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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困了就先上床睡吧……”
沈放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跟邱清荷一块站起来,“答应要给他们接风洗尘的,说话也不能不算数。”
两人下了楼。开车到了老宅那边,事先已经通知了关董平和纪风,所以住地地方也都安排好了,当沈放跟邱清荷走进去的时候,一大群人正聚在院子里高兴地闲聊着。
一眼就瞧见了人群当中的张妍,她变了很多,皮肤晒黑了。人也瘦了。脸上没有半点脂粉,只有那双眼睛还是一如既往的明亮。
在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叫着“邱总好,董事长好”的时候,身子微微颤抖地张妍却忽然朝他们冲了过去,先是一下扑在邱清荷怀里哽咽着哭了起来,不一会邱清荷高耸的双峰就湿漉漉一片。
“走,走,饭店已经定好了。给张妍团队庆功!”纪风领着销售部一帮青年鼓噪着带人离开。很快整个老宅就剩沈放他们三人。
好不容易才劝着张妍止住哭,邱清荷也被她弄得双眼朦胧。只一边擦着眼角的泪水,一边微笑着埋怨:“真是的。好端端的,你哭什么呀……”
张妍不好意思地脸红了红,半天才敢转过身去抬起头看着沈放,她脚步朝前挪了挪,肩膀耸动着,最后从嗓子眼里喊了一声,“小老板。”
沈放无奈,张开双臂笑道:“来吧,别忍着了…………”
张妍破涕而笑,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扎进沈放怀里,差点就把沈放撞得往后跌个跟头。
发现张妍在自己怀里哭得反而更凶,沈放没脾气地尽量柔声说道:“张妍,我知道你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委屈,我答应你的事情也没有忘,副总经理的职位,公司百分之三地股份,就等着你回来呢……好了,别哭了,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似的。”
“人家才二十二岁,本来就是小孩子嘛!”张妍眼眶通红,似乎很不愿离开沈放的怀抱,她个头小,却倔强地昂着头,“小老板,我不要当什么副总了,公司的股份我也不要,我只有一个要求!”
怎么三个多月不见,张妍难道改性子了?
看了看旁边的邱清荷,沈放轻声说道:“该给你的我都会给你,你就算有别的要求,尽管开口就是,能答应地我不会拒绝。”
双手胡乱抹干净脸上地泪水,张妍非常严肃地说道:“我要给你当助理!”
“给我当助理?”沈放重复了一遍,仿佛没听清似的,扭头去看邱清荷,见她脸上尴尬的神色一闪而逝,不由几分恼火地沉声道,“张妍,你又开始胡闹,公司的事情我都交给清荷他们去办,我需要什么助理?”
“我不是在胡闹!”张妍抗声道,“小老板,你没有驾照,出门总不能老麻烦邱总给你开车吧?公司的事情你的确都交给邱总他们在负责,可你总需要人帮你提前分析各种报表和计划吧?还有,你日常事务的安排,你个人生活起居的问题,等等等等,你总需要有个人来帮你打理吧?”
张妍地话让沈放一时找不到反驳地理由,只能梗着脖子很不高兴地说:“这些事情我一个月花五六百块,随便找个细心的人就能干,我何必要花大价钱让你来做?”
“我…………我就是要做,你一个月给我五六百,我也干!”自从那次被沈放训过之后,张妍就再也没有这样顶撞过。
“你真是不可理喻!”沈放说完转身就要走,却被邱清荷给拉住胳膊,只得不冷不热地又补充道,“张妍你地能力让我刮目相看,在经过一段时期的磨练,很快就能像老关那样独当一面了……我刚刚甚至还在考虑,要让你地团队参与公司新的项目,可你。我实在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张妍咬着嘴唇不说话,邱清荷却叹了口气,轻声对她说道:“张妍,大家都在宾馆等着我们呢。这事情还是等过些日子再说,好不好?”
“清荷姐…………”张妍又委屈地瘪着小嘴,搂着邱清荷的胳膊带着哭腔说,“清荷姐,你帮帮我好不好,帮帮我,好不好?”
邱清荷看着沈放负气地往外走。忍不住叹了口气,心里满是幽怨地想着,“我也想给放子当助理,照顾他的生活,照顾他地一切,我也想呀……”
张妍闹这么一出,搞得沈放的心情忽然变得好差。酒桌上就象征性地慰问了几句张妍团队。并宣布了一些奖励措施,随后便找了个借口提前回了邱清荷的住处。
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直到听见邱清荷轻微的脚步声,沈放才翻身坐了起来。
“放子,我以为你已经睡着了呢?”邱清荷脱掉高跟鞋和丝袜,光着脚丫到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她知道沈放喜欢喝凉的。
沈放在身旁拍了拍,示意邱清荷坐过来。然后仰起脖子一口气喝了半瓶冰水。觉得胸口郁闷地燥气缓解了许多,“清荷。你说张妍到底在想什么?我这人天生疑心重,所谓事有反常必为妖。张妍肯定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邱清荷笑着又跑进卫生间提了桶热水出来,一边帮沈放把脚放进去,一边心不在焉地说了一句,“其实要是你允许的话,我也想给你当助理呀。”
沈放愣了愣,讪笑着说:“你当然愿意为我做任何事了,可张妍她,打我们跟她认识的头一天开始,她就是个一切向钱看的人呀!”
“人难道就不会变吗?”邱清荷带着几分醋意地横了沈放一眼,随而又可怜巴巴地趴在沈放膝盖上,“放子,我给你当助理好不好?”
“别闹了……”沈放哭笑不得地说。
“谁闹了,我是说真的……好不好嘛……”
邱清荷别的都好,只是一撒起娇来,那嗲声嗲气的劲儿能让沈放掉一地鸡皮疙瘩,而且全身上下骨头都会酥掉。
沈放本身也有些心动,要是邱清荷能名正言顺地不离开自己身边,那比什么都好,可就在他犹豫地时候,歪着头在那想了半天的邱清荷忽然又很委屈地叹了口气,很贴心地嘟囔着说道,“还是算了,我要是不在公司,你是怎么都放心不下的,与其让你整日操劳公司的事情,还不如我替你看着,也能让你少一些负担……”
沈放感动的说不出话来,弯腰将邱清荷横抱在怀里,挽起她的裤脚,将她那双如莲藕般白皙细嫩的玉足放进桶里,“还是清荷你知道疼我呀……”
两人依偎着靠在床头说了会话,沈放终于困倦地熟睡过去,邱清荷扯过薄被单为他盖上,枕着他地胳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直到沈放鼾声渐响,她才蹑手蹑脚地爬起来走到隔壁房间。
打开书桌上地台灯,邱清荷在椅子上坐下来揉了揉眼睛,将桌上一大摞文件理了理,然后拿起最上面的埋首看了起来。
陪了沈放一整天,现在又已经是凌晨两点多,邱清荷也很像偎在沈放怀里懒洋洋地睡觉,可公司却还有很多事务都没顾得上处理,她又不愿让沈放知道,所以才等沈放睡熟后开夜车。
昏黄的灯光拖曳着邱清荷修长的身影,桌上的堆得老高的文件逐渐薄了下去,当窗外渐渐有了清晨的声音,双眼满布血丝的邱清荷才疲倦地打了个哈欠,揉了揉酸痛地腰,关上台灯又轻手轻脚地回到卧室。
床上地沈放睡得很安稳,嘴角还带着一丝幸福的笑容,邱清荷脱下衬衫和西装裤,感觉身上粘粘糊糊地很是难受,刚想转身去卫生间泡个澡,忽然沈放翻了个身,右手下意识地在床上摸索着什么。
邱清荷急忙穿上床边的睡衣,迅速爬过去从沈放双手之间钻了过去。
直到沈放满足地握着自己地腰,顺便将腿也架在了自己身上,说了句梦话重又睡着,邱清荷这才松了口气,幸福地笑着用手轻轻捏了捏沈放的鼻子,然后身子往沈放怀里蹭了蹭,很快就沉沉地睡着了。
第一第【102】章 骗局及凶悍民警
节一
或许是因为内心深处对张妍并不能完全信任,也或许是即将要做的事情涉及到方方面面的隐秘太多,不能有半点马虎,故而对于张妍提出想要担任自己助理一事,沈放始终都只是一个态度,“公司有更重要的事情安排你去做,我希望你能为自己也为公司的利益考虑一下,如果实在不行,那我也只好任你去留,虽然你离开对我来说是非常大的损失。”
在那个气温骤降的晚上,张妍带着自己的团队离开了黄州,而在为他们送行的酒宴上,张妍喝得酩酊大醉,搂着沈放的胳膊死活都不肯撒手,她尽情地哭着叫着,仿佛害怕没人知道她对沈放的一片情意那般,直到上了去上海的火车,她才忽然醒了过来,从车窗探出头来哭嚎着冲着邱清荷大声喊着“对不起”,一遍又一遍,那泪流满面的身影似乎被这夜的凄冷所凝固。
“放子,能陪在你身边,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幸福……”依偎在沈放怀里,邱清荷如是说,却不知沈放此时的心情,更多的是一种疑虑,他不是个自恋到会认为无人不爱的情圣,他总觉得张妍这样做,应该是另有图谋,他天生就疑心重,更是不会去相信这无缘无故的爱。
一九九三年年末,在姚齐理离开东钢去轻工局当局长之后的第二个星期,爸爸沈筠也正式调入市政府成为了林贵和的第二任秘书,这在普通人看来并不具有什么特殊的意义,但知道内情的人或担忧或欣喜或颓丧或振奋,因为这代表着继声名显赫的新泰集团之后,黄州出现了第二个官商联姻的大企业,而这家私人企业背后站着的不仅仅是副市长林贵和,还有省政法委书记王淼,其政治背景甚至已经超过了鑫泰集团。
这样的改变对沈放来说。除了家里不断有人找上门来之外,与往常地生活并没有太多不同,倒是机械厂由于这层关系省了不少程序上的麻烦。用新任厂长杨健的话来说,那就是从未有过如此扬眉吐气地时候。
为了全副精力地对付新泰,除了重要的决策方针拿主意外,沈放差不多已经彻底放手了公司的事务,财务报表也从过去的每月改为一季度审阅,所有事情几乎都移交给了邱清荷、关董平他们打理。确切的说,担子绝大部分是落在关董平身上。因为原本要回上海的邱清荷被他给强留在了黄州。
已经是凌晨,研究了一晚上苏三山股票交易地资料,毫无头绪的沈放愁眉苦脸地下楼到厨房煮了几个荷包蛋当夜宵,一边漫不经心地吃着。一边想明天无论如何也要把邱清荷拉来帮忙,否则那足有半米厚地交易明细,自己就是看上整月也未必能瞧出什么名堂来。
放下碗筷伸了个懒腰,沈放正打算回房睡觉,忽然外面传来轻微的叩叩敲门声,心里不由纳闷,“这么晚了,难道还有人来送礼?”
无精打采地过去开门。来人却是姚齐理的司机“王克文”。他愁眉苦脸地站在那,浑身上下完全湿透了。也不知道门卫怎么会让他进来的。
沈放惊讶地张了张嘴,也没多想就赶紧将他让进屋。跑进卫生间拿了条干净地毛巾递给他,微笑着问道:“王哥,怎么大半夜地还顶着雨跑来,有什么事你给我爸打电话就是了。”
王克文毛躁地擦了擦头发。也没好意思往沙发上坐。掏出烟来扔给沈放一支。自顾自蹲在地上猛劲地抽着。似乎真有什么让他很不爽地心事。
用力叹口气抬起头。王克文沉声骂了句娘。拧着毛巾极度狂躁地说:“放子。我不是来找沈秘书地。我是来找你地!”
“找我?”沈放笑眯眯地将王克文拽起来在沙发上坐下。“不会是在姚叔叔那惹了什么祸事。想到我公司来吧。那我可真是拍手欢迎啊!”
王克文摇摇头深吸口气。目不转睛地盯着沈放看了半晌。直到沈放奇怪地“嗯”了一声。他才叹声道:“有件事情我拿不定主意。是不是应该告诉姚局长和你爸。毕竟他们已经不在东钢了。还拿这些事情来烦他们。感觉总是不大好……可让我把这事憋在心里头。怎么想也觉得憋屈。晚上都睡不着觉……唉。这不。想来想去也只能来找你。半夜三更地。不会太唐突了吧?”
“没事。我正好也有事没睡。”听说事情跟东钢有关。沈放觉得无非也就是霍东阳这家伙肯定耐不住性子。想把新调来地厂长给搞黄了。便无可无不可地说道。“就当王哥你特意冒着大雨跑来陪我聊聊天。什么事你就说吧。”
王克文表情淡定地将还有大半截地香烟掐灭。脸上完全没有了刚才地狂躁和暴怒。微微沉吟着说道。“这些天。姚局长忙得不可开交。我反倒没什么事情可做。闲着无聊于是就去查访了一件事……放子。所有人都知道东钢跟新泰合资成立了一家钢构件企业。光是我方地投资就达到三千万。可是这家企业地厂房究竟在什么地方。它是什么样地规模。我发现竟是没有一个人能说得上来。就连负责此事地原厂长也含糊其辞……”
王克文的话对沈放来说无异于一声炸雷,直觉告诉他距离新泰地核心机密仅仅只有一步之遥,急忙闭上眼睛飞快地思考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沈放脸上的表情从震惊到恍然大悟再到莫名的窃喜,而当燃尽的香烟烫着手指时,他才“呀”的叫了一声,将烟头扔进烟灰缸,激动地冲王克文道:“王哥你接着说,我听着呢!”
王克文稍微理了理思绪,“合资成立的公司名叫新东方钢构件有限公司,只在新泰大厦的六楼有个不到五十平米的办事处,我一连几天挑了不同的时间段上门,每次都是房门紧闭,压根就不像有人在办公的样子……刚才天黑前我又去了一趟。乘着保安交班的当口,撬门进去看了看,里头除了一张满布灰尘的办公桌和一块公司招牌。甚至连电话都没有一部,就更不要说有人在办公地迹象了。”
“你觉得新东方是个空壳?”尽管心里已经认定了这个结论,但沈放还是故意地问了出来,他跟王克文毕竟前后也就见过几次面,最长的一次还是从上海回来时他开车送自己,两人之间几乎没有怎么交谈。
“是的。我确实有这样地怀疑……我怀疑厂里高大三千万的融资款,新泰集团根本就没有将它们投入钢构件的生产。而那个新东方公司也完全是个空架子,融资款肯定是被新泰给吞了……”
沈放沉默着没有说话,只低头微微皱眉,他不敢过于轻信王克文。更不敢将自己跟林贵和正在做的事情告诉他,间谍有好多种,反间正是最常用的,目前新泰已经启动了收购苏三山的计划,他们要是还不知道提防自己,那就真是见了鬼了。
“新泰仗着后台有人撑腰,已经猖狂到连场面功夫都懒得做地地步,他们设置的办事处常年大门紧闭。恐怕现在办事员都没有了……厂里地这三千万融资款。难道就真的这样打了水漂,要不回来了吗?”
沈放总算有了点反映。挠挠头有些纳闷地问:“王哥,这么重要的事情。你觉得跟我说有用吗?”
“除了你,我实在不知该跟谁说好……”王克文伸手去拿烟,为难地接着说道,“这事我不好跟姚局长和沈秘书说,他们毕竟都已经离开了东钢,可是你不同,我知道你跟林市长关系密切,或许你可以……放子,如果合资的新东方公司货真价实,那倒也罢了,厂里能要回多少算多少,可要是新东方只是空壳,融资款早就被新泰给挥霍到什么地方去了,那除了林市长以外,就真地没人可以帮得上东钢了……新调来的那个厂长,怕是也没胆子敢继续去追讨了!”
沈放越来越觉得这个王克文确实是大才,忍不住附和道:“新泰的背景深不见底,就算明知道那是诈骗,也不能真个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