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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元对于梁鹏飞的命令不由得一愣,抬眼扫了下梁元夏,见梁元夏没有任何的异意,把手中的火枪递到了梁鹏飞的手里边。“少爷您小心点,这把火枪已经装好弹药了。”
梁鹏飞麻利地接到了手里边,摆弄了几下,不由得鄙夷地撇了撇嘴,看样子还真不愧是十八世纪,这燧发枪造得这么简陋,比烧火棍子漂亮不了多少,想想自己在后世玩过的那些轻武器,梁鹏飞一下子没了兴趣,不过,当他的目光落在了枪身上的某处时,不由得一愣:“不对啊,既然是法国人,怎么会用英国人的枪械?”
鲁元跟梁元夏两人脑袋上都冒起了问号。“鹏儿,你这话是何意?”
“老爹您看这里,这枪身上制造商的公司名字用的是英夷的文字。”梁鹏飞的手指点在了那串枪身的字符上边。联系起刚才的赎金问题,梁鹏飞的心里边不由得起了一丝疑心。
“对了,其他枪械跟这只都是同一种型号的吗?”梁鹏飞把那柄火枪交还给了鲁正后追问道。
“这个,小的当时没在意。”鲁正微微一愣,摇了摇头答道。
“爹,那些人先别杀掉,我想先去看看。”梁鹏飞转过了头来望向父亲梁元夏,梁元夏笑道:“你既然觉得有问题,就去处理。”
听到了这话,还有那梁元夏对自己那种毫无保留的信任目光,心里边滚烫的梁鹏飞狠狠地点了点头。
果然,缴获的六十九杆火枪全是英国制造,就连那些火炮也都是英国制造,最终,梁鹏飞在这艘武装商船的船长室里找到了答案。
梁鹏飞拍着那本船长航海日志还有海图肯定地道:“爹,这绝对不是一艘法兰西夷的武装商船,而是英夷的。您看,这航海日记还有这张海图也全是英夷的文字,而且上边的记录已经说明他们至少在这里已经徘徊了至少三天以上,这里边肯定有问题。”
梁元夏的表情也跟着变得阴沉了起来,挑了挑眉角,回头望向鲁元。
这位很少会主动发言的鲁管事点了点头,一声不吭地走了出去。梁元夏回过了头来,拍了拍梁鹏飞的肩膀:“好小子,不愧是咱们老梁家读书读得最多的,脑子比爹还好使。”
“还不是您老培养得好。”梁鹏飞甩手就是一记小马屁过去,果然,梁元夏梁大官人眉开眼笑地,一副老怀大慰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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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果然猜得没错,他们不是法兰西夷,而是英夷。”就在梁元夏与梁鹏飞父子俩站在这艘欧式武装商船的船头,欣赏着这碧蓝宽广得令人心碎的海面的时候,表情似乎永远一成不变的鲁元回来了,身上的血腥味似乎又浓了点,手背上还沾着尚未完全凝结的血痂。
“不过,不论小的怎么问,他们就是一口咬定他们是一群假扮法兰西夷的英国海盗,希望我们能够答应他们的条件,愿意用三千个金币赎回他们的命。”
“老爹,我想去亲自问问。”梁鹏飞鬼脑筋一转,这帮子家伙嘴这么硬,里边绝对是大问题,要真是英国海盗,难道他们会认为自己的政府会为了他们的生命安全着想出钱?
这可不是二十一世纪,对海盗还讲人权?梁鹏飞不由得在心里边暗笑。
底舱里边点起了十来只火把,把这里边照得灯火通明,那二十来个英国人被捆住了手脚丢在一个角落,很多英国佬都是口鼻流血,眼眶青肿,看向鲁元的表情都带着仇恨与戒惧。
还有两个被挂在了船壁上,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身上的衣服破碎得堪比常年乞讨的乞丐,在他们的跟前,摆着一个火炉,里边的烙铁在火炉里边摆着,红得耀眼。
“老爷、少爷,你们怎么来了?”昨天给梁鹏飞雪中送碳的光头佬赤着上身,露出了一身油黑的皮肤和那身棱角分明的肌肉。手里边的鞭子上似乎还挂着碎肉和血痂,看到了这爷俩,露出了实在的笑容,不像是在施酷刑,倒像是一位正在为庄稼除草的憨厚老农。
旁边正提着火枪戒备的伪劣医生也向冲这边打了招呼。
“和尚,书生,别把人给弄死了。”梁元夏呵呵地笑道。陈和尚就是光头佬的外号,真名叫陈大壮,人如其名,因为他脑袋天生秃顶,所以大伙都称他为和尚。书生就是那位伪劣医生,他姓白,出生于书香门弟,算得上是一位知识比较丰富,头脑灵活的文化人,曾经在药铺里边学过医,所以平时海盗们有些小病小伤也都由他来负责,时不时帮忙写写家信什么的,所以,原本的姓名没人叫了,反倒是白书生成为了他的标志性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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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长江后浪推前浪,儿子是比老子强。
“鹏儿看你的了。”梁元夏冲梁鹏飞吩咐了一声,,径直寻了张椅子坐下,拿起了个大烟袋抽了起来,看得梁鹏飞不由得吞了口唾沫,好熟悉的烟味,一想到后世的中华和小熊猫,梁鹏飞就觉得嗓子眼在发痒。
“先生们,你们当中谁是领头的?”抛开了杂念的梁鹏飞一张嘴就是一口流利的英语,那名凑上前来准备替梁鹏飞翻译的通译差点咬着自己的舌头,瞪圆了眼望着梁鹏飞,就像是听到了自己家里边那长着一口哨牙的黄脸婆居然会偷人的消息一般。
梁元夏的嘴大大地咧着,好半天都没合拢,就算是那位摆着一张扑克脸的鲁元也一脸的诧异,手里提溜着的火枪差点擦枪走火。
倒是光陈和尚晃了晃脑袋,一脸崇拜地望着这位少爷。“少爷还真是能人,夷话说的可真够顺溜的。”略通一些夷文的白书生摸着自己唇边那稀疏的鼠须,发着这样的感叹。
“我,我是康登号的船长,乔治·科姆利爵士,你们怎么能这么对待一个贵族。”那个被挂在舱壁上的英国佬嘶哑地叫道,望向梁鹏飞。看到这家伙的狼狈样梁鹏飞差点笑出声来,这家伙两只眼睛青黑得跟中国国宝似的。
“哦?英国贵族?”梁鹏飞咧了咧嘴,英国贵族?他还真知道几个,当初可是跟不少的英国业务员打个交道,继续了英国佬那种狗仔队天性的他们告诉自己不少关于英国贵族的秘闻趣史,好些贵族在白天的时候道貌岸人跟个绅士似的,到了夜里把自己打扮得跟地狱恶鬼似的吸着毒,互相搞屁眼。
帝国资本主义不愧是人类的毒草,还是社会主义好啊。梁鹏飞不无恶意地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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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确实不应该这么对待一位贵族,光头佬,把他放下来,然后给他口水喝。”梁鹏飞目光透着一股子怜悯,就像是一位要给临死的病人做告解的牧师。而那位通译现在已经站到了梁大官人的身边,为外语不太精通的梁元夏翻译梁鹏飞与英国佬的对话。
很快,这位已经没有任何反抗能力,似乎连肋骨都断了两根的乔治船长被光头佬捆到了一张椅子上,灌了一碗水之后,似乎恢复了一点精力,支着一只发青的眼眶向梁鹏飞点了点头:“阁下这么做,是不是愿意答应我们的条件?”语气里边有了一丝溢于颜表的轻松与欣喜。
不过梁鹏飞并没有让他如愿,梁鹏飞摇了摇头,径直找了一根凳子坐在了这位乔治船长的对面:“不不不,你会错意了,亲爱的船长先生,我这个人喜欢诚实的人,遗憾的是,你们没有说实话,所以,你们的条件我不可能答应。”
乔治船长呼吸微微一顿,目光闪烁:“我从来没想到,清朝人居然能把英语说得这么好,先生,您是第一个。”
“不好意思,我的时间不多了,别跟我废话,告诉我你们在这一带停留三天到底有什么目的。”
“先生,我说过了,我们只是一群海盗而已。”。电脑看小说访问www.1бk.cn被捆在椅子上的乔治仍旧嘴硬道。梁鹏飞气得笑来:“很好,亲爱的爵士先生,你知道不知道我们中国有句老话,叫不见棺材不掉眼。”梁鹏飞的眼神像是一条吐着红信的毒蛇,让乔治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先生,您难道不想要钱?三千枚金币,这可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我听说,你们西方的歌剧很著名,其中有一些特别的歌手,声音高亢到让女高音都自愧不如,是吧?”梁鹏飞脸上的笑容怎么看都像是一条露出了尾巴的狼外婆。
“我想先生您说的是阉伶歌手;太神奇了,想不到先生您居然知道歌剧?”那位破了相,顶着一对熊猫眼的乔治船长很是吃惊地道。他愿意跟梁鹏飞这么继续拖延下去,最好能博得这位熟悉西方文化的华人海盗的好感,以便让自已能保存住性命。
“呵呵,是的,不知道诸位先生有没有兴趣组建一只庞大的阉伶歌手歌剧团?”梁鹏飞大笑了起来,心中的恶趣味像是找到了发泄点。
梁元夏听到了那名擦着额头的冷汗的通译结结巴巴地把两人的对话给翻译过来之后,不由得大乐,抚着那浓密的络腮胡子冲梁鹏飞翘起了大拇指:“好创意,老子还真没见过西夷太监。”
那些个英国佬们全都脸色惨白,神情仓皇得像是一群要被开膛破肚的鸡仔。
“魔鬼,你不能这么做,我们是大英帝国的军人。”乔治船长就像是让人拿火枪捅进了屁股一般尖叫了起来。
“哦……”梁鹏飞刻意地拉长得声音。“你们是大英帝国的军人?啧啧啧,刚才船长你不是说你们是海盗吗?怎么转眼就变成了军人,不诚实的人,就必须受到处罚。”
梁鹏飞回过了头来,冲陈和尚打了个眼色,陈和尚憨厚地一笑,大步冲进了人堆里拖出了一个英国佬,朝着另一个船舱拖去,那人拚命的挣扎咒骂甚至是哭求,陈和尚仍旧带着一脸的笑容,仿佛是正要为自家的孩子做上一顿白斩鸡的慈祥父亲。
不大会的功夫,里边的咒骂与哭求在瞬间停顿,接着就是一声凄厉得像是狼嚎的惨叫声,然后就再没一声气息,陈和尚像个没事人似地走了出来,虽然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可那脸上新被溅上的血渍让他的模样变得无比狰狞。
“从现在起,我每问你一句话,如果你的答案让我觉得你在撒谎,那么,就会有你的一个同伴加入到新创建的阉伶歌手歌剧团里。你们到这里来做什么?”前世早就看惯了这种场面的梁鹏飞脸色坚硬如铁,声音冷得像是掺入了南极深处的玄冰。
“你一定会下地狱。”乔治·科姆利爵士无比怨毒的诅咒道。
“回答错误,铁柱。”梁鹏飞歪了歪脑袋,陈和尚心领神会地朝着那些挤成了一团的英国佬走了过去,像是走进猪圈挑选肥猪的屠夫。
“你不能这么做。”乔治·科姆利爵士惨叫道,不停地挣扎着。“不用太着急,这里一共有二十多位,你还有很多的机会,我保证让你最后走进那个舱门。”梁鹏飞脸上带着一丝笑容,从容地等待着另一个船舱再次传来了惨叫声。
“长江后浪推前浪,儿子是比老子强。”梁元夏擦了擦额角冒出来的冷汗,心里边颇为欣慰,这才是老梁家的子孙,比自己当年还强上那么一点点。
“亲爱的爵士,其实我是一个心软的人,如果你能坦诚一点,或许,来上一杯红酒,再摆上一盘牛排才是贵族的谈话方式。可惜,你让我失望了。”
听到了诵译的翻译,梁大官人老怀大慰:“不愧是我儿子,连当爹的一棒子一把甜枣的本事都学了去,有出息。”后边的鲁元听到梁元夏这话,在那狂翻白眼,你们爷俩本就是一路货色,当家的也忒不要脸了。
“我说,我全都告诉你,你这个魔鬼。”乔治·科姆利爵士泪流满面地哭叫道。“魔鬼只配舔我的脚背。”梁鹏飞吸吸鼻子,觉得自己很像当年的反殖民抵抗军领导人。
很快,他说出来的消息让在场的人都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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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爷俩一个德行……
十多天之前,在印度英国东印度公司得到了消息,西班牙殖民地运输船队在吕宋收刮了大量的财富,启程前往西班牙;不过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其中一艘运宝船的船体似乎出现了不小的麻烦,所以只能先留在吕宋修理,而运输船队则先行前进,在印度的港口停泊以等待这艘运宝船。
得到了这一消息之后,东印度公司的一些人便动了心思,于是,便派遣了一批驻扎在印度的英国海军伪装成法国海盗,游弋在这一带,这里,将是那艘运宝船的必经之地,以期能够出其不意地袭击这艘宝船,获得一笔巨大的财富。
“到底那艘船上有多少财宝,让你们如此动心,甚至甘愿伪装成海盗来做这件事?”梁鹏飞仍旧面不改色地继续追问。
“具体数目我们没有办法打听到,不过我们通过各种手段,还得得到了一些消息,至少有六七千磅的黄金和金币和大量的香料及物资。”在有可能成为阉伶歌手歌剧团团长的威胁之下,乔治船长很痛快地把事情全都抖了出来。
“多少?”梁鹏飞突然间觉得自己的嗓子眼有点发干,问话的声音都有点走调,刚才那一脸的冷酷全变成了贪婪。看得那位乔治船长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又非常确定地重复了一遍,就像是在肯定自己的老婆昨天没跟自己睡在一张床上般坚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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僻静的船长室里,传来了梁大官人那坚决而又坚定地声音:“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他们三艘船就敢做,咱们还怕个屁,干!”
“爹,我倒有个主意。”梁鹏飞摸着下巴,笑得像是一只刚刚抓住了老鼠的猫头鹰。
“不行!”梁元夏听了梁鹏飞的主意之后,不由得脸色大变,连连摇头。
“老爹,难道我这主意不好?”梁鹏飞看到老爹梁元夏坚决的表情,不由得分辨道。
“主意是好,可是太危险了,咱们老梁家就你一根独苗,你要是再出什么事,我怎么跟咱们老梁家的列祖列宗交待,还是老夫亲自出马。”梁大官人一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架势。
看到这位偏宜老爹如此对待自己,梁鹏飞就觉得眼睛有些发涩,这个偏宜老爹对自己也对无私了。
“老爷、少爷,您二位都不能去,毕竟在西夷本书转载ㄧбk文学网wαр.1⑥κ.сΝ的船上,敌众我寡,太危险了,还是让小的带上几个人过去。”鲁元站了出来劝道。
“你们能说上一口流利的西班牙语吗?谁能比少爷我说得顺溜,我就留下。”梁鹏飞一句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哑口无言。
梁大官人也有些意动,可又想起了昨天才发生的那件事,儿子的命差点就丢了,再来一回,梁大官人觉得自己的小心肝可没那么坚挺。
梁鹏飞看出了老爹的表情,凑上前去蛊惑道:“老爹,咱们刚跟英国人干了一仗,虽然没死多少,可是伤员却不少,如果硬来的话,绝对会吃大亏损,何况您儿子我不仅懂得西班牙语,而且还有一颗遗传自您的灵活头脑,由儿子出马,绝对会马到成功,只要控制住了那艘运送财富的帆船,我们把他们全部拿下的把握就至少有九成以上。”这家伙向来是把利益看得比性命还重。
更何况,他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在这个队伍里竖立起个人的威望,为了自己的目标,他不愿意让这位与自己的身体血脉相联的父亲是替自己背负那个重担。“男人,就该对自己狠一点。”梁鹏飞想起了