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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聚缘散-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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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红婷还下车在路边采了一大束红色和黄|色的野花,插在廖晨星单车的车头,一路招摇的很!

  亚炜本来就有点人来疯,一路上和几个男同学斗起了嘴。只有森森和静文与这些同学不熟,加上技术不行,总是落在后面。静文实在踩不动了,但又不想扔下三个好朋友自己坐车回家,后来一个男同学带上她的车坐车走了,问清地址,说好改天去取。静文被几个男同学轮流搭着,高个子男同学一直紧跟保护森森,通过路上交谈,她才知道这个男同学姓杨,叫杨柳,是亚炜班上的学习委员。

  一路停停走走,回到小城时,已是下午两点,同学们都东倒西歪的,本来要聚在一起吃顿中饭,大家都累的不想吃,纷纷要求回家休息。在春江桥边的十字路口大家道别后各自回家。杨柳自告奋勇送静文回家,红婷当然由廖晨星送回家,廖晨星问红婷:“你家住哪里?我送你回家。”

  “住县委大院啊,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啊,女同学中除了森森住哪里,其余的我都不知道!”

  “你怎么知道森森住哪里?!你去过她家吗?”

  “我们都知道森森的父母是菜农啊,住在牛脾山后,不过没去过她家。”

  “哦,我去过她家。”红婷做得意状。

  “谁不知道你们是好朋友啊!”廖笑了。

  廖晨星搭上红婷朝县委大院蹬去。

  十多分钟后,就到了县委大院门口,红婷急忙跳下了单车。县委大院离地委大院不太远,也在春江河的西边,院子很大,是仅次于地委大院的院子,院里有大片果树,也有鱼塘,还有一个大礼堂。红婷家就住在大礼堂的最后面一排平房,房子掩蔽在一片树林里,地板是木板的,据说是当年按苏联模式盖的,在小城算比较高档的了。

  红婷告诉廖晨星她家住哪一排,但没有让他进家门,在礼堂门口他们就分了手。

  大多数出游的女同学都晒脱了皮,森森皮肤好,也晒得红通通的。第二天,静文的母亲买了不少药膏,静文顶着太阳给红婷、亚炜和森森一家家送去。红婷躺在床上睡大觉,听说静文来了,高兴地跳下床,看见药膏,感动的抱着静文亲起来,要留她吃晚饭,静文连忙说:“我还要去亚炜和森森家去!”,红婷马上说:“我和你一起去!”

  俩姐妹一起去了亚炜家,亚炜也躺床上,翻一下身也“唉哟、唉哟”的直叫唤,静文和红婷放下药膏,安慰两句就急忙去森森家。

  到森森家时,只见森森正在家门口的屋檐下用茶莆洗头,茶莆就是茶籽榨油后留下的废渣,压成一个茶渣饼,洗头时敲下一块泡在水里,就可以洗了,是天然的洗发剂,在江南一带历史悠久,十分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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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森森,难怪你头发这么黑这么亮,原来有秘方啊!”红婷走近看见茶莆就叫起来。

  “哦,你们来了,快进屋去!”森森顶着湿漉漉的头发招呼。

  “我们给你带来药膏,治晒伤的。”静文将药膏递给森森。

  “谢谢了!”森森接过。

  “你快洗净头发,我们坐一会就走。”红婷催她。

  森森急忙将头发洗净,用毛巾擦干,简单梳一梳,披在脑后。她们一起上了森森的小房间。

  “昨天那个叫杨柳的送我回家,一路上老问你住哪里!”还没坐下,静文就对森森说。

  “是吗,你告诉他了?”森森急忙问。

  “没有,我没告诉他!”静文说。

  “哪个杨柳?”红婷不解。

  “别告诉他!”森森忙嘱咐静文。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们有什么事瞒着我?!”红婷有些急了。

  “没什么呢!廖晨星送你回家了吗?”森森将话岔开。

  “是啊,不过我没让他去我家,我怕我妈妈会说我,还从来没男同学去过我家呢!”红婷接过森森的问话。

  “哦。”森森点点头。

  “哦,对了,廖晨星还说知道你家住哪里呢。”红婷想起了廖晨星的话。

  “他知道我家住哪里?!这不可能!他从没来过!”森森惊诧地瞪大了眼睛。

  “他说他知道你家住牛脾山的山后,具体位置他就不清楚了。”红婷笑着说。

  森森黑了脸。

  “我家是菜农,他当然知道我家住哪里!”

  “他不是这意思!”红婷急忙辩解。

  “是啊,廖晨星不是这样的人!”静文看森森脸色不对,也急忙说。

  “别生气了,大家都是同学啊,不会这么无聊的!”红婷有些委屈的劝说。

  静文拉拉红婷的衣袖:“森森,时间不早了,我们要回家了,我妈还等我吃晚饭呢。”

  红婷和静文都站了起来。

  森森也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自己刚才不该发那么大火:“好吧,我送送你们。”

  森森一直将她们俩送到了山下的路口。
第13章      暗恋
  暑假一晃就过了,初三阶段开始了。四个女孩子像往常一样,领取新课本后聚在红婷家一起包书皮,当时包书皮的纸都是用各种旧挂历纸,既结实又美观。

  在红婷家,红婷妈妈问亚炜:“你妈现在生意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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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还行,妈妈很少和爸爸吵了。”

  “哦,你爸爸的胃病好了吗?”

  “是老毛病了,有时还喊疼!”

  “我这有治胃疼的特效药,等会回家时,你带回去给你爸爸。”

  “好的,谢谢阿姨!”

  亚炜将药带回家交给了爸爸,亚炜的爸爸接过药,很久没有说出一句话。

  初三的学习虽然紧张,森森和廖晨星还是兼任着校广播站的播音员。廖晨星写了一篇游记,内容正是暑假出游,通过审核,准备在校广播播出。

  在播音室,森森问廖晨星:“你真觉得这次出游好玩吗?”

  “当然好玩,你觉得不好玩吗?”

  “不好玩!”森森歪着头看廖晨星,廖晨星还是那么阳光,笑起来酒窝还是那么深。

  “不可能,同学们都说好玩啊!”廖认真地说。

  “什么叫都说,我就没说好玩!”森森嘴角扬了扬。

  “杨柳说这是他读书以来最好玩的一次!”

  “杨柳是谁啊?他可能出去玩的次数太少了!”森森故意说。

  “他是我们班学习委员,他还向我问起你呢!”

  “是吗?他问你什么?!”

  “他问我……,我不记得了。”廖又抓起了头。

  森森斜眼看看廖晨星,没再理睬他。

  其实廖晨星记得很清楚,杨柳一直在问他森森的情况,关于她的事什么都想知道,廖还笑问他是不是喜欢上森森了,杨柳当时脸涨得通红,擂了他胸口两下!其实那时在学校,初三谈朋友的虽然很少,但每个班都有那么一两对公开半公开的,老师大多不清楚,同学们的眼睛却是雪亮的!

  快过中秋节时;红婷收到了廖晨星的明信片,字写的龙飞凤舞,说是祝红婷节日快乐,学习进步,红婷也回了他明信片,明信片上写着“祝学习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落款是蚂蟥。

  廖晨星收到明信片后带去了校播音室,被森森无意中看到,森森熟悉红婷的字体,一眼就认出来了!只是觉得奇怪,红婷为什么要将自己的名字写成蚂蟥呢?!

  中秋节,小城里家家买月饼,就是里面夹了肥肉,外面坚硬,吃起来能磕掉牙齿的那种。那时零食少,小孩子还抢着吃呢!

  一个星期天,森森和静文在一起,静文给森森带了两块月饼,谈话中森森忍不住说出了明信片的事,静文这才将二年前春江边发生的事说出来,森森恍然大悟!

  “你知道廖晨星寄了明信片给红婷吗?给你寄了吗?”

  “不知道啊,没给我寄啊!”静文也吃惊。

  “廖晨星和红婷好上了?”森森咬紧了嘴唇。

  “没有吧——”静文张大了嘴。

  “红婷喜欢廖晨星吗?”森森声音小的似乎只有她自己才能听见。

  “应该不——”静文看森森脸色不对,打住了要说出的话。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什么。”

  静文觉得森森有些奇怪。静文算四个女孩子中最迟熟的。

  森森回到家,一心想着明信片的事,觉得很烦。书也看不进,一直在想,红婷真的喜欢廖晨星吗?他们是在暑假出游时好上的吗?我为什么要关心他(她)们?!

  第二天,红婷和静文上体育课,静文说想和她谈心,于是俩人一起向体育老师请假,说是不舒服,体育老师是位男老师,对女学生上体育课请假是无可奈何,因为实在不好过问女孩子哪里不舒服,“又请假,天天不舒服!”

  红婷和静文做着鬼脸:“本来就是不舒服嘛!”

  “好了,一边呆着去!”男老师挥挥手。

  上初中后,女学生就发现这是初潮来临后唯一的好处!

  红婷和静文偷偷笑着牵手走向操场的一边,二中的操场在山顶,很大,跑道周围沿山坡长了很多草和一些树,俩人找了一棵树,惬意的坐在树下遮阴的草地上。

  “红婷,廖晨星是不是给你寄明信片了?”静文坐下就忍不住问起来。

  “你怎么知道?!”红婷很惊讶。

  “这你别管,你先回答我啊。”

  “是的,给我寄了一张,就是中秋节前。”红婷老实回答。

  “他为什么给你寄啊?”静文问得有些傻瓜。

  “我不知道。”红婷脸有些红了。

  静文拉着红婷的手,看着她眼睛,一字一句的轻声问:“你是不是喜欢廖晨星?”

  红婷低下了头,红着脸:“我也不知道,可我觉得他不讨厌。”

  “哦,不讨厌就是喜欢啦!他喜欢你吧?”

  “我不知道,他没说过。”红婷抬头想了想。

  静文很好奇:“他只是给你寄了一次明信片吗?”

  “是啊。”

  “你是怎么知道的?”红婷抓着静文的手反问。

  “森森看见你寄给廖晨星的明信片了。”静文犹豫了一下说。

  红婷有些气恼:“我又没写什么!”。

  静文忙说:“森森也是无意中看到的。”

  静文想了想,又说:“你可别让老师知道,另外,不能影响学习哦!”

  “你真罗嗦!像我妈,我现在和他又没什么!”红婷急了。

  “好了,好了,不说了!”静文忙笑着说。
第14章    电影院遭遇色狼
  
  森森上课总有些走神,放学后老喜欢等亚炜,有事没事也喜欢上亚炜班上走走,这样就经常能碰到廖晨星和杨柳。



  有一天,森森没话找话问亚炜:“廖晨星在你们班成绩好吗?”

  “好啊,越来越好了,以前杨柳成绩比他好,现在他在我们班保持前一、二名呢!”

  “是吗。”

  亚炜神秘地对森森笑:“杨柳好象总喜欢看你哦!”

  “没有啊,我没感觉到,你别乱说!”森森脸红了一下。

  “真的,你没看出来吗?我可早就发现了!你一来我们班,他就开始盯着你。”

  “是你的错觉!”森森其实也有感觉,嘴上却不愿意承认。

  “我们下星期去看电影吧,听说上演一部好看的新电影,学校肯定不会组织我们看的,好吗?”森森问亚炜。

  “好啊,一起约上红婷、静文,又有很久没看见她们了。”亚炜很赞成,其实四个女孩子也就一个多月没见。

  森森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

  一个星期天中午,天气已经转冷了,下着毛毛细雨,四个女孩子穿着毛线衣和外套,还背着书包,相约来到高山坳的县电影院,准备看完电影一起去红婷家写作业。

  县电影院的大墙上张贴着毛笔彩绘的宣传画和电影简介。电影院大门还没开,四个女孩子买了票后,又在老婆婆的小桶前,买了两小包用裁好的报纸包的熟葵瓜子,然后站在宣传画前一边看一边议论。周围站了不少的人,亚炜觉得总有个人站她身后,站得太近,让她感觉很不舒服。她扭头一看,一个民工模样的猥锁男子站她身后,亚炜忙让开一些,靠近静文。

  看了一会,大门开了,准备验票了,看电影的人排队进场,四个女孩子急忙进场找到座位坐好,然后一边吃瓜子一边聊天,等待电影开始。

  灯熄了,电影开始了,首先放映的是解放军举着火炬的“八一”电影制片厂的片头,音乐振奋人心,接着才放映正片。随着剧情,看电影的人一会儿尖叫,一会儿流泪。正看得入迷,突然,亚炜感觉自己的胸部被人用手摸了一把,一阵发麻,她本能的用手护着胸部,身子向前倾,头向后看了一眼,又是那个“民工”!她意识到自己被人“吃豆腐”了,看看旁边的森森和红婷,她们眼睛都盯着幕布,全没觉察到。

  亚炜有些害怕,向红婷靠了靠。那个胆大包天的色狼,见亚炜没敢出声,将手又从座位后面摸索着伸向亚炜,亚炜返头狠狠地盯了他一眼,他忙缩回了手。但一会儿,那双恶手又伸过来了,亚炜根本没心思看电影了,她不好意思也不敢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地又往森森身边靠,森森终于感觉有些不对了,悄声问亚炜:“怎么了?”,亚炜急得脸通红,往后使眼色,森森返头一看,是个男子伏在她们座位靠背上,嘴里发出的臭气拂过她们的脸,令人作呕,森森顿时明白是什么原因了!

  她非常气愤,心里也着急,突然眼睛一转,想出一个主意,她把书包悄悄放在小腿上,两手拿着书包带子,用脚一晃一晃地,然后趁机将书包向后猛的一掀,书包打在了男子的头上,男子发出闷闷的惨叫声,森森站起来返身,故意对男子道歉:“唉哟,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男子捂着疼痛的脸,做声不得,也发作不得,悄悄地走了。亚炜拍着胸口长吁一口气,又忍不住偷偷地笑起来,小声的直夸森森厉害,红婷和静文不明就理,一脸茫然。

  看完电影出来,亚炜将刚才发生的事说出来,红婷和静文才明白。森森、红婷和静文纷纷将曾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这类龌龊事说出来,四个女孩子才明白,这种在公共汽车上被人用手肘有意无意的蹭着胸部,在人多拥挤的地方被人有意无意的贴紧身子,在公开场合被迫听黄|色笑话之类的事,是每个女孩子在成长过程中经常会遇到的事!她们涨红了脸,你一句我一句的将这些臭男人狠狠地骂了一顿,正骂得起劲,迎面看见廖晨星推着自行车站在县委大院的门口。

  
第15章  靠近男生的计策
  “这不是廖晨星吗!他在这做什么?”亚炜看见叫起来。

  “是啊,他好象在等人。”静文也奇怪,然后返头看红婷。

  红婷的脸一下就红了:“我不知道啊!”

  森森的脸却是一阵红一阵白。

  “你在这做什么?是等人吗?”亚炜问廖晨星。

  看着迎面走来的四个女孩子,廖晨星的脸也红了,说话语无论次:“你——们都在啊,我——在这有点事,我先走了。”说完骑上自行车一溜烟走了。

  几个女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觉得廖晨星真是莫名其妙。

  在红婷家写作业时,森森总有些心不在焉,红婷也老发呆。平常喜欢写完作业就说说笑笑的四个女孩子,早早结束作业回家了。

  森森和静文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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