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秋芋也是没了办法,赶紧再次休书将那信传进了西暹的皇宫之中,而此时,赵宁和柳烨凉早已经自顾不暇。
司阳云裳的失忆症本就是丘殷正宗的巫术所致,赵宁和柳烨凉虽然演习巫术多年,可是这种古法确是难以下手,更何况解巫要比下蛊难上数倍之多。情急之下,他们也不过是一天托过一天,只是希望,在所拖延的时间里尽快找到方法,以便帮助司阳云裳恢复记忆,并且自救偿。
要知道,此事若成,他们翻身的机会还是很大的,如若不成,恐怕就没有翻身的余地了。
西暹的后宫之中撄。
“师傅,怎么样方法找到了么?”柳烨凉着急的问道。
“这种古术,基本上都要靠巫女圣女的血液作为引的,可惜你不是。”赵宁一脸愁容的说道。
“那能不能绕开这点呢?”柳烨凉问道。
“许是有的,如今为师也在找寻法子。”赵宁说。
“师傅,我或许有个办法也许可以!”柳烨凉想想说道。
“你说说看!”赵宁也是着急,如今只要是能有办法自然是好的。
“是这样的,我觉得她是因为吃的药,目前我们已经知道她的药方,如若照着这方子上的每一味药都找出其相克之物,然后熬了给她喝进去。”柳烨凉虽然如此说可是并没有十成的把握,更何况,许多药物都是有剧毒的,恐怕喝下去司阳云裳就没命了。
如果把司阳云裳弄死了,恐怕整个西暹都不回放过他们的。
“不行,太冒险了,再想想吧。”赵宁终究还是下不了这个决心。
此时,西暹皇帝已经有些不耐烦,一个多月过去了,司阳云裳的失忆一点好转都没有。西暹皇帝开始怀疑赵宁和柳烨凉的本事了。
“来人,带他们来。”西暹皇帝说道。
“是。”宫人说着不一会儿就将两人带了进来。
“怎么回事?云裳到现在一点好转都没有!”西暹皇帝说道。
“怪只能怪丘殷的皇帝太过狠毒了,他用的是丘殷最古老的巫术古法。破解的可能本就是微乎其微。我们本是有法子的,只是太过冒险,所以一直迟迟不敢下手。”柳烨凉很是淡定,仿佛这么长时间没有进展是碍于西暹皇帝的问题。
“说!”西暹皇帝早就等的不耐烦,又怎么会给她时间让她继续长篇大论下去。
“就是以毒攻毒,只是不知道皇后的身体是否能够承受的住。”柳烨凉目光冰冷,很直白的将话说了,倒是一旁的赵宁也未曾想一个女人竟是有如此的魄力。
西暹皇帝先是一愣,很快的就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
西暹皇帝眉头深锁,然后定定的看着柳烨凉问道:“寡人能相信你么?”
“皇上,您不用相信我,这要看您相信不相信皇后娘娘。”一句话毫无缝隙的抛了回去。
如今,云裳的主也只有自己做了。
“好。你们准备吧。”西暹皇帝说。
“需皇上赐我们无罪!”柳烨凉又不是傻子。“我们只是治病确是无法治命,忘皇上您体谅。”
“……”西暹皇帝盯着眼前的这个女人,这女人看起来确是不一般,真是好算计,事儿还没办呢,就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的。
“允了!”西暹皇帝说。
赵宁听了也是高兴,想不到自己的徒儿这么顺就把这件事儿给办了,从云起宮退了出来,他们就赶紧去准备东西了。
三日后,司阳云裳喝下药汁。伴着浓重的苦涩酸腥她似乎被带到了另一个世界之中。
那是西暹,皇宫中一个小女孩缠着身穿龙袍的少年喊道:“皇帝哥哥,快来陪云裳去开花好么?”
“云裳,别闹,朕还有折子没看完呢。”那是少年的西暹皇帝,一脸宠爱的对着司阳云裳笑着说。
“那云裳也不要看花了,云裳陪着皇帝哥哥批折子。”司阳云裳笑的甜甜的,端起了宫人给她准备的最爱的红豆沙小口小口的喝着。
……
这个梦似乎很长,司阳云裳在那梦中一点一点的长大,直到情窦初开,然后她满眼的翩翩公子和一脸怒气皇帝哥哥。
争吵,哭闹……
太多纷扰。
那梦中,只见寝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殿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花瓣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赤足踏上也只觉温润,竟是以蓝田暖玉凿成,直如步步生玉莲一般。
那装饰华丽的寝宫之中。
“云裳,你知道么?”西暹皇帝已经近到她的跟前,伸手掐住她的下颚,恶狠狠的说:“你还债的日子开始了,不还完你以为你能脱身么?”
“皇帝哥哥,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变得这么可怕?”司阳云裳的情绪似乎绷到了极限,一下子断了防备,她忽然抱住了西暹皇帝,然后由嘤嘤到嚎啕大哭!
好一会儿,似是清晰又或是迷乱,司阳云裳看见她松开了西暹皇帝说道:“皇帝哥哥,我们还像从前一样不好么?”
“回不去了!云裳,好好的做朕的皇后,好好的还了你欠我的!”西暹皇帝毫无感情的说:“这就是你的命,你得认!”
那样的冷绝,那样的陌生,仿佛再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了!
后来呢……
赵宁和柳烨凉给司阳云裳服药之后已经有近十天的时间了,司阳云裳还处于昏迷的状态久久不能醒来,西暹皇帝早就紫了眼眸,可是也是无可奈何。
那一边,魏宮之中的秋芋还在死等,只是久久没有消息传回。眼见魏王已经撑不了多久了。
宫中人们皆等着昏了心的魏王亡毙,然后好扶持华能成为新的魏王。
秋芋此时如坐针毡,她只是在拼命的想办法为魏王续命,只要是魏王一日不死,都是机会。
人在被逼到极致的时候,往往就会丧心病狂,秋芋手中的杀手,开始悄然无息的在秘密刺杀朝中的要臣,甚至有些宫里稍有势力的嫔妃也无一幸免。
离奇的杀人案越来越多,死的都是非富即贵的权贵亲臣。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华能正好借此机会站了出来,说王兄尚在养病,这件事,自己会查个清楚给朝廷和百姓一个交代,有人管自然是好,当然没有任何反对。
终于,到了魏王油尽灯枯的时候。
是夜,一口气没吐出来,魏王薨了。秋芋起先显示秘而不报,只是魏王的尸首渐渐的腐烂发臭,再也遮掩不住,于是,才宣布魏王已经薨毙之事。
虽是素衣白搞,但是,朝野上下皆是欢庆。
魏王身后之事还未办完,就有朝臣联名上奏,此刻应要迎新君上位了。
提议一出,不等秋芋决断,华能就被众人以王子年岁太小,国家有值多事之秋,并无主国之力,于是众人皆是拥华能为新王。而秋芋被新君圈禁在后宫。
要说以秋芋姿色,定是上乘的,华能早就觊觎多时,只是碍着她是王兄的宠妃,自然是不得的。
如今,王兄不在,自己称王,一个女人而已,岂不是唾手可得?
华能上位,为显恩泽,倒是也没有将秋芋赐死,只是,将她圈禁在后宫之中,秘密的圈养了起来。世人只是知道,一代妖妃失势,确是不知道,那美丽的女人被迫沦为了新王的玩。物,被他折腾的生死不如。
秋芋抓住机会又几次传信出宫,寻求赵宁和柳烨凉的庇护,可是久久为得回信,终于是心灰意冷。
在那冰冷的几尺之地牢笼之中,秋芋坐在那里,早已经失去了以往的明艳,回想起自己的这一生,可是有一分一秒是为了自己而活的么?突感悲凉,再也是生无可恋,竟是一头撞死了。
167 167-司阳云裳2(9000+)()
“什么?!”西暹皇帝冷若冰霜的脸上有了些许动容,紫色的眸子现出蒙蒙雾气,声音也低沉不少:“怎么这般快……”
“皇上应该晓得,成苍王身体本就每况日下,他将全部内力传授给你,为你解除玄砂掌毒之后更是虚弱不堪,只苦苦撑着你答应的日子,今早得知你不辞而别,急火攻心……就……”中年男子不忍说下去,只叩首道:“还请皇上成全成苍王一番苦心……”
“他怎的这般执迷不悟……”西暹皇帝低头轻叹,再怎么说他身体里流淌着属于他的血液,又一个亲人的悄然薨逝,让他不得不感到哀伤。
“皇上,老臣求你,为了秘族和西暹子民共同的利益,你就答应成苍王,继任秘族大统之位吧……”中年男子说着又是一叩首,后面的千百侍卫也同时高呼:“求皇上继任秘族大统之位!”
西暹皇帝紫色的眸子光芒流转,复杂多变,看看跪倒在自己面前的秘族侍卫,又想想身后车子里熟睡的云裳,冰冷的面孔愈发严肃,声音笃定有力:“你们回去吧,寡人做过的决定从没改变过!侍卫,驱车!撄”
四大影卫早就傻了眼,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跟随的西暹皇帝竟然有秘族血统,而且,还是大名鼎鼎的下任秘族王者人选!
晓宁也是目瞪口呆,诧异地看着表情坚决的西暹皇帝,怪不得皇上如此匆忙想要离开,怪不得云裳公主对此毫不知情…偿…
“皇上,你不能这样,你命定为新任秘族王者,谁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如今王朝风起云涌,各派势力交融混杂,明争暗斗,成苍王却忽然去世,秘族群龙无首,你忍心看着属于你的子民被他人欺辱吗?”中年男子干脆站起身来,掷地有声地说:“你愿意看到秘族内部分裂,为争夺王位自相残杀吗?还是你愿意看到拜虎教趁虚而入,秘族重蹈十八年前的覆辙啊!”
西暹皇帝紧握双拳,他怎不知放弃秘族王者位引发的严重后果,但是,他又怎能甘心接受秘族王者位,去负担那些和信约有关的责任,他是绝对不会对不起他的云裳的!
“侍卫,驱车!”西暹皇帝低吼一声,对着兀自发呆的侍卫喊道。
“皇上,你即使不为秘族子民着想,也要想想你苦心经营多年的西暹!誉华和云荒联手,意欲将你的势力一网打尽,你确定单凭个人之力能对付得了他们的十万大军?!”中年男子走的更近,几乎贴到马车跟前。
不是侍卫不听从西暹皇帝命令,而是中年男子说的确实有道理,此次急忙赶回宫本就是接到消息说云荒和誉华联手攻打西暹,虽说他们做好背水一战的准备,但是把握甚微。
西暹皇帝从来没提及过他就是新任秘族王者的事实,如果真的如此,秘族和西暹同属西暹皇帝管辖,别说是云荒誉华联手,西暹皇帝足可以逐鹿天下,统一中原!
四大影卫本就心意相通,几个眼神来回便晓得对方所想,只是不明白为何西暹皇帝执意拒绝,实在蹊跷……
“侍卫!驱车!”西暹皇帝又是一声怒吼,带着强势的命令。
“你执意不肯接受秘族王者位,莫非是为了你车中的女人?!”中年男子此话一出,四下低呼一片……
“邹凝琴!”西暹皇帝冷冰冰地低声喊道,语气中满是威胁,“寡人没时间和你废话,现在立刻让开,否则,寡人不介意把这儿变成战场……”
中年男子微微愣住,紫色的眸子现出痛心的神情:“皇上,成苍王可是你的亲外公啊!”
此语一出,众人又是一惊,唯有西暹皇帝表情依然冰冷,不受其悲伤语气所控制。
正如他说的一样,这世间,除了他的云裳,再没人能束缚住他一颗高傲冷寒的心。
“寡人不用你提醒,回到西暹后自然会备上厚礼为他祭奠,现在,寡人要你让开!”西暹皇帝瞪着紫色的眸子注视面前忽然站起身的邹凝琴,冰冷的气氛在周围流淌。
“皇上,你当真如此绝情?……”邹凝琴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恳切地问:“继任秘族王者位,一可以扩大西暹势力,二可以保卫成苍王经营多年的秘族,你只需……”
“我意已决!无需多言!”不待邹凝琴说完,西暹皇帝冷声打断,抬起胳膊制止。
“好!”邹凝琴紫色儒雅的眸子忽然现出狠厉的颜色,开口轻轻道:“既是如此,皇上,得罪了!”
邹凝琴说着飞身上前,排在前头的领军侍卫也纷纷上前帮忙,分别朝着四大影卫方向飞去……
西暹皇帝猛地挥动衣袖打算运功,只感到体内真气被凝固一点,浑身竟提不起半分力气。心下一急,更加用力,却感到浑身瘫软,踉踉跄跄地扶在车门上,戒备地看向面色不改的邹凝琴。
四大影卫只来得及抽出随身佩剑,运功之时,麻软随之而来,西暹皇帝那样的厉害角色都踉踉跄跄,他们四人却直接栽倒在地,无力地看着周围局势。
“卑鄙!”西暹皇帝咬紧牙关低吼,拼命想要逼出吸入体内的毒素,却只感到浑身越来越疲软,豆大汗珠滚落在脸上。
“皇上不要白费力气,这软筋散不同一般,越是运功越发厉害,你安心歇一会儿,晚上还要参加和小女的婚礼!”邹凝琴不卑不亢地说,好像是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这才是你的目的……”西暹皇帝不是疑问,而是肯定,世间几人不是利欲熏心,成苍王认为对自己中心耿耿的丞相也不例外。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若不是有着“圣女必嫁秘族王者”的传统信约,相信他邹家也不会如此辉煌,更不会如此效忠朝廷。
“臣只是依先皇遗旨办事,请皇上见谅!”邹凝琴低头解释道:“其实,成苍王早就知道你不会甘心继任秘族王者,在你到这儿之前,已经将软筋散撒在路面上……”
西暹皇帝紫色的眸子现出惊奇,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成苍王,竟连这手都想到,在尘土里撒上毒粉,怪不得他毫无察觉。
只是,他又怎么猜到自己断然不会继任王位?
“皇上不用疑惑,先皇此番做自有因由,除了接你回东崎宫继任秘族大统之位之外,成苍王还交代了另一件事……”邹凝琴说到这里忽然停住,对身后的侍卫吩咐道:“你们几个,将新王带回宫中,准备加冕!”
“还有一件事是什么?!”西暹皇帝明显感到气氛不妙,撑着最后一丝神志恶狠狠地问。
无奈已经被架在别人手上,拖上马背。
“邹凝琴!”西暹皇帝咬牙,将自己的舌头咬出血保持清醒:“到底是什么?!”
待侍卫同样将昏迷了的四大影卫捆绑起来搬到马上,邹凝琴面无表情地看着手拿马鞭,害怕地浑身颤抖却佯装镇定的晓宁,小脸涨得通红,哆哆嗦嗦地大声喊着:“你不要过来!”
西暹皇帝似乎明白过来,他的目标是车内的云裳!
“邹凝琴!你敢!如果你敢伤她半毫,我灭你全家!”西暹皇帝只感到浑身真气乱窜,目眦尽裂,却提不起半分力气,眼看他慢慢靠近马车。
邹凝琴自然晓得他说到做到,可是他只求有利秘族,问心无愧!
“不要过来!啊……”晓宁轻微呼喊一声,身子软软倒向一旁,手里还紧紧攥着那支马鞭,可见她的护主衷心,无奈势单力薄,她一介小女子能起什么作用?……
“邹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