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来自晋。江。文。学。城,盗。文。者。请。自。重!本文来自晋。江。文。学。城,盗。文。者。请。自。重!
59。玉蘅落水()
“指定?”玉寰怔了怔,玉琳琅点点头,道:“姐姐能不能拿出戴在手上的白玉镯当彩头?”顿了顿,又对玉蘅道:“还有衡儿妹妹手上的那对绞丝银镯子。”
话音刚落,两个人脸色闪过一丝异样,旁人未曾察觉,那邙月却敏感地察觉到,刻意疑惑地问玉琳琅:“你喜欢?”
玉琳琅摇摇头道:“那白玉镯是我爹爹在我出生后第一次出远门回来带给我的,那绞丝银镯子亦是我娘送与我的生辰礼物,镯子里头还刻着我的名字呢!……”
玉琳琅说着说着便眼眶泛红,那邙月眼里带上一丝了然,看玉寰玉蘅二人越发觉鄙夷,问:“你爹娘留给你的遗物,怎得会到你堂姐妹身上去?”
“那是你送与我们的!”玉蘅急急道。
玉琳琅也不做辩解,只道:“这几日我总梦见我爹娘问我为什么没护住他们送与我的东西……不论它们是怎么没的,今儿我也想拿回来。这紫玉镯我摆在这,若我输了,这些便都归你们,若我赢了,这些镯子,我光明正大地拿回来,可好?”
玉寰一时面红耳赤,抬眼看看众人,皆是一副意味深长的神情,她不免有些恼怒道:“妹妹说这话难免叫人误会!这些东西不是你送与我们,莫不是我们抢来的不成!”
“琳琅可没说是你们抢去的!”那邙月讥讽道:“不论这个镯子是她送给你们还是如何,今儿她想堂堂正正拿回去,你们舍得还是不舍得,不过一句话罢了!”说着话,自个儿从手上褪下一副金镯子,道:“这局我也来,这对金镯子就当是我添置的彩头。”
“我们……”玉寰咬咬牙道:“好,我们同意!只不过这丑话说在前头,琳琅妹妹自小不曾练过投壶,十之**都是要输的,到时候若是被我拿了这个紫玉镯子吗,妹妹可别再说是我们抢了你的!”
“在座的诸位都是见证,琳琅若是输了,定心服口服,亲手将这紫玉镯送上!”
一旁的人早就看得心惊肉跳,看看这局的彩头,满打满算也有上百两银子,虽眼红却也无能为力:这投壶的技艺不像其他,或许还能靠着天赋,投壶也得靠练啊!这一看玉寰等人便是老手,他们实力上绝对比不上,心理上更是比不得:他们平日里都是赌红豆、樱桃玩儿,什么时候玩这这么大?
又有一些人只当琳琅疯了,暗暗惋惜:这连输了几局怎么还不长教训!白白将那上等的紫玉镯送人!
就连张巧巧也是暗暗后悔:几个人都是势在必得,她来这一趟,不就是陪太子读书?看场中情形,那邙月与玉琳琅两人为一伙,玉蘅玉寰两人为一伙,到时候她赢了谁的好?得!不论赢了谁,私下里再偷偷还给他们便是了!
这般一想便有些通透,硬着头皮正要喊开始,玉琳琅忽而止住她,道:“一个人投五支箭矢,进了壶口算两个铜板,那要是我背对着壶,一次投五支箭矢,全进了壶口,算几个铜板?”
“……”那邙月忍不住张大嘴巴,以为自己听错了。
玉琳琅挠挠头,笑道:“投壶我确实不会,实力如不如人,只能拼个运气……这个我也不懂,所以想问问。”
“你可别犯傻!”那邙月急急道:“背对着壶能投中已是不可能,还一次投五支?你别乱来!”压低了声音道:“你放心,我方才同他们玩儿,并未尽全力,若是我尽了全力,必定能百发百中的!你的两个镯子,我铁定能替你赢回来!”
玉琳琅笑着拍拍她的手背安抚道:“月儿,你就放心吧!我虽技不如人,运气却一向不错!你就让我试试,若是我输了你再替我赢回来,只要有你在,我就放心!”
“诶,你……”那邙月急得直跺脚。
那一厢,玉寰亦是连连冷笑:要知道,投壶最需技艺,娘从小就对她说,京中的大户人家子女最好玩这个游戏,她便勤学苦练,反观玉琳琅,打小上山爬树,下水摸鱼,从未学过什么正经东西,只怕投壶都是第一回见,还背对投壶?能中才是苍天瞎了眼!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若你当真能背对着壶投掷,只要能投中一支,我就算你十个铜板!”玉寰讥讽一笑。
“那……我试试?”玉琳琅粲然一笑,那一厢丫鬟婆子已经将东西准备好,玉琳琅走上前去,站在画好的线外,缓缓背过身去,闭上眼,运用手腕的力量,往后一抛……
“噗哧!”身后传来玉寰的讥笑声,玉蘅扬声笑道:“我说二姐姐,你还没学会走呢,就别想着飞了!还剩四支箭矢,还是老老实实瞄准了投,兴许运气好了,还有一丝赢的机会。”
玉琳琅回过身一看,自个儿也乐了,笑道:“没中啊,不打紧,再来!”
说着话,又往前走了一步,闭上眼,依旧往后一投,那箭矢破风飞出去,她只听见极其微弱的一声“噗”,是箭矢入了壶口触底的声音,方才一派冷嘲热讽的笑声忽而都消失了,只听得见有人倒抽了一口凉气,惊呼道:“这怎么可能!”
她只当没听见,又拿起一只箭矢,往后投去,一直投完,又是一只,接连又投了三支,周遭所有的声音忽而都消失了。她闭着眼,仿佛又回到了忠勇侯府,一旁的丫鬟婆子轻声笑着,又有其他的小妾柔声细气说:“……侯爷呀,最爱陪咱们投壶啦!谁能玩儿的好,他就宠谁!这玩意儿啊也没啥,就是得勤学苦练,最紧要的,还是得专注,心无杂念,眼里就这么个壶,练呗!万事无他,唯手熟尔……”
唯手熟尔,这句话耗尽了她多少个日日夜夜。
原本以为只是一个让自己更好地在忠勇侯府生存下去的工具,没想到到了这一世,却在这派上了用场。
她苦笑着睁开眼睛,只见那邙月瞪圆了眼睛看着她,讶异地张开嘴。
她笑问:“中了么?”
“中……”那邙月忽而跳起来,抱着她的脖子道:“琳琅,你真是太厉害了!你竟然中了,四只全中了!”
“当真?”玉琳琅讶异地随那邙月转身,跟着笑:“苍天开眼,竟让我全中了!这算多少?四十个铜板,是么?”
“你要多少铜板,我全给你!”那邙月还是觉得不可思议,“琳琅,你太厉害了!你没练过?你当真没练过?老天爷真是太宠爱你了!”
“大约……”玉琳琅定定地回她:“大约是爹娘在帮我。”
“这不可能!”玉寰喃喃道:“你肯定是作弊了!”
“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这么多双眼睛看着琳琅亲手投的!怎么作弊!”那邙月忿忿着,从丫鬟手上拿过那个盛着各种彩头的托盘,问玉寰等人:“我输得心服口服,你们服么?不服你们也背对着投,只要投中五个,就能将这些东西拿回去!”
“我试试!”玉寰依旧不信,起身站在玉琳琅投壶的位置,用力投了一支,没中,两支,没中……三支、四支、五支……竟是全部落了空。她喃喃道:“这不可能……”
冲到壶边看玉琳琅先前投掷的箭矢,反复看了几遍,终于死了心:当真没有任何差别,她……输了……
“张姐姐……”游芳菲弱弱道,“你的珠花……”
张巧巧面色苍白,嘴唇一哆嗦,道:“我……愿赌服输,给她吧。”
“不可能!”玉蘅突然冲上来,在玉琳琅即将接过那个白玉镯时,夺了一把托盘,她来的着实太过突然,那邙月被她抢了一把,身子险些打了个踉跄,手一时没托稳,只听“砰”地一声,托盘上所有的东西落在地上,余下东西皆完好无损,只那白玉镯,从高处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咔嚓”……
玉琳琅疾步上前已是来不及,就这么眼睁睁看着白玉镯一分为二……
“我不是故意的!”玉蘅忙要解释,见周围人都盯着自己,她不免心虚道:“玉琳琅,这些东西还你也可以,你得跟大家说清楚,这个是你送给我们的,不是我们抢你的!东西你尽可拿回去,这罪名我与姐姐可担不得!”
“不是抢的……”玉琳琅低着头,忽而发出桀桀的笑声,玉蘅心里不由发毛,正要往后退,玉琳琅忽而抬起头来,双目泛红,带着满眼的恨意,一句一句问她:“这是我爹娘送给我的礼物,我为何送给你?”
“这……”玉蘅结巴着。
“我娘去世时,我跪在灵堂几天几夜,等办完了丧事,我整个首饰盒子都已经没了,你说是我送你的,你告诉我,我是几时送你的?在我娘的丧礼上,我为何要送你爹娘留给我的遗物?”
“我……”玉琳琅与玉衡四目对视,眼里的恨意滔天,直教玉蘅心弦一震,脑子里混沌成一片,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还有你!”玉琳琅压低了声音,嘴角上扬,想要强迫自己笑,却比哭还难看,逼近玉寰,问她:“这白玉镯子一直都是我最喜欢的,你们拿走我首饰盒子那日,我恰巧将它放在我枕头底下,没想到那一日你们借着来探望我,又将那白玉镯子搜走,连带着我娘最爱的鼻烟壶你们也不放过……对了,那鼻烟壶你还放在身上么?还是习惯放在你的右手袖兜里么?”
玉寰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袖兜,玉琳琅摸着那碎成两段的白玉镯子,悲从中来,眼泪却半滴不落,笑着问她二人:“还有爹送与娘的凤凰金簪,此刻还戴在大伯母的头上吗?你们知道么,我每天夜里都梦到我娘,她问我,为什么还是不能把她的东西要回来……你猜我要怎么说……我要说,娘啊,你去找他们吧,他们实在无耻,无耻到刀枪不入,油盐不进……我好说歹说,你们就是不肯还我,今儿我想光明正大、体体面面地将原本属于我的东西拿回来,你们也不肯,是么?”
她桀桀笑着,笑得眼泪都要飙出来,玉寰被她吓住了,拧着眉头吓她:“娇娇儿,我们没有……”
“你们不是喜欢么?”玉琳琅继续自言自语,你们不是喜欢么!
捧着那碎掉的玉镯,她抓起来恨不能全扔在玉蘅的脸上:你不是喜欢么!我给你,都给你!
她心里叫嚣着,眼里似要冒出火来。往前进一步,举起手来要打,玉蘅吃了一惊,抱着头道:“玉琳琅,你要做什么!”一边说着一边急急往后退,暗地里不知是谁伸出脚来绊了她一下,她身子打了个趔趄靠在围栏上,一口气还没松,又听微弱地一声喀嚓声,只听身旁人倒吸了一口凉气,玉寰急急道:“蘅儿小心!”
话音未落,那围栏一处忽而裂开,玉蘅来不及尖叫,整个人掉进了水里。
“玉琳琅……你,你竟然将自己的亲堂妹推到水里!”
玉琳琅还在发愣,人群里忽而传出一声质问,她一抬头,就见游芳菲缩在人后,脸上写满了惊恐和不可思议,等她话一出口,其余众人忽而恍然大悟,俱都往后退了一步,警惕地望着她。
60。众人诬陷()
本文为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请支持正版阅读,谢谢合作。
分明是很久远之前的事情,可是却记得当时收到糖葫芦时飞扬起来的心情,还有爹刮着她的鼻子,宠溺地说:“我的小娇娇呀……”
尾音扬起来,眼里却盛满了笑意,“你再吃糖果,往后长成一嘴的小狗牙,看哪个还敢娶你!”
这些不能细想,一细想,眼眶就要泛红。她低着头,勉力控制住情绪,颤着声道:“我打小脾气不大好,那会你在府里,倒真教我祸害惨了……”想起过往种种,不免有些愧疚,“那会年岁小,不懂事儿,你可别忘心里去!”
“或许他愿意被你祸害……”宋正低声呢喃,玉琳琅听不仔细,扬了头,低低问:“嗯?”
她的一双眼睛依旧泛红,这会怕是真想起了过往,眼睛里水汪汪的,泛着光,教人看一眼,心里就变得柔软,睫毛上染着水雾,眸光流转,像是施了术法一般,让宋正挪都挪不开,只想一味地沉溺下去待回过神来,他的一双手已经覆上玉琳琅的脸,指尖一抹,泪水还是温热的,从指间传到他的心里,整个人都变得暖和起来。
玉琳琅脑子里轰地一声响,一张脸**辣烧起来,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宋正却不动声色地又将手收回去,嫌弃道:“别哭,丑。”顿了顿,又道:“我的眼睛疼。”
“哦……”玉琳琅掩饰地撇开头,将帕子拧干递到宋正的手边,看他将帕子覆在眼睛上,这才后知后觉想起来,这是她用过的帕子,她的帕子……
从前家里都是小满一个男人,余下皆是女子,她便不大注意这些,可宋正……她咬咬下唇,脸又火辣辣烧起来。
帕子底下却又传来闷闷的声音:“玉琳琅。”
“嗯?”玉琳琅抬头,宋正已经拿下了覆在脸上的帕子,目光灼灼地望着她,一字一句道:“玉琳琅,从前的事儿我已经记不清了,以后你再慢慢告诉我。”
慢慢告诉……能多慢?玉琳琅莫名慌了,僵着笑回道:“也不是什么打紧的事儿,忘了就忘了吧,我去看看外头怎样了……”
刚想要逃走,袖子却是一紧,她回头,只见宋正拽着她的衣裳,抿着唇执拗地不肯放,似是在等她答应,她又好气又好笑,顿了脚步问她:“好好好,等得空了我就告诉你我能想起来的所有事儿,到时候你可别怨我……”嘴一咧,“十有**都是我欺负你的事儿!”
眼神又闪烁:能说多少?他终究不能在这常住。看周子安的家事,看周子安同他熟稔的样子,他必定不是个普通的商人,这儿说到底不过是他的一个驿站,等他伤好了,又不知要奔波到何处。
就如从前一般,过客罢了。
“我想在这住上一段时日。”宋正像是看穿了她一般,低声问她:“我能住下来么?现下的我,没钱,没权,什么都没有,徒有一身力气……玉琳琅,我给不了你任何东西,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像个真正的男人一样护着你不受任何人欺凌,这样,你还愿意收留我么?”
玉琳琅的耳朵里有东西“咚咚咚”响着,胸口起伏不定,好像过了许久,又像是只过了一瞬间,她才发现那个声音是自个儿的心跳。眼前是宋正无比真诚的一张脸,兴许是因为身上烧未退,他的唇异常红,一开一阖在说:“玉琳琅,我给不了你任何东西,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像个男人一样护着你不受任何人欺凌……”
脑子里轰地一声炸开了,像是很多年前,娘牵着她的手笑眯眯说:“娇娇儿,寻个夫君,不求他有钱,不求他有权,但凡他能像个真正的男人一般护着你,教你不必瞧人眼色,不必受人欺凌,教你想哭的时候便能酣畅淋漓地哭,想笑的时候便能开怀大笑地笑,若能寻得这样的人,便是你最大的福气。”
当时她抬头问娘:“娘,你寻着这样的夫君了么?”
娘嘴角完成一道弧线,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子,笑道:“我的傻娇娇,你爹就是啊!”
娘……玉琳琅鼻子一酸。
那一厢,宋正还在等着她的答案,却见她莫名又红了眼眶。他心思微微一动,暗自反省:莫非方才说错了什么?
“玉琳琅……”他低低唤,她却抹了把泪,笑道:“下回再不能用辣椒面儿,到现下还没缓过劲儿来!”拿袖子抹了眼角的泪,道,“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