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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喆没回答裘樟清的话。裘樟清将杯子里的酒喝了一半,说:“我那会犯了激进主义的错误,做事情有些操之过急,让人家觉得我就是想要夺权、想整人、就是想要威胁他们的位置。他们想的真的太多了。”
“我就是想做事而已,就是想改变一些什么,想施展一下自己的一些想法。如果从开始起我的目的就是将某些人搞倒,对我有什么好处呢?而我又要在梅山扶植谁呢,因为我在梅山也只是干一届罢了。”
“我没去梅山之前,谁认识他们都是谁呀?”
冯喆恍惚间从裘樟清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的轻蔑,是啊。裘樟清怎么可能是专门为了针对陈飞青一伙人才去的梅山呢?在裘樟清空降梅山之前,她认识陈飞青一伙吗?
裘樟清确实是想在梅山做实事的。只是方法和策略都有些不对头,基层经验太少了。
“他们一个个像是惊弓之鸟一样的上蹿下跳,我走了,我会再回去!我倒是非梅山不可了。这也是为了完成我当初的选择。我初心如此,我不能半途而废,要是换个地方,比如在守阳县重新开始,那是不完美的,那叫重新开始?”
“再有,你不是还在梅山嘛?”
裘樟清说着笑了一下,眼神中很是温馨的样子:“我不能让你因为我一直倒霉,一直被打压,我还没欠过别人什么,你不但在梅山救过我,还让我对梅山产生了一种特殊的感情,所以,为了我,也为了你,还有这些方方面面的因素,我一定要回去。”
裘樟清的话已经很明白了,她要再度“空降”到梅山去,冯喆不由的想起了一个词语“梅开二度”,虽然这个词有些不恰当,但是冯喆这会只能想到这个了。
两瓶酒喝完了,裘樟清的脸变得像火烧一样的红:“你刚才说的关于谋人和做事的话,和首zhang的意思异曲同工,做县长有做县长的考虑,做一把手就要有全局观念,我觉得你的想法有时候比我要更具有实际操作性……”
裘樟清要到梅山当县委书记!原来她是要到守阳县做一把手的,可是她不愿意,所以,今晚去的那个地方见到的那个人,在这件事上是有最终决定权的。
怪不得,下午觉得她有些烦躁,这会却想喝酒,原来这酒,也有庆祝心愿达成的意思。
不过听到裘樟清这样夸赞自己,冯喆急忙摇头:“裘姐,我……”
“冯喆,你愿意到我身边工作吗?”
裘樟清看着冯喆,冯喆站了起来,点头说:“是,裘姐,哦,裘书记,我愿意!我愿意为您服务。”
裘樟清看到冯喆回答的很干脆,张口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说:“坐下。今后没人,你就叫我裘姐。”
“是,裘姐。”
“明天我回京一趟,大概两三天,你在这里等我。”
“是,裘姐。”
冯喆的话里到底还是带上了尊敬上级领导的意味,裘樟清站了起来,笑着说:“好,今晚好好休息一下,去睡吧。”
冯喆站起来走出了沙发范围,看着裘樟清进了她的卧室,低头沉默了几秒钟,将酒瓶和酒杯收拾好,去洗了洗,到了另外一间房子里躺下。
裘樟清要回梅山了,这次是去任梅山县委书记,她说要自己到她身边工作,就是为她做秘书了。
这真是好事!不需要考虑。
自己一年来的心血总算没有白费。
昨夜没睡好,这一夜心里再也没烦躁,冯喆睡得很沉,一觉醒来,一看手机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九点多,手机上有几条未读短信和未接来电,但是冯喆这会没心思看,心里一声糟糕,急忙的起床,出来一瞧,仔细听了听,裘樟清的屋子里一点动静没有,再一看,她的鞋还在,就知道裘樟清竟然还没起床。
幸好她还没起床!不然自己今天就糗大了。
冯喆抱怨了自己一句,心说今后一定记得设置提醒时钟,时时刻刻心里不能放松,别得意忘形,然后就到洗手间去洗漱,尽量的动作保持的很轻,洗漱完毕后,想了想,到了自己房间里将门关上,给客房服务打电话问了中午前都提供哪些饮食服务,确定了之后要了几样菜和主食,因为考虑裘樟清昨夜喝酒了的原因,还特意的点了白粥和红枣汁,让客服下单被叫,这才将自己的屋子整理了一下,出去在外面等裘樟清起床。
裘樟清一直到了十点二十多才从她的房间出来,看上去气色和精神都很好,见到冯喆就说了一句:“天晴了。”
冯喆已经站了起来,说:“是,裘姐,天晴了。裘姐,是不是这会吃饭啊?”
裘樟清看了冯喆一眼,点点头,冯喆就打电话叫送饭。
裘樟清听到冯喆只是说送饭,而送进来的饭食明显的都是挑选过的,心里对冯喆的细心就感到满意。
一会吃完了饭,冯喆开着那辆白底红字的奥迪车将裘樟清送到了机场,看着裘樟清乘坐的飞机腾空而起,冯喆长长的嘘处一口气。
坐在车上,冯喆这会才拿出手机看。
因为来见裘樟清,手机被设置成静音,一直到现在都没有调回铃声,他看到两条短信都是柴可静发过来的,一条说昨晚家里有事没机会发联系(其实就是前天晚上),第二条问冯喆有没有事,怎么不接电话?
未接来电有四个是柴可静打过来的,再有一个是胡红伟的号码,还有一个是梅山固定电话,冯喆想了想,觉得这个固定电话可能是梅山县县政府的某个办公室的办公号码,也许就是国土局的。
冯喆先给胡红伟打了电话,胡红伟张口就问冯喆去了哪里,说镇上和县上的人来问自己选举的事情了,自己当然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冯喆这会不想给胡红伟说的太多,说自己在外面有点事,回头和他联系。
挂了电话后,瞧瞧时间,还不到十二点,冯喆就给柴可静发短信问她这会在哪?
“你在哪?我在单位。”
“我一会到你单位门口接你。”
“真的?!!你在省城?好,我等你!”
冯喆将车往发改委那里开,路上柴可静又发了好几条短信,一会说自己快下班了,你在哪,一会问我已经准备走了,你到了没有,再下来就是我在大门口等着呢,你别急,这会车多。
终于在十二点一刻冯喆到了发改委的大门口,柴可静并没有想到冯喆会开车来,当冯喆下车朝她走来时,柴可静笑靥如花,很是开心,对着冯喆小跑几步,然后又矜持的走了过去。
阳光很好,冯喆的心情也好,看着柴可静美艳的样子,心里激动起来,大步快走,拉住了柴可静的手。
柴可静没想到冯喆今天这样大胆,她情不自禁的看了一下单位里面,和冯喆进了车子,还没怎么坐好,冯喆就对着柴可静吻了过来。
柴可静嘤哼了一声,全身都酥软了,靠在车座上回吻着冯喆。
这个吻的时间很久,等两人分开,柴可静娇羞的满脸通红,表情旖旎的让冯喆有种发狂的感受。
“没见过啊?”柴可静轻声说着,伸手在冯喆身上轻轻拍打了一下,冯喆一笑,又对着柴可静的脸颊亲了一下,说道:“这位女同学,你中午一般吃饭吧!给你个机会让你陪我一起用餐,怎么样?”(。)
第147章该出手时就出手(一)()
其实刚才在车外冯喆就想拥抱亲吻柴可静的,不过考虑所处环境特殊,对柴可静有影响,都控制情绪了,进到车里自以为有了屏障,就放纵了一些。
从柴可静的对自己的肢体回应来看,她对自己的思念要更深切一些。
柴可静听了冯喆的调侃,想说一餐怎么够,你要管我一辈子饭的,可是最后也只是看着冯喆聚精会神开车的模样,轻轻笑了起来。
“你怎么忽然到了省里?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冯喆沉吟了一下,觉得有些事情必须是要给柴可静说清楚的,就回答一会吃饭时候再说。
柴可静是非常敏感的,只不过她在面对冯喆的时候情感的成分大过于理智压制了正常的思维,有些话她只是不问,而不是不懂、没有发觉,比如说冯喆开的是谁的车,这车子怎么是挂的这种牌照,这会她看到冯喆说的很淡然,知道确实有事情了。
省城柴可静比冯喆熟悉多了,听着柴可静的指引到了一个饭店坐下,两人一边吃着饭,冯喆就大致的说了一下自己被镇上代表推选为副镇长,但是又被梅山县一些人从中阻挠的事情。
“这车是裘县长的,她回首都去了,事情就是这样。”
“你参与跳票了吗?”
冯喆听了柴可静的问话心说自己的女朋友果然聪明,一语中的,但是这件事是不能给任何人承认的,起码这会不能,只能留待今后慢慢的在生活里潜移默化去让她感知了。于是就摇头说:“我那会是在胡红伟几个面前流露出自己要学陈飞青跳票的。不过当时是酒话气话。可是没想到事情真的成了这样,如果追究责任,不知道那算不算拉票?”
“如果不是裘县长忽然的叫我来,我真的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柴可静听了就说:“我听闫菲提过裘樟清……这样也好,算是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以后,可别这样冒险了。”
柴可静的话含含糊糊,但是关心大于疑虑。显然她也知道一点裘樟清的来历,可是关于这个冯喆不能问,也没打算问,他倒不是不想知道裘樟清的一切,只是没必要,因为当初从老炮台救了裘樟清那一刻起,他就认定了裘樟清是一棵大树,是一棵能够给予自己遮阴避雨的参天大树,自己后来所做的哪一件事和裘樟清没有丝丝缕缕的关系呢?无论如何自己都要和裘樟清一起一条道走到黑了,今后还怕没机会了解?
个人的价值取决于用你的那个人身上。这其实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可这就是现实。有能力又能怎么样呢?裘樟清离开梅山之后,自己在半间房水利站难道不是兢兢业业的搞工作吗?难道做的不好?可是又能如何,结果不是哑巴给聋子唱戏?即便是俯首甘为孺子牛,付出的都看到了,可是谁在乎?那就是在做无用功,而做无用功,还不如歇歇省些力气。
冯喆叹了一口气,转移话题说:“可静,有时候想想我是很幸运的。”
“嗯?”
“因为有你啊,我起码还有你,简直觉得像是在做梦。”
冯喆说着伸过手摸住了柴可静的手,柴可静翻过手和冯喆的手握在一起,说:“我也很幸运。”
吃完了饭,本来柴可静不想去上班了,可是又觉得中午冯喆去单位接自己,下午不去的话可能会让看到的人议论,冯喆就将她送到了单位门口。
柴可静上班去了,冯喆开着车无所事事,忽然有了想回到八里铺月月巷瞧瞧的意愿。
想到就去做,开了将近两个小时的车到了原来的八里铺,这里这会已经成了高楼林立的商业区域,除了八里铺这个街道的名称还保留着,原来的老商铺和建筑物已经荡然无存。
冯喆没有下车,在这里兜了几个圈子,他不知道自己是在和以往告别,还是在怀恋什么,但是怀恋也没有用,唯有心里留下的忆念在萦绕不去。
逝者如斯夫,有些人,也许只能是生命中的过客了,有些事情,只能成为留在心底最隐蔽的回忆,冯喆心说如果祝福有用的话,自己会为杨凌祝福祈愿九千九百九十九次……
这天晚上柴可静和冯喆吃完了饭,两人去看了一场电影,这个电影的内容是什么,柴可静有些模糊,没能记住,反正是搞笑的那一种,然后两人到了至真酒店,进了门就抱在一起缠绵,最后倒在沙发上,一起挤在上面依偎着,嘴里说一些没有营养可是互相都感到很温馨的话语,然后说着说着又是一阵的厮缠,耳鬓厮磨周而复始的,好几次柴可静都如同喝了酒一样晕晕乎乎的情难自制,由清醒变成糊涂又由糊涂转为清醒,觉得身体内部有个沉睡了许多年的秘境正在开启,在强烈的呼唤自己开放壁垒,想要爆炸和突破,她知道那种反应和感觉是什么,而且觉得冯喆就是那个唯一诱导了自己并且能深入探索自己的人,他也很想要自己,他身体的反应是很直接的就能感受到的,但是他一直控制着欲wang,柴可静心里高兴又甜蜜,知道冯喆很尊敬自己,可同时也有一丝丝的失落,这真是很奇怪很矛盾的想法,她觉得自己今晚都不懂自己了。
柴可静最终这晚也没有回家,她给自己的母亲葛淑珍打电话说一个朋友过生日,大家要在一起玩的很晚,葛淑珍叮嘱了女儿几句就挂了电话。
柴可静和冯喆在属于冯喆的那间房里、在那张床上睡了一夜,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清楚,两人都止乎于亲wen抚mo,当然如果冯喆想要,柴可静觉得自己必然是不会拒绝的。但是他没有进一步的行动。这非常难得。
春天早晨的阳光早早的就挥洒到了窗户上。岭南迎来了崭新的一天,柴可静睁开眼睛,身边已经不见了冯喆,她起身往外面走,听到客厅有人在说话,透过门缝一看是,冯喆让人送来了早餐。
柴可静就在狭小的缝隙里看着冯喆,晨光照射在他明净的额头上。刹那间觉得,自己真的这一生已经不可能从这个男人的身边走脱开了。
柴可静是第三天中午飞到的岭南,她从首都登机时给冯喆打了电话,冯喆早早的就开车到了机场等候,在等待的时候给柴可静说明了情况,柴可静连续两天晚上都没有回家,虽然不愿意两人世界就这样匆匆结束,但是知道冯喆这会首先需要的是做好工作,就不无遗憾的和冯喆撒娇了几句,挂了电话。
裘樟清回到岭南后并没有直接的去武陵、去梅山。她带着冯喆去拜访了几个部门领导,其中就有水利厅的副厅长、dang组副书记常忆苦。常忆苦明白裘樟清来的目的,明确的表示,半间房水库扩建非梅山莫属了,而且等裘樟清正式到了梅山上任后,水库的项目就上马启动。
常忆苦对冯喆能成为裘樟清的秘书并不感到意外,只是冯喆觉得常忆苦在看向自己的眼神中有特别的含义,他就对常忆苦报以微笑。
柴可静和闫菲是好朋友,柴可静生日的那晚闫菲给冯喆说柴可静是个好姑娘,这句话总不是无的放矢的,估计闫菲早先就知道柴可静是喜欢冯喆的,而且,时间过去了这么久,冯喆和柴可静之间发展到了哪种程度,闫菲估计也多多少少的了解一些,因此常忆苦瞧着冯喆目光凿凿,冯喆只可意会的微笑,两人都心照不宣了。
半间房水库是岭南省级重点保护的中型二类水库,总蓄水量大约有七千万立方米,水库大坝处在武陵市梅山县半间房镇和守阳县的李村交界处,效益区域和管理权属在梅山县,但是它的上游却全部在守阳县境内,这也就是梅山县副县长李开来和梅山县水利局局长刘玉顺说的守阳县要和梅山争取扩建水库新址的原因了。
其实早些年半间房水库的扩建和改址就曾经被武陵市政府提起过议程,只不过因为种种原因没能上马,这会旧事重提,不仅仅对于梅山是一次难得的发展机遇,对于裘樟清个人而言,更是一个必须坚决拿下而又值得挥洒一笔的政绩。
有些事情就是很奇怪,本来许多人办不成的事情,在某些人面前就不算是问题,可谓迎刃而解、水到渠成,李开来那会带着刘玉顺和冯喆在省里前前后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