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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关-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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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副书记刘奋斗和企业办的主任郝千秋也在冯喆办公室坐着,郝千秋比贾一恩小七岁,看起来却只像三十五六岁,每次看到郝千秋,焦一恩总是情不自禁的将目光从郝千秋浓密的头发上扫过。

    “冯书记,这二十万零七千八百块。胡红伟捐了七万,刘二春的白云岩厂捐了五万。谢士佛的煤矿捐了四万,这三家占到了十六万,其余的都在一两千和几百块上下。”

    郝千秋一听就问:“什么?咱们镇光开矿的就有十七八家,才三家过万?”

    贾一恩没搭腔,这算是诘问自己吗?冯喆站起来拿了杯子泡了茶递给了贾一恩,焦一恩急忙接过。他没想到冯喆给自己泡茶,脑门上头发已经遮挡不住的地方渗出了细密的汗水。

    刘奋斗从贾一恩手中接过了捐资名单,仔细看了一遍递给了郝千秋,郝千秋一边看一边问:“谢世佛是阳守县人,他的煤矿毗邻咱们镇。他捐了四万,有情可原,除了胡红伟和刘二春,剩下的这些家,一点企业家的良心都没有!”

    刘奋斗和贾一恩在半间房呆的时间久,他们心里都清楚,在半间房镇开矿办企业的,除了那个阳守县的谢世佛和有限的几个搞水产养殖的人外,全镇上下一百二十多家的企业单位有一百家的法人代表都是土生土长的半间房镇人。

    “作为半间房的人,不支持重建校舍就是不支持半间房的教育,就是没有历史责任感。”

    郝千秋又皱眉说了一句,贾一恩低头抿了一口还很烫的茶水,说:“冯书记,我下去再做一下工作,可能,是我方法不正确,还有几个企业管事的不在,剩下的副职不能做出决定。”

    贾一恩原本是没想说这句话的,但是因为有了手里的这杯茶,他就多嘴了一句。

    焦一恩有着自己的一套生存哲学,他在党委办主任的位置上已经呆了十年,他觉得在领导心目中,部下似乎更应该是一副奴才嘴脸,如果部下一个个仅仅是公事公办的生硬模样,那领导将会对你很不感冒,但恰恰也是因为在这个位置上时间长了,贾一恩也很难对冯喆做出一副谄媚的奴才相,不光光是因为冯喆重新回到半间房镇的时间短,也不光光是因为冯喆太过于年青,而是冯喆那一连串的经历让贾一恩有点不知道该用那种姿态面对冯喆,毕竟,活了四十九年,贾一恩还没见过哪个人在半间房由司法所到县文化局市场办主任,再到半间房水利所所长,继而去了半间房镇建设发展中心副主任,跳票成为副镇长,去县委做县委shu记的秘书,再回到半间房任书记,这一连串的沉沉浮浮和变迁不是非常人能遇得到和做到的。

    可是尽管是多嘴了一句,贾一恩知道自己那句话其实没什么营养,就是废话,企业法人不在又怎样?镇上捐资,没有镇政府一把手的首肯谁敢乱来,留在企业的副职难道不打电话请示自家管事的人?还有几家管事的不在,在又如何,几家而已,能解决多大问题?可见是根本没有捐资的意图,再去做工作,只是瞎子点灯白费蜡。

    “我看。只要持有半间房的户籍,必须在半间房就读小学,这样来划分学籍,让那些不捐资人家的孩子一同在厂房里上课!”

    冯喆靠在椅背上轻摆了一下手:“捐资,完全自愿,咱们不搞摊派。不过郝主任说的划分学籍,这牵扯到了生源,生源就是社会资源,资源开发利用好了,会带来效益。刘书记,房河弯的那段路怎么说?”

    “自从后店子那开始修建水库,我们镇这一段路超限超载的情况就比较严重,我和水库建设方以及水利局协商了一下,他们维修。镇上负责今后的养护和路面病害处置,至于乡道,正在和王副镇长协调,争取尽快拿出一个切实可行的方案。”

    “杨镇长那边怎么样了?”

    冯喆一问,焦一恩又低下了头,他知道杨树明这几天在县里基本上算是没成绩。

    在梅山,现行的财政拨款流程是这样的,凡是有关部门要财政划拨资金的。第一步要向政府报呈经费报告,第二步这报告要到政府督查室收文。第三步再到政府办主任那里拟文,第四步由分管部门县长审核签字,第五步再由分管财政的县长签批,第六步是县长签字批示,同时可能要由让财政部门提出意见,第七步是县财政局提出意见。第八步转回县政府督查室收文,第九步由政府办公室主任拟文,第十步分管部门县长审签,第十一步再由分管财政的县长签批,第十二步是县长签批。第十三步再转到县财政局(有时还要经过城投公司,城投公司是政府开设的投资公司,其中部分政府投资,部分从社会吸收,主要投资基础性建设项目),必要时还须召开有关方面的座谈会一起商讨划拨事宜,再由有关方面进一步完善报批手续,第十四步才是财政或者城投拨付给政府有关部门。

    因此,是杨树明先找到了教体局局长马腾翔,马腾翔说教体局一贯重视并支持全县学校的校舍建设,对半间房中心小学的校房坍塌表示深切的慰问与严重关注,至于重建学校教室,必须支持,然后经过一系列的报批后杨树明见到了他的本家杨炳伦副县长,杨炳伦说建校就要用钱,用钱就要让财政上划拨,于是又将杨树明的请求转给了分管财政、税收、审计、水利等常务工作的李开来副县长,李副县长同样的表示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将这事呈报给了县长严守一,严守一签了字,杨树明拿着批条就到了财政局,财政局局长韩世贵看到要钱的批条将杨树明交给了预算科科长王文志那里,自己去市里开会了,而王文志两手一摊,说了两个字:“没钱。”

    “严县长是给批了三十万的,但是财政没钱。”

    杨树明果然无功而返,钱是批了,但是哪天能拿到钱,遥遥无期。

    冯喆好歹忙活了这一段还搞到了二十来万,杨树明是拿到了财政批文,但是一张批文永远没有真金白银让人觉得实在,县长审批了又怎么样,县长的签字只能说是要给钱,但是财政没钱怎么给?

    看看时间,刘奋斗贾一恩郝千秋怂恿着冯喆到外面吃晚饭,到了二楼中央,冯喆不知道是临时起意还是早就想好了,往杨树明办公室走去,贾一恩觉得冯喆应该是想和杨树明借着吃饭说些什么,但是杨树明有事又出去了,政府办的一个人出来解释,所杨镇长家里好像有点事,尚主任和杨镇长回来没停就走了。

    几个人到了楼下,冯喆看到胡端刚刚从一楼大厅走了出去,他眼神留意了一下司法所那里,但是没有看到李雪琴的影子。

    哪块不浇油,哪块不滑溜。有些事情在心里隐藏着,你觉得自己都记不起来了,其实你根本就没有忘记过,但是人毕竟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一个人如果连自己的情绪都控制不了,即便给你整个世界,你也早晚会毁掉一切。

    冯喆还是刚刚回到半间房那会在开大会时从主席台上看到过李雪琴的身影,注意到了她远远凝视自己的眼神,但是这一段以来两人就在一个楼里每天进进出出的,竟然没有碰到一次面。

    不知道是自己太忙,还是她有意回避自己?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两个人曾经那么深入的接触过,哪里能说断就断?这无关于道德,只关乎内心。

    晚上,杨树明给冯喆打来了电话,言说自己的老母亲去世了。

    冯喆让杨树明节哀顺变,同时知道,财政局的那笔款子,一定是得自己出面去跑动了。(。)

第214章谁比谁能行(六)() 
有人将半间房镇委书记和镇长之间的关系比喻为夫妻关系。即为夫妻,就共同为半间房这个大家的家长,搭配着操持家务,不过镇长和书记两者谁是丈夫谁是妻子,或者说谁是公的谁是母的,谁为主谁为辅,就很有商榷的空间,按照年龄,杨树明比冯喆大了二十岁,在半间房呆的久,工作经验自然比冯喆多,但按照职务,冯喆当仁不让是一把手,而且是从县委办下来,含金量很高。

    杨树明的老母亲去世了,冯喆本来作为搭档是要前去吊唁一下的,但是县里通知开会,又走不开了,于是让焦一恩代表自己去了一趟,焦一恩回来后专程去了县里,给冯喆简短的汇报了一下到杨树明那里凭吊的经过,重点是说:“杨镇长崴了脚,比较严重,走不了路了。”

    焦一恩是在冯喆开会的间隙给他做的汇报,寥寥几句话,冯喆又进到会场里继续开会,到了稍晚一些的时候,刘奋斗给冯喆说了杨树明崴脚的详细经过。

    杨树明是镇长,不管视为上司还是人情来往,刘奋斗到杨树明那里祭奠都顺理成章:“杨镇是在坟上崴的脚,当时抬棺才下葬,有人说墓道位置不正,跪着正哭丧的杨镇捧着老母亲的遗像就去看,结果从坟土上滑到了墓坑里面,墓道有三米深浅,杨镇土头土脸的,脚吃重,就崴了。”

    冯喆一听就看着刘奋斗,刘奋斗知道冯喆在询问自己什么:“县上落实市里政策,提倡并推广火葬。不过入土为安的观念伴随了国人几千年。很难一时半会扭转过来。”

    时下半间房就屡屡有拒不火葬的事情发生。有的闹得还十分不可开交,村民对抗情绪十分严重,但是也存在着一些偷偷将逝者埋葬的事情,难以杜绝,除了上级检查或者有哪位领导特别指出,镇上火化管委会的工作大体上是紧一阵松一阵,没人管风声过去,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有悄悄的给一些人开后门的,往往是只要没人举报,非不得已,不会十分认真,这些情况冯喆在做水利所所长那会都知道。

    杨树明是镇长,他将自己的母亲土葬,事情必然做的隐秘,起码在半间房没人去查,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是被揪住了,就是顶风作案。背一个处分是轻的,但是冯喆没在意这一点,政策是一回事,孝心是另外一回事,自古忠孝不能两全,在这方面冯喆甚至是欣赏杨树明的,这不存在原则不原则的问题,换了是自己,只怕也会和杨树明一样,他留意的是杨树明的脚崴了,他其实是想知道杨树明的脚是意外扭伤,还是存心故意的。

    意外扭伤,那没什么,要是存心故意,冯喆就要想杨树明为什么那样做,假如仅仅因为中心小学财政划拨款不能到账而别有想法,那杨树明就有些多虑了。

    “杨镇去医院治疗了吗?”

    “没有,因为没过头七,杨镇长在家守孝。”

    没在医院?

    当时开集资捐资会议时,杨树明自称病了,但是没有住院,这会真的该住院了,却在家呆着。

    这个杨树明。

    冯喆有去探望杨树明的意思,可是再一考虑,杨树明会不会觉得自己有一观他是否真的崴脚之嫌?想了一下,冯喆给杨树明打了电话,说了些节哀顺变之类的话,并一再致歉,言说自己在县里开完会,就去看杨树明。

    “冯书记,谢谢了,家慈无病无灾的安详老了,算是喜丧,”杨树明和冯喆说了几句,在最末了说:“我崴了脚,最近家里的事也多,镇上的事情,就多劳冯书记了。”

    挂了电话,冯喆看看时间,让刘奋斗给焦一恩打电话,让焦一恩带上三万块钱到县里来。

    刘奋斗本来以为冯喆会找裘樟清,让裘樟清出面叫财政局将拨款划到半间房镇上去,但是冯喆要焦一恩带钱来,刘奋斗想通了冯喆的意思:要钱要是走县委shu记的路子,那没什么意思,看似捷径,但是乱了规矩,必为人所不喜。

    焦一恩也将冯喆的想法猜了七七八八,有些事情心里知道就好,不一定要做出来说出来,那样就打破了一些规则,什么事都让上级领导发话直接命令,那样下面的人就少了许多操作过程中的乐趣,而在其位却享受不到其乐,守着那个职位还有什么意思?

    可见在生活中和工作中,都不能随意破坏规则,不能破坏他人享受快乐。

    而打破规则的人,当下是会让人不舒服的,后来一定是会让人心里提放的,在一定的时候还会遭人排挤,裘樟清就是梅山的老大,冯喆没打算挟天子令诸侯,如果那样,还不如在事发之初直接找裘樟清解决资金问题,让裘樟清给财政局说划钱就好,何必等到杨树明在县里兜圈子绕了许久才找来终极大杀器,如果现在冯喆这样做了,不但让财政局的人觉得冯喆不会做人,也会让杨树明的脸面无存。

    但是刘奋斗和焦一恩还是没有完全摸透冯喆的意思。

    焦一恩到了县里,冯喆先给财政局局长杨世贵打了电话,说要觐见一下梅山的财神爷,不知财神爷能否赏脸屈尊。

    冯喆那会在县里和杨世贵没少打交道,两人很熟悉,杨世贵知道冯喆所谓的“觐见”是什么意思,他对待冯喆也不比常人,笑说:“觐见是必须的,不过是我觐见你,你老弟在半间房成了土皇帝,转眼两个月了,朝纲可稳?我还说要找你谈一下登基后的心得体会呢。”

    冯喆也笑:“好啊,领导要谈心,敢不从命?只要你老哥召见,随时奉陪。择日不如撞日。我这会带上土制御酒。就去觐见?”

    冯喆说了土制御酒,让杨世贵想起了全县各机关单位搜罗老酒陈酒给裘樟清送的事来:“我也有心,不过人在江湖,这会在省里,眼看还要几天回去,你那老酒就暂且寄存啊。”

    “省里?我对省里的至真酒店比较熟,那里有几道家常小菜做的很地道,不如。我这就过去?”

    杨世贵笑了,压低声音说:“你这是问客杀鸡,不过足见你老弟心里有我,说起这菜啊,并不是山珍海味就好吃,只有将寻常的食材做出了不寻常的味道,那才是本领,家常菜能做的地道,绝对不是一日之功,你说好。那就真的好。真的正开会呢,我出来在外面接你电话。晚上已经有安排了,实在抱歉,心意领了,咱们回见。”

    知道杨世贵真的没空,其实本来杨世贵有没有空都没关系,冯喆打这个电话主要是通气,让杨世贵知道自己有这个意思,只要杨世贵这个财政局的一把手给他的属下说到不耽误自己办事就成,于是冯喆又给王文志打了电话。

    冯喆给杨世贵打电话没有避开刘奋斗和焦一恩,刘奋斗心里有些犹疑,但是犹疑的内容不能显露出来,而焦一恩一如老僧坐禅,脸上枯井无波,心里不知在想什么。

    一般市、县一级政府有两个机构算是重要的核心,一个是管人的组织部,一个就是管钱的财政局。

    寻常的单位里,办公室是中心,比如县政府里面的政府办公室,县委那边的县委办公室,就是起到一个统筹和全方位兼顾的中枢场所,而财政局里最为重要的部门和最显眼的部门却不是办公室,而是预算科,梅山县财政局预算科的职能有研究提出全县财政中长期规划,拟订全县财政管理体制和预算管理制度,编制、汇总全县年度财政预算方案和办理预算追加事宜等等工作,简单一句话,财政局是管钱的,预算科就是财政局里面详细负责怎么管钱的,预算科科长这个位置上很能引起全县人的瞩目,干的好了,上升就快,干的不好,倒霉的也迅速,杨世贵是从预算科科长的位置上升至局长的,而县里负责财政的李开来常务副县长也是从预算科科长的位置上上去的,所以王文志的重要性,就不言而喻。

    冯喆和王文志之间没有和杨世贵那么熟悉,不过王文志自然得到了杨世贵的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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