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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鹏飞,现如今我已经知道了你是怎么想的,所以,我会去尽量地把你的想法告诉我爹,劝说他与你合作,不过在这之前,你最好先别轻举妄动,好吗?”石香姑温言软语地央求道。
“可是你的身子,已经瞒不了多久了。我可不愿意你受别人的闲话,更不愿意到时候你阿爹觉得你丢人。”梁鹏飞还在犹豫不决。不过,最终还是扼不过石香姑,他只能悻悻地答应,再等上两个月的时间。
“两个月之后,如果到时候再没有消息,我就亲自登门,找你爹谈。你放心,到时候,我是以我们梁家少爷的身份,而不是披着一身满清的狗褂去谈。”梁鹏飞的话让石香姑终于在心里边放下了一块大石,冷不丁地主动把温润的丰唇凑到了梁鹏飞的脸上轻啜了一口:“谢谢你。”
“诚意不够,还有这边脸也得来上一下。”谈完了正事的梁鹏飞又恢复了他的流氓本色,花口花嘴起来,惹得石香姑嗔声不绝却又甜滋滋的,这些年来,似乎才第一次感觉到了男女之间相亲相爱,打情骂俏的那种快乐与亲昵。
当梁鹏飞与石香姑牵着手站在甲板上依依惜别的时候,一股子难舍的别离惆怅在两人的心里边久久地盘旋着,不舍与难离,在这一刻,让两个相爱的人体会得那样的深刻。
“香姑,我答应你不会派人去找你,可是你得答应我,只要一有时间,就得来看看我,至少让我也能看看你,哪怕是一眼也是好的,行吗?”梁鹏飞牵着石香姑的手又紧了紧。
石香姑的眼眶也有些发涩,嘴角处露出了一丝丝勉强的笑意:“你自己也要保重,我一定会来看你的。”
“梁叔叔您放心吧,我们也会来看您的。”旁边的张保仔也在那用力地作出了保证,让两人不由得宛尔一笑,离愁似乎也淡去了不少。
这个时候,梁鹏飞上前一步,揉了揉张保仔的小脑袋瓜子:“保仔啊,以后可不许再叫我梁叔叔了。”
“那我该叫什么?”张保仔那双乌漆漆的眼珠子滴溜溜一围,看了看梁鹏飞,又看了看石香姑,凑到了梁鹏飞的耳边很神秘地悄声道:“难道梁叔叔您要当我的干爹了?”
“嘿嘿嘿……这孩子,真聪明。瞧瞧,我可什么也没说,他自己猜出来了。”梁鹏飞一脸子的得瑟地冲旁边霞飞双颊的石香姑眨了眨眼。
旁边,小白与张晓彤两人在吃吃的偷笑,哪里还有刚开始等待时的忐忑与不安,这何尝不是她们愿意看到的结局?
石香姑轻啐了一口,横了这个没点正形的情郎一眼,拉住了张保仔的手,向梁鹏飞低声劝道。“快回去吧,你都出来大半天了,再不回去,让你那些手下等及了可不好。”
“行,那我回去了,记住了,两个月,两个月之后,你还没有消息传过来,我就会来找你。”梁鹏飞捉住了石香姑的手,坚决地道。
看着梁鹏飞,石香姑脸上荡漾着甜官的笑容,轻轻地点了点头,低应了一声。
梁鹏飞这才满意地松开了手,顺着那搭好的船权向着那艘正在等待着自己的渔船走了过去。
这个时候,身后边传来了某个小八婆的声音:“小姐,那梁少爷答应入赘还是娶你?快告诉我……”
“我靠!……”梁大少爷差点失足落进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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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康安的能量确实不是盖的,没过多久,广东水师提督蔡攀龙因为福康安的弹劾,被乾隆下旨训斥治军不严,随同这份圣旨同时到达的,还有一旨调令,蔡攀龙黯然地离开了广东水师,被降为了总兵,调任江南狼山镇。
而新任的广东水师提督,正是那日梁鹏飞在福安康的府邸里边见到过的那位耍酷显忠心的那位总兵赵承鳞,梁鹏飞这才知道,这位赵承鳞,居然是福康安的家生奴,外放之后,现如今居然升到了此等高位,或许他自己也努力,但是这里边绝对不能否则福康安对乾隆的影响力有多重要。
梁鹏飞就呆在新安水师大营之中,成天狠狠地操练着那些手下,冷眼观察着广东的官吏高层变动。
而他的手下,那位营千总吴良,在梁鹏飞的铁腕手段与金钱攻势之下,已经成为了他忠诚的部下,努力地为梁鹏飞卖命。
“守备大人好手段,咱们新安水师营,如今可真是大变样了,下官不是吹牛,也算得上是带了不少年兵的人了,可还真没见过像这样嗷嗷叫的精锐,就算是昔日那蔡提督的亲兵,怕也是比之不如啊。”营千总吴良就站在梁鹏飞的身边,看着全副武装,披甲持矛,身上背着巨大的包裹的士卒正迈着整齐的小跑步伐,向着营寨门外奔去,一列列,一队队,井然有序,哪怕是在移动中也丝毫不乱的士卒,每个士卒都面庞红润,精气神十足,一二一的口号也喊如如雷震天。
“他们最多也就算得上是久经训练之师,可是距离百战之师还差得远呢,没有见识过生死存亡的士兵,都不过是一群菜鸟而已,只有经过了血与火的沐浴,经历了战斗的历练,才能真正的走向成熟。”梁鹏飞拍了拍吴良的肩膀淡淡地笑道。
吴良默然地点了点头,梁鹏飞的话,总是让他觉得发人深省得很,而且他的每一个看似荒诞的举动,总是包含有深意,甚至会有出乎他预料的结果,现在,吴良已经觉得,只要有一个机会,这位不过是区区一营守备的少年,肯定能一鸣惊人,一飞冲天!
第一百二十九章 鸦片走私!
没过半个月,梁鹏飞接到了石香姑传来的信,里边自然是一番甜言蜜语,述说相思之情,至于两人之间的事情,她还不敢告诉她爹,不过她已经劝说了石老爷子,不会再与新安营的水师为难。
梁鹏飞意犹未尽地看了两三遍之后,才把那封布满了娟秀清丽字迹的书信收入了袖中,抬起了头来向那位前来送信,假扮成了渔夫的石香姑亲卫笑道:“坐下吧,对了,石小姐还有没有交会其他的什么?”
“小姐只说希望梁少爷您耐心一些,小姐正在想办法努力让老爷子能够缓和两家之间的关系……”这位石香姑的亲卫说了这话之后,言辞之间,似乎有什么在隐瞒着,梁鹏飞不由得眉头一皱:“都说出来,别吞吞吐吐。”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那个郑连昌携子来拜见我家老爷,为其长子郑一官,就是郑文显向我家老爷求亲。”那位亲卫还是把这件事给说了出来,梁鹏飞不由得眉头一扬,捏着那雪茄正要往嘴里送的手不由得顿住:“郑连昌?!可是那个广东兴安的那个红旗帮的郑连昌?”
“正是他,红旗帮的首领郑连昌。”那位亲卫点了点头说道:“我们家老爷到是有一些意动,不过当时小姐就开了口拒绝掉了,只是,那郑连昌的儿子郑一却没有死心,还在他父亲走之后,在我们岛上留了一段时间,纠缠得小姐不甚其扰,前两天,因为小姐借了一个由头发作,把他赶走,他才悻悻离开的,不过他在离岛之前,还四处打听,问咱们小姐是不是有什么喜欢的人了?”
“我日他**妈的郑一,居然纠。缠老子的婆娘。”梁鹏飞心里边一个劲地直骂娘。
看到梁鹏飞铁青着脸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言,屋内的气氛陡然间显得凝重了起来。那位石香姑的亲卫也有些忐忑地接着说道:“原本小姐特地嘱咐我别把这事情告诉梁少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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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告诉我才算是做对了,我跟。你家小姐……嗯嗯,总之,我不会害了你家的小姐,你记住就行了。”梁鹏飞上前两步,拍了拍这位石香姑亲卫的肩膀,露出了一脸的笑容说道。“和尚,带这位兄弟到后边歇息,让伙房给整点好的,顺便拿一坛酒,好好的招待好这位兄弟,知道吗?”
“少爷放心,小的一定让这位兄弟满意。”陈和尚恭敬。地应了一声,一把揽住了这位石府亲卫的肩膀,乐呵呵地走出了大门。
“少爷,那郑连昌,可是个不得了的人物啊。”白书生这。个时候,凑上了前来,小声地向梁鹏飞说道。
梁鹏飞揉了揉额头:“废话,你当我不知道啊?哼,如。今,疍家人已经有明末的四大姓,分成了红、黄、蓝、白、黑、紫六帮。其中又以红旗帮实力最强,而郑连昌就是这个红旗帮的帮主,石家在明时就是疍家四大姓之一,那石老爷子如今不太爱管事,石达开又是一个嫩雏,只有精明能干的石香姑隐隐为紫旗帮之首,如今虽然疍家四大姓衰落了不少,可石香姑这个紫旗帮的帮主这几年来经营得相当不错,又甚得众望,加上蟹王岛一战之后,多船多炮,实力又涨了一大截,隐隐有与他郑家并肩之势。”
白书生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拈着嘴角那几根老鼠须,两眼贼亮:“要是那郑家与石家真的连姻了,那日后,疍家六旗,怕就得一统了。”
“就是,少爷,要不然,咱们找个机会,把那家伙给宰了?!”肌肉与暴力因子几乎把大脑塞满有武乾劲在旁边怂恿道。
梁鹏飞扫了这家伙一眼。“滚,少给老子添乱,想宰就宰,你当那郑连昌是猪啊?”
挨了少爷一顿训斥,武乾轻嘿嘿干笑两声蹲一边画圈圈去了,反正出主意不是他的强项,打打杀杀,玩命捅刀子才是他的专长,刚才不过是无聊得蛋疼,所以插了句嘴起哄。
“少爷,既然石小姐交待了那名亲卫让她别说,小的以为是石小姐觉得这件事根本就没有提的必要,因为现如今紫旗帮可是石小姐当家作主,虽然有些私事上,要以石老爷子为尊,可是她的意思,石老爷子也不能不尊重。”白书生仍旧像是一位狗头军师一般,在那为梁鹏飞盘算着可能性。
“或许吧。”梁鹏飞揉了揉脑门。“既然石香姑这么说了,这事就先放着,对了,书生,写封信给我爹,问问他清不清楚那郑家的底细,给我好好地查查。虽然现在暂时没事了,可谁知道以后呢?”
“少爷您放心,小的这就去办。”白书生点了点头,也走出了营房,梁鹏飞正准备躺下打个盹的当口,突然外边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守备大人,下官有要事禀报。”
“是吴千总吗?进来吧。”梁鹏飞只得从那张躺椅上身了起来。“今天不是你的休沐之日吗?怎么不在新安县城里边呆着,又跑营里边来了,莫非是瑶红楼的那小月如嫌你给的赏钱少了,找我借钱来了?”
听到了这话,吴良不由得老脸一红。“守备大人莫要取笑下官了,下官是真有要事要禀报,说来,还是下官亲耳从瑶红楼打听来的。”
“怎么?坐下说吧。”梁鹏飞看到了吴良尴尬的表情后边的认真,也不由得郑重了起来。
“守备大人可还记得,咱们这新安营,您没来之前,可是一团乱麻,下官当时还跟您说过,就是因为新安营时常受那些大股疍家贼袭扰,别说是巡查海域了,就连守都守不住,何来安靖一方?这新安县一带还有附近海域不仅仅是海盗猖獗,而且走私频繁。”
“嗯,这话你说过,怎么?难道是出什么事了。”梁鹏飞不由得心头一跳,在这里都呆了一两个月了,手底下的士卒都已经褪掉了原来的青涩与碌碌无为,现如今,水师大营里边的士卒也算得上是训练有素,对付一般的毛贼海盗,应该不成问题,梁鹏飞手痒痒了。可是上方没有调令,他梁鹏飞也不敢撤离职守,总不能带着一两千人去四处溜达跑到其他人的防区寻滋闹事吧?
所以,虽然有着建功立业的雄心,虽然对面就是疍家人的地盘,可那里距离最近的又恰好是石家的地盘,梁鹏飞总不能连自己的老婆的地盘都去打下来邀功请赏吧?所以梁大少爷也只能呆在新安县这个屁大一塘的地盘上干瞪眼。
“确实是大事,不瞒大人,下官在那瑶红楼的相好小月如想来您也是知道的。”营千总吴良提起这话,还是觉得有些尴尬,不过梁鹏飞脸上并没有一点取笑他的意思,他也恢复了冷静,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说了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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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两天都是营千总吴良的休沐日,这家伙在新安县城最大的ji院瑶红楼里边勾搭了一个小月如,每一次休沐,总会把那里当成他的家,一直呆到归营为止,而昨天这家伙就在小月如那里,却从小月如与她的好姐妹小桃红两人在那聊着那些ji院里边发生的各种事情里边得到了一个消息,就在前天,新安县城里边又来了一批商贩,住在城东的陈家巷里边。
而他们领头的几个人,就钻进了瑶红楼里边,在这里花天酒地,也不见他们做什么生意,却成天就在ji馆里边鬼混,直到昨天夜里边,其中一个喝多了的醉鬼,无意识地透露了他们是在这里做一笔大生意,只不过,具体是什么大生意,那醉鬼似乎有所警惕,没有再露一丝一毫的口风。
这吴良顿时起了心思,便悄悄地窥探了一番,却没有发现这群商贩随身带有何等货物,而那些住在陈家巷的商贩,出了一些杂货偶尔拿出来售卖一番,就又缩回了租住的客栈里边赌钱去了。
“……这些人既然是来做生意,而且是大生意,身上却没多少货物,而且我看那些个商人的手下的店伙,一个二个都像是有身手的人。下官就使了钱买通了那客栈的伙记,那伙记说了,似乎听他们说过什么洋夷,鸦片之类的话。其他的就再也问不出什么了,下官就连忙赶了回来,向守备大人您禀报。”吴良这翻话,让梁鹏飞再也坐不住了,霍然站了起来。
“鸦片……你能确定没听错?”梁鹏飞的脸色发黑地在营房里疾走了几步又停下,回过了头来,向吴良询问道。
“千真万确。”营千总吴良用力地点了点头,这种消息,他要是不确定,又怎么敢过来禀报?
“好好好!**奶奶的,老子正愁没机会升官发财,这会子,总算是有人把机会给送上门来了。”梁鹏飞嘿嘿地冷笑了起来,阴枭的笑声,让昏暗的黄昏,多了一丝凄冷与肃杀。
“给我传令,让所有百长(百人之长)和以上的官员都给我召来议事!”梁鹏飞向着外边站岗的亲兵喝道。亲兵大声地应诺之后,飞快地向远处跑去,不多时,所有的百长和千总把总都集中到了梁鹏飞的营帐之中。
第一百三十章 四个商贩头目!
梁鹏飞看着这些经过了一两个月的锻炼,变得雄纠纠气昂昂,皮肤黝黑,身形越加的健硕的百长和把总、千总,虽然不知道有什么事,可是似乎也嗅到了什么味道似的,一个二个挺直了脊梁,目光追随着梁鹏飞的身影,似乎都在希望梁鹏飞派他们去奋勇杀敌,建功立业。梁鹏飞心里边颇为欣慰,这些,将会是他ri后在军中的班底,同样也是日后他要干大事的基础之一。
他手下的士卒可不像是那些满清军队一般五日一操,甚至有些十日一操,最离谱的是吴良还曾经向梁鹏飞提到过昔ri的他呆过的左江镇,那里居然是每月出一次操,平时,那些士卒要么就无所事事,要么就回家干自己的农活。
梁鹏飞听到吴良所言,简直是无语到了极点,这样的军队,能叫军队吗?光是从训练量就,自己的军队与其他满清将校的军队就比出了高下。
“不错,经过了一两个月的训练,总算是有点人样了,不过,这还不够,你们还没见过血,还没杀过人,所以,你们还算不上精兵,算不上真正的勇士,现如今,有了一个机会,你们,想不想干?!”梁鹏飞手撑着案几沉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