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派钦差下来了。等钦差一到,大伙儿的救济也就跟着到了,到时候大家都能吃饱穿暖,病也会好的快的。”
江月夜话音一落,面前的男人却怪笑起来,“桀桀”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江月夜忍不住后退了一步,那人却忽一下站了起来,一把就将她拉住,暴戾而疯狂的道:“小娘子,为什么你对别人都这么好,唯独对我这么狠!”
江月夜看清他的脸后,才认出面前的人是谁。
竟然是曾经的仇敌吴大桂!而因为前段时间的事情,江月夜对这人已经烦到了极点,这会儿说话就更没好气:“你放开我!像你这样的人,你还期待别人怎样对你?持强凌弱不说,还一次又一次的拿要挟当乐趣,如果被你逼迫的人不是我,恐怕还就真让你得逞了!像你这样卑鄙无耻,恶心下流的小人,我这么对你已经是最客气的了!”
江月夜嫌弃、不屑的眼神望过去,吴大桂只觉得丹田里“轰”的冲出一股热气,他的理智瞬间就被这股邪火烧得精光。江月夜还没反应过来,脖子上就被架了一把明晃晃的杀猪刀。
缪英男大惊失色:“大胆贱民,你不要命了是不是?江小姐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竟敢这样对待她,你不怕在坐的各位乡亲将你生吞活剥?”
缪英男这会儿才弄清楚刚才的怪异来自于哪里,正是眼前这个人身上的戾气!可是现下说什么都晚了,刀架在江月夜脖子上,她也不敢冲过去,万一伤了江月夜,她真是要内疚死。
棚子里的男女老少半响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一个个睁大着眼瞪着吴大桂,跟着便有人大吼一声:“他妈的!你要是敢伤害江小姐,老子把你的肉剁了喂狗你信不信!”说话的正是那脾气暴躁的许屠夫。
受灾的时候他家的独生儿子被压在木板下,是江月夜拼了命才将人救出来,虽然一条腿废了,可他们还是打心眼里的感激江月夜。
现在看到江月夜被歹徒绑架,他们绝做不到置之事外。不止他家,在场的很多人都是怒不可揭,恨不能吃吴大桂的肉,喝吴大桂的血。
可是相应的,也没有几个人敢轻举妄动,就怕一个不慎使江月夜死在那把寒森森的杀猪刀下面。
江月夜呆呆的站着不动,和四下里急得像热锅里的蚂蚁的大伙儿形成鲜明对比,她知道越是这种时候她越是不能慌,一旦吴大桂狗急跳墙,那她就是死路一条。
第219章()
江月夜正打算先让大家退出五米远,帐篷里就凭空冒出了一个清凉的声音:“各位乡亲,在下乃是朝廷派来赈灾的钦差大人。想必大家已经等得很着急了,如今我来了,大家有什么话只管说。”
淡淡的语气,随和的嗓音,似乎根本不知道里面的剑拔弩张。
大伙儿本来擂鼓一样的心跳被他的声音奇迹般的平复下来,一时之间四下落针可闻。
傅云清却恍若韦觉,轻笑一声:“怎么?大家不着急吗?如果不着急的话,那我这就回去先休息十天半月再说,反正银子搁着也不会坏,不过”一个小小的转折,轻而易举的就把大伙儿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就连吴大桂也似乎忘记了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只顾着盯着场中红色官服的傅云清发愣。
傅云清不动声色的看一眼江月夜,在后者惊讶且略带惊喜的目光中微微一笑,随后又看向了大伙儿:“各位父老,若是想要补回损失,争取最多的受灾补偿,那就赶紧去外面萧大人处登记。晚了,银子可就不一定还有了!毕竟大家也知道,这银子虽然拨下来了,但是能有多少到各位手里,那还是个未知数啊。”
这一诱一吓的,不消片刻,大伙儿就被他忽悠去了外面,只剩下几个老婆子还有屠户一家因为放不下江月夜而留了下来。
江月夜没想到,平常这么正经的傅云清竟然也有腹黑的时候。
眼下的情形江月夜心里也很着急,恨不能开口把所有人都赶出去才好。没有了人看戏,吴大桂一个人表演就会变得没什么意思,而且这样也能让他放松警惕。大概傅云清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会这样说话。
像是能猜透江月夜心中所想一样,傅云清低低的说:“各位,这里有我在,一定确保你们的江小姐完好无损!所以,在下能不能请大家暂时回避一下?”
有了钦差大人的保证,再加上心中始终惦记着灾款的事情,很快剩下的人也走了,原本还拥挤异常的棚子顿时空旷起来,巨大的空间里只剩下一脸恼怒的吴大桂,还有冷静异常的傅云清和江月夜。
江月夜冷冷的声音传出来:“人都走光了,你的表演也没人欣赏了。说吧,你想要什么?”这话自然是对吴大桂说的。江月夜现在的样子根本看不出任何惧怕,仿佛胜券在握一样。
吴大桂压根没想到,不过眨眼的时间,情况竟然就发生了如此大的转变。原本大权在握的他瞬间就成了一个滑稽的跳梁小丑,他如何能心甘:“哼!江月夜,你别给老子假惺惺的!现在你这条小命在老子手上,我想杀死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所以请你不要废话,要不然老子手下的刀可不认人!”
江月夜“扑哧”一声笑出来:“好啊!有本事你就捏捏看,看我的命是不是像你想像的那么脆弱!”江月夜毫不示弱的道,压根不把吴大桂的威胁放在心上。
因为只有激怒了他,才能找到空子自救。
虽然她也相信傅云清不会对她置之不理,但是她习惯了遇到危险先自己想办法,所以也就没有依靠别人的习惯。
不远处,傅云清却因为她这话而微微皱起了眉毛。
吴大桂因为被嘲笑,被当街暴打,他其实是抱着必死之心来的,可是当他把刀架在江月夜脖子上的那一刻,他却忽然害怕起来,现在更是骑虎难下。
而江月夜又是这样咄咄逼人,完全不给他一点退路。
想到这里,吴大桂的心狠了一狠,手臂一个用力,就真打算把刀锋送进江月夜的身体。
千钧一发之际,傅云清的身体鬼魅的冲了过去,长臂一伸就将江月夜锁在了怀里,而吴大桂手上的杀猪刀,就这么不偏不倚的落到他的脊背上。可笑的是,这家伙竟然也不躲,就这么任由刀锋刺进肉里。
江月夜下意识惊呼:“笨蛋!快躲开!”可惜已经晚了。
帐篷四周都是傅云清布的绝顶高手,吴大桂这一出手,就代表了他必死无疑,此刻他已经被压在地上,死鱼一样没了生气。
江月夜没时间管吴大桂,一颗心扑通扑通乱跳,她紧张的捂着傅云清冒血的后背,轻声问:“你怎么样,还好吗?”随即又是一阵恼怒:“我说你这人是不是脑袋有问题啊,安排了那么多高手就别以卵击石啊?怎么,你觉得当肉垫很有意思吗?”
傅云清轻轻的笑起来:“能让你动容,就是有意思。”
没错,他就是不喜欢江月夜把他排除在外的模样,仿佛他对她来说什么都不是。
第220章()
江月夜深深怀疑,傅云清这家伙是不是回胎重塑了!
以前的云淡风轻是被狗吃了吗?时不时的来一把腹黑不说,手段也莫名强硬,这才几天时间,洛城的纷乱就被他处理得井井有条,上到官员下到百姓,无不对他拍手称赞。
如今百姓中呼声最高的,除了江月夜便是这位新来的钦差大人。
傅云清不但解决了难民的衣食住行问题,更是把那些孤儿寡母安排得妥妥当当,就是江月夜这个在二十一世纪见过大场面的,也对他的雷厉风行咋舌不已。
相比起来,她甚至觉得她之前的所有举动都只是盲人摸象。
萧玉平没有被怪责已经觉得祖坟冒青烟了,自然不会去干涉傅云清的安排,而傅云清之所以这么快解决,究其原因是不想这些纷乱的俗务影响他的主要计划。
于是,他十分简单粗暴的邀了江月夜去郊游。
江月夜的惊讶自不必说,不过想到他的救命之恩,也就没有推辞。
清晨的空气透着一丝凉爽,傅云清在前面悠闲的骑着马开路,身后就是江月夜的马车,等马车驶出城之后,他就打着马来到车窗旁,低下头问撩开帘子看风景的江月夜:“会不会骑马?”
江月夜摇摇头:“不会。”
她干净利落的回答让傅云清嘴角弯了起来:“下来,我教你。”
他说这话的时候,眉眼是笑着的,清俊的容貌在晨光的照耀下仿佛披上了一层薄薄的金光,看得江月夜眼里一片缭乱。
刚要起身出车厢,随同江月夜一起来的林茗就拉住了她的衣袖:“小姐是不是不太合适?”
如果江月夜过去,那就要和傅云清同乘一骑。男女授受不亲,这样一来免不了会有肌肤摩擦,也怪不得林茗露出不赞同的目光。
江月夜倒是没那么多讲究,但是入乡就要随俗,可惜还没来得及说拒绝的话,傅云清的声音已经悠悠传来:“难不成是我记忆出了问题?江小姐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扭捏起来。”赤裸裸的嘲笑。
江月夜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不过也没在故作矜持,她向林茗摇了摇头表示没关系,林茗便“吁”了一声让马车停下来。江月夜抬步走到车厢外面,还没站稳就被一股力道直接拉上了马背。
身后是傅云清温热的体温和淡淡的清香。
只听他说:“有我在,你不用学。”话音落下,马儿就“嗖”的一声飞奔出去。
速度之快,江月夜差点一个不稳从马背上栽下来,好在傅云清这家伙不算丧心病狂,及时的托住了她的手肘,这才让她稳住了身形。
江月夜大怒:“你干什么!快停下来!”
傅云清在她耳旁低低的笑:“别怕,放轻松。”
他的声音仿佛带着魔力,江月夜竟然真的慢慢放松下来。这一放松她就感觉到周遭的风景、空气都在迅速后退,而眼前的景象也越来越开阔。
不一会儿,面前就出现一片葱郁的竹林,端的是绿海滔滔,春意盎然。
江月夜忍不住问:“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别走太远了,林茗看不见我会担心的。”
“我给她留了记号,如果她够聪明的话,找到我们不成问题。”傅云清继续打着马儿往前,直到两人来到一片绿油油的草坪上,他才渐渐放慢速度,等马儿彻底停住了,他翻身下马,把手递给马背上的江月夜:“下来。”
江月夜想要打开他的手,然而看了眼一人高的马背又悻悻的放弃,任由傅云清托住她的手把她扶下去。
两人漫无目的的在草坪上游走,傅云清悠悠开口:“如夫人的事情,你听说了吧?”
第221章()
“嗯。”江月夜的声音有一丝郁闷:“虽然早就预料到了这种结果,但是想想还是挺无奈的。”
傅云清一下子就把她这种情绪理解成了是对御玄风的惋惜,语气瞬间就僵硬起来:“是吗?要不然江小姐觉得应该是什么样子?如果他不纳如夫人,你是不是就会接受他?”
江月夜一愣,半响才反应过来:“你说什么呢!我叹息是因为我觉得萧若薇拼了命才换了一个妾的身份!换了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男人既然要女人从一而终,那他自己首先就要学会尊重女性!”
自从来了这个世界就憋在心中的话,不知怎么忽然说了出来。
江月夜这下才发现自己有些失言,想要解释,可看见傅云清愣愣说不出话的样子,她忽然什么也不想说。
哪怕所有人都用怪异的眼光看她又有什么关系,如果要她和另一个女人分享丈夫,她是说什么也做不到的。
许久,傅云清都没有说半个字。
江月夜觉得这场郊游已经没了任何继续的必要。道不同不相为谋,与其以后分道扬镳,还不如不要开始。
想到这儿,江月夜看了看远处重峦叠嶂的山峰,深吸一口气,就准备独自离开,谁知道才走出去一步,她的肩膀就被一双手紧紧的缚住:“如果我只求一生一世一双人,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什么?”江月夜几乎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这话从何说起。我们不过只见了几次面而已,你怎么能”
“你看。”傅云清不由分说从怀中摸出一个玉佩。
晶莹剔透的紫色玛瑙散发着迷人的光泽,江月夜一下子便被吸引住,口中的话就吞了回去,伸手拿了玉佩,只看一眼,她就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这怎么可能!你怎么做到的?你”
她有太多话想问,想问傅云清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明明一点预兆都没有。想问傅云清用了什么方法把她的样貌刻进玛瑙里的,这样做是不是费了很多心思?
可是话到嘴边,看着傅云清灿若星辰的眸子,江月夜忽然很不争气的吞了一口口水,引得傅云清低低的笑起来。
沙哑而略带磁性的声音说不出的好听。
江月夜赧然,刚想呛傅云清一句,远处就响起林茗大声的叫喊:“小姐,你在哪儿?小姐,听见就应我一声!”
江月夜张开嘴打算回应,却被傅云清忽的伸手捂住。不仅这样,这家伙竟然还抱了她滚到地上,用长及膝盖的草丛掩住两个人的身形。
江月夜忍不住想笑,这家伙怎么这么蠢,竟然做这种欲盖弥彰的傻事。
然而她的笑还没来得及溢出喉咙,立马又僵在了原地,因为傅云清灼热的呼吸就喷在她耳朵边,带着一丝情动的低喃:“夜我好想你。每天每夜每时每刻都在想,所以我主动向皇上请缨,就是为了来看看你,顺便证实一下我对你的感情到底属于哪一种。”
“哦?”江月夜意味深长的问:“那属于哪一种呢?”
“我喜欢你。”
最简单不过的一句告白,然而配上傅云清此刻认真又小心翼翼的表情,江月夜觉得整个天空瞬间亮了起来,心里那些不知名的黑暗也全都溃散,整个世界只剩下傅云清的目光和微笑。
到了这个时候,她才迟钝的发现,眼前这个一直被她看成是冰块儿的男人,竟然有一颗异常温润的心。
让她得到温暖的同时,也得到了世间最美好的一刻。
也许并不只是他喜欢她。
江月夜刹那间笑起来,宛如桃花一样忽然绽放,美得让人挪不来眼睛:“好啊,如果你能一直喜欢下去,我就答应你。”
说完这个,她便站起了身,朝着林茗招手:“林茗,我在这里。”
第222章()
吴大桂并没有死,吊着一口气被流放三千里。
吴姨娘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萧玉平恼恨吴姨娘和他大哥沆瀣一气,把他的老脸都丢光了!他本不欲再理会这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可大夫偏偏诊出她有了身孕,萧玉平只得平心静气的劝慰。
“你啊,就是摘不清。你大哥荒唐这么多年,你给他擦的屁股还不够多?”萧玉平握着吴姨娘的手,眼里是难得的怜爱:“你听我的,现在你有了身孕,就别管他的事了可好?这次他得罪了钦差大人,就是我想保他也是束手无策。”
吴姨娘歪在床上,泪珠子像雨水一样不停的掉:“你说得轻巧。他就算再不是东西,也是我哥哥。我父母早亡,他含辛茹苦养育我十几年,我能说不管就不管吗?”说着就捏了粉拳去打萧玉平的胸膛:“都是你,都是你!你要是动作迅速一点,早点给他定下江小姐,他哪里还会做傻事?不做傻事,现在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