人不一样。
其他的保镖,是自愿的选择了这份高风险但也高薪酬的工作。他们为他以身涉险,在危机之时对他以死相护,有兄弟间的义气,但更多的是对这份工作的责任,他们是在尽忠职守。
所以他对其他保镖的感情,也更多是上下属的感情,他也珍惜他们,在安排计划执行的时候,也会优先考虑他们的安全问题。
但宫帜,是兄弟,是与他平等的。
任何时候,他都会第一优先考虑宫帜的安全问题。
就如现在。
滕东宇的轻松语气,却并没有缓和宫帜的严肃。
甚至,宫帜还站起身,径直跟着他走到办公桌前,然后眼神越发严肃地瞪着他,开口道,“东宇,你给我说老实话,你是不是开始嫌弃我了?”
“你又不是我的女人,哪来的嫌弃你这个说法?”滕东宇调侃地回他,一边习惯性在桌前坐下,随手打开了笔记本电脑。
结果宫帜抬手就‘啪’的一下给他关了电脑,语气已经开始有些恼怒了,“你丫给劳资严肃点!劳资在和你讨论很重要的事情!”
滕东宇只能无奈地点头,“行行行,我严肃。你说,我听着。”
他双手交叉架在身前,认真地看着宫帜的眼睛。
宫帜用力瞪回去,“你说,你这周为什么都没事情交代我做?你丫是不是有了新欢,瞒着我在培养心腹了?”
“能不能不瞎想?清清身体不适,我这是好心减轻你的工作量,以便于你专心陪着清清。你倒好,这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你。”他想也不想就直接回怼回去。
宫帜的脸上写满了‘不相信’,“我觉得不是这样。你肯定是因为我那天受伤了,又出错了,所以觉得我的能力不如以前了,所以要把我调离前线了是不是?”
“我知道你那天是因为清清。所谓关心则乱,这和你的能力没直接关系。换着是我遇上当时的情况,恐怕会做出和你一样的行为。”
滕东宇正色地看着宫帜,“不过,清清毕竟是怀孕了,所以我认真的建议你,减少工作量,多陪在清清身边,才是最重要的。要知道,女人孕育孩子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但同时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身为男人,身为丈夫,身为父亲,你如果错过了清清这次怀孕过程中的那些看起来琐碎的小事,以后却是要后悔一辈子的。”
“因为这个过程,只有一次,错过了就再也没有重来的机会。不管你们以后要生几个孩子,这个孩子的孕育成长过程都是独特的,你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他和其他孩子是不一样的。所以,我希望你多花时间陪着清清,毕竟你们两个能走到一起,也挺不容易的不是吗?”
宫帜听的有些目瞪口呆,“东宇,你今天怎么这么感性了,真不像你而我居然还特么的觉得,你说的十分有道理?”
他在等待滕东宇的时间里,有想过滕东宇可能会回以他各种的答案。
但这个答案,他是真没想过。
所以现在,他很意外。
“我本来就说的很有道理。小君怀孕期间,我可是看了很多相关方面的书。那些书我还留着,现在正好转赠给你。你也是时候好好学习学习,怎么当一个好老公、好爸爸了。”
滕东宇语重心长地说道,一边伸手拍拍宫帜的肩膀,一脸‘过来人’的好心提醒,“你也知道,小君怀孕的时候,我被迫错过了大部分的过程。我到现在每次想起,都觉得十分遗憾。等小君再怀孕,我一定一天也不离开她。”
“”宫帜忍不住抽搐了两下嘴角,“够了,宠妻狂魔,劳资现在不是单身狗了,拒绝吃狗粮。”
滕东宇好笑的摇头,然后站起身去书架上给他拿书。
一本。
两本。
三本。
四本。
怎么还有
宫帜看着手上越堆越高的书,感觉自己有些崩溃,“我的天,东宇,你居然看了这么多育儿书?而且一本比一本厚!我简直要怀疑是你怀孕,还是小君怀孕了!”
天晓得,他宫帜从小就最怕看书!
是自己感兴趣的还好,通宵达旦、废寝忘食也是经常的事情。但如果是不感兴趣的书,五分钟就会睡着的好吗?!
“这算什么多。我当时还在网上看了许多的教学视频。你有空也应该上网去多看看,才会明白,女人怀孕究竟有多么辛苦。当你彻底明白怀孕是一个怎么样的过程,你一定会心疼清清的,不会再舍得她受一点委屈。”
滕东宇把一大摞书都搬在了宫帜的手上,宫帜目瞪口呆,“这……么……多!清清把孩子生出来了我怕是都看不完!还要看视频!那我这十个月大概什么也别做了,光研究生孩子了!”
“这难道不是应该的吗?那可是你的孩子。”滕东宇用理所当然的语气回答他道,然后就回办公桌前开始处理公事了。
宫帜只好抱着书往外走:可不是么?那可是他的孩子!
可是没等走到门前,他又猛然回头,“不对!劳资差点就上了你的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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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书往茶几上一放,宫帜气冲冲地几步奔回滕东宇面前,气的要拍桌子,“所以你就等于是承认了,你现在就是打算不给我派新工作了是吧?"
滕东宇哑然地看着宫帜:唉呀,他的‘诡计’这么快就被识破了。
没错,他刚才故意说那么多,就是想把宫帜的心理重点引到乐正清怀孕这件事情上。
他知道宫帜很爱很爱乐正清,没有什么事情能比乐正清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更重要。所以他早在做下让宫帜离开第一线的决定之时,就想好了这个理由。
宫帜在工作上,十分的敏锐机智。但在生活私事上,却是经常性的慢半拍,也就是所谓的高智商、低情商了。
所以他才敢这么‘忽悠’宫帜。
却不想,关键时刻,宫帜的情商突然上线了,门都没出就揭穿他了。
不过,也没关系,他从来都有plan…b。
“光拿工资不干活,你倒是想得美。死心吧,吃白食这种好事是不会落在你头上的。”
滕东宇十分自然地拿出了工作表,然后在其中一项工作上画了个大圈,丢给了宫帜,“下周安排你去t国出长差,我已经和医院打过招呼,把清清委派到当地医院做医学交流。你们两夫妻要待在那边好长一段时间了。”
t国,一个不大却资源丰富的国家,十分注意自我保护。
到目前为止,在全球范围内,一共只有三家跨国集团被允许进入t国进行相关贸易。而其中之一,就是腾飞。
除了腾飞集团本身具有的优势之外,更大的程度上还是因为他和酋长的女儿女婿儿子们……莫妮卡,班尼,鲁卡三人,是莫逆之交。
也是因为如此,他才放心将宫帜和乐正清交由莫妮卡一方来保护,因为t国是一个十分团结的国家,外人极难在本地渗透势力。
他有酋长的儿女、长老之子这样的超级人脉,都无法在t国发展出自己的势力来,就更别说云曦和她身后的那个人了。
而且,他还和莫妮卡说好了,必要的时候,他会将乔君、小易以及路芳都送过去。
因为,s市,只是他的战场。云曦,只是他的敌人。
他的家人挚友,都不该受到他的牵连。
“哼,你也死心吧,我是不会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独自面对那个狡猾至极的刀云曦的。”宫帜听见滕东宇的安排,居然露出了一个如释重负的表情。
滕东宇这才明白,原来宫帜一直在试探自己。
对于自己的安排,宫帜竟是早有猜测。
这可真是让他有些意外。
不过再转念一想,却也是情理之中,毕竟,他们对彼此的了解都太深刻了。
在某些方面,他们简直就像一个人一样。
“是谁提醒你的?清清?”滕东宇毫不意外地问道。
宫帜点头,随手抓过一把椅子坐下,和他面对面,正视着彼此的眼睛,“我家清清的脑子就是转的快!不然我就得上了你的当了!你这个狡猾的家伙!”
他语气嫌弃地道,还伸手打了滕东宇一拳。
不过,却完全没有力道。
“既然你已经猜到了,那我也就不瞒着你了:是,我确实是有心将你支开,不仅仅是为了你和清清,也是为了我自己。”
滕东宇说出自己的计划,“云曦第一次出手,就接连伤了两个人,可见她着实是一个心思谨慎又毒辣的人。这之中当然也有我们掉以轻心的错,这三年的日子太平静,以至于我们在安全防卫上,出现了不该有的漏洞,才会让她轻易得手。”
舒适的环境最容易让人放松警惕,这一次就是一个很好的教训。
宫帜理解点头,“所以你是想将她们都先交由莫妮卡和班尼保护吗?t国确实是一个安全的地方,而且莫妮卡她们值得我们完全的信任。”
“对,就是如此。所以我需要你先去t国,将一切打点清楚。然后我便会将妈妈,小君和小易,一起送过去。云曦太狡猾,我不愿意冒险,让她们承担任何可能的风险。”
说他现在是过于谨慎也好,变得胆小也罢,他都承认……因为妻儿家人,是他最深的羁绊。他所有努力的源泉,拼搏的动力,都来自她们。
只要能保证他们的安全,他无所谓被人贴上任何标签。
“行,那我今天就出发。等安排好一切,我就回来帮你一起对付云曦。”宫帜说罢就径直起身朝外走去。
当然,他还不忘拿走滕东宇送给他的育儿书……就算他不看,给清清看看也好嘛。
滕东宇却又继续开口道,“但是,宫帜,我的意思是你也待在t国”
“想也别想。死了这份心吧你。”
宫帜头也不回地摇摇手,离去的背影,潇洒而迷人,“你滕东宇和我宫帜,是拴在一条船上的蚂蚱。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要退休一起退休。兄弟一生一起走,谁先偷溜谁是狗啊!我才不当狗呢。要不你当?哈哈哈!”
“”滕东宇无语地看着宫帜的背影:这话真幼稚。
这家伙最近一定是忘了吃药,所以中二病又犯了。
可是,这些话,又真暖心啊。
他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扬起,勾起一抹温暖笑意:兄弟一生一起走啊
宫帜在当日下午,就出发去了t国。
而其他保镖则继续加紧调查云曦,追查袁琴的下落,也追查云曦背后那个人的身份。
然而神奇的是,不单单袁琴人间蒸发了,连那个云曦,也消失无踪。
她们究竟去哪儿了?
城西,青园。
这是一个古色古香的庭院,坐落在依山傍水的城西青城山下。
举目望去,绿柳依依,凉风习习,真是个度假避暑的好去处。
曲曲折折的小溪尽头,是一整片大大的荷塘。荷塘之上,建有一座凉亭,掩映在田田的荷叶之间,间或有一颗颗粉红色的花骨朵儿,在碧绿之后俏皮探头,显得恬静怡然极了。
凉亭里,有一袭曼妙的身影,正在竹椅上打盹。
乌黑的发丝没有盘起,自然地垂落在脸颊边,衬托着她的肌肤愈发白皙动人。微风不时地拂过,抚动她发丝随风轻舞,她看上去就像古画里的一袭睡美人。
直到,一阵手机铃声打破了这美景。
她慵懒地接通电话,“可以拆除纱布了吗?好,我马上过去。我可是很期待袁琴的新形象呢。”
对,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滕东宇遍寻不着的云曦。
要说她为何这么十多天都没露面,倒不是怕滕东宇的报复,而是她正在进行一个有意思的改造。而改造的对象也不是别人,正是她大费周章救回来的袁琴。
那天,袁琴被乔君两枪打昏迷过后,云曦的人马上就到了。
为了转移滕东宇保镖的注意力,她的人放火烧了果林和农房,结果不慎把袁琴也烧伤了。
本来烧的也不算严重,脸上、手上、腿上,三处轻微灼伤,只要好好治疗上药,最多一个月也就好了。但云曦却突发奇想,决定给袁琴整容。
等到袁琴醒来的时候,手术已经完成,不答应也没办法了。
况且,袁琴也并不觉得整容不好。
因为,她在两天之内接连经受了好几个重大打击之后,终于承受不住心理压力,出现了记忆混乱。
“嗯,整的真不错,这才是你本来应该有的样子。”
当云曦慢腾腾走到袁琴的房间时,医生已经将袁琴脸上身上的纱布都拆下来了。
袁琴穿着性感的内衣,正在大大的落地穿衣镜前,前后左右仔细地打量着自己,眸子里满是惊叹的,“原来我以前长这么好看的吗?可是我怎么记得好像不是这样子的?”
也难怪袁琴感觉不对劲,因为云曦这次可是给她做了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