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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红尘万丈中,烦恼怎会少,漫漫人生路,过关斩将!新书《夺标》已经上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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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不是你的人生无需关注太多(一)()
题记:
你脸上云淡风轻,谁也不知道你的牙关咬得很紧,你走路飘飘带着风,谁也不知道你膝盖上仍有曾摔伤的淤青。你寡言少语,没人知道你只能背着人无声落泪。即使做一件简单的事情,一旦开始做了,就要坚持到底,别人越是不看好你,你回报的是背后更加努力。要么庸俗,要么孤独,每个人都可以任选其一,不要祈求世上每个人都了解你,否则你该是多么的普通。
——冯喆
冯喆是一个人畜无害的人,在校友的眼中,他也是一个神秘和隐形的人,同窗几载,似乎每个人都和冯喆关系淡漠,每个人似乎和冯喆说的话都没超过几句,一般有事也想不起他,同学们要是在一起谈论起来,说起冯喆,好像真的没什么可说的,感觉冯喆就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
但是,冯喆今晚决定做件事,一件酝酿了三年的事情,一件有些疯狂和不能让人理解的事情。
他准备了三年的时间要报复一个人。
这个复仇行动针对的是岭南大学的系主任张光北。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了三年,如今就要毕业离校,所以冯喆选择在今夜下手。
……
冯喆趁着夜色掂着暖水壶到了校园里的热水供应处,他尽量的不让人注意自己,等确认热水接满,周围没有一个人,他将热水又往出倒了一些,再打开凉水管,往里面注水。
过了一会,壶水满了,冷热相济,他将壶提起,伸手试了试水温,觉得是自己想要的温度,盖好壶塞顺着原路返。
走到了宿舍楼和教学楼的拐角处,冯喆借着树影的遮挡,迅速的从教学楼楼道里穿过,然后到了楼顶。
每年到了这个时候,学校里的气氛就有些不能控制,即将离校的学生仿佛要将对大学积攒的感情在这几天完全的爆发出来似的,而校方也尽量的不去招惹这些即将踏入社会的学生们,对他们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以至于宿舍楼里成群结队唱歌的、打麻将的、哭着闹着谈恋爱表白分手的,这些往常不能光明正大进行的事物这会完全变成了合理合法的存在。
但是这样还不算完,今天是离校最后的一夜,按照南大不成文的传统,今夜学生们将会在午夜到来之时,有一次完全彻底的爆发,这样的临界行动是谁都阻止不了的一种疯狂,校方对此的反应仅仅只能是遏制失态扩大化,将不稳定的情绪尽量的控制在能够接受的范围里。
夜风徐徐,冯喆站在顶楼看着学习了四年的学校,听着远处飘来一阵阵的歌声,这些歌声唱的内容都不必细听,歌唱者只是在寻找一种发泄的途径。
刚刚,就在冯喆打水悄悄溜到教学楼之前,他在寝室里和其他的几位同学痛痛快快的喝了一场酒,这些酒是李德双提供的,准确的说是李德双家的司机开着车送来的。
李德双的父亲是省里有名的企业家,省政协委员,还是人大代表,头上的衔位众多,别人毕业就失业,李德双却不会有这种顾虑,几个舍友笑闹着要李德双将哥几个的后半生生活给包了,李德双醉醺醺大咧咧的挥手:“行!都到咱的公司上班去。”
冯喆和大家一起对着已经喝多的李德双鞠躬答谢:“谢资本家!”心里却怅然若失。
说笑归说笑,要真的一窝蜂到李德双父亲的公司去,这些人里恐怕没有几个。
比如像赵枫林,他的父亲是武陵市政府一位主要领导,赵枫林作为南大学生会副主席,已经是政府选调生,很快的就要到机关部门工作了。
选调生,就是各级政府组织部门,有计划的从高等院校选调品学兼优的应届大学毕业生到基层工作,作为各级党政领导干部后备人选的主要来源进行重点培养,从中挑选出优秀分子,逐级补充到各级党政领导干部队伍一种政策。
而且,选调生和报考的公务员不同,选调生没有一年的实习期,工资直接定为科员,而招考录用的公务员,第一年是实习期,只有实习期的工资,第二年才成为正式科员。
所以赵枫林从此后必然一帆风顺,前程似锦,起码不必忧心寻找工作。
再比如成绩一直优异的莫海威,已经明确了要考律师,其他的几位室友,也各有志向。
尽管喝了很多酒,赵枫林依旧带着那种常挂在脸上矜持的笑,这种笑别人没觉得什么,却让经常游走于市井街头的冯喆总觉察到赵枫林那种不经意流出来和大家的距离感。
就是距离感,尽管貌似亲切,但是却骨子里透露着疏远。
冯喆平时就不怎么回宿舍,这会同学们即将各奔东西,心思各异,他更加觉得索然无味,本来他今晚就别有目的,趁着大家都在说酒话,借着尿遁走了出去。
时间差不多了,他要进行自己的计划。
冯喆其实酒量还行,但是他没必要让大家知道这个,就像他一直在外面充半仙算卦赚钱,却从来没有在南大显露过这一谋生技能一样。
他这会故作不胜酒力,脚步摇晃着,就要走出宿舍时,后面传来:“马蜂不要飞到女生洗手间里去”的笑闹。
马蜂是同学们给冯喆起的绰号,冯喆头也不回的摆手:“人人说我丑,其实我美得不太明显而已……这个生存空间太繁琐浮躁,今晚终于侦查完了地球猿人的生活方式,我决定趁着酒意回火星去……”
伴随着身后哈哈的笑骂,冯喆装模作样的在洗手间呆了一会,下了楼到绿化带里拿出早就藏好的暖水壶。
这个暖水壶是他前几天从别人的宿舍里顺手拎出来的,反正大家都要离校,许多东西都丢下不要了,也没人注意一个用了几年的暖水壶去向何方。
既然做坏,就不能留下把柄,好歹是学法律专业的,一点蛛丝马迹都不能给同行们留下。
在去往热水供应处的路上,冯喆不断的看到旁若无人的男女抱在一起接吻乱啃,更有分手的人伤心欲绝的从自己身边悲戚地跑过。
几人欢喜几人愁。
一切顺利,就等着时机到来。
终于,宿舍楼里有人大叫一声,往楼下的空地扔了一沓参考资料之类的东西,那些纸张在空中翻飞着,引发了混乱的开始。
接下来,不停的有人从宿舍里将今后用不着的物品往楼下扔,稀里哗啦嘁哩喀喳的声响和同学们的叫喊声立即充斥了整个校园。
冯喆蹲在教学楼上看的很清楚,李德双在第一时间一分钟之内往宿舍楼下至少抛掷了二十个啤酒瓶子,有人更是夸张,将没有开启的酒瓶也扔了出来,落地之后,酒液四溅,发出来更为刺激的响动,男女同学的叫喊声此起彼伏,混乱不堪,学校纠察队的人看了看就离开了,按照过去的经验和惯例,他们根本没有能力制止这场越演越烈的骚乱。
终于,冯喆蛰伏在楼顶等到了自己要等的人。
系主任张光北冷峻着脸带着纠察队的人从教学楼的一角走了过来,张光北谢顶的头颅光光秃秃的极易辨认。
每年的这一天,张光北都要从这个位置凶巴巴气势汹汹的带队而来,然后对着纷乱的学生们大呼小叫一些劝勉不要闹事保持南大优良纪律的话来。
三年等一回,冯喆等的就是这一刻。
事不宜迟,角度正好,冯喆拔开暖水壶的塞子,看准了张光北的秃头,将灌满了水的壶对着他的位置就扔了下去,然后急忙的就闪过一旁,准备开溜。
“嘭!”
“哗啦”
“哎呦!”
“****,这谁他妈干的!要砸死人呀!”
“差点就砸头上,主任你胳膊没事吧?”
楼下立即传来了质问声,冯喆听的清清楚楚,张光北在气急败坏的喊叫:“谁!这是谁干的!”
“这是可耻的偷袭,绝不是意外!”
但是回答张光北的是四下掩盖不住的哄笑声和尖叫声,更有人对着张光北在打着唿哨,像是对始作俑者的支持。
教学楼比其他的楼房高,所以冯喆并不担心有人能够看到自己这个阴谋实施者。
每个人都能够成为有报复心的人,只要你曾遭受到过不公正的待遇;每个人都能成为刺客,只要你对某人心怀愤怒。
三年前,冯喆从校外进来赶着上课,经过校园的花池边时,有一个花盆碎了,他急着要走,踩到了花盆碎片上,被正好走过来的张光北看到,张光北认为这个花盆是冯喆在慌张之间给踢碎的,就将冯喆叫住,质问了他好一会,在半信半疑的不肯定是冯喆的错后,还是诘责他不爱护学校财产,没有公德心,说事情虽然也许不是冯喆干的,但他至少能够,也应该将花盆的碎片收拾一下,免得让别人踩到摔了身体发生不必要的危险,所以出于这一点考虑,冯喆还是有错。
张光北是系领导,但是他说的话做的事偏偏让冯喆一点都感受不到系领导应该具备的素养,况且张光北本身就是教师出身,自身的涵养和素质修为应该更加的具有言传身教的示范作用,冯喆怎么都想不通,一个大学系主任为何喜欢和一个学生在一个花盆的问题上喋喋不休纠缠不清,这里面不光牵扯到了张光北的身份是否崇高,更是让冯喆觉得张光北是不是借题发挥,也许是在别的地方受了气,所以拿着自己这个偶遇随机的路人当出气筒。
同时冯喆认为,自己在经过花池之前,难免也许还有别的人经过,那么为何别人没有停留下来将碎了的花盆收拾好,至少自己赶时间上课,还算是情有可原,那么在这之前的哪个人的时间总是比自己充足一些吧?到了张光北这里就成了自己的错误,难道别的人素质就很高,别的人就不怕这些碎片会对后来的某一个经过者造成可能、大概、也许的人身伤害和不必要的危险?而受不受学院主任诘问的唯一区别就是有没有被发现的问题,难道不被发现的错误就是可以免于兴师问罪的,而自己这个恰好路过的倒霉蛋就应该为张光北提供一个展示他道德高大上形象伟光正的机会?这样的话,某种程度上代表南大的张光北是不是在宣扬一种“凡是没有被发现的错误都是可以悄悄实施的而不被谴责”的思想呢?至于那个真正让花盆破碎的人,不管他是无心还是故意的,倒是可以正大光明的逃脱校方义正言辞的追究了,因为张光北自始至终和冯喆的谈话里就没有被提及。
这件事的结果是冯喆写了一篇五百字的检查交给了张光北,当然交检查的时候,在张光北的办公室里又接受了系主任同志良久的苦口婆心素质教育。
但是这并没有完,接下来发生的几件事让冯喆觉得张光北就是刻意的在针对自己。
(上传之初因为和谐原因,对书做了一些删节,内容看起来有些不完备。接下来的时间飞翔一边努力更新VIP章节一边挤时间会对《过关》进行修改,敬请朋友们留意)
第2章不是你的人生无需关注太多(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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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盆事件让冯喆想了很久,得出了一个结论:张光北的思想再有错,行为再不正确,他也是代表了校方的领导,自己纵然再委屈,再抗辩,也是徒劳的,自己是弱势的一方,只是大二的学生,因此,在双方地位不对等的情况下,掌握的可支配资源是天壤之别的时候,不要和比自己强势的人正面进行冲突,那样只会让自己更加的体无完肤而于事无补。
所以,实力,很重要,资本,很重要,位置,很重要。
这件事过去不久,法律系组织了一场关于审判盗窃犯罪嫌疑人的模拟法庭辩论,冯喆一向对这种一哄而上的群体活动不感兴趣,他觉得同学们简直就是在群魔乱舞。
现在世界上的法律体系基本有两个派系,一种是大陆法系,另一种是英、美法系,大路法系和英、美法系在审判程序上尤其是法庭发言辩论阶段是有很大不同的,我国的法律系统接近于大陆法系,所以绝对不可能出现像某些粗制滥造的影视作品里旁听者不顾法庭纪律对着被审嫌疑人进行质问的情况,这项权力应该由代表国家公诉的检察机关和辩护人律师代为行使,而辩护人也不可能像英、美国家的律师那样在法庭上走来走去,否则就是蔑视法庭会遭受法庭制裁,在英美法系中,法官的作用是主持审批,在大陆法系,法官的作用是主动掌控审判过程,截然不同,这是稍有法律知识的人都知道的,可是这些代表检察公诉机关的同学和辩护代理律师同学竟然鸦雀无声,作为法官的审判长同学更是忘记了法律赋予自己的主导职责,干脆的在看着大家吵吵嚷嚷,仿佛在欣赏戏曲表演一样还张嘴乐呵呵的兴高采烈。
同学们的表现让冯喆觉得自己正处于讨价还价混乱的菜市场里,一切都索然无趣让人郁闷,纯粹是在浪费时间,大家都将这个模拟的法庭现场当成了展示自己高超渊博法律知识的竞技场,惟恐自己丧失了表现的机会被别人抢了风头,这倒像西方国家议会里的议员为了某项议案的通过在不停的打着口水仗甚至演绎到拳脚相加一般,却忘记了最基本的法庭秩序和践踏了诉讼正常程序的实施。
这就是所谓的模拟法庭?
以这样不正规不严谨的教育模式教出去的学生到了社会上担任检察官和法官能会是称职的?
简直就是笑话。
所以,冯喆没在旁听席上坐多大一会,就溜号了。
然而,他刚出去就碰到了张光北。
冯喆不确定张光北来这里是干什么的,他本能的想疾步走开躲过张光北,但心里再一转念,用消极的方式面对一位系主任,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即便讨厌一个人也不能做的太过于明显,那太不成熟。
所以,冯喆以正常的速度走着,等张光北就要经过自己身边时,他站住,身体稍微侧着,以示对张光北的尊重,可是主动问候张光北的话,就免了。
张光北平静的就要从冯喆身边走过的时候,却站住了,回头问:“你是法律系的吧?”
“是,张主任,”冯喆表面恭敬的回答着,心说你难道真的记不清老子?水仙不开花装什么蒜!
“你们系里这会是不是在搞一个模拟法庭?”
“是,主任。”
张光北的眼神在冯喆身上扫视了一下:“那你怎么不参与?”
冯喆解释说:“我这是要去一下洗手间。”
“哦,”张光北听了又走了几步,再次停住说:“你去,我等你。”
冯喆听了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只有到洗手间胡乱的解决了一下,再出来,张光北果然还在原地等着他。
模拟法庭的同学因为系主任的到来越发的兴高采烈,张光北简短的讲了几句话,就让法庭辩论继续,他手指着已经到了座位上的冯喆说:“这位同学,你来做审判长,主持一下审判活动。”
张光北的指名道姓让法律系的学生们对冯喆另眼相待,这似乎是一位主任对学生的特别照顾了,于是好多人都在猜测冯喆是不是张光北的什么亲戚。
而冯喆几乎懵了。
他倒不是悚心,因为他根本没什么担心的,那些法律法规在他的大脑中挥手即来,而且他也不会怯场,那时候他跟赵凤康赵半仙给人算命已经有一段时间了,面对的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