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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经天正在喝酒,知道是冯喆要用车,而且是送李玉的父亲,放下酒杯,一边给所里打了电话派车,一边自己开上车就到了镇医院,这时镇卫生院已经准备好,警车到了大院,护士医生和两个警员携手将李博谷抬到了警车上。
焦一恩见冯喆似乎是要随着李博谷一起到县医院,就说:“冯书记,我回镇上准备一下,随后立即就到县里?”
冯喆点头,对唐经天说:“还要麻烦老唐。”
“嘿嘿,我正烦老林那几个家伙缠我,书记要我来,我说是紧急出警,这是求之不得,解脱了。”
冯喆和唐经天坐上车,两辆警车呼啸着往县里奔驰而去,焦一恩坐车让司机赶快回镇上,心说难道冯喆真的和李秘书之间有情感纠葛?要不他急什么?
到了县医院没几分钟,焦一恩跟着就到了,他果然是去镇上取钱了。
办好手续,冯喆让唐经天回去,唐经天却不肯,说好不容易有接近领导的机会,不能就这样错失良机。
唐经天一说,冯喆就笑:“那好,你中午没吃成饭,我和焦主任都没吃,跟你一起来的派出所的同志,都吃过饭了没有?”
派出所连上唐经天,两个司机,两个警员,一共五个人,只有一个吃过饭了,冯喆就说:“这样好不好,医院诊断李校长的病情,需要时间,吃过饭的那个同志在医院里看着,没吃午饭的同志,大家一起去吃饭,人是铁饭是钢,哪顿不吃都心慌。”
唐经天一听就说好,立即就安排下去,镇医院刚刚随车来了一个护士和派出所的几个人没想到今天能和镇委书记一起就餐,大家都很高兴,那个吃过午饭的警员心里却想自己今天吃饭干嘛吃的那样早?真是没福气!正在胡思乱想,冯喆过来伸手和他一握,说:“贵姓?王?好,王警官,辛苦你了,这边有情况,请和我联系,我把我的号码留给你。”
唐经天本想说有事让他打我电话就成,可是看冯喆已经开始拨打那个王姓警员的手机,就闭了嘴,眼看着那个警员一脸兴奋的模样,心说这冯喆,整个就是人精,这领导做的,让人出力办事还心甘情愿。
冯喆和唐经天焦一恩一共**个人到医院外面随便找了个饭馆,焦一恩先行一步,进去要了一个包间,看看卫生还行,然后揣摩冯喆的意思,很简单的要了几个菜,对饭店老板说要快,而后等冯喆一行人进来坐好,就说自己点了几个菜,看同志们都吃什么主食?
冯喆不吭声,没人说话,冯喆就说我吃面条,鸡蛋捞面,过瘾能吃饱,还快,因为饿的不行了。
一把手说吃面,唐经天和几个警员都照葫芦画瓢,冯喆见那个女护士欲言又止,就问门口站的服务员:“你们这里还有别的什么主食?有没有米饭?或者有什么特色的给我们介绍一下?”
那服务员见这一伙人中有几个穿警服的,心里没来由的对这些人有些敬畏,就说了还有炒面什么的,想想又加了一句:“我们的米饭不错,珍珠米,好米,有嚼头。”
服务员说着,冯喆就看着那个女护士,女护士坐在两个血气方刚的警员中间,脸红红的对冯喆说:“我不喜欢吃面,米饭就成……谢谢冯书记。”
大家都报了饭,冯喆说:“今天辛苦大家了,因为下午还上班,就不请同志们喝酒了,回头补上。”
这个服务员拿着菜单出去,心说这人是什么书记?和自己差不多大,总不会是公安局的书记?应该不是,那么年轻,那个老公安怎么都听他的?他奶奶的,真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他当皇帝我敲更,这世道太不公平了!
菜很快上齐,味道还行,众人见冯喆低头呼噜呼噜吃的带劲,都默默消灭自己的食物,真是做到了寝不言食不语。
一会吃好,在大家喝水休息的空隙,冯喆给医院留守的警员打电话,问他是否需要带什么东西,那个警员只说什么都不要,还连连的谢谢冯喆。
焦一恩一听冯喆打电话就出去结账了,这一顿饭花了不到二百块,焦一恩思付一下,让老板给拿了两条黄鹤楼,再拿了一瓶果汁,结了账进去,将两条烟递给唐经天说:“老唐,这是冯书记给同志们抽的。”
唐经天也不客气,对手下说:“还愣什么啊?冯书记给的,两条,你们几个人均分,不能多拿啊!”
这烟也就是十五六块钱一盒,每个人都能分两三盒,众人都笑着谢冯喆和唐经天,贾一恩就将那筒饮料给了女护士。
刚刚回到医院门口,正好碰到镇上分管教育的王茂强和中心小学校长刘福禄赶来了,王茂强问:“冯书记,我一听消息就来了,老李怎么样了?”
“还在观察,刘校长也来了?”
“来了,来晚了,到底怎么个情况?怎么就掉河里了?昏了?没大碍吧?”
冯喆听了站住,很严肃的说:“李校长是抢救落水儿童发生了危险,孩子是没事了,李校长却撞到了河岸边的石头,昏迷了,差点被河水冲跑,被两个过路的村民发现,送到了镇医院抢救。”
王茂强听了心里一愣,怎么冯喆嘴里说的和胡德铨说的不一样呢?
刘校长一听就说:“哎呀!我就说学校前的桥要修,一下雨房河上游的水猛涨,学校前的小河随着暴涨,学生过河就有危险,这真是!你看看!”
一行十几个人到了医院里面,值班大夫说给李博谷做了一系列检查,没发现脑部有什么异常,得继续观察,等病人醒来,再进一步诊断。
“情况就是这样,老唐让所里的同志都回去吧,谢谢大家。王镇长,刘校长,你们看是不是让学区或者学校派个人来陪护一下?”
李博谷唯一的家人就是李玉,李玉又是裘樟清的秘书,李博谷是学校的人,冯喆的安排顺理成章,王茂强听了就看着刘福禄,刘福禄想了想说:“好,冯书记说的是,一来老李是我们学校的人,二来,学校来人照顾他,也熟悉,方便。我这就打电话。”
唐经天带着人离开了,刘福禄安排了学校一个体育老师来县里护理李博谷,冯喆就让王茂强和刘校长回去,等两人离开,他去了洗手间给李玉打了电话,说了李博谷没什么大碍,让她放心,得知李玉和裘樟清今晚会从省里回来,就挂了电话。
“焦主任,你暂时就和苗老师在这里看着,有事及时联系。”
冯喆出了医院,就去了高志邦家里。
焦一恩在医院里看着昏迷不醒的李博谷,心说多大点小事,一个小学副校长而已,就算是冯喆的未来老岳父,也不见得就要这样兴师动众的,还要自己这个党委办主任在医院盯着,冯喆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高志邦从冯喆到了半间房做了书记后在南莫村村头临近房河的地方办了一个预制板加工厂,生意不错,冯喆找到他的时候,高志邦正在预制场的办公室里和几个客户喝酒,屋里的人基本都认识冯喆,一见都站起来打招呼,高志邦笑:“我就说刚刚左眼跳得厉害,原来是贵人盈门,赶紧坐,这瓶酒开了还没倒,就被你赶上了,第一口给你,你说巧不巧?”
冯喆见高志邦喝的脸红脖子粗的,看着屋里的人说:“感情你就是在逮我,这左眼跳灾,右眼才跳财,我看你今天是要破费啦。”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这不,我这就破费着呢,不过只要弟兄们高兴,破费就破费。”
高志邦不由分说的就给冯喆倒酒,冯喆说:“一般不喝酒,一般酒不喝,喝酒不一般。一进门就喝酒,得有个说法。”
“什么说法?见了你心里亲,好酒想给你喝,这不算说法?”
冯喆指着高志邦笑:“你搞得像是谈恋爱一样,咱不兴这个,你能有多亲?”
“怎么不兴这个?刘大耳朵都说兄弟如手足,老婆随便找,三条腿的人不好找,两条腿的还不好找?有多亲,比亲还亲。”
“刘大耳朵?你真会联想。”(。)
第330章人生时好时坏,但我一直在路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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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看到李博谷掉水里,就是说当时距离李博谷也不远,起码能很清楚的辨认出李博谷的相貌,那他当时有没有去救落水的李博谷的意思?还是说他当时看到那两个路过的村民已经下河去救李博谷了?
胡德铨的司机当时在学校门前做什么?
司机在,胡德铨这个镇上的副书记,当时又在哪?
冯喆记得很清楚,自己和高志邦三个今天下午到南莫村去慰问褒奖那两个村民的时候,他们口中并没有说当时看到河边还有其他人,只是说在救上了李博谷之后,有几个上体育课的孩子跑过来看热闹的。
半间房中心小学的体育课并不像别的地方那样丰富多彩,体育器械十分有限,体育课基本都是让学生们自由活动,而且,很多时候这些课时都被语文、数学这些主要学科将体育课的时间给占用了,体育课其实有些名存实亡,体育老师每日很多时候无所事事,非常清闲,这也就是刘福禄校长之所以能让教体育的苗老师来陪护李博谷的原因。
“他当时在学校门前做什么?和谁在一起?”
刘奋斗咳嗽一身说:“这个,我还不清楚,我再了解一下。”
李玉今晚并不当值,她只是临时顶替别人一会,在她离开医院的时候,已经弄清楚了冯喆看护的那个病房里的人叫李博谷,是半间房上的一个老师,但是她并不清楚李博谷是另一个李玉的父亲,而另外一和自己同名的李玉还是县i书ji的秘书。
李玉来到了病房已经是零点一刻了,病房内并没有开灯,她从病房的窗户中朦朦胧胧的看到父亲闭眼睡在那里,头上并没有被包扎,也就是说头部没流血,看来情况的确无大碍,(李玉不知道李博谷在镇医院是满头被包扎了白纱布的)而冯喆靠在椅子上正在假眯,外面灯光辉映着月光映射在他的脸上,有着斑斑驳驳的影迹,立体感很强。
李玉站了一会,伸手轻轻的推开门进去,冯喆就睁开了眼,没有说话,注视李玉在李博谷的病床前站着。
停了一会,冯喆说:“李校长做了几个透视,医生说脑部没问题,主要还是身体机能不太好,平时饮食和休息要注意,要在医院观察几天。”
“谢谢你!……裘书记休息了,我才过来。”
“喝水吗?”
李玉摇头:“不了,你下午吃饭了没?”
“吃过了,我不会让自己饿着的。”
冯喆说着轻轻一笑,意思是让李玉不要操心自己,指着外面的阳台说:“我们去那说话。”
两人到了阳台,关了后面的门,环境相对的封闭了些,医院外面婆娑的树枝灯影摇曳着投射过来,让两人的脸盘都明明灭灭的。
“我一直很钦佩李校长的为人。”
“谢谢,”李玉说着,低了下头,叹了口气。
“怎么?”
李玉没有回答冯喆的话,良久又叹了一口气,幽幽的说:“好人往往是没好报的,这世界的规则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
李玉在冯喆面前不需要隐藏自己,她心里想到什么,就袒露了出来。
“当时村里救李校长的两个人给你打电话,原话怎么说的?”冯喆没有继续李玉的话题。
“他们就是说,我爸落水了,问我在哪,我就问我爸在哪落的水,怎么回事,他们回答说,就在学校门前,好像是因为我爸救了一个落水的孩子,但是他们并没有亲眼见那个过程,只是远远的看到那个孩子浑身滴水的从河边往村里去了,所以就猜测是那样,因为当时河边除了我爸,也没别的人,至于我爸为什么救了人却没离开河边,又掉进河里,他们并不知情,我就让他们将我爸送到镇上医院,接着,就给你打了电话。”
“李校长的确救了一个落水的孩子,我今天和高志邦已经核实过了,我想,李校长之所以没有当时就离开,是因为身上沾了河泥,不方便拿教材,因此在河边想洗干净的,结果就眩晕了。”
冯喆自己下午的经历大致说了一下,还说了一些人诋毁李博谷的传言,李玉登时皱眉:“这些人真恶心!就不能见别人好!我爸也是,浑身湿透了不想着赶紧回家换衣服,管什么教材!回家不能慢慢的洗啊!那教材放在河边除了捡破烂卖废品的,谁会要?哪个重要都搞不清。”
有些东西对别人是破烂,可是对李博谷就是很重要的,冯喆也叹了一口气:“是啊,这世上其实真的没几个真正希望你过得好的,除了少数有限的几个最亲近的人,比如说家人,或者朋友,而有时候家人也未必对你是全心全意的,至于朋友,对脾气的,终其我们一生能碰到几个?岳飞不是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吗?”
“是,你说的对!”李玉得到了共鸣:“很多人见你有了事,假惺惺的来探望你,他们是关心你?其实最多也就是问问,问的目的其实是想详细了解一下你究竟发生了什么,好向别人谈论多爆料罢了。这些人并不是真正的希望你过的好、过的幸福,甚至更有甚者,他们只是来确认一下,看你是不是过得不如意、是不是很倒霉,是不是比他们还差,如果你是倒霉了,他们就觉得你没有威胁,那么他们就放心了!”
“特别是,有些你曾经过的比他好,你抢过他们的风头的那些人,你要是这会过的差劲了,他们心里就有了莫名其妙的优越感甚至快感!巴不得你永远落魄下去,但是如果你要告诉他们你过得不错,生活中的一些小事不算什么,你积极向上,人生难免坎坷,你会汲取教训继续轻装前进,你就立即成了他们的挖苦对象甚至是今后借钱对象!因为什么,因为你过的比他们好啊,他们会想凭什么你比他们过的好,你过得好,你就有错,你就应该将你得到的好处给别人分享,否则你就是自私自利的人!”
冯喆等李玉情绪稳定,说:“我有个不成熟的想法,我想,这次镇上出面,表彰一下李校长的这种行为、这种舍己救人的精神。为人师表就要言传身教,这就是一个很好的教育半间房人的机会。物质重要,精神更加要饱满。那两个救助李校长的人,我下午已经去拜访过了,他们救李校长,这没有丝毫的争议,而对于李校长救那个孩子,这一点很多人并不清楚,我认为镇党委有义务、有责任让每个人都知道事情的真相,不能让某些心怀叵测的人兴风作浪,胡作非为。”
冯喆说着,李玉问:“那你不让我告诉裘书记的意思是……”
“不是不让你说,而是不让你当时说,”冯喆顿了顿,看着李玉说:“领导都希望从下属那里得到肯定的答复或者意见,不管这个肯定的答复和意见是错误的,还是正确的,但是要不含糊、不模棱两可,如果那样,他会觉得你没有认真的在办事,将问题只是单纯的反映给了他而已。”
“你是说,不想让裘书记知道我爸可能是因为救人落水,也可能不是因为救人而落水的?这很重要?”
“李玉,在这件事里,你首先要意识到你是跟在裘书记身边的人,如果你的父亲在道德上有瑕疵,会不会影响到裘书记对你的看法?”
李玉哦了一声:“我没想那么多,不过你说的是。你提醒了我。”
“其实问题的关键不是裘书记那里,而在于李校长。”
“我爸?我爸怎么了?”
“你设想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