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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歌母亲死后不久,先皇便听信白璇所造出之言,穆歌身带不祥,需送出皇宫安养,那年穆歌才十岁。
叶青柳带着他们一家回乡途中,穆歌确实是带了人在那个地方埋伏了,准备灭杀他们报仇。可是却让另一拨人抢了先,素风后来得知,那波人是现太后白璇的人。
穆歌虽有那心思,却终不是他做的,且他还救了他兄妹二人,虽然目的并不是为救他们,但终究是救了。
穆歌之所以会救他们,完全是为了素风。当年的素风,五岁便是云朝无人不知晓的神童,七岁先皇就对他着重栽培,希望以后可以重用。如此聪颖的人,穆歌自然想着收到身边加以利用。
这些素风都是明白的,但是他却不介意,只要他还可利用,穆歌便不会对他离弃,或者说,不舍离弃。
况且他心知,穆歌现今对他并不只是利用之心了,他是他的爱。
素樱见素风许久不说话,想着自己所想的定是真的,心中更是沉痛,她喃喃道:“原来真的是他,为何会是他?”语气中带着彻骨的悲戚,如今让她如何面对穆歌,她孩子的父皇。
闻听她的话,素风回神,伸出手擦拭掉素樱脸上的泪水,柔声道:“不是他,这事我查过了,他当时却是恰巧经过,那玉牌许是他剿灭山匪时,从他们身上所得,不要乱想了。”
“哥哥说的是真的?”素樱抓住素风的手,脸上带着不敢置信和一些喜悦。
若真的不是他,那她便没有什么顾虑了,依旧可以安心的做他的女人,也可心安。见素风点头,笑意浮上了她的脸颊,她知道素风不会骗她,如此她便可安心了。
看着她脸上的笑容,素风疼爱的抚了抚她鬓角的发,她的笑,虽依旧美,却不似从前无忧开朗了,他终是没能让她幸福安乐。
素樱留下陪着素风用了午膳,见素风面带疲惫之色,便以要回去照看成书,让素风休息了。
穆歌直到深夜方回到寝宫,他来时素风已经睡了。素风这几日虽在穆歌寝宫养伤,住的却是偏殿,穆歌每次都是夜深时到他房中与他同睡。
今夜依旧如此,穆歌在正殿洗漱更衣后,吩咐宫人出去,才进了素风的房间。见素风已睡的香甜,他放轻了动作,上床搂住素风的腰。
素风惊了一下,抓住腰间的手,转身,坐起,反手就要打向穆歌胸口,待看到他的面容时,生生停住了动作。
穆歌却已经呆了,不知道素风这是为何,他坐起身,疑惑看着素风:“今日怎么了?这样是为何?”
素风此时更是讶然,是穆歌,为何他一丝属于穆歌的味道都没有闻到。
他想着可能是睡得久了,鼻子一时不大灵敏,又缓了缓,许久,依旧没有一丝味道。
他明白了,他闻不到了,是永远都闻不到了。
因体内寒毒,他又失去了一样感官,他失去了嗅觉,他再也闻不到属于穆歌的味道了。
他原就知道,不会只是感受不到冷,他会一样一样的失去,但是却没想到如此突然。
他呆坐半晌,不言不语,没有表情,直到穆歌的手覆上他的肩,他才缓缓回神,平静道:“没事,睡吧。”
穆歌觉得他此举过于反常,见他不愿说,也不去问,随着素风躺下了,刚一躺下,素风便翻身压了上来,不由分说,封了他的唇,舌钻进他口中疯狂索取。
素风从未像今夜这样疯狂过,他今夜如同不知劳累一般,一次一次的占有穆歌,不给穆歌一丝反抗的余地。
他不安,他害怕了,从不知道什何为害怕的他,今夜觉得怕了。他今夜真切的感觉到了死亡,他不惧怕死亡,可是却惧怕离开穆歌,这就是他唯一怕的东西。
嗅觉,当然不会只是这一样,他会一点点丢失,丢失一切,他害怕哪一日连触觉都没有了,那便再也感受不到穆歌了。
他的穆歌,他怎舍离弃。
058 素风没尽职,边关奏报()
穆歌被素风折腾了一夜,四更天方才睡着,很早便又要起来上朝。
他一早准时醒来,看着素风安静的睡颜,无奈的笑了笑,想着他昨晚的反常,漆黑的眸又变得深幽。
他听到正殿传来细微的声响,想来是宫人进殿提醒他该上朝了。
他正准备起身,突然被一个手臂压住,素风的头往他肩上挪了挪,声音有些沙哑道:“再睡一会,我一个人冷。”
穆歌觉得他此举有些像耍赖,这可是素风千年难得一遇的表现,他也从未见过素风耍赖,他好心情的笑了笑,他觉得便也不急着起床了,偶尔让那些大臣多等一会也不妨事。
又陪着素风睡了半个时辰,觉着该起了,可是腰间的手臂却抱得紧紧的,他有些好笑的看着素风依旧睡着的俊颜,“你这是想做那魅惑君王的妖孽?”
素风银发微乱,头往他颈子处挪了挪,银发又乱了些,懒懒回道:“我是想做那妖孽,不过你不能做那昏君。”他困乏的动了动眼皮,放开搂在穆歌腰间的手,翻身接着睡去。
穆歌抚了抚他因翻身有些微乱的银发,温声道:“等我上朝回来,再与你同睡。”
素风嗯了一声,没再言语。
他也知道昨夜穆歌被他折腾不轻,他就想着,让穆歌也多睡一会,只是此时天却已不早,回来再睡也是可以的。
穆歌回到正殿,他的贴身宦官正急的团团转,见他来了,忙给他更衣洗漱。
这个朝上的时间比较长,穆歌回来时,素风早已起身,正坐在殿中看书见到穆歌回来,便也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
穆歌突然觉得素风这样,很像是等着夫君归来的妻子,突如其来的想法让他不由失笑。素风抬头疑惑看他,他笑着走到他身边坐下,问他:“你今日怎么没点香?”
素风一愣,面色平静道:“忘记了。”他不是随口说说,今日确实是忘记了。
穆歌轻笑一声,看了一眼他手中的书,那是一本闲书,写着民间杂事的书籍,素风闲时,很喜欢翻阅这种闲书打发时间。
穆歌问他:“用膳了吗?”
素风书翻一页,淡淡道:“没有,等你。”
看他不舍把眼睛丛书上挪开半分的样子,穆歌想着那本书竟这么好看吗?他闲时也要看上一看,不过他觉得那书不会有素风好看。
他吩咐宫人上了早膳,与素风一起吃了些早膳,想着今日早朝时边关送来的密保,漆黑的眸变得有些深沉,半晌没动筷子。
素风见他如此,放下筷子问道:“怎么了?”
穆歌回神,深邃的眸看着素风,“吃完饭陪我起去看看,今天边关送来的折子吧。”
素风看出他却有些事,便点头:“好。”
其实他这个宰相当的甚不称职,这一月来,根本没做一点分内本该做的事情。
二人吃完饭,就一同到了穆歌处理国事的勤务殿,穆歌吩咐宫人在他的椅子旁给素风放了一个椅子,与他一同坐下。
穆歌拿出边关送来的密报递给素风,“你看看吧,今日早朝时边关送来的。”
素风打开看了一遍,默了半晌,若有所思的凝着眉。
折子上说,半月前边城鄄城守城的士兵,抓到了几名宣朝潜进鄄城的士兵,这本也很正常,只是偶然间发现他们手中的兵器上刻印的云朝标记,这样一来,这事情就严重得多了。因着两国的兵器都直属朝廷管制,也都有着各自国家的标志,如今有着云朝标记的兵器竟然在宣朝士兵手中,这说明什么?说明云朝有人在偷偷的制造兵器,与宣朝交易,这事不可说不严重。
折上说这标记隐藏的十分隐蔽,想着许是匠师偷偷刻印上去的,由此也可说明,这批兵器不是朝廷的兵器,而是有私自制造兵器,谁会有这样的胆子与本事,素风虽还不敢确定,心中却也有几分猜测。
素风不语,穆歌也没说话,只看着素风静默的样子,半晌,素风抬头看他问道:“宣朝太子在哪里?为何几日都未见到?”
虽然问的问题与奏折上的内容无关,穆歌却懂他的意思,想必他和自己猜想的差不多,这事与宣朝太子宣景祺脱不了干系。
他接过素风递过来的奏折,回道:“让文卿陪着他逛了几日京都,如今安排他住在端王府,你也是觉得这事与他和端王脱不了干系。”他漆黑的眸变得深幽,带着一丝冷冽的寒芒,还有一丝肃然的杀意,看着素风淡然的脸,接着道:“朕倒想看看,他与宣王还能做出什么事来?”
素风觉得,他此时的样子才是他的本性,有着天生王者的气势,俾睨天下的气势浑然天成,他觉得这样的穆歌很迷人,他很喜欢。
059 你是我的命,伴你一生()
素风笑了,他的笑很浅,浅到不细看都不易察觉。不过穆歌看素风向来看的细,所以他自然就看到了。他知道素风笑起来很美,此时觉得却是他想的那样,他虽不是第一次看素风笑,可是素风却是第一次在他面前笑得如此魅人。穆歌觉得素风这个笑是由心的,所以异常的美。
许是穆歌的神色太过火热,素风嘴角的弧度加深,浅声道:“我如此好看吗?”
穆歌下意识点头,“很美。”
素风的脸靠近他一些,声音更加轻,轻到听起来有些飘忽,“美到你想立刻吃了我?”他又在引诱穆歌了,且穆歌对他的引诱最是没有抵抗力,自然又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接着,素风便又笑了,他坐正了身子,好心情的看着穆歌微红的面颊。
此时穆歌其实已回了神思,想着刚才脑中想的事情,所以才红了面颊。他的想象中,他是被素风压在了身下,他才发现自己的潜意识中,他是喜欢被素风压的,这让他觉得有些羞愧,所以面颊比以往又红了些。
为了掩饰心中的尴尬,他用拳掩唇轻咳了两声,漆黑的眸突然变得深邃沉静,手抚上素风的面颊,正色道:“答应我,要陪我一生,永远不会离开我。”
素风一愣,他昨夜的表现让他不安了吗?想来是的吧,他昨夜该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的,可是突来的恐惧让他第一次无法控制。他此时多想立刻回他,我说过对你永生对你不离弃的,可是他觉得让穆歌安心更加重要,所以他便坦然又有些含糊的回他,“你是我的命。”
虽未直接答应他陪他一生,可是这话足够了,甚是比誓言更重。
穆歌苦笑,他是他的命,他不是一直都知道吗,可是如今听他如此说才真的安心,从昨夜不安的心,此刻真正的安了。
素风拉下他还抚在他面上的手,浅蓝色的眸平淡如潭水,回到了正题,他认真道:“端王和宣景祺虽嫌疑很大,可是我们还并未查清,且不大了解宣景祺的性子。”他顿了一会,看着穆歌又道:“我该回去了,待回去后便让拂笛查一查这事。”
穆歌觉得他说的很对,便也没再说什么。他是该回了,他本以为素风伤得很重,可昨夜素风如此折腾,都不见伤口裂开,可见他受的伤是有多轻,是他太过紧张了,且素风装的也很像。
因着还有很多奏折未看,穆歌也没有送素风,只吩咐了软轿送他回了天机阁。
他刚踏进天机阁,便让青云去找拂笛。
青云还未踏出捻梅苑,沈连止与青渊并肩来了,边走还见沈连止不停的对着青渊说话,且青渊面上也不见烦躁,可见二人如今的关系处的还不错。
最近沈连止一直没有时间来烦素风,全因最近他很忙,是异常的忙,他娘子又有孕了,因着他娘子身子不大好,且生墨染时还是难产,所以胎像一直都不大稳,还有随时会滑胎的现象,所以他一直忙着保着他的孩子,忙活了一个多月了,终是没白忙一场,他娘子现在胎像很稳,八个月后他又可以做爹爹了。
他该感谢他娘子,把他拉回了正途。
青渊之所以和沈连止熟络了,因着青渊人虽然粗鲁冷脸些,可是却是非常喜欢孩子,本来还有些不大好意思去看墨染,可沈连止人虽赖了些,却是个易相处的人,瞧出了他的心思,拉着他去了几次,青渊便也就一回生两回熟,就有了三回,四回,之后的更多回。
现在与沈连止相伴闲谈的时间更是多了,他们两相近,有人看着甚是不爽快,可是青渊却乐意见他不爽快,便与沈连止更加亲近了。
拂笛看着不悦,便也就本着眼不见为净,没事就不进这天机阁的大门了,所以现下找他,还需费些功夫的。
青云在院门口与他们撞上,见着他们走来,对他们微微躬了躬身,道:“阁主刚回来,两位公子来的还真快。”
青渊嗯了一声,和一脸笑意的沈连止接着走了,走了几步,回头问青云:“素风让你干什么去?”
青云转身,回道:“阁主让青云去找叶公子。”
这段时间青渊正因着拂笛心中不大爽快,现下听到青云说去找拂笛,不由的轻哼了一声。他眉头拧了几拧,挣扎半晌,道:“我知道他在哪,我去吧。”他终还是想见他。
青云这正愁着该到哪里去找拂笛,青渊乐意去,他自是巴不得的,当下便干脆的应了。
沈连止看着青渊紧绷的脸,笑得意味深长,更觉,情之一字,当真是神奇,更是让人无法自拔,割舍不掉的东西。只是这性冷的青渊爱上那看起来多情风流,实则无心的拂笛,定是要受些苦难的。
他觉得以后的生活会更加有意思,这戏还有的看。
060 拂笛喜欢的,他便讨厌()
拂笛与青渊,却有戏看,只是不知道这出戏究竟是出欢喜的戏,还是出悲情的戏。
青渊确实知道拂笛会在哪里,因为他最近闲来无事便会去那里,那个名为雅阁的茶馆。
他去茶馆却不是为喝茶,而是为了茶馆的老板娘江温娘,那个清雅温和的女人,那个女人青渊见过一次,却是个能让人着迷的女人。
可是无论谁着迷都好,只是这拂笛着迷,他便受不了。天知道,他有多想去砸了那个茶馆,然后把拂笛拎出来,扒光,就地正法。
可是他却有顾虑,他知道如此做的后果,那便是拂笛与他从此只为路人。
他虽是不大懂得文雅为何物,却不是什么莽撞无脑之人。
对于情之一字,他更是茫然的很,所以他对于该怎样面对拂笛,很迷茫。
这段时间见他对那个江温娘如此与众不同,他便更加的茫然,他处理心中茫然的方法便是,眼不见为净,离他远一些。
可是他却发现,如此躲着他真不是个好的方法,因他发现,越不见他,心中越如百爪挠心,慌乱难耐。
他走进雅阁,不顾掌柜拦阻,拨开烦人的老头,就从后门进了后院。
院子不大,布置的很是清雅,虽为冬日,院中却还有一些不知名的花,倒不是这花多稀奇,只是青渊不识得,他向来不大喜欢这些花花草草的。
花草簇拥中有一个凉亭,亭中正坐着一男一女,女子一身水蓝色纱裙,正笑意盈盈的为对面的白衣男子斟茶,动作清新雅致,白衣男子笑容风流潇洒,好一幅郎有情妾有意的美好画面。
青渊看着,放在身子两侧的手紧握成拳,指节咯咯作响,眼看着就要忍不住了。
亭中女子此时面含羞意的看着风流温雅的拂笛,声音软腻问他:“叶公子觉得奴家的茶如何?可还喜欢?”她的声音清润软腻,却不做作,神色也很是自然,没有一丝讨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