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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陪你一块去,你等我一下,我把东西先放传达室。”
伸手拽住邱清荷的胳膊,沈放勉强笑了笑,“不用了,我就是过去看看情况,说不定一会就回来了。”
邱清荷哪能真的放心,固执地摇摇头:“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要在你身边!”
沈放叹了口气,松开手任由邱清荷跑进传达室,等她再出来挽着自己的胳膊,才慢步往外走,轻声说道:“林伯刚才来电话,说苏三山正要申请停牌处理,估计也就这两三天,所以我们得加快收集筹码的速度。”
见沈放恢复了往日的沉稳镇定,邱清荷才算放心,莞尔说道:“新泰这样狗急跳墙的举动,正好说明我们踩着他的痛脚了,说不定他们现在正急得跳脚呢。”
“你总是能帮我找到事情乐观的一面,让我不至于太过紧张。呵呵……有你在身边。真是我最大地幸运啊……”
驱车来到延边路地万国营业部,正好赶上中午吃饭时间,交易大厅里没什么人,几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家靠在椅子上打盹,沈放牵着邱清荷的手走进大户室,撞见一群在走廊上窃窃私语聊天的报单小姑娘。正想看看春雪夏雨是不是在里面,小姑娘们却叽叽喳喳地一哄而散。
也不知刚才这群小姑娘聚在一起说什么,脸蛋红扑扑的春雪扭扭捏捏地过来,就像被老师发现了书包里藏着的黄色小说一样,她往常都会很率真地跟沈放打招呼,今儿却侧着头只敢去看邱清荷。说起话来明显不着调,“邱姐,你好久没来了呢……呀,邱姐你怎么又变漂亮了,我简直嫉妒死了,你是怎么保养的。什么时候教教我好不好?”
邱清荷心不在焉地笑笑没有回答。被沈放拉着快步朝包厢走去。只来得及冲春雪做了个小心地动作。意思是说。沈放心情不大好。说话要注意些点。
春雪吐了吐舌头。冲躲在角落地几个同本做了下鬼脸。然后快步跑到前面。将包厢地房门打开。同时一本正经地冲沈放说道:“小老板。萧先生跟夏雨都出去吃饭了。大概开盘前半个小时才能回来。要不要我现在去叫他们?”
沈放不置可否地“哦”了一声算是回答。进到包厢里面。第一时间就在电脑前面坐了下来。熟练地将屏幕从大盘指数切换到苏三山地分时图。大略扫了一眼今天地运行情况。语气柔和地问春雪道:“春雪。上午地交易情况怎么样。买入了多少?”
“早上苏三山以。元开盘。萧先生以震荡洗筹拉升地手法。将股价在收盘前拉升到了。元。涨幅接近百分之五。总共买入苏三山股票三百八十六万股。不到总股本地百分之一。耗费资金为三百二十六万……”春雪有条不紊地汇报完。思量着又说了一句。“按照萧先生地说法。苏三山地做空动能这些日子来已经完全释放出来。已经可以轻松地启动拉升阶段了。”
沈放眉头皱了皱。而邱清荷则在他身边柔声说道:“做空动能释放。虽然意味着筹码地收集难度增加。但毕竟前期地高位套牢盘还很多。只要将股价拉升到一定程度。套牢盘就会涌出来。”
知道邱清荷是在安慰自己。事情绝不会像她说得这般简单。但沈放还是微微点头。吩咐春雪尽快将萧文找来。然后假装轻松地问道:“清荷。肚子饿不饿?”
“我还好了,我饭量本来就小,倒是你自己,往常这个时候早就吵着说要饿晕过去了……”
邱清荷说完便站了起来,沈放急忙帮她把风衣穿上,送她到了门口,又咽着口水笑着说:“清荷,我想吃田记的牛肉烧卖了,还有麻辣牛肉汤。”
邱清荷接过坤包,妩媚地瞪了沈放一眼,“好,好,我开车给你去买就是了,不过你可忍得住饿,要不先买点别地给你垫垫肚子?”
“不用了,我要把肚子留着,呵呵……路上开车小心些,我也不是急着要吃。”
将邱清荷支走,沈放关上包厢的门,掏出手机给佟大庸去了个电话,两人说了足有十多分钟,挂上电话没多久,萧文就气喘吁吁地赶了回来,一进门二话不说,直接就倒在了沙发里,歇息了半天才缓过劲来。
看着萧文询问自己地眼神,沈放也懒得跟他说客套话,直奔主题道:“事情有了新的变故,苏三山很可能在两到三天内会被停牌,我们得做最坏地打算。”
萧文其实是个神经比较大条的家伙,跟金融无关的事情反映总是要慢上半拍,可这回沈放话音刚落,他就从沙发上一跃而起,不仅没有半点担心,似乎还有那么些兴奋,“这消息来源可靠吗?”
“绝对可靠!”沈放也被他的反映给弄糊涂了,“你听了这消息,怎么好像还挺高兴似的呀?”
“呵呵,我正觉的操盘苏三山没什么挑战性呢,这下好了,两天内不仅要完成最后百分之五股权的收购,还得尽量控制住成本,否则就会影响后面的拉升和派发作业……”
见萧文在那手舞足蹈地说着,沈放悬着的一颗心算是放了下来,忍不住笑骂道:“你别兴奋过头了,成本控制我不管,你要是不能完成目标,这次操盘你一分钱都别想拿。”
后期分两次注入的总共四千万资金,别人不清楚,他萧文可是心知肚明,如果这钱有什么闪失,拿不到分红还是小事,把小命送了的可能习惯都有,所以他表情不由也严肃起来,走过去在沈放身旁坐下,开始仔细地酝酿操盘计划。
当邱清荷买了田记烧卖跟牛肉汤回来,沈放狼吞虎咽地才吃了两个,萧文就抬起呼出口浊气,满脸堆笑地凑了过来,嘴里嘟囔着“没吃饱”,毫不客气地跟沈放抢着吃了起来。
幸亏邱清荷多买了不少,两人一通乱抢吃饱后居然还剩不少,这个时候邱清荷才隐约觉得是有些饿了,便想随便将就着吃点,结果很感动地发现,沈放一直在自己饭盒里藏了七八即饱满汤汁又多的烧卖,那是特意给自己留着的。
用脚踢了踢打着饱嗝的萧文,沈放瞟了一眼墙上的石英钟,距离开盘还有大概十来分钟,“怎么样,能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了吧?”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这烧卖我不能白吃你的。”萧文捂着圆鼓鼓的肚子,很费劲地从沙发上起来,自信满满地说,“小老板,后天这个时候,苏三山就是你的了!”
“你可不要光会耍嘴皮子,马上就要开盘了,还不赶紧给我干活去?”
当日下午一开盘,苏三山迅速拔高冲到1。10元附近,随后断线风筝一样迅速下挫三个点,稍作停留后翻身向上再次冲击1。1关口,短暂挣扎便掉头向下跌破1。05,如此反复冲击1。10元关口,而每次冲击失败后的下跌幅度又不断增大,在不到十分钟时间里,萧文就将苏三山的盘面搞得风雨飘雨风声鹤唳,别说那些被套牢的散户,就是沈放明明知道会拉升,在旁边也是看得胆战心惊,故而没用多久,巨量主动卖出的前期套牢盘就在1。10附近聚集起来。
下午两点,当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苏三山无力再上攻的时候,萧文连续二十笔超过万手的大单打了出来,一口气将积累起来的层层卖盘全部吃光,而短短本分钟,萧文几乎就已经吃进了相当于他一上午买入的股票数量。
在剩下的时间里,萧文不断变换着手法引诱套牢盘进行逃窜,然后一次又一次地将这些筹码收入囊中,在收盘前两分钟,他又扔出一颗深水炸弹,以近十万手的大抛单,将已经涨到1。2元的股价瞬间打到了1。17元,形成一根长长的上影吊颈线,尽显妖股的流氓本色。
上影吊颈线的杀伤力是非常巨大的,通常出现在股票运行的顶部位置,几乎百分之八十的股民见到这条日线,几乎下意识地就会想要逃顶,而像苏三山这样尾盘突然杀跌的类型,更是标准的庄家出逃迹象,就连在当晚的股评节目中,绝大部分专家都认为最后的疯狂之后,苏三山将陷入可能长达一年的阴跌期。
当日,萧文前后共投入资金一千五百三十万元,收集的筹码占到总股本的百分之二点七六,按照这个速度进行下去的话,不用到后天中午,明天就可以顺利完成总共26股权的收购,这让沈放宽心不少,也不由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做了,完全没必要画蛇添足地给佟大庸去那个电话。
第一第【127】章 黎明前彻底黑暗
哐当…………,泰磁钢化玻璃杯摔在地上又弹了起来,众目睽睽之下径直滚到了邢怀斌脚下,会议室彻底陷入了异样的寂静,仿佛呼吸都会将空气中的火药给点燃。
有理有据地否决,迂回曲折地劝说,撕破脸皮地公然挑衅,为了履行自己对沈放的承诺,林贵和几乎已经使出了浑身解数,可在座的没有一人吱声支持自己,包括常务副市长袁保国在内,几乎是一边倒地同意提前对苏三山做停牌处理的意见。
“不要闹个人情绪嘛,大家都要以大局为重,既然提前停牌对重组意义重大,就不要再墨守陈规了,一切都要向经济发展看齐嘛。”
当邢怀斌语气轻松地说出这番话时,隐忍许久的林贵和终于发作了,摔了茶水半满的泰磁杯,不怒自威地大声说道:“我是重组组委会副组长,我有权否决这项提议,如果邢市长一意孤行,那我只能向老书记请示,咱们就把这事搁常委会上再来讨论。”
邢怀斌脸色铁青,还没有哪个下级官员敢在他面前这样放肆,若非为了维持自己有度量的高大形象,他恨不得也将手里的杯子直接甩在林贵和脸上。
现场的气氛更加紧张了,这龙王跟龙王打架,虾兵蟹将可不敢冒然出头打圆场缓和气氛,随便一阵风浪就能让他们万劫不复,而唯一能说得上话的袁保国,却又假装在看文件,明显是要置身事外。坐山观虎斗了。
忽然叮铃铃响起一阵轻微的铃声。大部分人心里都是咯噔一下,急慌慌摸自己口袋,确认自己地电话都已经关机,才又幸灾乐祸地四处搜寻铃声地来源,心想不知哪个倒霉鬼要被拿出来当出气筒了。
“谁的电话在响?”邢怀斌沉声喝问,视线所到之处人人用力摇脑袋。却是旁听的自己的秘书拿着手机跑了过来,附耳说了句“张书记从省城打来的”。
张书记去省城我怎么不知道,莫非是王淼特意把他找去谈话,这下恐怕要糟糕了……
狐疑地想着,邢怀斌都忘了训斥自己的秘书两句,接过手机放到耳边说了几声。所有人就见他地表情从最初的诧异,瞬间就变成了惊喜。
林贵和要遭殃!这是袁保国脑海第一时间闪过的念头,他再顾不得看戏了,乘着邢怀斌刚刚挂断电话还没来得及开口,急忙弯腰站了起来,喊了一声“老林”。
所有人地视线一下都集中在了袁保国这个年轻有为地常务副市长身上。纷纷打心底佩服他对时机地把握能力。从刚才电话里地只言片语可以听出来。张书记显然是站在邢怀斌这边地。而本来保持中立地袁保国。瞬间就决定表明态度。把位置站好。
邢怀斌也在心里骂了一句“小狐狸”。脸上牵强地笑着问道:“袁市长。你是主抓经济建设地常务副市长。是不是也表个态啊?”
“我已经发表过意见了。既然机电厂认为提前停牌有这样那样地好处。那我自然是同意地。虽然李厂长罗列地那些理由。我是一个都没听懂。”袁保国不紧不慢地说着。冲林贵和压压手示意他稍安勿躁。坐下来慢慢谈。
不管怎么说。袁保国是邢怀斌一手提拔起来地。不说完全跟他同一阵线吧。起码也不要跟林贵和走得太近。谁不知道他们俩已经是是势同水火了。偏偏这段时间袁保国地态度又总是非常暧昧。搞得邢怀斌心里格外不爽快。
“林市长。机电厂什么时候停牌。说白了就是件无关痛痒地事情。把这事闹到常委会上去讨论。传出去也要被人笑话地。”袁保国过去将泰磁杯捡起来。送到邢怀斌手上。用力捏了捏他地肩膀。“一切都要给经济建设让步。这是省委省政府下达地最新决议。这件事你就睁只眼闭只眼。揭过去算了。”
袁保国说地这番话。已经不属于正式场合该说地范畴了。包括邢怀斌听得都有些莫名其妙。而且他既不像要袒护林贵和。又没有完全倒向邢怀斌地意思。谁都知他葫芦里到底卖地什么药。
见林贵和还待反驳,袁保国咧嘴一笑,抢着说道:“而且现在老书记不在市里,今天一大早他就赶去省城了,听他说,濮省长想要了解一下最近黄州的发展情况,所以一时半会你是见不到张书记的咯。”
袁保国话音刚落,大家一下全都明白了,濮存英是什么人,新泰老妖婆最有力的靠山啊,这个时候他一个副省长却找市委书记去了解情况,傻瓜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看就这样吧,林市长,你说呢?”袁保国就差当着邢怀斌的面,给林贵和使眼色了,他出于什么目的不知道,但肯定是有心保全林贵和。
林贵和反复权衡着利弊得失,最终还是叹了口气点点头,心里很是烦乱地想着,“沈放啊,我这把老骨头已经尽力了,真要是因为这个而全盘皆输,那也是我们爷俩命中如此……”
重组组委会的会议,做为新泰的总经理,付骏是完全有权利出席的,可明明知道今天将会有精采绝伦的好戏上演,他还是很遗憾地不得不缺席,因为他要代表三山机电厂,去省城迎接从尼日利亚来的华侨客商,这可是一笔很有可能过亿元的外贸采买合同。
刚刚抵达省城,付骏就接到李辩勇打来的电话,听他兴高采烈地讲述下午会上发生的一幕幕,忍不住有些飘飘然起来,毕竟这种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感觉,让他觉得事无巨细都逃不过自己的设计,同时也不无炫耀地说道:“老李。你以为我真会任由姓林地死缠烂打下去吗。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所有地事情我都是已经计划好了的。”
挂掉电话后,付骏心情极佳,以至于华侨客商的飞机晚点,他都不怎么在意了,只笑着摸了摸阿莲的头发。洋洋得意地说:“你猜猜,是什么好消息让我这样高兴。”
刚刚从上海飞过来,阿莲脸色显得过于苍白,她漫不经心地啃着手里的面包,想都没想答道:“是提前停牌的申请通过了吧?”
“阿莲你最聪明了,呵呵。林贵和气得当场摔了杯子,想要跟邢怀斌一拍两散,结果听说濮省长跟张书记在一起,立马就灰溜溜地偃旗息鼓了,想想还真是让人大快人心啊……”付骏一口气没缓过来,呛得连连跺脚咳嗽。阿莲急忙放下面包用力给他捶背。
咳了半晌功夫才总算舒服了些。虽然感觉嘴里咸腥得难受,但付骏仍然咧嘴笑着。拿起矿泉水喝了两口,将咳出来地血又咽回肚子里。神采奕奕地微微喘息着。
“哥一直就精于计算,要是哥也进入官场的话。肯定比林贵和呀邢怀斌呀,肯定比这些人要有能力得多。”要说什么人最了脚付骏,无疑就是这个土里土气穿了一身花衣裳的阿莲了。
付骏很受用地扬了扬眉毛,“我可不光是精于计算,等完成苏三山的收购,消化掉那两亿的融资款,集团资金链的压力就能得到极大地缓解,到时候,我就要全身心地投入实业发展中!阿莲,你一定要好好看着,看着你哥哥如何将苏三山打造成全国,不,全世界最顶尖的机电龙头企业!”
阿莲甜甜地笑着点头,虽然心里多少还有些担心,但却不愿意给正在兴头上的付骏泼冷水。
如何改革人事生产和质检管理,如何改善提高生产能力及成品率,如何开拓市场打造黄金品牌,付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