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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就晓得这个###脑壳少一窍,抓得活该,给他个教训。你们不要怕,老钱毕竟也是快五十的人了。他那点脾性俺还算清楚。从小看革命电影长大,打死都不会招的。”
“那咱们下面怎么办,老这么躲着总不是个办法吧?”
“当然不是个办法,所以俺们得尽快扩大队伍,一旦水银主席成功拯救了人类天下可就是俺弟兄们的了。依俺看公安局这一刻还暂时不敢乱动俺们的手,毕竟俺手上还有两个他们的人呢。明儿早上那个夏散舟会赴约找俺,这狗日的相当精,只可惜俺试了他多少次他好像都并没有肯真正跟俺们合作的念头。不过话说回来俺也不怕他耍滑头,横竖现在优势都在俺这边。只要这个人一跟俺们合作,不管真心的不真心的对俺们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小阮,下午你跟俺两个跑一趟,看看那两个女的现在是个什么样情况了。”
“可是李头儿,您怎么还不知道呐,明天那个夏散舟他是铁定来不了了的呀。他现在都已经……”
“什么?他铁定什么?莫非给人害了不成?”
“害倒没害,不过傻了。我听人家讲他现在一天到晚称自己是如来佛祖的姐夫还跳上跳下的抓地灰吃。李头儿,我看咱们还是先想法儿把老钱弄出来算了吧,我们大家都担心他吃不了苦瞎说出些什么来麻烦事儿就更多了。”
“别介,俺且问你,你是亲眼看到的夏散舟真傻了么?”
“那倒没有,我也是打听来的,不过绝对可信,就像老钱出的这事儿一样,假不了。”
“……对。是假不了。”铁拐李沉思了片刻复又对阮洪说,“老钱的事情你不要过于操心,俺会想办法帮他的。怎么说那些公安员们也不是那么好对付俺们得慢慢来,再者他老钱一时半刻总死不掉,凭他干的那点子事儿往最坏了打算连个无期徒刑也都够不上。下午你记得一点钟之前过俺这边来,不要忘了。”
“晓得。那没别的事儿我就先回去了。”
“哎,别急走,你刚才讲的这些其它会员们知道么?”
“暂时还没跟他们讲,没来及。我一回来就直奔您这儿了。”
“来及也不要再讲了,你没有这个传播的义务,他们要有人问怎么没看到老钱的你就讲他到连云港拿学习资料去了,不问就算。”
“行,那我这就回了,李头儿。”
“嗯。”铁拐李目送走掉的阮洪,嘴角边露出了形如一架八十年代中期制造的黑漆算盘般的微笑。
“吴队,应该就是这儿了吧。”邢侦队员李涛说。
“对,没错。”吴恒抬头看了看那个与地图上所标无异的红牌子确定地说。
“这儿挺僻静,一般人还真不容易找到。铁拐李他们办起事儿来还有些周详。”郑义说。
“大家分头包抄注意安全,这座房子安静得有些不对头。进去之后,我们三个先上楼,大家就守在门口接应。我们的目的是:趁敌人不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救出夏夫人和她的女儿,然后就一齐把那帮喽罗们给办了。”吴恒发号施令。
“吴队长,让我也跟你们一齐进去吧。我总跟他们还算熟些,方便大家讲话。”郑义自告奋勇地举手。
“那好吧,小郑,当心点儿。”吴恒点头,眼里投出信任的目光。
于是乎,吴恒、郑义以及另两名刑侦队员李涛和汪成开始走近了小楼,然而一点儿也不见有任何说话声传出来,怪哉!他们乃以极敏捷的身手持枪闯进小门,可里面却还是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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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楼。”一番仔细搜查之后,吴恒再次施令。
四个人紊乱的脚步声换来了同样的结果,二楼也是形同虚设。吴恒们意识到了这大约是一间废弃多年的住房,厚厚的积灰和硕大的蜘蛛网令人感到浑浊之极,现在,只剩下三楼的最后一层。
“有人么?出来!警察!”队员李涛持枪空转几圈后边发现仍然一无所获边喊。
连回音都舍不得还给他。
“吴队,钱国亮耍咱们。”队员汪成说。
“不见得,你看这些桌子和椅子,跟下面二楼的很不一样,没什么灰也不算太旧,很有可能就是铁拐李他们般若集团的老窝点。或者他们临时转移了,理由是知道了钱国亮被捕的事儿。”吴恒分析说。
“那下面咱们怎么办,我师娘和鹿鹿她们还哪儿找去?”郑义脑子空了。
“小郑你不要急,他们是跑不了多远的。”吴恒镇定中杂着几分愠怒道,“回去我们还是得叫钱国亮想办法打电话联系铁拐李诱他现身,我吴恒却不信这个邪。”
“失火啦,吴队!我们中计了,快下楼!”队员李涛忽然大喊。
一股焦臭的浓烟从楼底窜了上来,吴恒从木楼梯向下望了一眼,坏了!猛烈的火焰仿佛巨蛇一样展开、蔓延、扩大、奔腾,很显然这里早已被埋伏好了无色无臭的易燃品,一燃到底。倘若不出意外效果的话,半个小时之后,这栋楼乃至这一片地域将统统化为灰烬。
窗户全部被铁柱封焊死了,跳出去只能是一种无聊的奢望。
失误,往往从注意力被分散开始。
“喂喂喂。”吴恒情急生智使用对讲机求援。
“吴队,火太大了进不去人,你们快冲出来吧,快!”门外的队员满脸是汗地朝另一个对讲机嚷。
“快拨打119,快!我们马上往下冲,外面的同志有没有伤亡?”吴恒隔着雄雄烈火加大分贝。
“没有没有。吴队你别急,119马上就到。我们没有伤亡,但纵火嫌疑人不知去向,也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蛛丝马迹。”
“同志们,一口气冲下去!”吴恒不再理会外面,马上雷厉风行地对身旁的三位同志作最后的施令。
“吴队长,你看这木梯已经被烧得很不牢靠了,全是火全是烟,以我往年干消防的经验恐怕不太好下去呀”,郑义咳着嗽说。
“不好下也得下,总比呆这儿强些。小李小汪你们两个掩护郑义先下我垫后,别废话了,快!”吴恒奋力猛推三人边说。
死亡与害怕的抉择,只有勇者才可能凭果断获得未必轻易的侥幸。
“哎呀!”一声惨痛的嘶叫忽然从四围模糊不清的火堆中传来,吴恒们听出那是郑义和队员李涛。糟糕!他们失足跌落了。
“郑义!”“小李!”吴恒顶着灼灼烈焰和队员汪成冲动地呼唤着他俩的名字,然而再也不会听到任何回音。
除了火跟烟什么也看不见,吴恒和汪成的眼眶湿润了。
“吴队,别看了,快走吧。”汪成搀着为失去好伙伴顿时痛不欲生的吴恒含着泪说,“冲出去吧,没时间了。”
少顷,二人没命逃出火海,身上均已造成不同程度烧伤,衣裤一片火星狼藉。
消防队赶到,巨大的水龙射向小楼,很快火们便被全部歼灭了,小楼只留下无限的焦漆味儿。
“快救人!”吴恒见大火已灭第一个奋不顾身冲回了小楼,寻找亲爱的伙伴。
“在这儿。”一个队员发现了奄奄一息的郑义和李涛。二人反卧于地面,郑义的整个身体完全压在了李涛身上,颈椎部以下已然悉数不成|人形。
“快抬送医院!”
几个队员风驰电掣开车送走了郑义和李涛,吴恒望着远去的他们,辛酸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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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债,血偿。猖狂的铁拐李集团一定不会有好死的结局,只是时候未到,他这样想。
“嘿嘿嘿嘿,夏夫人,这儿还算过得惯吧?”铁拐李隔着铁窗挖苦囚屋里面的肖晶和夏鹿鹿。
“混帐,放我们出去!”夏鹿鹿仿佛看到有着不共戴天之仇的日本鬼子一样愤怒地冲向铁囚门,一脚一脚把它踢得震天响。
肖晶看了看窗外那丑陋的脸,投之以轻蔑的眼光。她不愿理睬这个人间恶魔,哪怕是同他说上一句话。
“别这样,小家伙。”铁拐李假嘛日鬼地对怒不可遏的夏鹿鹿笑道,“挺漂亮的一小女孩儿发那么大脾气多难看呀,伯伯是来告诉你们好消息的。”
“少废话,要么放我们出去,要么给我滚!”夏鹿鹿说着凌空一脚踢向铁窗,鞋底的灰尘顷刻蹦进了铁拐李的眼睛。
“呸!——妈的臭丫头。”铁拐李搓揉眼睛吐着口水骂道,然而复又抑制情绪仍扮作假嘛日鬼状接着说:“小姑娘,你的火气也太大了点儿。不过俺相信要是俺告诉了你一个消息之后你一定会马上没了火气的,哼哼!不想听听你爸爸的故事么?”
“我丈夫他怎么了,他在哪儿?”肖晶慌忙拖着哀毁骨立的病体从角落跌跌冲冲地爬起来抓住铁窗口的栏杆问铁拐李,其实她对丈夫安全的关切与焦灼绝对十倍于女儿夏鹿鹿以上,只不过表现形式更为内敛而已。
“我爸爸他怎么了?快说。”鹿鹿紧随母后咬紧牙关步步紧逼。
“俺他奶奶的真想放鞭炮庆祝,恭喜你们。嘿嘿,你爸爸他疯啦,得神经病啦,天天嚷着要当萨达姆还抓屎吃哩。”铁拐李好不得意地奸笑。
“放你妈的屁!”夏鹿鹿一口唾沫吐在窗杠上,“我爸他怎么会疯,他一定会来救我们的。告诉你混帐,有种的你别让我出去,让我出去了一拳就送你上西班牙,见你们的鬼头目去。”
“你们不信俺不要紧,天生俺无所谓,反正话是送到了。你们娘儿俩还是给俺在这儿乖乖呆着吧,俺挺乐意从铁窗外朝里看人。嘿嘿,带劲儿着呐。”铁拐李倒着后退了两步恶毒地说。
“你回来,散舟他真的?……”肖晶泣不成声地哀求道,这时她已经哭成泪人了,女人的心果然脆弱之极。
铁拐李残酷地看着她笑了笑,掉脸走了,旁边跟着马屁精阮洪。
“放我们出去,混帐!”铁囚门不断如雷鸣一般震着,直到把铁阮二人震没,然而终于震不开。
“那头大概也差不多了,哼,跟俺作对的别指望有好下场。”铁拐李看看时间对阮洪说,“这两个人还得多留一段时间,在俺们还没确定夏散舟到底是不是得了疯颠病之前这两个人绝对不能动她们一根头发。”
“我马上去查夏散舟在哪家医院,一有消息马上通知您。”阮洪道。
“好,孺子可教。去告诉其他会员,这段时间本地区暂时停止发展新会员的活动,其它安排一切照旧不受影响。——这会儿火也该烧得差不多了吧,嘿嘿。”铁拐李说完自言自语。
“什么火,李头儿?”阮洪奇怪地问。
“哦,没什么。”铁拐李忙打马虎眼儿道,“俺是说俺们般若学会的力量就像火一样,越烧越大。”
郑义终于同他的名字一样地做到了名与实的统一,他死掉了,抢救途中断的气。
他的死是光荣的,革命的。他是一个当代“邱少云”式的人物,他是为了给父老乡亲们解一口胸中恶气而死的;他是为了营救被恐怖势力抢掳去的无辜妇女儿童而死的;他是为了保护身陷烈火的邢侦队员李涛同志而死的。他带着微笑走了,这样的青年走得多么优秀!
李涛在回忆起那天郑义毫不犹豫地把自己压在身下用他那宽阔的肩膀撑起滚滚烈焰的那一刻时感动极了。他们知道,那会儿爬出去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儿了,可正是出于这位烈士毅然决然地舍身保护才使他只是受了点儿轻伤。后来郑义的追悼会上,李涛哭得忒凶。他和郑义虽然相处时间不长,可在他李涛心底早已把郑义当成了今生最好的兄弟。
不久,郑义在媒体的宣传下被演义成了一个新时代的烈士典型,全国上下沸沸扬扬树起了“学习郑义好榜样”的口号,甚至还有作曲家把郑义的优秀事迹谱成了歌,唱给天下所有善良正义的人。郑义的名声从此不胫而走,遍及大江南北,真个给他的父母兄弟挣足了面子。我想,若郑义在天有灵,也该欣慰了吧。
七月九日,是郑义离世的日子,是正义向邪恶重新宣战的日子。从这一天起,中国政府将每年的七月九日规定为“正义日(郑义日)”,以纪念我们这位党的好儿子,人民的好英雄。
这是莫大的光荣,我们每一个中国人都要为英雄郑义感到自豪。
然而,英雄却永远地去了,再也不回来。这年,他才仅31周岁。
书法界的朋友和英雄的老师郝际文以及英雄的家人整理了郑义生前的书法遗作三十幅装裱成件在省美术馆成功地举办了“英雄郑义书法遗作展”并印刷作品集,颇受到了业内外诸多人士的关注,中国书协党组领导也给予了展览高度的评价。
没有白活的人,值得研究的鬼。借用当代某位知名作家(姓名恕我一时记不起了)的这句名言来评价郑义,似乎是最为恰当不过了。
“宋伯伯,快救救我妈妈吧。”夏鹿鹿满面泪痕逃进宋强家里哭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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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啦宝贝儿,你妈妈怎么啦?”宋强焦急地问。
“我妈妈她……”夏鹿鹿哽咽着道,“我们被关起来了,是那个般若学会的死瘸子,关了我们整整六天了。今天早上他们给我们送饭时,我乘机一把抓住了那差人的手,然后往门里使劲一抽一反掰,把他弄得鬼喊狼嚎哭爹唤娘了这才逼他从门外叫人拿钥匙给我们开了门。太危险了!门一打开我看是两个男的就三拳两脚把他们摆平了,可谁知道我跟我妈妈正准备往外逃的时候又下来了好多人,我实在招架不住了,连我自己也是拼了命才打出来的,可我妈妈却又被他们捉回去了。宋伯伯你快救救我妈妈吧,她好可怜的。我现在不跟她在一起了,那帮畜生万一欺负她可怎么办呀,我回家找我爸爸又找不到。宋伯伯,你知道我爸爸他在哪儿么?”
“我都知道了鹿鹿。”宋强慈悲地说,“你还是先坐下吧,坐下伯伯慢慢告诉你。你爸爸他……他得病了,现在住医院。”
“爸爸病了?爸爸他怎么会病呢?平常身体那么好?他在哪家医院?我要去看他。”夏鹿鹿被打击得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了。
“你不能去鹿鹿。听伯伯说,你爸爸他现在疯了,为了你们,急的。你这要是一去一刺激他弄不好会更严重。等等吧,等把你妈妈救出来,那时你们娘儿俩再一齐去看你爸爸不是更好么?那时估计你爸爸也能康复得差不多了,正好全家团圆。唉!真是报应不爽,也不晓得你们这家子为什么竟倒了这么一个楣。”
“宋伯伯,你说我爸爸真疯了,这怎么可能?怪不得那个死瘸子也这么说,我还以为他说假话呢。可你刚才说的也不对呀,如果我去看了爸爸而不说我们受了什么苦万一他能好一些呢,我真的很想马上见到他的呀。”
“不行,绝对不行。你爸他再疯也还是个聪明人,你能那么容易瞒过他么?我跟你爸爸玩了几十年了都没怎么见他被人瞒过骗过还能轮到你?你爸爸要是知道了你跟你妈不关在一起了她单独关着你又不能照应她你爸爸还不得火上加油更上一层楼?万一急出事儿来又怎么办?鹿鹿,你得学会考虑到这些东西。听伯伯的,别去看你爸,你爸没事儿,他有朋友照顾呢。听说有一对夫妻两个常常往他那儿跑,可能是你家哪门子亲戚也不晓得,我也会没事儿要去看他几回的。现在我们最关键的,就是研究怎么样救你妈,你跑出来真好,少一个人质公安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